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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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驸马-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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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阎御医提起这药的来历,长公主眉头蹙痕更深。她也听说过这三颗药丸,但还没真正见过。打开盒子,异香袭来,她仅是闻着就觉得身体清畅许多。“把这药给谢仪用,但是不要提起药的来历,现在他还在昏迷,你们自己拿捏好这事。”
  听了长公主的吩咐,阎御医接过盒子,躬身应了下来。
  这药丸的事儿,隐瞒下来,对谁都好。太子也是这么想的,但也不好明说,他知道到了皇姑姑那里肯定会被压下来,而事实果然如此。
  那枚药丸是李红卿给的,而并不是太子。
  李红卿得到他的消息是很正常的,谢相的儿子在战场上受伤的事儿在朝中传的很快。
  薛崇那次被李红卿赶出紫兰殿没几天就又被广安帝送了回来,那时候李红卿的气也消了,觉得自己是迁怒了薛崇,而广安帝也感觉到了自己好像错点了鸳鸯谱,既然女儿不高兴,也就不再勉强。
  薛崇经常会为李红卿讲解一些军情战况,作为实战经验来为她储备兵法,教会她如何应对。那天讲到了克腾与长公主之间的一场战役,顺口就说起了前方刚刚送回的战报。提到戎国又启用了克腾,并大举进犯,肃州大营被围,死伤惨重。
  李红卿这段日子本来强迫自己不去想谢仪,平日习武学文的很费精力,加上的确对他也有了些恨恼,,倒也真做到了忘记他。可突然间听到肃州大营的军情,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在那里的谢仪。
  可她并未直接询问,“长公主无碍吧?”
  “无碍,”薛崇摇头,“戎军围攻时,长公主在坪州坐镇。肃州这边克腾来的很突然,长公主并没留下防范。倒是谢校尉受了伤。”
  李红卿只觉得心头一跳,但面上却未表现出来。只“哦。”了一声。
  薛崇这人,若是不在意的时候便显得有几分憨直呆板,但他要是对什么上了心,那可说是精明万分。他看人很准,比如说现在,虽然李红卿只哦了一声,好似并不在意。但他早就注意到,如果李红卿对什么事情上了心,肯定是嘴上不会说,但她的眉角会不自觉的上扬。薛崇还发现,只要事关谢仪,李红卿必定会露出这种表情。而那时候的薛崇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对金山公主已经投注了太多的关注。
  “听说伤得不轻,长公主都派人快马去谢相府上报信了。”薛崇感叹道。
  听到这,李红卿终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么严重?”
  薛崇点头,“我曾在前线军营呆过几年,若不是人已垂危,军中是绝不会外报的,尤其是身份特殊的人。就怕走漏了风声被敌军利用。这次长公主送信儿,一方面是先给谢府通个信儿,让家属做好准备,二是为了讨要续命的灵药保人。”
  心疼的要命,喉头酸疼酸疼地像是心脏都要跳出心口,那人不是一向自命不凡么?怎么还会受这么重的伤呢?“相府可有药?送去了么?”
  “这倒不清楚,臣只听说相府遣了管家和小童前去照顾。”薛崇回道。
  之后的学习,李红卿心不在焉,好不易挨到结束,送走了薛崇,她直奔太子东宫。
  得知她的来意,李臻气得直冒火。“你怎么还问他!”李红卿被拒绝的始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虽然这本是他授意的,但自己妹妹被个男人拒绝可还念念不忘的想着人家,他这做哥哥的心里头十分膈应。
  李红卿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李臻终是被盯得心软,叹口气问“是谁告诉你的?”
  “这又不算秘密,你别问谁告诉我的,”李红卿急急问着,“他到底伤到哪里了?真的有生命危险么?”
  李臻其实心里也很烦,谢仪是他的朋友,他们感情很好,他没想到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也不希望谢仪有危险,“很不好。”
  “能救好么?”李红卿声音有些颤抖。
  李臻摇头,“皇姑姑带着阎御医,那是御医院里头最拔尖的大夫了。他都说要看谢仪造化了,那肯定是不大好。如果谢相不是在这个位置上离不了都城,肯定会亲自前往……去……”去见他最后一面,这句话,李臻是真没勇气对妹妹说出来。
  李红卿知道太子咽回去的后半句是什么,听着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我不想让他死……”
  见她哭了,李臻急忙安慰,“谢仪命好,他会好起来的。”
  “你不用安慰我,”李红卿抹了抹眼睛,“我想救他。”
  “你……”李臻没懂她的意思。
  李红卿扬起满是泪痕的圆脸,“太子哥哥你还记得父皇给我们的那颗药丸么?”
  李臻一愣,“你想把那个给他?”
  “是。”李红卿点头,那药丸十分珍贵,整个世间也只有三颗,常人服了可延年益寿,垂危的人服了可以渐渐转好。“不知道那药有没有用,我想给他试试。”广安帝那颗药丸已经服用,这些年看上去他身体强健,精神也十分好,不知道是不是药丸的作用。而李红卿那颗一直存在她的小库里,因为她认为,与其期待虚无的延年益寿,不如有朝一日能换取个活命的机会更加实际。
  “金山,你这样相当于将自己的一条命送给了他。”李臻不太同意。
  “太子哥哥你怎么知道我这一生就不会顺顺利利呢?我有两条命,给他一条,我其实没什么损失。”李红卿认真说,“我愿意,即使我只有一条命,我也想给他。”
  “金山!”李臻严肃起来,“这种话我不想再听第二次!”
  李红卿不说话,依旧是那副坚定的表情。
  李臻软了声音,“我不阻止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是公主,是千金之躯,他谢仪再优秀再高贵,也远远比不上你这个大周公主!除了父皇和母后,没有人比你更尊贵,没有人值得你用命去换!”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了……周日放假,周末会多更新些

  ☆、香玉满怀【修改敏感词汇】

  第十四章香玉满怀
  李臻最后还是答应了李红卿的要求,只要自己手里还有一颗药丸,便还有些保障。
  阎御医确定谢相送来的药与太子送来的药丸之间没有相克的副作用后,便都给谢仪吃了下去,颇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无奈。
  不知是哪种药发挥了疗效,还是谢仪自己福大命大,终于在服药后的第三天,谢仪醒了过来。
  苏羽看着谢仪苍白干燥的嘴唇张了张,虽没说出话,可她的眼里唰的落了下来。“仪哥哥……仪哥哥你醒了?”
  谢仪只觉得浑身疼得很,试着动了动手,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支配反而像是要散架了一般。他听到耳边似乎有人在喊自己,但眼神却无法聚焦,看不清眼前的人。
  送药进来的赵管家看见苏羽哭的想个泪人,吓得半条老命都没了,以为是大少爷没了。手上的药碗哐当就摔碎在了地上。
  “赵……赵伯。”自打来了军营,赵管家对苏羽越来越佩服,对她更是亲切了起来,就让她改了称呼。“仪哥哥他醒了。”
  赵管家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苏羽是喜极而泣的。急忙转身出帐子去喊阎御医。“阎御医!阎御医!”
  因着谢仪状况不明,又不知道克腾何时会杀回来,长公主便留在了肃州大营,阎御医也就成了营里的大夫,跟着颜大夫一起为伤员操劳。两位大夫,一个姓颜,一个姓阎,喊出去经常不知道到底叫的是哪位。还好品位不同,大家也都仔细着区别开来。
  “阎御医,我家大少爷醒了!”赵管家气喘吁吁。
  阎御医正在为伤员换药,听了以后眉头一松,急忙唤来个小兵帮忙换药,自己提了药箱就超谢仪的营帐快步走。
  检查了谢仪的伤口,又摸了摸脉,阎御医脸上却不见一丝欢喜。
  “如何了?”苏羽小心翼翼的问。
  阎御医不理苏羽的问话,只是拿手在谢仪眼前晃了几下,“谢校尉?谢校尉?”
  谢仪知道有东西在眼前,但重影很多,分辨不出是什么,看了几眼便觉得头晕。想要叫那人不要再晃了,可胸口疼的发不出声音。
  “你不要说话,胸口有伤要注意。能听到我说话么?听到的话眨眼两下。”阎御医一字一句慢慢地说给他听。
  谢仪粗粗喘出一口气,脑子有些发木,但还是眨了两下眼。
  “清醒了就好,现在你只需要静养,不要多想不要说话更不要随便乱动。”阎御医嘱咐完毕,示意赵管家跟他到外帐。
  “赵管家,如今谢校尉能醒,是个好事。”阎御医先是安抚,“但是我瞧他伤势太重,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这里天冷,要注意不要寒气入了体。不过天寒也好,疟疾瘟疫到不必担心。”
  赵管家听着阎御医说的十分保守,心中也有了底,只好点点头。
  谢仪醒了的事与战报一起八百里加急送回了乐城。李红卿也从太子那里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一直吊着的心终于回了远处。只是李臻没有告诉她,那人身边有个女人相伴。
  照顾谢仪在军营的生活很苦,苏羽过的并不好。
  想要见谢仪的冲动,渐渐的被艰苦的生活磨出了坑洼。战事紧张,军营里面分不出人手照顾谢仪,赵管家与她两个人一老一妇,有时候很困难。
  就拿洗衣服来说,军中用水是很紧张的,每天要派人去军营外几里处运几车水回来,有需要的要自己拿着桶去提,还有严格的要求,每个营帐不能超过三桶。由于谢仪是重病号才宽限到了五桶。而提水的活儿只有苏羽自己来做,从最开始几步就要停下来换个手,到后面可以一气儿提回营帐,她不知道在手上磨出几个茧子。
  谢仪的药布是每天都要换的,苏羽怕他伤口不容易好,所以每天都会把药布洗干净晾起来,供需不太足的情况下也能有个保证。热水却是难得,本来这一屋子点了三个火盆就已经超了额度,她也没法子再去费柴煤烧热水。但冬天的水太过刺骨,若是桶放在帐子外头,还会冻成冰坨子。她只好用盆子盛满水放到炭盆旁边,只要不冰手了,她就能给他洗衣服。
  谢仪的神智渐渐清晰起来,每日看着苏羽为他所做的一切,他心里并不是不感动。在他眼里,苏羽一直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即使沦落到了舞馆,也是有小丫头伺候着的。如今却为了自己将纤细的双手冻得通红,他也是心疼。
  苏羽看着床上的男人望向自己的眼神,心中甚喜,她知道自己没来错,即使有抱怨,只要能让谢仪知道自己的好,又有什么呢?当谢仪能够坐起来的时候,苏羽也开始了她的下一步计划。
  苏羽每日都要给谢仪擦身子,最开始的时候她做的很本分,从不多看一眼,也不在手上多流连一分。可现在却是变了。
  这日她特意烧了一壶热水,在盆子中浸上手帕,回身帮谢仪将衣服脱了下来。又拧干了帕子轻轻为他擦着。
  谢仪被服侍的很惬意,不觉眯了眼睛。可过了会儿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苏羽手中的帕子不再像是以前的力度,少了几分力道多了些挑逗,在他的小腹和胸前流连忘返。而苏羽的气息也若有若无的喷在他赤/裸着的身上。
  在受伤之前,谢仪在军中很忙,每日强度很大,所以欲望并不怎么强烈,每日闲下来有时间去想想往日的奢靡时却抵挡不住困倦的睡着了。现在却是不同,身体恢复,每日无所事事还吃了那么多补药,再被苏羽这么有意无意的一撩拨,只觉得阳气上升,有什么地方在躁动。
  但谢仪虽风流却不下流,他推开苏羽的手臂,从她手里拿过帕子,轻声道“我自己擦,你出去吧。”
  苏羽一愣,但转而笑了笑,“是我碰疼你的伤口了么?”
  “不是。”谢仪也不多解释,“你把盆子拿近点,出去吧。”
  察觉自己似乎是莽撞了些,苏羽也知趣的不再强求。
  谢仪待她出去,自己费力的擦着身体,更郁闷的却是有了反应。
  夜里,谢仪迷糊之间只觉得床边有人,一惊之下睁开眼睛伸手一抓,却发现是苏羽。
  晚上苏羽洗去了脸上的灰泥,露出了精致白皙的面庞,身上只穿一件单衣,领口却松垮着若隐若现。看着谢仪的喉结滑动,苏羽知道自己还是诱人的,“仪哥哥,你抓疼我了。”糯糯的声音,在夜晚听起来有几分香甜。
  谢仪放开手,想坐起来,可身体还未恢复使不上力气。“你怎么不去睡觉?”
  “我来帮你掖被子。”苏羽一脸无辜,低垂下头,发丝扫过谢仪的脸,惹得他一阵痒痒。
  皱了皱眉头,几句话哽在喉头还是没有说出来,“盖好了,你去睡吧,夜里凉,记得多穿。”
  苏羽点头,也不多留。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做几分才不会被讨厌。
  谢仪也不是傻子,这几日苏羽将她自从进入军营就被隐藏的女性柔美展现得淋漓尽致,但只要被他发觉,却又立马停止。谢仪知道只要自己警告她阻止她,依苏羽的性子肯定不会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可他没有。他心里也矛盾,作为视她为妹妹的兄长而言,他不希望她这样诱惑自己,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久违情/欲却又精力旺盛的男人,他不想让她停止那些行为,甚至在内心深处希望她能做得更多。
  苏羽却像是摸透了他这种想法,每每点到即止,但却越来越露骨。
  终是有一天,苏羽在换衣服的时候推到了屏风,衣衫半裸的站在了谢仪面前。
  谢仪别开了眼睛却没说话,苏羽提唇一笑,大着胆子走到他身边,“仪哥哥,你想要我么?”
  “别闹……”谢仪觉得自己的话十分没力度。
  “你知道我喜欢你的,”苏羽将脸靠近他几分,谢仪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温度,“只要你不嫌弃我……”
  谢仪看着她的红唇慢慢靠近,最后印在了自己的嘴上。他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推拒,可入手的却是滑腻的柔软,他犹豫了半刻。
  就这半刻的犹豫,苏羽知道自己赢了,她伸出舌头,轻轻描绘着他的唇形,很快就得到了他的回应。
  之后的事,也是水到渠成。
  谢仪心里不是没有懊恼,这种事他虽不是第一次,可这样的情况却是头一遭。谢正虽然放纵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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