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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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者-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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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张瑞英是信不得的,“失恋了,怎么可能会不伤心呢?不行不行,我得想个法子哄哄她才行。”
  刚好过几天就是国庆了,张瑞英本来和几个哥们要去浣葛度假村那边散心,他想方设法把楚书也哄过去玩一玩,好弥补他之前犯下的错。
  那天楚书还想睡个晚觉呢,被张瑞英一连串的催魂电话铃声叫醒,她只好起床梳洗。刷牙的时候感觉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昨晚开着窗睡,夜里风冷,又没盖好被子,这才着了凉。刚想回电话过去说不去了,陆恬这时又来了电话,说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楚书还能说着什么呢,匆匆地收拾了行李就下楼了。
  陆恬载着她到大华门,和一起去度假的大伙先聚一聚。到了那里,大华门前停了好辆车,好几个人等在她们。楚书看了看,张瑞英还没有来,倒是李凌跟她开起了玩笑:“新娘子来了。”她走过去,没好气地说:“谁是新娘子?”话一出口,觉得喉头有点发痒。
  李凌倚在车门边,笑着说:“大妹子,别害躁啊,这戒指都戴上了,还有假吗?就算不是新娘子,也是准新娘子吧。你跟洛锦泽的事,都上新闻了,我可是看得真真的。”
  楚书抬起手一看,知道他误会了,也不打算解释:“李凌大哥,你要在这里开我的玩笑可以。但是别在其他的场合开,不然,别人女朋友听到了不仅误会,还会伤心的。”
  李凌眉心皱成个川字,脑袋上方似乎冒出个“?”出来。
  陆恬连忙走到李凌旁边说:“你别说了,她那个戒指是姐妹送给她的,楚书和洛锦泽之间不是你心里想的男女关系。”又悄悄地低声说,“洛锦泽已经有女朋友了,新闻上那些只是捕风捉影。”
  李凌连连道歉:“我这张嘴真的是,说的都是那些浑话,楚书妹妹别在意啊!”
  楚书摆摆手,表示不在意。这时太阳出来,往她脸上一照,她伸手挡了挡,越发的头晕了,便说先到车里等着。一回头,脑袋撞到一堵肉墙,原来她后面站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这一回头,那人来不及躲开,就撞上了。楚书抬起头来一看,笑了笑:“宁大哥,你也来啦?”
  宁杨点点头,让到了一边。楚书回到车上休息。
  等人齐了,大家还一起出发。张瑞英、陆恬和楚书坐在同一辆车上,张瑞英开车,陆恬坐在副驾驶座上,楚书则在后面坐着。车子一辆一辆地从大华门开出来,驶入马路,如水般流进车流中。
  车子一路向南,从横滨路口左转进入高速,又从高速上的叉口出来,便是盘山路了。一边是静寂茂密的山林,一边是陡峭的斜坡。盘山公路将山林和斜坡这两个不同的世界分开两边,一路曲折蜿蜒向前。
  楚书在车后头眯着眼打盹,张瑞英和陆恬在前头聊天,不知怎么着就吵起来了,越吵越凶,像点了炸药桶似的,一发不可收拾。楚书被吵醒,她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劝都劝不住。
  只听得陆恬高声嚷道:“谁让你帮他们买房子了,我有开口求过你吗,我有跪地求过你吗?你自己自作主张,现在又来说我。”
  张瑞英也不知怎么的,平时挺好脾气的一个人,这时却半点耐烦都没有,“我原也是好心好意,反而落得个报怨。你既然不高兴,就让你家人把房子还给我算了。”
  陆恬听了,越发不得了,声音都带着哭意:“还就还,当我稀罕吗?我就算是一家人都住茅屋,也不要你的破房子。”
  张瑞英火气大,当时也没收住,陆恬说一句,他就还一句,越发地把火烧旺了。
  听了几句,楚书大概是听出来了。看来是瑞英哥帮陆恬的家人买了房子,偶然说了几句话伤害到陆恬的自尊心,这才吵起来的。她少不得给他们劝架,劝一句这个,又劝一句那个,偏生两个都不听她的。张瑞英吵得忘情,连路也不看了,车子好几次都险些拐进斜坡里了。
  楚书被这险情吓到了,想起了父母的车祸,心砰砰乱跳,不得不从后头重重地捶打张瑞英的肩膀:“你小心点开车,不然车子掉下去,一车子的人全都完了。要吵架,不如停下车来吵。”
  一句话提醒陆恬,“对,你快停了车,咱们好好地评一评这个理。”
  楚书叹了叹气,倚在车边看不远处还在吵的两人。她本意是要让两个人好好地冷静冷静,没想到完全没有效果。期间有两辆去度假村的车子经过,都停下来问怎么回事,楚书指了指那两人,让他们先行一步。
  不知怎么的,吵着吵着,张瑞英动手推了陆恬一下,陆恬不防,跃倒在地。她冷冷地看了张瑞英一眼,一句话也不多说,回头就往车子里跑。
  “陆恬姐,瑞英哥也不是有意的,你就别生他的气了。”看见陆恬跑过来,楚书连忙劝说。哪知陆恬开了车子,坐进驾驶座。楚书还倚在车边,车子忽然向前开去,楚书身子没收住,滑了一下,幸好伸出腿稳住身子,这才没摔到地上。
  只见车子往前开了一小段,忽然掉转头,里面的人一踩油门,车子飞速在跑远了。楚书只好在车子后面叫:“陆恬姐,你别走啊,我行李还在里面呢。”
  车子果然停了下来,退到了一段路,忽然开了车窗,从车窗里扔出一个包包。张瑞英早已跑过去,可哪里来得及,车子已经开远了。
  楚书走过去,把自己的行李捡回来,对着余怒未消的张瑞英说:“她就这样走了,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我该担心的是咱们俩个。”张瑞英气呼呼地说。
  这时,远处又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过来,楚书高兴地跳起来:“瑞英哥你看,说不定是陆恬姐想通了,开车回来呢。”
  小轿车越驶越近,却不是张瑞英车子的车牌号。楚书咳了两声,小轿车停在面前,车窗子摇下来,车主人的脸露了出来。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宁杨疑惑地问。
  楚书看了张瑞英一眼,笑着对宁杨说:“宁大哥,你来得正好,快把我们两个送到度假村吧。”
  宁杨唇角一扬:“上车吧。”
  楚书打开车门,下巴往车里面一点,示意张瑞英上车。张瑞英却说他先不过去,让宁杨送楚书过去,他自己会打电话叫人来接他。
  楚书心道,你果然还是放不下陆恬姐,要回去找她,在我面前还死鸭子嘴硬。
  小轿车开动了,楚书坐在副驾驶座上,忍不住咳了几声。
  宁杨看了她一眼:“生病了?”
  她捂住嘴,咳得说不出话来,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宁杨看她难受,递了瓶矿泉水给她。楚书连忙开了瓶盖子灌水进喉中,这才觉得好了些。宁杨又抽出几张餐纸递给她,楚书忙接过来擦脸,顺便拭去额头上冒出来的薄汗。宁杨又把车里的温度调高一些,楚书看他贴心,连说了几声谢谢。
  宁杨一边慢慢地开着车,一边说:“你觉得难受的话,到了度假村那边,找一找附近有没有诊所,到时候请医生打上一针就好了。”
  楚书上下眼皮在打架,她困了,靠着坐椅,迷迷糊糊地应了他一声。
  宁杨看她睡着了,停下车来,从后面坐椅上扯过一张薄长毯,披到她身上,这才重新发动车辆。车后镜里露出一张男人硬朗的侧脸,嘴角上留有浅浅的笑意。
  楚书正睡得迷迷糊糊,听见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在耳边低唤:“醒醒,醒醒。”被吵得没办法,只好张开眼睛,宁杨那张阳刚俊毅的脸便映入眼帘。
  “宁大哥。”她有气无力地叫了声。
  宁杨笑了笑:“度假村已经到了,快下车吧。”又说,“刚才我开车在周围找了找,没找到诊所,还好找到一间药店,就给你买了一些感冒药。”
  “谢谢。”楚书接过装药的袋子,从车上下来,脚下却浮虚发软,好像踩在了棉花上。宁杨眼快手快,忙搂住她的腰,“我抱你进去吧。”楚书轻轻地靠在他身上,虚弱地说:“好。”
  宁杨帮楚书找了间房,把她抱到床上躺下。楚书拆开药包装要吃药,宁杨忙制止:“空腹吃药对身体不好,先吃点东西再吃药吧。”
  楚书无力地说:“可是我现在头晕,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吃不下。”
  宁杨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是有点低烧。”又把药从她手中拿走,说,“我刚才买药的时候,顺便买了点粥。你吃不下东西,多多少少也要喝点粥垫垫肚子再吃药。”
  楚书咳了两声,“那就麻烦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回应,好无聊啊~~~~如果有人看文的,出来冒个泡贝

☆、第二十七章

  至了晚间,早有请好的厨师做了满满一大桌丰盛的晚宴摆好,又有冰镇过的啤酒按坐位分布好。不一会儿,席中就坐满了人了。李凌看着不对,问:“怎么瑞英哥不在?”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一会,刘家盛说:“半路上见他和陆恬在吵架,到了这里就没有见他了。”李凌只好问:“就没个知道的?”
  这时宁杨刚好过来,见问,忙说:“他们俩都回去了,也不知道还来不来。”李凌听了,只好作罢。想了想,又问:“那么楚书妹子也是没来的了。”
  刘家盛指着宁杨说:“怎么没来,我看见宁哥把她从车上抱下来的,一路抱到房间里。”众人听了,异口同声一声惊呼。宁杨拿了啤酒瓶盖往他那方向一扔:“别胡说,她生病了,这时候还在房间休息呢。”
  李凌说:“那给她留点饭菜吧。”
  刘家盛笑道:“还等你说话。”说着,用下巴点了点宁杨的方向,“早有人叫熬了一锅香香的粥,想是专门给楚书妹子的,我们这群粗人是没福享了。”
  有带着女伴的,此刻搂着女伴笑:“宁哥倒是给咱们留点粥喝。”
  宁杨没好气地说:“想喝粥自己倒去。”
  大伙儿笑道:“那可不行,那粥分明是专门地给人熬好的,咱们若是自己倒了,怕是有人会生气。”
  宁杨笑骂道:“吃菜吧,烂了舌头的崽子,桌上那么多菜,还堵不上你们的嘴了?”
  一顿酒酣饭饱后,李凌坐在席上酣聊,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陆恬身上:“我早就劝过瑞英哥,说那妞出身不好,跟她玩玩还可以,要是认真起来了,后头有得头疼。瑞英哥非不听我的劝,硬是和她好。看看,这下子应了我的话了吧。”
  不知哪个知情的说了句:“陆恬那人虽然出身不好,但工作能力是妥妥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李凌端起酒杯一饮而空,缩着舌头说:“工作能力好又怎么样,就算是做到了经理的位置,也不过是个给人打工的。”
  宁杨听他们说了几句闲话,就起身到了厨房,把那粥勺到白瓷碗里,又选了几样清淡小菜,也装到托盘里,这才端到走廊那边。在尽头的房间处停住了,腾出一只手敲门,敲了几下,里面鸦雀无声。宁杨想了想,直接开门进去了,里面黑漆漆的,便开了灯,端着托盘到了床前的矮柜上放好。
  楚书还没醒过来,身子全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潮红的脸。
  他伸手往她额前探了探,心想怎么吃了药也不见好,还得找医生看才行。推了推她,她皱着眉头张开眼,见是他,开口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宁杨抬手看了看:“七点多了。”
  楚书挣扎着起来:“我睡了那么久了,瑞英哥和陆恬姐来了没有。”
  宁杨摇了摇头:“还没呢。你睡了一天,也没怎么吃东西。我从厨房里端了点粥过来,你吃一点?”
  楚书端起那白瓷碗,觉得太烫了,又放了回去,说等凉了再吃。她叹了叹气,“也不知他们吵一架,要闹到多早晚才能好。”
  宁杨拿起匙子搅拌那碗粥,好让那热气散得快些,“你有时间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头疼脑热的还想着别人的事。”
  楚书捂住嘴咳了咳,“我不过是感冒发烧,过得一两天就全好了。但是人一旦吵了架,一月两月都未必能好上。”
  “这世上,有哪对情侣不吵架的?吵过了感情就更好了。”说着,拿了那粥碗重新递到她手中,“已经不那么烫了,你再试试。”
  楚书勉强喝了大半碗,再吃了药,又睡了。
  到了晚间,宁杨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得对门有开门的声音,一下子就清醒了大半,听得脚步声响起,渐远了,像是往大厅方向去了。宁杨调亮台灯,就着光眯眼看了一下手表,指针指着凌晨三点多。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点声响此时也变得格外清晰。
  就在此时,外面“豁琅”一声远远地传来,似乎是杯子掉在地上打碎的声音。接着,一切都归于平静了。宁杨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对门回房的脚步声。遂披衣起床,脚上套上拖鞋,拿着手机到外面看看去。
  客厅有几个大玻璃窗,并未关闭,大开着,就连窗帘也拉起了。是晚月光皎洁,和着风从外面透进来,更深露重,透骨寒凉。
  厅里却空荡荡的,没个人影。
  宁杨疑惑着寻了开关,打开灯,拿眼往厅上溜了一圈,看着被沙发遮挡住视线的一角有滩水,上面布满玻璃碎片,想是刚刚听到的那个被打碎的杯子的残片。宁杨心中一动,快步过去一看,见那沙发边地上躺着一个人,不是楚书又是谁?
  “楚书,楚书。”他过去抱起她,她脸上红扑扑的,似是抹上胭指色,伸手一探,热烫的一片,身子却是冰凉的,冒着虚汗,把衣服都濡湿了。
  早有几个浅眠的人出来看了,见到此景,忙问:“这是怎么了?”
  宁杨很着急:“楚书晕过去了,我得送她回市上的医院。”
  这时李凌也披衣出来,听到宁杨这话,忙说:“回市上还要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不如找个当地人问问,看看最近的医院在哪里。”
  大家乱成一团,去找本地人。可他们不过偶然来游玩,又不熟悉当地的情况,又能去哪里寻,好歹寻来几个住了度假村的服务员。
  其中一个服务员是个热心肠,“村外不远处有个小镇,那镇上就有医院,我知道怎么走,就带你们过去吧。”
  宁杨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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