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程梓航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口头上的感谢就不用了，直接肉偿更好。”
如果这不是在咖啡厅的话，郑雯月真想上去拍他两巴掌。
她忽然想到曾经罗伊在她面前说过，说她在床上很死板，据说是崔憬生告诉她的。
她靠近程梓航，小声的问道，“你觉得我在床上真的很死板，没有魅力吗？”
程梓航对于郑雯月忽然问这个问题倒是很诧异，不过摸着下颌思考了一下，还是很认真的说道。
“有，不过下次要是换个姿势就好了，你在上，我在下，这更能突出你的个人魅力。”
☆、第三十八章 怎么补偿我？
罗伊跟崔憬生上了车，崔憬生握着拳头砰地一声砸向方向盘，又忍不住爆了粗口。
“妈的，这个郑雯月太有心机了，偷跑回去拿了我电脑里的资料，她倒是聪明，没有打印出来，就想要给我一个措不及防。”
罗伊也是暗暗懊恼，“你说这个郑雯月身旁那男人是什么来历，我之前没注意，现在看上去好像似乎挺有身份的，你有注意到他身上的那件西装外套吗？我好像在男士西装店里看到过那件衣服，很贵。”
崔憬生不屑的冷哼，“一件西装外套能有多贵，而且郑雯月一个离婚的女人，还能有男人要？”
罗伊回想了一下，“我记得至少是五位数以上吧。”
崔憬生皱眉，“你确定？那个男人身上穿的衣服这么贵？”
难道郑雯月真的走了狗屎运傍上了一个有钱的男人，可他怎么也不想去相信，凭什么她郑雯月离了婚这么快就找到了一个比他还优秀的男人？这不公平。
罗伊很确定的点头，“没错，我对记数字是比较敏感的，一般看了一眼都不会忘记，何况当时我也是想给你买的，只是你知道实在是太贵了。”
罗伊的话让崔憬生的心情更难受了，胸口像是有块石头堵在那里，郑雯月倒是马上要过好日子了，他不仅仅以后要赚钱养家养孩子，还要净身出户。
这让崔憬生无法去接受。
郑雯月跟程梓航开车回到家里，冯萍老早就在门口张望了，一看到两个人下车，急忙迎了上去。
“雯月，怎么样了？崔憬生同意离婚了吗？”
程梓航关上车门，“伯母，你放心吧，崔憬生已经签字了，不过后续问题我们还要找律师过来商讨一下，我马上给钱律师打个电话让他过来，趁着今天大家都有空，趁早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
冯萍闻言，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对程梓航道不完的谢。
“程先生，你看你真是好人，帮了我们这么多。”冯萍又侧身过去对郑雯月严肃的说道，“程先生是你的病人，以后可要好好照顾着，他现在可是我们的大恩人，没有他，你哪这么容易这么快就能离婚。”
郑雯月急忙应承着点头，“好好好。”
冯萍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程梓航的身上，郑雯月在一旁撇嘴，光看到他立功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他惹麻烦的时候。
寒暄了一会儿，程梓航几人进了房间，苗阿姨赶紧给他们端上了水果，“先生，郑小姐，辛苦了吧，先吃点儿水果。”
冯萍看上去今天的心情也是不错，想着他们两个人还要谈事情，“你们聊着，我纪跟苗阿姨进去再给你们切点水果。”
冯萍跟苗阿姨进了厨房之后，程梓航用牙签插了一口苹果送到郑雯月的嘴边，“张嘴。”
郑雯月凑过去刚要张嘴，厨房的门打开了，以至于两个人都愣住了，郑雯月还维持着张嘴的动作，程梓航拿着苹果刚准备送到郑雯月的嘴里。
郑雯月脑袋这一刻是空白的，还是程梓航反应快。
“伯母，你这个苹果怎么不甜啊，不知道是不是我刚才喝了咖啡的原因，我正准备让郑医生帮我尝尝呢。”
郑雯月忙附和着说道，“是啊是啊，妈，我今天去咖啡厅手被烫到了。”
冯萍虽然还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们俩，可也没有再说什么，大概是觉得像程梓航这样优秀的男人应该不可能对她这个离过婚的女儿有想法的。
等冯萍去了卫生间，郑雯月僵硬的脸才有了缓和，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椅子上。
程梓航把那个苹果还是喂进了自己的嘴里，“刚才被吓到了吧？”
“当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根本就不会同意我们两个，更别提要是被她知道我们的关系，你想想她会不会马上让我跟你断绝来往。”
钱律师来了之后，三个人坐在椅子上，苗阿姨给他们三个端了几杯茶，冯萍去楼上整理衣服也就不打扰他们谈事情。
虽然崔憬生已经签了字，郑雯月心里还是很忐忑，她担心崔憬生会不会又耍出什么花招来。
“钱律师，他之前手中有我的照片，万一以后他为了报复我又把这个照片流出去了怎么办？”
“这个的话，要查出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他既然都愿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应该不会再多此一举。”
程梓航像是想起了什么，侧头问郑雯月，“你有没有把他之前那份吃公司回扣的证据多留一份？”
郑雯月点点头，“嗯，我之前从他那边传的时候就从手机传到了电脑，所以我电脑上还有留着呢。”
“既然你们都能想到存底，我想你那个前夫肯定也不傻，照片随时都可以复制，他现在手中或许还留着你的。”
这个也是郑雯月最担心的，谁愿意自己的照片而且还是裸照还落在一个已经不相干的男人身上，想想都觉得是种耻辱。
郑雯月此刻脸上露出担忧的眼神，“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交出来啊？这种私密的东西留在别人的手里总觉得很”
钱律师意味深长的笑着，目光落在程梓航的身上，“我觉得这种事情一般是不需要你来操心的，程先生不会袖手旁观的。”
郑雯月也同时看向程梓航，他真会的再一次帮自己吗？只是这样一来，那她不是欠他更多了吗？
想到他之前那句肉偿，还真是难以直视。
程梓航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桌子上轻敲，看来气定神闲，一点都不着急。
他玩味的勾起唇角，“万一我这次就想袖手旁观呢，毕竟某人还非常嫌弃我的样子。”
钱律师仰着头笑了起来，“郑医生，这个就看你自己了，程先生是个商人，如果要他帮忙的话，也必须要让他看到利益才行。”
郑雯月心里又开始焦躁起来，之前听到钱律师说程梓航会帮忙，她又觉得让程梓航一直帮忙不是很好，以后他们俩的关系岂不是会陷入剪不断理还乱的状态中，可程梓航现在说出这样的话，她又开始没底了，她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没权没势，崔憬生是个男人，她不认为她会有这个能力跟崔憬生斗。
钱律师离开之后，郑雯月坐在椅子上黯然神伤，脑子里还在想着如何对付崔憬生，现在签了字，等到真正离婚要净身出户的时候，万一崔憬生那边发飙了她一个人如何招架的住。
程梓航把郑雯月发呆的模样全都看在眼里，他俯身，盯着那红润欲滴的脸颊，笑道。
“没辙了？”
郑雯月撇了撇嘴，凑过去，“除了跟你睡觉，我身上还有你可以看到的利益吗？”
程梓航爽快的点头，“有啊，给我生个孩子。”
郑雯月嘟着唇，“别逗了，且不说我愿意给你生，想必你也知道我跟崔憬生结婚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怀上，现在你想让我给你生，还真是不一定生的出来呢。”
程梓航故作无奈的耸肩，“没办法了，那你只能肉偿。”
郑雯月摇摇头，摸着下颌还在思考着，靠男人始终不是长久的，她必须要靠自己，她跟程梓航只是短暂的接触，具体她不了解他，至少了解的不深，感情是最不长久的东西，她现在可以靠着程梓航保全自己，可以后呢，当有一天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渐渐冷淡，那个时候她什么都不是，还是得靠自己。
那与其这样，还不如一早就倚靠自己更好。
她曾经看过一本书，离过婚的女人不管结果如何，在心里都会造成一定的创伤，对待下一段感情或者是男人都会越发的小心翼翼，有时候还会比平常更敏感，更胆怯。
苗阿姨在厨房里很久都没有听到客厅里有动静，走出来，看到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坐着。
“钱律师走了吗？”
郑雯月这才回过神来，“嗯，苗阿姨，你忙了这么久了，也坐下来休息会儿吧。”
直到晚上，郑雯月都没有跟程梓航再说过一句话，躺在床上的时候，郑雯月忽然想到程梓航之前不知道说了什么让冯萍自愿留下。
她侧了侧身子，轻唤道，“妈，你睡了吗？”
冯萍转过身来，透过昏黄的灯光，郑雯月似乎看到母亲额头上的皱纹又加深了，整个人看上去又憔悴了许多，一定是因为她这段时间离婚的事情，虽然冯萍嘴上没有说什么，还经常安慰她，可女儿离婚这种事情，当妈的怎么可能这么淡定呢，在冯萍的心里，想必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妈，上次程先生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才同意留下来的。”
冯萍叹了一口气，“程先生告诉我，你现在面临离婚，需要养足精力，如果这个时候搬出去的话，出去找酒店还要花钱，她说你请一个律师花费的已经够多了，他还说你不想我担心，才没有跟我说这些。”
前面几句话郑雯月都还赞同，只是其中有一句话，程梓航说她请律师花了很大一笔钱，那个律师明明就是他请的，这个男人，为了让她留下，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只是这样的他，才让她莫名的不舍。
☆、第三十九章 大半夜的，你这是玩哪一出？
郑雯月陷入了沉思，他那样有身份背景的男人，竟然为了她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她还能说什么呢？
冯萍看郑雯月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奇怪的用手肘碰了碰她，“雯月，你怎么了？”
郑雯月被冯萍的声音给拉回了思绪，“哦，妈，没什么，你觉得程先生这个人怎么样？”
冯萍不假思索的说道，“那当然是个好人了，对你也很不错，所以有时候，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不要总想着难过，上帝在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你看在你离婚的时候，你遇到了程先生，如果不是他帮了你这么多，我想离婚的事情你可能没有那么容易。”
这个郑雯月承认，的确是，程梓航在其中帮了不少的忙，如果纪卿蓉上次是把她给送到其他男人床上的话，现在没准儿她跟崔憬生那就是平分财产了。
“妈，如果他没有结婚，没有女朋友，你会同意我跟他在一起吗？我也不是说真的，我只是假设一下。”
在冯萍没有点头之前，她不能冒险，冯萍的性格，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如果冯萍反对他们两个，她又贸然把两个人的关系告知了冯萍，冯萍肯定会二话不说拎起行李带着她马上走出这里，并且以后还会让她跟程梓航断绝来往。
还记得上次崔憬生说过她的性格很倔强，很拧，那是因为冯萍也是这样的性格。
冯萍闻言，并没有马上生气，而是请拍着郑雯月的手背，很认真的说，“女儿，我知道程先生很优秀，可能只要是个女人都无法低档他身上所散发的魅力，可是咱们要有自知之明对不，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了，你离了婚，咱们被做那种丑小鸭变白天鹅的梦好吗？”
虽然冯萍并没有把话说开，可郑雯月早已明白其中的意思，这意思相当明显了。
她僵硬的笑笑，“好了，妈，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睡觉吧。”
今晚，她失眠了，她想了很多，也要顾虑很多，都说女人离婚了就没有什么价值了，可她现在更觉得离婚的后续问题才是最麻烦。
身旁的冯萍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郑雯月轻唤了一声，“妈，你睡了吗？”
冯萍好半晌都没有回应，郑雯月清楚冯萍一旦睡着，睡眠会很深，一般如果不是特别大的声音都吵不醒她。
她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床，拉开房门，轻轻关上，结果在走廊上碰到了苗阿姨，把郑雯月吓得差点就尖叫出来。
苗阿姨也没想到大半夜能在这里碰到郑雯月，一张脸都吓得变了色，“郑小姐，你可真是要吓死我了。”
郑雯月就感到抱歉，双手合十，“对不起，苗阿姨，吓到您了吧？”
苗阿姨捂着胸口摇摇头，“没什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呢？”
“没什么，我起来上个卫生间。”
“哦，这样的啊，楼下的卫生间堵了，我才跑到这层楼来的，那我先下去了。”
苗阿姨下了楼，郑雯月站在程梓航的房间门口，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环抱着双臂倚靠在门上，盯着脚尖，她要是这么直接进去的话，会不会显得太那个什么了，可要是不进去的话，等她明天跟崔憬生办了离婚证，她跟冯萍就要从这里搬走。
这相当于是离别前夜，她犹豫着，背部的门忽然动了一下，忽的被人从里面拉开，郑雯月身体骤然失去平衡，她还来不及惊呼出声，便倒在了熟悉的怀抱，她惊魂未定的抬起头，男人的下颌映入眼帘。
程梓航低垂着头，意味深长的笑着，“大半夜的，你这是玩哪一出？”
郑雯月没想到半夜程梓航突然出来，一时间有些回答不上来。
程梓航肯定不会告诉郑雯月，其实他大半夜的出门是想去找她谈谈，结果没想到还没等他出马，她倒是主动送上门儿来了。
“先进来吧。”
他拖着她进门，将门再度关上，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有些消化不过来，她坐在床上。
“程先生大半夜不会是去卫生间吧？”
程梓航就知道她是在套他的话，他坐在她身侧，身姿舒展，“反正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来上卫生间的。”
郑雯月盘着腿坐在他的床上，上面还有他的温度，“我妈已经告诉我了，关于你上次说服她在你这里再住几天的事情。”
程梓航若有所思的点头，向前倾身，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
“所以你是为了感谢我，特地过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