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画,妖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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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画,妖娆书-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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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并不避讳,自己走到刚才的坟头,依旧挖刚才未挖完的坑,一边挖一边说道,“想来你也应该是跟了老一段了,没早拦着我,你心里也应该有点什么”。
  阿权并不出声,他是从桦安出屋以后觉得桦安今天有些反常这才跟着出来的,他看着桦安在三少爷屋前洒了什么,又等桦安离开了他才走过去,发现地上撒了一些谷物,蹑手蹑脚的趴在三少爷的窗户前也看到了三少爷背上那道黑色的印记,他心里反复衡量了一番都觉得桦安不是要害三少爷的人,可是桦安这般,估计是知道了什么想要帮三少爷,这才一路尾随而至。
  等了老半天阿权才开口道,“我信你,我只想问你三少爷这样是有险不?”
  桦安挖的也差不多了,一个长方形的木箱已经露了出来,他使劲往上拔了拔没拔动,阿权蹲下身双手握住木箱两边钉着的牛皮带一个用劲就把木箱拽了出来。
  桦安伸手仔细的擦去木箱上面的土,边擦边说道,“晚上的时候我去三少爷屋里给三少爷打水,等三少爷进屋的时候我看他坐在书桌前表情呆滞,一句话不说,我就觉得奇怪,再加上今天上山的时候我就觉得山上阴气重,我就犯起了嘀咕,偷偷趴在窗户前看到了三少爷背上的记,我们这行的行话叫下了印,下印又分很多种,我没仔细的看三少爷身上的,所以我也没法判断三少爷身上的是哪一种,我看三少爷已经有些呆滞了,情况不太乐观,我怎么都觉得这和今天去山上骑马有些关系,所以我想去山上一趟”。
  “那你咋跑到这五口坟来,还挖人家的坟”。
  桦安打开木箱子,由于太黑了四下无光,阿权并不能看清里面都装了什么;桦安拿起一块小布包裹的东西,从中间抽出三根,然后把小布包裹好放回原来的位置,又从身上掏出火折子,打开冒,对着火折子猛地一吹,借着这一股子光亮,阿权终于看清楚桦安手里拿着三根手掌大小的香,木箱子里面都是用一层层布包裹好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三根香点着,桦安把刚才的土坑埋好,从口袋里摸出一小撮撒在坟一周圈,唯独在坟头方向留了个缺口,然后将三个香插在土坑中间。

☆、第六章 漫天妖火

  “桦安,你老实给我说你是干嘛的,你这架势着实不一般”。
  桦安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我师父是个道士,会些阴阳术,小时候捡了我,一直养在身边,大了师傅让我下山自己游历游历”,说完桦安背起木箱,“我总觉得我今儿个得上山一趟,你赶快回去吧”,说着他从木箱里掏乎了半天,掏出一个三角包递给阿权,“你拿着,这个可以辟邪,咱俩一道往前走,出了这东坡,你回府我去一趟南山”。说着桦安就背着木箱往前走,阿权跟在后面。
  这会儿子阿权大体的明白了桦安的本事,也大体能猜到箱子里估计是一些辟邪、作法的物件,心里这会子有些七上八下的,说不上踏实也说不上忐忑。
  走在一边的桦安倒是没注意阿权,他的注意力都在天空上,刚才他观天测位的时候总觉得今天的星空有些异常的平静,连往日里零星的波动都没有,星星明朗,漫天点缀,可是偏偏在东南角的一块,有那么一块乌云刚好挡住了朗月,桦安记得今天应该是十六,月亮正圆,可是被这片乌云挡的确是一点都看不见了,桦安路上走的很是不踏实,他不时的抬头看天,可是不管是什么角度都看不见月亮,东南角会有什么不好的兆头?今天去的山是南山,位于南边,若是灾位也应该在南边呀,怎么会在东南角?
  这一路两人走的都忐忑,阿权在想着出来老一会儿子了,估计大伙应该都发现他俩不见了,说不准现在正满大街的寻他俩来,回去该怎么说,估计一顿大棍是免不了的。桦安则掐指算了算,出来的时候是酉时,五口坟在西北角,这来一趟饶了老远的路,又在坟头和阿权说了会儿子话,这样算来已经是辛时,桦安挑了下眉,辛时是阴气最重的一个时间,不安笼罩。
  两人一路无话,出了东坡,进了城,桦安嘱咐了阿权几句就向着南山走去,他不知道一场巨大的风暴此时此刻早已席卷而来。
  才走了一小段,桦安就听见有人在唤他,他停下俩细听,是阿权的声音,心想着可能是阿权怕一个人回去会挨棍所以赶上来了也就站在原地等他。
  阿权跑近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在嘀咕着什么,桦安也没听清,想等着阿权气喘顺了继续往前走,也没怎么理会,可是突然间阿权伸手用很大的力气拉了一把桦安,“张,张,张府”。
  这回桦安是听清了的,“张府怎么了?”
  “火,火”,阿权大喘着气说道。
  桦安的脑袋一下子像炸开了一般,拔腿就往回跑,阿权气还没喘匀就跟着桦安又往回跑。
  心里一直悬着的疑问在听见阿权的话以后,桦安的心里彻底的明白了,黑云压月必有大灾,虽然他隐约的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是他怎么也没把这些不好的事情联想到张府。
  穿进一条小胡同,透过胡同悠长的缝隙便能看见漫天的大火,桦安猛地停下了脚步,跟在后面大喘着气的阿权脚下没停住差点被桦安绊倒在地,还好脚底下有些子功夫,这才稳住了身子。
  “咋?”阿权才说了一个字就被桦安捂住了嘴巴,桦安对着阿权做了一个禁音的手势,指了指后方,示意阿权跟着自己退出胡同。阿权虽然不明发生了什么,可还是准备跟着桦安退出胡同,转身的时候,余光瞟见胡同的前面有个穿黑衣的男子立在大火前,不禁后脊梁一阵冷汗。

☆、第七章 发现黑衣人

  出了胡同,两人顺着小路来到另一条后门对着的小道,桦安来到胡同口环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黑衣人,这才打开一直背着的木箱子。
  他熟练的拿出一样样包着的东西摆在地上,在最底下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打开,一个小巧的香炉。
  右手放下香炉,左手刚抽出一根香,突然耳边又刷刷的一阵声音,桦安立马拽着阿权紧贴着墙壁,借助着墙壁后的阴影挡住两个人。
  零碎的片片划痕声后,只见十来个黑影停落在张家的后门,其中的一个没有蒙脸的青年男子突然跪在地上,另外的两个人在拉跪在地上的人,隐约的能听见跪在地上的人在喊,“爹娘,孩儿不孝”,说到激动的时候就要跳进火海,还好有身边的几个人拦着。
  “二少爷”,阿权轻声嘀咕了一声,还没等桦安反应过来,已经窜出了小道,只剩下桦安在那扣得手指巴巴的响。
  阿权连跑带奔,嘴里还在喃语着,“二少爷,二少爷,我是阿权,阿权”。
  阿权还未跑到就被一个人一下子扣住了喉咙按在了地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跪在地方的人缓过神来了,起了身示意松开阿权。阿权在看清楚是张林河的时候早已泣不成声,“少爷,少爷,张府,张老爷”,张林河,张家的二公子。
  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被阿权带动着一下子又开始沸腾了起来,张林河的脸上隐约可见的杀机,突然间一双手按在了张林河的肩膀上,顺着火光看去,那人带着银色的面具,也穿着夜行服。
  这只手好像有魔力一般,张林河眼中原本隐约可见的杀机突然间开始平复下来,他缓缓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对着张府,膝盖就这样猛然的跪倒在地,那样落寞的身影,那样决绝的背景。
  一个黑衣人走到银色面具男旁边,恭敬的对着银色面具男指了指阿权做了一个杀的手势,好像是在征求银色面具男的意见,这一幕阿权也看到了,他的眼中突然间隐现出一张难以相信的害怕。
  桦安估摸了一下时间,在黑暗中掐了一只香,借着火折子的星火点着,掐着香站了出来,走到略微光明的地方,“你们眼前的火可不是普通的火,不想死的都离着远点,不想把前面的横尸招来,你们就赶快躲进这个小道里”,说完自己又隐进了小道。
  所有黑衣人面面相觑,继而都看着银色面具男和张林河。
  “二少爷,他也是张府的下人,他师傅是道士,你们听他的准没错”,阿权紧张着急的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银色面具男身上,最后银色面具男一挥手,所有人瞬间隐进小道。
  “二少爷”桦安对着张林河略微的低了下头,算是行了礼,张林河也不在意,满脸着急的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第八章 蹊跷的火

  桦安右手掐着自己刚才点着的香,顺手放在阿权鼻下来回饶了一圈,说道,“这火蹊跷些,我手里的这只香你们所有靠近大火的都闻一下,可让你们清醒;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们解释,现在已经接近亥时了,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这火就会熄灭,到时候谁都无力回天”。
  张林河接过桦安递过来的香,不再多话。
  黑暗中借着阿权端着的火折子的光星,桦安将需要的东西一一摆好,小道过于狭小了些,其他人都隐藏在了房顶,只剩下张林河和银色面具男还在他们旁边。
  桦安拿起一根青香,并不用火折子点着,而是将自己的食指咬破,将一滴鲜血滴在了青香顶,青香瞬间就被点着了。桦安将青香插进小香炉,跪倒在香炉前,“师傅,徒儿今日要破禁了,张家对我有恩,徒儿不能不报,还请师傅原谅”,说完右手猛地便在香火点着的头处掐断了青香,然后将手掌扣向自己的左胳膊,刚才点上的青香便落在左胳膊上烫红了一个点,就在所有人都眨眼睛的一会子功夫,桦安的胳膊上出现了一个形容不出的图腾摸样,桦安对着香炉叩了头,便放下袖子,谁都没看清桦安胳膊上到底印着什么样的图腾。
  缕出一根红丝,拿出一根黑香,一张黑符,用刚才咬破的手指上在上面画上符咒,然后将红丝一端系在自己的左手腕上,绕过点着的黑香,打个结,突然间连着黑色咒符的红绳也莫名其妙的悬空了起来。
  此时此刻房梁上所有黑衣人的目光都盯着桦安,不知桦安嘴里念叨了一句什么,只见黑色的符咒就像长了腿一样穿进了张府,而那红线就像有无限长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还有悬空着的红丝和绕在桦安左手中的红丝还在,所有人都会怀疑刚才只是自己眼花了。
  就在所有人还在诧异今晚重重离奇事件的时候,突然间一缕红火顺着红丝就飞一般的就烧了过来,桦安还没反应过来,红丝就在他手上烧了一圈,疼的吱吱入心,再看手上,一道黑色的印记。
  桦安身体突然间像失去了控制力一般,他猛的抓住了银色面具男,整个身体就像失去了重力一般,整个前身重重的砸在了面具男身上,“走,快走”,说完就无力的瘫软在面具男身上。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桦安吸引过去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正站在大火中看着他们,银色面具男在下达了撤退命令后,抱起桦安回头的一瞬间,隐隐的也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站在大火中间,就像马上就要奔出来将他吞并一样,那种强大且极度控制的力量,火焰的颜色早已烧成了黑色。
  雕花的黄木大床,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挂了淡蓝色的落帐用黑色的珠坠拢到了两边。
  床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这在为躺在床上的年轻人号脉,老者后面站在一个身着青衣的硬朗男子。

☆、第九章 这张府的大火和你有关?

  片刻,老者收了搭脉的手,将搭脉用的软布放回旁边的木箱中才起了身答道,“二爷,无大碍,体虚了些,修养些日子就能好,这手腕上的烫伤倒是不好除,可怜姑娘家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了”。
  二爷听了谢先生的话,眉目一皱一挑,看了一眼躺在*发白的小脸,又看了一眼谢先生,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这腕上的伤可有法去除吗?对姑娘的话?”
  谢先生浅笑的摇了摇头,“这疤痕是怎么烫的,小姑娘家的遭了什么罪呀,老夫给她配一副外敷的药,先敷着试试吧”,说完便起身出去了。
  “阿列,随先生去抓药”,门口自是有个高个子男子应了一声,随了谢先生去抓药。
  房间里此刻只剩下二爷和桦安,二爷走了两步,站在*边,自高而下的打量起桦安,桦安生的五官清秀,再加上个子骨架都小些,大家都认为桦安还是个孩子没长开,也并无人多想着什么,当然这也包括二爷,可是谢先生的一句话让二爷开始仔仔细细重新审量起这个躺在*上的娇小的身躯。
  二爷自信谢先生的医术,那如果真应了谢先生的话,可是自古一般精通阴阳术的都是男的,怎么。。。。。。
  片刻的思量过后,一只手突然毫无征兆的落下,直直的放在了桦安的胸前,短暂的停留,然后二爷转身离屋。
  二爷再走近这院已经快黄昏了,海棠树下,一个单薄的身影坐在石椅上单手托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看样子是打瞌睡了。
  二爷绕到桦安的对面坐下,看他贪睡的样子却也觉得好笑,“这大*是睡得多不舒服把你逼到这外面坐在石凳上打瞌睡”。
  桦安迷糊的眯着眼打量眼前的男子,英气浓黑的剑眉,好一双炯炯有神深邃的黑眸,高蜓的鼻梁,红润的唇,浓黑的青丝束了清脆无暇的白玉玉冠,一身蓝色锦绣长袍加身,真真是一副英俊傲人的摸样,桦安脑子里转过的第一印象便是,此人定是深邃。
  “我这相貌你可是瞧出了什么门道?”
  桦安全不在意,伸手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问道“我这是在哪,阿权呢?”
  “你这是在我府上,阿权去了林河的府上”,问什么答什么,听不出一丝情绪。
  这会儿子桦安也算醒了,“怎么称呼?”
  “我排行老二,他们都叫我二爷”。
  桦安抬眼瞄了一眼,看着二爷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自己也没什么想说的,自是眯了眼打算继续再睡一会。
  “你不想问点什么?”二爷看着桦安又要打盹,饶有兴趣的问道。
  “问什么,只怕你们知道的还没我知道的多,还问个什么。”
  二爷的右手玩味的摆弄着左手上的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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