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画,妖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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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画,妖娆书-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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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画妖娆这话,掌柜丝毫没有露出一丝的胆怯,他心里已经料定,画妖娆定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小姐,大家的小姐兀自的跑到茶铺,说出去定然是要遭非议的,自然是嘴严的紧,打死也不会说的,更何来找自己算账这么一说,若是有一日当真要来赎这玉镯,自然也不会是这三两的价钱了,倒是不以为然,浅笑着说道,“若是小姐执意于这手上的玉镯,日后想来赎自然也是可的,只不过到时候还在不在茶铺就不是掌柜的我说了算的,得看东家是几个意思”。
  听了这番话,画妖娆倒是觉得更有趣了,这账日后再慢慢再来算,反正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更何况这庙里的住持就在自己的身边,过不过的了今晚还另说呢,想罢,画妖娆也不再多言语,开口说道,“既然这玉镯能抵得上我的茶钱,这玉镯已经在掌柜的手上了,我可是能走了?”
  “小姐留步,走是自然能走的,不过小姐定得自己写一份手书,说明这玉镯是自愿来抵茶钱的,若是日后,出了旁的岔子,小店可是说不清的”,掌柜笑意盈盈的说道,这会子看在画妖娆眼里哪里还有和善相,更像个算计人的贪鬼。
  左右这玉镯都还是回来,这账多一件少一件的都是要算的,画妖娆也不再墨迹,提了笔,在准备好的纸上利落的开始书写,一边写着,一边在心里暗暗念叨着,漫漫长夜,不如今夜就不回去了。。。。。
  出了这茶话堂,画妖娆就开始犯起了愁,该去哪找个活妖孽的好呢,虽然知道这会子江郎林一定在烟花之地,可是这皇城之中的烟花之地可是多的数不清,除了自己一直待着的百花楼,画妖娆当真说不出来还有哪些地方能容得下那尊妖孽,顾左看看右看看,难为的紧,最后只能使出了自己看家的本事,小鬼找路了。
  约莫一炷香,画妖娆站在“香帏轩”门口的时候,透过这雕画的门栏,就能听见屋内一片歌舞升平,好是欢乐,低头瞧着自己的这一身公子哥的打扮,想来,自己进去不太算扫了里面大爷的雅兴,遂推了门走了进去。
  进门穿过众多婀娜的身姿,画妖娆第一眼就能看见围绕这妖媚女子中间椅卧着的江郎林,正在被身边的五六个女子服侍着喝酒吃果迎扇逗趣,而房间自是一群衣着暴露,身材妩媚的女子,伴着热曲,扭动着纤柔的身体,看的画妖娆不禁都咽了一口口水,这般的艳福,自然是不该错过的。
  画妖娆倒是镇定自如的从边上走到了江郎林身旁的矮桌上坐下,一双眼睛可是直勾勾的一直盯着正在跳舞的一个个姑娘身上,眼睛里还放着闪亮的光。
  自从画妖娆一身段蓝色暗纹绸缎长袍,一各雕画玉盘的腰带,用了白玉的玉冠束起了头发走进来的那一刻,江郎林整个人都愣住了,一双眼睛可都盯在画妖娆的身上,丝毫都没有移开,看着这位主跟没事人一样坐到了自己身边的矮桌上,一副色米米的眼神盯着眼前娆姿弄影的舞女,有那么短暂的一刻,江郎林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差了。
  “这果盘酒水一概没有,可是怕爷赏不起银子不成”,光看舞女跳舞,矮桌上空无一物,这可怎么能行,画妖娆不满的说道。
  “你怎么在这?”本来还有一刻恍惚着的江郎林,这会子完全能肯定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不是旁的,定是画妖娆无误了,不禁诧异的问道。
  “江公子莫不是忘了,前几日可是下了帖子,备了薄礼相邀今日潇湘苑一聚,莫不是几杯黄汤下去,竟糊涂了起来”,画妖娆嘴角划过一丝浅笑,侧头看着江郎林,眼神里犯着悠然的光芒。
  江郎林自然是明了画妖娆话里的意思,刚才当真是有些醉生梦死之态,可是这一惊一乍之间已经是全醒了,嘴角划过一丝复杂的笑意,大手一挥,将身边的几个伴身的姑娘都推开了,开口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只傻坐着让公子空着肚子看热闹不成”。
  身边伺候的姑娘当中属江郎林右侧的一身红衣的姑娘最为机灵,瞧着这位公子一进来,江公子立马就变了脸色,明白此人必定有些来头,自然是不能怠慢的,立马开口嘱咐道,“还不快快给公子备上上好的酒菜,愣在这里做什么?”
  “喏”,一直候在最外面的一个姑娘应了一声,立马从小门出去置办了。
  “你们都下去吧,留舞姬唱曲做舞便是,我与公子还有要事相商”,画妖娆在旁,身边美女环绕,让江郎林着实是有些不自在,只想立马身边的这些姑娘,通通的消失了才好。
  “我瞧着你身边的那位姑娘倒是伶俐,你叫什么?”画妖娆绕有兴趣的打量着江郎林右侧刚才开口说话的姑娘。
  一听画妖娆的问话,江郎林的脸上不自觉的冒出了一层的密汗。

☆、第二百七十一章 你的情我何尝不知

  “奴婢简名画儿”,红衣女子见旁边的公子点名了问自己,倒是没有一丝的娇羞,应声答道。
  “画儿”,听了这个名字,画妖娆不自觉的想起了帝翮,帝翮总是这般的唤自己,“画儿画儿”,自己对这个称呼倒是不怎么在意,倒还是喜欢明晔华总是唤自己“娆儿”,嘴角掠过一丝的浅笑,开口说道,“姑娘的名字倒是有趣,我与江公子还有旁的事要谈,其他人都下去吧,画儿姑娘留下来伺候吧”,说完,瞄了一眼江郎林,看着他此时脸色怪异,额头密着汗,不觉的浅笑着。
  看着姑娘们一个脸色怏怏、慢吞吞的的摸样,不用想也知道是不想走,不过这般的人多当真是麻烦了些,画妖娆看着江郎林神色有异,自己使眼色无望,只得开口说道,“江公子一向是大方,这般的打发了姑娘们,这赏钱自然是不会少的”。
  画妖娆的这么一句话,让几个本欲离开的姑娘一下子都回过神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郎林,只等着这公子掏赏钱,这会子,江郎林才回过神来,无耐的瞄了一眼画妖娆,看着她正坏笑的摸样,她是知道自己是最抠门的,今天倒好,说自己大方的紧,嘴角划过一丝轻柔的笑意,从怀里掏了一把的银子,随意的撒了过去,几位姑娘自然是利索的捡起了银子,出了这香帏轩。
  众位姑娘们一出去,整个房间除了正中央跳舞的舞姬和轻声吟唱的乐姬,倒是一下子冷落了些,画妖娆倒是不在意,下午的时候,一直在喝茶,临走了还惹了这么一桩事,这会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了这位爷,画妖娆的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了,左等右等,也未等来这饭菜,矮桌上依旧是空空如也,画妖娆就惦记上了旁边江郎林的饭桌。
  单手托着下巴,打量了一番,瞧着一盘子的羊腿倒是不错,也不像是动过的样子,画妖娆便起了身,踏了一步走到江郎林的桌前,端起桌上的羊腿和一旁的一盘花生米,等江郎林反应过来的时候,画妖娆已经坐在自己的矮桌上,悠然的手拿着一块羊腿啃了起来了,不过这味道就一般了,羊肉老了,嚼起来那叫一个费劲,只吃了一口,画妖娆就放下了。
  瞧着画妖娆这般的摸样,江郎林不禁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你可是晚上到现在还没吃饭?”
  “不然呢,你哪只眼看我像是吃饱的”,说完不禁吧嗒了一下嘴巴,不喜的说道,“姑娘,你们潇湘苑的饭菜味道可真是差了点,这肉老的我都咬不动了”。
  坐在一旁的画儿姑娘听着公子这么说,迟疑了一下,浅然的一笑,开口说道,“公子倒是特别”。
  “哪里特别了,说的不都是大实话嘛?”画妖娆倒是好奇,自己特别在了哪。
  “这进了潇湘苑的公子,哪还有关心这饭菜好不好吃的,公子这话若是让妈妈听见了,定会取笑公子”,画儿姑娘柔媚的说道,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溜圆的打量着画妖娆。
  直觉告诉画妖娆,眼前的这个叫画儿的姑娘心思倒是灵透,只怕这会子已经怀疑起自己了,这份细腻的心思,倒是寻常人难见的,嘴角依旧带着浅笑,开口说道,“取笑我何?”
  “若是妈妈在,定说公子这心思如女儿家般,这进的了潇湘苑的公子都是冲着姑娘们来的,若是进来伺候的姑娘不如意了,公子们定会撂牌子,倒是第一次听公子,因着这吃食不乐意的”,画儿姑娘浅笑的说道,一双媚眼里柔情万种的盯在了画妖娆的身上。
  听了画儿的这话,画妖娆也不生气,捏了两粒花生送进自己的嘴里,悠然的说道,“寻常这桌上的饭菜都是摆设,摆上了,便是白花花的银子,有美人作伴,自然不在意,不过今日,本公子身边一无美人作伴,二来,本公子肚子尚且未饱,这嘴巴又一向是挑剔的紧,倒是坏了这里的规矩了”,说完嘴角带了一丝戏谑。
  “罢了,命人去百香楼弄一桌像样的菜来,漫漫长夜,我与公子定要一醉方休”,江郎林终于开了口,画儿的心思他是懂的,怕画儿已经在怀疑画妖娆是女子的身份了,所以江郎林才遣了她去置办酒菜,伸手从胸前拿了一张银票,随意的扔在了桌子上。
  画儿自是能看懂颜色的人,知道江公子已有些不悦,应了一声,拿了银票已经退了出去。
  “好好的美人,赶出去做什么”,画妖娆一边悠哉的吃着手中的花生米,一边怡然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遇着江郎林,她总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你在这,明晔华想必定在这周围喽”,明知道画妖娆是故意打趣自己,遂也未接话,江郎林不禁问道,说完独自饮下了一杯盏的酒。
  “都说‘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现在念来倒是配了此景,别是一番趣味”,画妖娆浅笑着,并没有接江郎林的话,一双眼睛只打量着眼前的舞女。
  瞧着画妖娆这般的摸样,江郎林的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无耐的开口说道,“既然你有心念着我的病,那就趁早医了,好早早的回去吧”。
  听了江郎林的这话,画妖娆先是一愣,愣住的不是江郎林说的这番话,而是江郎林说话的语气,自画妖娆认识江郎林到现在,他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摸样,嘴角常常挂着一抹坏笑,一身白衣翩然,像极了个宠坏的坏小子,可是这几句话,让画妖娆突然听的有些揪心,像是悲从心中来,带着失落和不安,这样的江郎林让画妖娆有些不适应。
  良久,画妖娆才开口说道,“一会我给你施术,怕是要等到天亮了,晔华并不知晓我在这,索性我也不希望他知道,想来你每次都能完好的隐在一处,定是有你的独门法子,这会子你再不下手,等晔华找来了,你这病我可保不齐能不能医上了”,她本来只是有些想气气明晔华,所以心里念着今晚不回,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听了刚才江郎林那几句里的落寞,突然间画妖娆想着,这个男子也许今夜需要一个人陪,而她想在自己离开前,为他做点什么,再说了刚才她说的也并不错,江郎林的这病也当真是要治上一晚。
  听了画妖娆的话,江郎林良久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下已经开动,几乎是快的画妖娆都没看清的手势,一罗列的摆出,最后以他的血做封,这结界想来,明晔华定是破不开的。
  画妖娆浅笑,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捏着花生米扔进嘴里,嘴角坏笑着的说道,“若说大郎身上的病,我看画儿姑娘就能解,莫不是大郎心疼画儿姑娘,所以不舍得?”
  “你是怎么看出我身上的这病的”,江郎林已经习惯了画妖娆的这种挖苦,自是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也不接茬,浅笑着一边抿着酒一边问道。
  “你倒是忘记我的老本行了,这万物都讲究阴阳,妖属阴,你身上的怪异,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自然我就注意上了”,画妖娆砸吧了一下嘴,光吃花生着实是没趣的很,无耐的捞起一块羊肉,慢慢的咀嚼起来。
  江郎林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饮着烈酒说道,“想来我这病的缘由你也是猜出来了”。
  猛力的咬下来一块羊肉,费劲的咀嚼着,画妖娆开口回应道,“你都说了是猜,自然也可能是猜错喽”。
  画妖娆的话刚说完,江郎林猛地就回了一句,“妖娆,你猜的就是事实,我确实是妖与人的孩子”,说话的声音好似嘶吼一般,带着压印的痛感。
  听了江郎林的话,画妖娆先是一愣,随后嘴角落了一份苦笑,大约他心里是很在意这一点的,所以才来了人间,画妖娆知道这会子她说什么都不能缓解他心里的苦痛,唯有一双耳朵耐心的听着便好。
  “我的父王有一次偷入人间,遇见了我的母亲,我的母亲生的极美,是江南水乡里十里八乡的美人,父王见了母亲便情不能自已,设了计,哄骗了我的母亲,事后母亲知道怀了我,一心想要打掉我,当时母亲心里已经有了心上人,一心念着等着心上人归来,可是如今她已经身怀六甲,即便是没有了肚中的我,也不是完人,已经无望再与心上人想好一世了,便有了寻死的念头”,讲到这里的时候,满杯子的烈酒被江郎林举起一饮而尽。
  “父王自然是知道母亲的心思,父王是真心喜欢母亲的,所以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母亲,希望岁月时长,让母亲打消了寻死的念头,接纳腹中的孩子,一直就这样,十月怀胎,生下我,我的到来,父王喜不自胜,母亲却是连看我一眼都未曾看过,因着我是妖族和人类的结合,若是让人间的修习师知道了,必定又是一场浩劫,所以父王强行要将母亲带回了妖族,却不想母亲在路途中郁郁寡欢,又加上生产积累所致,一个深夜里,睡下便再也没有醒来过,父王知道母亲的死讯伤心不已,可是却依旧强行将母亲的尸首带回了妖族,封在了冰棺中,直到今日。而我这一身的病症,不过是累与我这人妖的种族罢了”,说道这里的时候,江郎林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空洞的响彻了整个房间,瞬间房间里刚才还在跳舞的舞姬,一个个都歪倒在地。
  画妖娆突然间的起身,站起来靠在江郎林的身旁,将江郎林斟满的酒盏夺了过来,本来想一饮而尽的,却想着一会还要帮江郎林解这身上的病症,遂又放下了,将头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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