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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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吃豆腐-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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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一个冬天,自己家就让人眼红了,现在看到木头垦了这么多地、养这么多鸡,又是一笔可观的收入。没还歇一口气,木头又带头要养鸭跟鱼,他们岂能不眼红,想发财,肯定跟着干。
木头笑着挑了两下眉,“诗画不相信我?”
“相信!”诗画猛点头,收好桌上的字据跟银子,“木头哥,这事你怎么不先跟我讲,好让我心里也有个谱。”
“怕这事不成,让你担心了,就没讲,下次有事一定先告诉你。”
鱼塘是大家合力挖好的,几百条鱼苗撒了下去,几百只鸭养在鸭棚里,让大家都笑呵呵的。
一个冬天加早春,诗画的身子长高了,瘦削的脸上开始长肉,不再面黄肌瘦。两人笑着上山割草,喂鸡鸭鱼,还一起卖菜。
由于种的菜太多,那些有钱人家一时间也要不了太多。木头连着好几天没多休息,跑遍镇上的客栈,开出比市集略低的价,那些掌柜看菜鲜嫩,价钱又比较低,都乐意掏钱买。
菜不愁卖不出去,木头跟诗画更勤快了,地越来越多,瓦罐里的铜板也越来越多。
几个月一过,鸡鸭鱼也收获了,因为两人的勤快,它们养的特肥大。木头有了好几家客栈预订,不愁卖不出去。再加上跑几趟市集,养的生禽就卖空了。
帐一算,除去成本,一家挣了五两多银子,几个月时间,不但成本回来了,还番了一番,大伙都乐的合不上嘴。
分了大伙的帐,诗画乐呵呵关起大门算自家的,鸡跟菜加一起也有十多两,她的所有家当,已经有二十多两了。这下子,她家说不定就成了杨村最有钱的村户了。
有了本钱以后,木头就打算自家干,诗画激动的握拳表示大力支持,两人又一起忙上忙下,早出晚归。

木头一早下地干完活,顺路来到河边,蹲在河堤边上洗了一把脸,冲着在石板上洗衣服的诗画问道:“诗画,要我帮忙吗?”
“木头哥,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就洗好了。”
见诗画正在洗自己的衣服,木头走了过去,二话不说,大手一伸拿起衣服搓了起来。
诗画站在一旁看着木头,早晨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染上了一层淡金色,闪闪发亮。半年多的日子,木头变成了另一个人,当初救他回来时,一身养尊处优,现在倒成了一个铮铮汉子,身材更结实了,白晰的皮肤也成了小麦色,手长了厚厚的茧,好像更有男人味了。只是那双眼还是没变,眼眸很黑很亮,透着温柔,能将人的心一眼看穿。
脸上是满满的自信,跟刚救醒时的迷茫截然不同,他好像很满足现在的生活,整天笑呵呵的,干活也不嫌累。从他来了以后,这日子好过了很多,铜板来的快。虽然还没有丰衣足食,却可以给娘请大夫了,用的药也好了。木头最大的优点就是,身上从不带钱,每次挣的铜板都如数交给了她,对娘也照顾的很周到。让人更开心的是,娘的病也一天天有了起色,说不定再过不久,就可以痊愈了。
木头快手快脚的洗好衣服,见诗画愣愣的盯着自己不放,叫了两声也没回过神来,便笑着用手按她的头,“诗画,你在想什么?”
诗画脸刷的一下红了,“我在想早饭吃什么。”
“不是很像。”木头摇了摇头,提起木桶往河堤走去,“我们回去吧,肚子饿了。”
“嗯。”诗画小心跃回河堤,跟在木头后面,心里有着莫名的雀跃,他是特意来接她的吧。
对面走来几个洗衣服的村妇,见木头提着洗衣桶走在前边,后面跟着脸红红的诗画,便打趣道:“木头啊,你还真疼你家媳妇,连洗个衣服都沾在一起,你们这小两口,过的还真是让人眼红呢。”
木头咧嘴笑道:“自家媳妇不疼,疼谁啊!”
诗画脸红的破口骂道,“你们吃饱了没事做,说这种话也不害臊。”
“哎哟,我说狗子,我们娃都跟你差不多大了,害什么臊啊,说你男人疼你不好吗?看看你,男人才回来半年多,你就变的水灵灵的,越来越标致了,讨人疼啊。哪像以前没半两肉,瘦猴子一只,现在好了,天天有饭有肉的,长的越来越像你娘了,美人胚子一个,木头这个大男人不爱你这个小美人爱谁。”
话一说完,众村妇又笑闹了起来,诗画又怒又气,“呸……”了一声脸红红的跑开了,木头笑笑紧跟了上去。
“狗子还真是越来越好看了,有十三岁了吧?这身子骨慢慢的长开了,只怕这容貌啊,将来会胜过她那病娘亲,也是一个祸害男人的狐狸精啊。看看木头,只要一对着诗画,就乐呵呵的,怕是被她迷住了。这小小年纪的,又跟她娘一样,是个祸害啊。”
“你就放心吧,她就是再祸害也不会看上你家男人,最享福的还是木头,大的迷死人不说,小的也开始迷人。都说男人是冲动的野兽,像木头这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哪里忍的住,小的还不能吃,说不定早就吃了大的。你看到没有,狗子她娘,病情有了很大的起色,这功劳,怕是木头的吧。”
“我看啊,她的病,是想男人想出来的。这不,家里头有个木头,病就好了。”
“你们就积点口德吧,苟氏应该没心找男人了,要不然木头也不会成了狗子的男人。两人年纪相差不大,要是真有意,那还不先娶了苟氏,哪轮的到小的。”
几个女人一台戏,唧唧喳喳的往河边走去,留下一路的笑声。
遇上尿床王
回到家掠好衣服做好饭,诗画没见到娘的踪迹,以为又病发了,忙到房间一看,床上空空没有影踪。
顺着房子找了一遍,只见娘在柴房里,手爱惜的摸着那满是灰圬的石磨,一脸的悲伤,泪珠从眼角滑落。
诗画无声的站在窗边,心也酸酸的,娘又在想爹了。可人死不能复生,娘天生虚弱,还因爹的死,心积郁气不得舒坦才百病缠身的。现在好不容易好了点,再这样下去,病又加重了。
听到身后脚步声,回头见是木头,诗画拉着他悄悄的离开。
“诗画,娘怎么了?”木头小声的问着,担心的往柴房回望了一眼。
“娘想爹了,娘这病,都是想爹想的,大夫每次都说是心病,用药根本就治不好。”
“诗画,不如你多抽些时间来陪娘吧,地里的活交给我就行了。娘肯定是一个人太寂寞了,病痛整天让她躺在床上,一日三顿都喝药,身体都垮了。这段日子的天色不错,你多陪陪娘,带娘去跟邻居家串串门聊家常,那她就不会有这么多时间想爹了。等哪天我们没那么忙了,再一起带娘去镇上逛逛,买些娘喜欢的东西。娘一高兴,说不定病就好了。”
“可是地里的活你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木头已经忙的晕头转向了,现在还要担心娘,他再累下去,也会垮掉的。
“没事,忙不过来以后就少弄点。娘的身子要紧,钱可以慢慢挣,有的是机会。”
诗画别无它法,只得点头。早饭后,木头下地干活,她陪娘在院子里晒太阳。

“诗画,木头来我们家都差不多一年了,他的记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恢复的。你在一天天长大,现在大家都当你们是小两口来看了,以后怎么办?”
诗画别开脸,“娘,这事我还没有想过。反正……日子就这样过着先,等娘的身子好点再说。”
“木头这人不错,老实又勤快,对我们母女也尽心尽力的。如果你真喜欢他,那……那就告诉木头真相好了,如果他也对你有意,那我就当这门亲是真的。等过个一两年,你长大了,娘就给你们做主,让你们成婚。”
诗画低下头,小声道:“娘,木头对我们是很好,但……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木头对每个人都好,对村里头的姑娘也很是温尔有礼。况且两人年龄差相一轮有多,他的年龄,几乎快赶上做她爹了。
她哪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赵雪叹了一口气,“你改天问下木头吧,如果他真喜欢你,那这事就算成了。如果不喜欢,那就让他走吧,强扭的瓜不甜,我怕到头来受伤的人是你。”
诗画怔怔的望着赵雪,不解的问道:“娘,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爱情是什么,竟让娘神伤了十几年?
赵雪想了良久,笑道:“心里头甜甜的,想的念的全是他,梦里见到的也是他,跟他在一起就会高兴,一时见不着就想的紧。”
“这样就是爱上一个人了?”诗画心喜了一下,娘说的这些她都没有。她才不要喜欢上别人,娘就被爹害了一生。爹死了不说,却让娘活在痛苦跟思念中。
从小到大,每次深夜梦醒时,都看到娘一个人在偷偷的哭。那时候她就发过誓,不会像娘一样喜欢一个男人。木头是对她好,整天在他身边跟进跟出,她也挺高兴的。但那跟爱应该是不一样的,站在他身边就会很满足,就像爹一样,自己做他的小孩就行了。如果哪一天他知道了真相,不愿意留下来,那让他走人就可以了。
“娘,如果木头是我爹就好了。他要是娶了娘,那不是一辈子都留在家里,照顾娘,宠我。”
“诗画!”赵雪的声音重了一点,不让她再提此事。这孩子,又在乱想了!
诗画马上顺着赵雪,“好了好了,我不提就是。”
差不多中午时,太阳猛烈起来,诗画送赵雪回房间后转身去做饭。草草吃过午饭,就急着给在地里干活的木头送饭。

“诗画,你今天来的好早。”木头见诗画送饭过来,忙用毛巾擦擦额上的汗,洗干净手脚上了岸。
两人在树荫下坐着,木头打开篮子一看,满满一碗菜不说,上边还放了个煎蛋,她又给他开小灶了。
“快吃吧,我怕你饿坏了。”诗画将饭菜端了出来。
木头用筷子将蛋分开,夹了一半送了诗画嘴边。诗画扭开头躲着,但见木头固执的举着筷子不放,脸一阵臊热,别扭的张开嘴,吃了那半个鸡蛋。
填饱肚子,木头放下碗问道:“诗画,家里以前是以何生?……我是说爹还在的时候。”
“在城里开了一家小店铺卖豆腐,听娘说日子还算过的去。那时爹做的豆腐是全城最有名的,很多客栈都到铺子里头订豆腐,还要趁早排队才能买的上。那时你也很勤快,跟我现在差不大,整天在铺子里帮爹磨豆腐,送豆腐。娘说那时你对我很好,偷偷的买些好吃、好玩的给我。我哭时声音很大,谁都哄不住,你一抱我,我就不哭了,还咯咯的笑呢,后来爹将我许配给了你。还……还说你以后要将苟家的生意发扬光大,光宗耀祖。”
“卖豆腐?难怪今天早上娘会望着石磨哭。”
“那石磨就是爹生前用来磨豆腐的,娘用了最后的积蓄才将它搬来这里的,今天是睹物思人了,才会这么伤心的。”
木头若有所思,拔了根草衔在嘴里,身子躺在地上,手枕着头,“诗画,要不我们也做豆腐吧。既然以前我们是做豆腐的,生意还很好,那就不该放弃了。以后我们开家豆腐店,让苟记豆腐店的招牌更响亮,让整个天音国都说我们苟记豆腐店的豆腐好吃,你说行不行?”
诗画愣了好久,愕道:“木头哥,你想开豆腐店?”
木头点了点头,“我们现在的日子过的还不稳定,庄稼的收成有限,值不了几个钱,遇到虫害时收入就更少了。娘的病是笔很大的开销,如果我们做豆腐卖,那就有了稳定的收入,豆腐一年四季都可以吃,不愁卖不出去。”
“可是……木头哥失忆了,想不起做豆腐的方法,我也不会做。万一做出来的不好吃,没人买,该怎么办?”诗画很是犹豫,“到时连成本都收不回来!”重开苟记豆腐不是不好,但是她跟木头根本就不会做豆腐,做的不好不说,还砸了自家招牌,到时更对不起娘了。
“一回生二回熟,刚开始我们可以先做一点试吃,等掌握火候了再做生意也不迟。”
诗画想了一会,眼珠子转了几圈,“那我们先做一点在村子里卖,村子里还没有做豆腐的。隔壁村也没有,大家想吃豆腐都要一大早起来跑去镇上买。一个来回要花很好时间,太麻烦了,很多村民都懒的赶这趟路,将就着就不吃了。或是到镇上赶集时再带回来,那时都已是下午或晚上了,豆腐都不好吃了。如果我们做豆腐,那他们想吃时就可以来买,很新鲜的。不对,与其等人上门来买,还不如主动点,直接送到各家门口,便宜又方便。”
木头伸手摸了诗画的头笑道:“诗画越来越聪明了。”
诗画扫掉木头的手,眦牙道:“别摸我的头,我不是小孩子了!”木头总将她当小孩来看,她明明就长大了,是有主见的人了。
木头笑,“你不是小孩子,谁是小孩子?”
诗画抓起一把土,轻轻扔在木头身上,用力的挺了几下刚开始发育的胸脯,语气中带了警告,“我已经是大人了,别老当我是小孩子。哼,我已经想好做豆腐的出路,我们先在村子里卖豆腐,让大家都吃苟记的豆腐,然后到邻近的村子去卖,再到镇上,县城,最后是整个天音国。苟记豆腐,不卖则已,一卖就要卖遍全天音!”
木头站了起来,拍拍诗画的肩膀,肯定道:“那就让我们的豆腐店开遍全国!”
诗画高兴的点头,黑黑的大眼珠子转的飞快,仿佛看到大把的金子银子朝她飞来,瞬间被活活淹没。
说干就干,翌日一早,诗画吃过早饭便往镇上赶,顺带挑了一担鲜嫩的大白菜往来福客栈送去。收了钱后到市集选了几斤颗粒饱满的黄豆、还到铺子里头选了盐卤、豆腐帕。
刚想往回走,却见对面走来几个十五六岁、身穿华服的少年,正不怀好意的盯着她。被拥在中间那个穿着华色丝绸锦服,白晰皮肤,高鼻子,一脸的高傲冷漠。
其中一个少年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抬起眼,冷漠对上诗画,先是桀骜不逊,后又略带惊讶的将诗画重新打量了一遍,嘴角往上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诗画知道这些人都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趁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整日游手好闲,欺压百姓。但那个正中间的冷漠少年她却没有见过,不过用脚趾头也猜的到,这人来头不小。凭那几个富家公子面对他时,莫不是巴结讨好的媚态,她就敢肯定这个男人,不是自己惹的起的。但此刻他正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不放一步步走来。身边的那几个公子哥都露出看好戏的表情,跟着一起走了过来。
就在那时,诗画的脸瞬间变色,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她咽了下口水,抓紧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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