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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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吃豆腐-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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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左胸房被刺了一刀,虽被救活了;可身体已是虚弱至极,再加上对当前的情况很是困惑,诗画突然间扑了过来,让他未有提防。谁知竟有这种巧合之事,她的手肘不偏不巧刚好撞在被刺伤的地方。虽然力道不大,可重伤刚醒之人哪经受的起这一撞。一阵剧痛,气没喘上来,两眼一黑;没了知觉。
诗画扑在他身上抽泣了半天,很是怪异他竟没任何反应。抬头一看,原来人早已昏死过去,可笑的是她那两滴泪珠还“吧嗒”一声掉在他脸上。
“诗画,你想干什么?”苟氏见诗面盯着那男人的脸看了良久,然后动手拿掉盖在他身上的狐裘,她就知道这个女儿又在算计眼前这痛晕过去的男人。
“娘,您觉得他长得好看不?”扯掉男人身上的狐裘后,诗画帮他盖上单薄的被子,心里头下了某种决定。
苟氏愕道:“为何会问这事?”
“到底好不好看吗?”
“这公子长的一表人才,定非池中之物。”一看就知是有良好修养的谦谦公子,却不知为何会受了伤。按理说这人穿着都是富贵人家才有的排头,出门应该会有不少随从,但为何会被人行刺,还跌在山路上?都几天都过去了,竟然没有人来寻他?
唉,以后家里头又多了一个人,诗画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了。为了她这个不中用的娘,才十二岁的诗画,应是女孩家最开心、幸福的年纪,却为了她,不得不扛起这个重担。
“真的!”诗画眼神发亮的望着苟氏,笑道:“娘,爹也死了八九年了,您也是时候给我找个爹,安稳的过日子了。”
“你……你这孩子,竟……竟在乱想这等事?”苟氏一听诗画的话,吓的差点摔掉,忙扶着桌子坐下来,缓了几口气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般乱来,不行,这玩笑你不可乱开。”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些年她卧病在床都能惹来是非,何况现在救回个失忆的男人,怕有些人又要乱嚼舌根了。
“娘,我不是开玩笑的。”诗画走了过来讨好的帮苟氏捶背顺气,“他失忆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人长的不错,体格也行,不会是个吃软饭的。更重要的是,他不像登徒子那般只会垂涎娘的美貌。这种男人,应该是值的托付终生的。娘,我们家需要一个男人,他就是最好的人选,只要他留了下来,以后就没人再敢打您的主意了。而且有了他在家帮忙,我们的日子也会好起来的。”
苟氏一听诗画竟有理由坚持这荒唐的想法,又怒又急,板脸斥道:“诗画,我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怎么可以乘人之危呢?这事娘是不会答应的,你就别打这主意了。别说我忘不了你爹,就算是忘了,娘生是你爹的人,死是你爹的鬼。一女不待二夫,娘决不会答应的。你还是快去请个大夫给他看看,等伤好了就送他走吧。留他在家,孤儿寡母的很容易招惹是非。”
“娘,那些古训都是吃饱了饭没事做的人放的屁话,只要娘愿意,为什么不能跟他在一起?我们吃不饱穿不暖,哪时间理那些古训。为什么爹死了您就得一直守寡?这些年来,那些大婶给您找了好多户人家过日子,您都不要,其实有些男人还是很不错。不是娘不喜欢,是怕带我过去后,我会受人欺负对不对?”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两母女一起过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找个男人呢?”苟氏气的又咳了两声,喘气未定。
“不行!娘,您一直都在硬撑着,明知自己的病熬不得的。再这样下去,您就跟爹一样离开我了,娘忍心吗?是我没能力,没钱给您治病,要不然娘也不用熬的这么辛苦了。”
说着说着,诗画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想出去找份活干,拿点酬劳养家。可是那些人都嫌她太瘦弱不堪,没人肯收她,到地里去种庄稼也就只有那么点收成,连娘一两天的药钱都不够。
苟氏见诗画哭,忙搂过她小声的劝着,可眼泪也忍不住的哗哗往下掉,怪自己拖累了她。早就没活着的那份心了,有好几次都偷偷的想了此残生,可都给诗画发现了。她说,如果娘死了,她也跟着去死。诗画是个言出必行的孩子,她不得不打消寻死之心,可日子再下去,真把诗画给拖垮了。别人家的孩子像诗画这么大时,都还在爹娘怀里撒娇,可诗画为了自己……她做任何事都是为自己……
“诗画,这事真的不行,除了这事娘什么都听你的。”
诗画抬头望着苟氏,“娘,您真的不要他?”
苟氏点点头,“我忘不了你爹。”
良久,诗画点头咬牙道:“好!娘既然不要这个男人,那我要了!”
“你……”苟氏怔住了,没想到诗画会说出这种话。
“娘,我已经被退亲了,这辈子还会有谁要我?没人会娶个被退过亲的人,我会孤独终老的,娘忍心吗?他现在失忆了,任何事都记不得,这不正是好机会吗?娘也想有个人照顾我,对我好吧?”
“这……可是这样于理不合啊!”苟氏左右为难,不是不明白诗画打的主意,无非就是想将这男人留在家里好照顾自己。可是娘俩对这男人一无所知,而且这样做也太……但是诗画真的是需要个人来照顾,说不一定自己哪一天就……留下诗画一人在世上,哪能安心。
“娘,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说不定女儿就此找到一户好人家呢?”既然他失忆了,肯定没地方可去,不如就将他留在家,让他出一份力养这个家也不错,何况自己还是他的救命恩人,既然他没有钱财相报,那就留下来以身相报吧,赶这么个大男人去干活,这个家的日子很快就会好过起来的。
苟氏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犹豫道:“诗画,他大了你一轮多,会不会委屈你了?”诗画才十二岁,这男人看似有二十四五了。单是年纪,就已相差甚远,何况还有其它的呢?
“娘,爹不也大您很多吗?还不是对娘百般疼爱,照顾的无微不致。没事,大一轮的男人比较疼自己的女人,我不会受委屈的。”
见诗画一脸的高兴,苟氏最终无奈的点头,允了这荒唐之事。如果这男人真能对诗画好,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待诗画长大了,再将这事详情告之也不迟。这事,就算,她,苟氏对不住这男人了,来世她作牛作马报答他。
诗画见娘同意了,当即将狐裘给了她,让收起来,说是怕露馅。
内疚的叹了一口气,苟氏收下狐裘,不放心道:“这事该如何对他说?”她竟允了这等荒唐之事,以后,苟家的脸面何存?
“娘,这事我自有办法,您不用操心。”
演出来的相公
扬春是瑶山镇的一个小村子,村民生活检朴,邻居间友善,和睦相处,可这一切都在两年前被打破了。
从那以后扬春变的鸡飞狗跳,叫骂声不断。
一切的巨变,源于两年前的某天,突然来了一对母女。那女人约二十五六岁,穿着缝补过的粗布装,一脸病容,柔弱不堪,可也难掩绝色容颜。她的容颜震惊了整个扬村的人,尤其是男人,震的魂都没了。
这个朴实的村子,从来没有出过绝色美人,今天算是有幸见到了。站在她身边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很瘦,脸颊深深陷了下去,一副营养不良、没填饱肚子的模样。脸上布满又青又紫的淤痕,那痕迹,怕是跟人打架得来。那双黑亮眼珠子大大的,很是灵动,转的飞快。
那是她身上唯一出彩的地方了。
有眼尖的村民认出那弱弱的病美人就是县城苟记豆府店的老板娘。可苟记豆腐店在七年前被一场大火烧了,老板苟大牛也被活活烧死在豆腐店内,这母女一夜间就成了孤儿寡母。
说起苟记豆腐店,这里头还有个故事。那苟大牛原本就是扬春人,从小无父无母被祖母带大,在十来岁时,祖母撒手归西,只留下一座祖屋给他。
苟大牛不想一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一生,于是收拾了两件破衣物,前往县城想要干一番成就。
二十多年过去了,大的成就没有,倒是开了家小小的豆腐店,生意很好,也算衣食无忧。
生活有了着落,就得为终生大事打算。可苟大牛心里急啊,年轻时穷的一清二白,没有姑娘肯跟他过日子。现在有点小本钱了,年纪又到了三十多,还是没有姑娘肯跟他过日子。
媒婆请了不少,钱也花了不少,可不知为何,任凭媒婆磨破嘴皮子,跑断腿,还是没姑娘跟他百年好合。
可能苟大牛没做过缺德事,平时做生意没缺斤少两给街坊邻居,于是他开始转运了。
一天傍晚关店时来了一位天貌美如花的姑娘,却很是落魄憔悴。她踌躇的站在豆腐店前,问苟大牛是否需人手帮忙,她什么活都可以干,粗重活也不在话下。苟大牛一看仙女那双白嫩的削葱手,就知道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大小姐,可能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会如此落魄,便忙说自己需要人手,将仙女领回了家,好菜好饭的招待着。
那仙女叫赵雪,生于富贵人家,家中做玉器生意,不知因何得罪了人,一夜间满门被屠。她刚巧去了手帕交家中,久未相聚,甚是高兴,当夜留宿未回,却没想到因此躲过了一劫。
苟大牛听了她的遭遇,很是同情,劝她以后就住他家,帮他看家即可。心疼她是富家大小姐没干过活,苟大牛也没舍得让她干重活,只是让她料理下家务。只是后来两人不知怎的就情投意合,住到了一块。
一年后生下个女儿,赵雪给她取名为诗画,苟诗画。

村民同情的看着眼前瘦弱不堪,叫苟诗画的小女孩,七年前苟记豆腐店被火烧了,也不知这个小女孩是如何撑过来的。见苟氏脸色苍白,迎风而倒的弱姿,村民更是同情诗画,真是可怜的孩子;摊上这么个苦难的家,以后,唉……怕是命运多舛。
苟大牛的祖屋久无人居住,早已破烂不堪。村民见母女俩可怜,都热心过来帮手,苟氏忙感激谢过众人。 收拾好后,见天色已晚,那些村妇也就揪着自家男人的耳朵回去了,女人家比较小气,虽然她们同情苟氏,可见自家男人两眼不离苟氏,心里不由得咯噔着,顿时生心警惕。
赵雪两母女在扬春村安了家,此后扬春的村民就没了安宁。刚开始她们庄稼地上的东西老是少,还以为是给山里的野猪或是猴子给弄去了,可是连个脚印都没有留下。再过不久,家里的鸡、鹅等家禽也开始不见。这下村民开始怒了,这些可是自家一年到头的开支来源,现在没有了,以后又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这绝对不可能是山上的野畜生所为,肯定是人偷的。可村里一向是民风淳朴,相安无事;不可能出现贼。于是大家开始猜疑,经揣测后,一致将怀疑的眼光放在刚搬来的苟氏身上。可苟氏就是个药罐子,来多久就在床上躺了多久,基本上很少下床走动,更别提出门偷东西了。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瘦的跟猴子似的诗画干的。
村妇们憋着一肚子的气走进苟氏屋子,诗画不在,见苟氏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估计也没多少日子了。那娃可能很快就连娘也没了,大家又于心不忍了;不敢将诗画偷盗这事给说出来。苟氏搬进扬春村时身无分文,可是现在房里却充满了淡淡的药味,无须再猜,肯定就是诗画偷盗换钱所得。
苟氏家的艰难有目共睹,那些在村妇们肚子里酝酿好的恶毒话语一句也说不出来,反到是好声安慰了她大半天,又从家里拿来些米、面。苟氏固执的不肯收,大伙异口同声,说是诗画是个好孩子,到处帮人干活,这些是小小意思,让她将就着用。
苟氏推辞不过倒也难为情的收下了,同时她的心也安了。每次诗画那孩子煎药给她喝时,她都怀疑诗画是通过不良手段换到钱给她买药喝的。可每次诗画都很肯定的告诉她,是自己帮邻居干活换来的。现在周围的邻居都说是诗画是帮自己干活换来的酬劳,那就安心了。

苟氏跟诗画在扬春过了两年,这两年来她的病也没多大起色,一直拖着、撑着。有时病的实在看不过眼,村民就凑了些钱,请来大夫诊治。大夫说是这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药物怕是不能治本。诗画还是刚来的老样子,虽然身子骨长高了,可还是瘦,瘦的皮包骨,只剩下两只黑亮的眼睛还在灵活的转动着,任谁看了都是可怜的娃。可想起她的所作所为,大伙心里都窝着一把熊熊的火。这两年她偷盗的手段是越来越高明了,那些值钱的家禽明明睡前锁的好好的,可第二天起床一看,只剩下几根毛。地里长的庄稼也是,晚上在地里守着都不管用,还是照样不见。
在白天,一般是没有诗画的影子的,她外出销脏换钱了。村民没证据在手,奈她不何,又不能泼妇骂街那般明着骂。万一苟氏一个激动,那口气没有挺过去,就这样没了,那岂不是害了一条人命。所以要骂只能指桑骂槐,指着歪脖子桃树骂南瓜。

“木头哥,你终于醒了……”坐在床边,一直盯着那男人不放的诗画见他眼睛动了两下,忙伏在他身上低声抽咽着。
“你……”
“木头哥,你好点没有?是不是还很疼?”诗画抓住男子冰冷的手破涕为笑,一脸的高兴。
“木头?”男子抽回了手,陌生的打量着四周。
诗画一阵伤心,“木头哥真的什么都忘了?忘了我跟娘?”
“我们?我们是什么关系?”声音带了一丝茫然。
诗画脸红了一下,低头扯着衣角细语道:“我们……木头哥连我们的亲事也不记得了?
“亲事?”男人的声音尖锐了不少,整个人像被雷劈了般,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跟当前没二两肉的十来岁丫头有亲事。
“其实……其实我们从小是定了娃娃亲的,听娘说十多年前发生瘟疫,你们村子的人都死光了。你娘带着你从村子逃了出来,一路背井离乡,沿路乞讨,流浪到了桃坞。我爹娘看你们娘俩可怜,就收留了你们,没过多久你娘生病过世了。你则留在我家豆腐铺帮忙,很讨我爹娘的喜欢,后来……后来我出生了,爹娘就将我……将我许配给你。”
诗画脸微红的看了眼木头,头又低了下去,很是羞涩。
木头震了半天,声音很是颤抖,“所以……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诗画不敢正视他,别开脸,害羞的点头。
“那上次你说我是从你路边捡来的?”
“我也是见你腰间所佩之玉,才知道你正是离开多年的木头哥。”
木头顺着诗画的手势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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