《别来无恙(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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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无恙(娱乐圈)-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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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那孩子有什么错呢?
  周淮易,又有什么错呢?只不过……恰好姓周而已。
  她想过,如果自己是周淮易,会怎么做呢。得出的结果,却是躲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更别提还愿意见面接电话什么的。
  周淮易现在都不曾到母亲的墓前去看过一眼,因为身上流着周家的血,怕惊扰了母亲的亡魂,怕母亲想起这个姓周的孩子,在天堂也不开心。
  这是他的错吗?
  不是!
  他还是自责,他还是放不下,他说:“尔雅,也许你会觉得我小心眼,但是,我还是恨他们,我不希望,从你嘴里听到任何劝和的话,一句,也不行!”
  这些,是几天前的深夜,他醉得站都站不稳的时候,抱着她说的,后来她才知道,那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为什么?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想要的幸福,却还想从他这里,让那份幸福愈发完美?
  为了那个孩子,逼死他至亲的人,却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用着那样的语气,责怪他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忙。
  周明易崇拜这个哥哥,想得到一些鼓励,无可厚非。
  周淮易觉得恶心,不待见这一家子,又有什么呢?
  她不是周淮易,不能感同身受,却也明白,他心里该有多不痛快。
  下了楼,在唐泽的办公室见到还在认真工作的人时,鼻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闷闷地喊了一句:“周哥哥……”
  唐泽机灵,把还杵在原地的几个助手提溜出去,给刚确定关系不久的小情侣留出独处空间。
  周淮易有些意外,看她脸色不大对,又把人带到怀里轻声安抚:“谁欺负你了?”
  “没。”
  “没有跑过来瘪着嘴给我看?不去逛你的街?”
  “……”轻捶他一下,想哭的情绪消失殆尽,老实巴交地说明来意,“你爸来了,还有,那位也跟着来了,在办公室等你呢。”
  像是早就料到一样,周淮易没多大反应,摸摸她的头发:“那你难过什么?”
  “我心疼嘛。”
  “心疼谁?”眉毛一挑,周淮易问。
  “……”不说话,把脑袋埋到他怀里。
  “喂,问你话呢。”
  “……明知故问。”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昨天忘记存稿已经浪完了,赶在十二点之前码完一章,发晚了,不好意思啊~~

  ☆、干得不错

  没有立即上楼,周淮易把唐泽等人叫进来,又让她在边上陪着,把余下的工作收了尾,才慢慢悠悠地牵着她上楼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位周太太,很害怕周淮易。不似继母与继子之间的尴尬与不自在,而是……恐惧?!
  这个词一蹦出来,陆尔雅又觉得不大可能,再怎么糟糕的关系,也不会用到这个程度的词吧?
  甩甩脑袋,不再多想,挨着周淮易坐下,便静待那边开口。
  周淮易不乐意搭话,那边两老又扭扭捏捏不知该如何起头,她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对人家的家事了解得还不够透彻,更没有搭腔的可能。
  四个人处在一个空间里头,谁也不说话,气氛不免压抑。
  反观周淮易,却跟个没事人一样,随意地半靠在沙发上,拉着她的手捏来搓去,看她吃痛地蹙紧眉头,就会轻佻地扬扬眉毛,唇边挂上似有若无地笑……
  这种时候,调什么情啊?
  陆尔雅轻打他胳膊一下,小声骂他:“没个正行!”
  周淮易但笑不语,摸摸她的脑袋,才转过头去,敛去方才的调笑神色,脸色算不上好:“我很忙,没话说我下去了。”
  听了这话,周老爷子嫌他没大没小,心里憋气,却也不会直接指责什么,干咳一声,也没有开门见山地提起小儿子的事情,转而问了别的事:“和小陆姑娘在一起多久了?也不和家里知会一声。”
  “没必要!”完全没有给人留情面的意思,周淮易一开口,把老人好不容易找到的话题堵断,又说,“少扯些有的没的,有事说事。”
  老爷子被噎了个严严实实,彻底没了话,暗自负气,抿着唇瞪视他,嘴皮子掀动几下,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觉得自己再开口,也无非是“你是老子的种,和你聊几句怎么了?”亦或是毫无气度地乱骂一通,把难得拉近一些的关系又推远了。
  吴芳偷着眼打量父子两人的神色,又看看不愿掺和进来的姑娘,纠结一阵,还是出来打圆场:“怎么能是有的没的?你找了女朋友,总要带回家来见见,你爸也是关心你,再过些日子你就二十八了,也该是成家的年纪。”
  顿了顿,看两人脸色缓和一些,才继续:“家里那些叔伯姑婶的,都想看看小陆姑娘呢,上次家族聚餐的时候就想让你带去,你工作也忙,找个时间,总要见见的。”
  周淮易不理,吴芳干巴巴地说完,没人接话,一时难堪,把身子往后缩了缩,隐到老爷子身侧去。
  又是诡异的沉默。
  陆尔雅想着自己刚才就不该跟着上来,这一家子的氛围,确实太冷了些,三不五时就冷场,偏偏还没人愿意起话,想安静做个旁观者,也觉得不自在极了。
  老爷子重重叹息一声,看了眼事不关己的儿子一眼,终是主动道:“今天来 ,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你工作的地方,还有……明易那边,希望你去看一看,下周是他生日,你能去的话,他一定很开心。”
  “没时间。”周淮易往后一靠,闭眼养神,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知道首映礼结束之后你会去看你师傅,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只要顺道到电影学院去看看他就好。”
  “……”
  “淮易,算爸求你。”看人没有反应,又放软语气,“明易是挺单纯一孩子,我知道你怨我,但他是无辜的,你自小不待见他,现在都过去那么久了,我的意思,你们兄弟两个好好相处,到时候,老周家的产业,还是你们俩来分,再说……”
  “不稀罕。”冷言打断老爷子未完的话语,他知道,他下一句就是“他毕竟是你弟弟”那种鬼话。不想听,完全不想!
  老爷子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身边的女人倒是先沉不住气站起身:“淮易,真要我们跪下来,你才肯答应吗?”
  “这件事不要再提,没别的事就滚出去!”许是已经忍无可忍,周淮易用了重话,不等对方有什么反应,兀自接起已经震动了有些时候的手机,站起身,不疾不徐地往休息室走。
  留下三人,大眼瞪小眼……
  陆尔雅认为自己有说些什么的必要了,还没想好言辞,对面的老先生已经抱歉地朝她笑笑:“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不、不会。”
  老爷子又是一阵叹息,颓然地把手搭在膝上,再开口时,声音仿若苍老了几分:“是我对不起淮易和他妈妈,但是,我不能再对不起阿芳和明易,淮易恨我,我认了,我不希望,他们兄弟有隔阂。”
  不希望有隔阂?
  恐怕做不到吧。
  陆尔雅收起客气地笑意,稍稍正色:“我想和您说说,我的看法。”
  也许是被她这严肃的语气感染,老爷子和女人都跟着认真起来,抬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
  “您家里的事,周淮易和我提过一些,这么说吧,他变成今天这样,您二位可是‘功不可没’,一来,婚内出轨,还和人育有一子,导致后来抛妻弃子,是您的错,于情于理,都不应该,二来,您说要让小儿子开心,却来逼他做些不开心的事,您凭什么……说您对他们是公平的?”
  没给对方回答的机会,陆尔雅接着说:“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您是他,眼睁睁看着父母争吵,看着父亲搂着别的女人离家,最后还亲眼看着敬爱的母亲离开人世,会是什么感受?你们又凭什么,为了你们的家事,三番五次过来打扰他?”
  “他到现在都不敢去看看他母亲,为的什么?因为他身上流着您的血,因为他是您的种,他,嫌脏!这些不是我胡乱说的,那晚他母亲忌日,他亲口和我说的,您二位的事给他造成这样的伤害,最后却大摇大摆地过来,怪他不近人情?”
  老爷子和吴芳脸色都有些挂不住,当年的事情做得有多不光彩,他们自己也明白,只是这么直白地被人挑出来,那人还是未来儿媳,难免有些绷不住脸。
  吴芳先是羞愧,而后又感到恼怒,看着言语带刺一般的姑娘,竟生出些反感来,碍于周淮易就在一门之隔的里间,造次不得,有气也不敢撒,只能委屈地扭头望着自家老头,期许他能给自己讨个说法。
  老爷子自知理亏,憋了许久,才艰难地回了一句:“是我的错,我有意悔改,也不奢望他能原谅我,只求两个孩子能相互扶持就好。”
  “扶持?您别说笑了,您不会不知道,每次您带着这位出现,还一口一个明易的时候,都是往他身上扎刀子,再说,周淮易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生活,您的家产,大可以悉数留给二公子,他,真的不稀罕!”
  “这……”老爷子嗫嚅几下,再也说不出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未了,还是扯出个僵硬的笑容,“不去就不去吧,何必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今天就先这样,我们先回家去,有时间和淮易到家里吃个饭吧,都挺想见见你的。”
  看人站起身,陆尔雅也没有挽留的意思,跟着走到门口,人跨出去之际,又加了一句:“以后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别再来找他了,我看了都膈应,更别说他。”
  那两位怔了半响,反应过来,神色有些复杂地看她一眼,再没有说什么,疾步离开,旋身拐了弯,不见了踪影。
  松了一口气,陆尔雅把门合上,在门边站了会儿,才抬脚过去收拾桌上的水杯。
  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这么咄咄逼人的一面,硬生生把两个长辈堵得说不出话来。
  都是为了周淮易 ,她想。
  如果那晚他忍住没在她眼前落泪,她兴许还会主张他和家里好好谈谈。
  那么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却极没有安全感一般,紧紧抱着她,将脑袋藏到她的颈窝,说着醉言醉语,她细听之后,才知晓是他对已故母亲的歉意与思念。
  那件事,真的给他留下很深的阴影。
  还能怎么办呢?除了站在他这边,她不想做出别的选择。至少她遇到任何问题时,他也是这样做的。
  把水杯都放到托盘里,端到稍里的小型厨房里头,清洗干净,放回沥水的架子,又将水池边的水迹抹干,擦了手,才准备回休息室去看看男人的情况。
  真是让人操碎了心,明明都二十七八的人了,还让人放心不下。
  轻叹一声,才一转身,就被立在门边的身影吓了一跳,拍着胸脯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嗔怪地瞪他一眼:“你想吓死我?”
  周淮易勾着唇笑笑,几个大步走到她身边,把她拉到怀里,又轻吻了她的额头,就是一句话不说。
  陆尔雅狐疑地抬头看他:“怎么了?”
  男人低低地笑了几声,吻上她小巧的耳垂,气息温热,掀动薄唇,不时触碰到她细嫩的脖颈肌肤:“我好像找了个厉害老婆。”他说。
  陆尔雅把人推开一些,天热,不喜欢离得这样近:“你听到啦?”
  “听到了。”
  “什么感觉?”
  “干得不错。”
  

  ☆、生孩子?

  接下来几天,周淮易稍微得空,陪着她去给尔阳买了礼物,又托人从国外捎了尔阳最喜欢的一款单反,让小齐拿到旗舰店去,细致包装一番,才搁到行李箱里头,一并带着到上海去。
  一下飞机就先到林安老先生的住处去探望腿脚不便的老人,按周淮易的说法,相比周老爷子,这位,还更像他父亲一些。陆尔雅记到心里去,早早在北京买好老人家的保健品,才不算失了礼数。
  眼神不大好使的老人为了看清是哪家丫头,能把周淮易给拿下,兴冲冲让助理拿了老花镜过来戴上,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连连点头:“小子眼光不错,是个不错的姑娘。”
  不同于陆尔雅初次见到圈内大前辈的束手束脚,周淮易倚靠在门边,双手插兜,随口应和:“陆师傅的闺女,还是个拳脚了得的丫头。”
  林老微微抬眼向上看了看,良久,才将他话里的人对上号:“青禾家的?难怪有那么股子侠气,你也是,说话也不说清楚,我都这把年纪了,哪能记得住那么多。”
  侠、侠气?
  陆尔雅被这个形容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就被说成有侠气了呢?夸赞者还挺满意自己说法一般,转头对她说:“看过小谭发过来的视频,拳法挺好,易小子手上那个角色,还真没人比你合适了,不错不错,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还有这等说法?
  陆尔雅眨着眼睛反应一下,才谦虚地摆摆手:“没有没有,是周导和郁导抬举我了,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周导?”老人语意不明地说了一句,门边倚着的男人也是不悦地挑了挑眉。
  及时改口:“唔……淮易。”
  林老拍拍她的肩膀,把老花镜递到助理手里:“《雨后》的成片淮易给我看过,表现挺好,比老凌家二姑娘还出彩,再有自信一些就更好了。”
  “真、真的吗?”
  “这姑娘,我还能骗你不成?”顿了顿,又笑弯了眉眼,脸上的皱纹愈发明显,却让人觉得亲切和蔼,“早前还说易小子那眼高于顶的性子,能不能找着看对眼的姑娘,一转眼,就连婚都求了,还以为是个手段了得的人,现在看来,确实是个正经姑娘。”
  周淮易却对恩师的说法有些不赞同:“什么叫眼高于顶?师傅这话可不能乱说。”
  “得了得了,少给我贫嘴,若不是谭林给我打电话报信,我还真以为你小子要孤独到老了,这下可好,把人年纪轻轻的姑娘拐过来,也不嫌臊得慌。”
  “臊什么呀?年初她就二十四了,算不上多小。”
  林老微笑摇头,招招手,把周淮易也唤到跟前,拉着两人的手,细细叮嘱:“在圈子里啊,有个人互相帮衬着,是件挺好的事,别学那些个生活不检点的,搞些出轨不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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