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情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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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情的成长-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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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诚亮道:“不可能,我的信鸽回来时候,有学你的声音说,‘你好’。”
  任情道:“那是你的信鸽没调一教好。我昨天很早就睡了,没收到你信鸽,也没对你信鸽说过话。”
  朱诚亮道:“可它说了‘你好’,是你的声音。”
  任情被他搅和的没办法,道:“肯定是你信鸽调皮了,这种会说话的信鸽有的时候就是会学一些自己听过的人说话。”
  朱诚亮道:“我不相信。我的信鸽都是最好的,从来没乱说话过。”
  任情自从那天后整个人都难过的不行。这会子被朱诚亮一搅和,只觉得从难过里又生出好笑来,忍不住笑了出来。任情写道:“你昨天发这么多信鸽给我,是什么事情?”
  朱诚亮道:“我昨天早走了,想问问你先生有说些什么没?有留课业吗?”
  任情道:“先生没说什么,也没留课业。”
  于是朱诚亮便回了个“好的。谢谢。”便不再发信鸽过来了。
  转眼,到了准备期末考试的时候了。任情和应有笑一起去藏书阁的路上,遇到了副班长潘阳易,潘阳易道:“我们都在藏书阁的一楼讨论问题,你们要是有什么疑问,可以过来一起讨论。”
  任情便记住了。任情和应有笑一起在藏书阁的三楼学习,到了下午,互相之间能解决的问题都解决了,剩下一些问题,实在无法理解,任情便想到了之前潘阳易所说的。任情对应有笑道:“要不我们去一楼,问问班里的其他人吧?”
  应有笑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于是任情便来到一楼,刚推开门,就看到朱诚亮和秀秀坐在一起讨论问题。任情走上前,和他们打招呼,两人却都没有听见。于是任情便走向了两人的对面,找了班里一个叫陆重明的问了起来。那陆重明原属京城仓颉派,学识渊博。
  任情刚问了一个问题,就见朱诚亮抬起头看向任情。那秀秀原本和朱诚亮说着话,看朱诚亮突然不说话了,便道:“靓靓,靓靓,你怎么了,靓靓?”朱诚亮仍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任情也不管他们,继续问陆重明问题,陆重明都一一作了解答。
  任情问完问题便回去将听到的解答都和应有笑说了。应有笑道:“果然陆重明就是懂的多。”任情道:“是啊,而且还讲的特别详细。”
  其实任情根本不在意陆重明讲的好不好。任情在一楼刚看到朱诚亮和秀秀在一起时,就已经不开心了,可还假装没事人一样上去打招呼。偏偏朱诚亮都没注意到自己,待自己和陆重明说话了才反应过来,结果又是一副傻愣愣的样子。任情憋着一股子气,却又无处发泄和倾诉。
  到了晚上,任情在屋子里处理钦天城的公务,收到一只信鸽。打开纸条一看,是班里的成奇善发来的,上面写道:“明天要不要一起去藏书阁学习?”
  任情觉得奇怪,自己和成奇善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他怎么就想邀自己一起去学习了呢?虽说如此,多一个人一起讨论问题总是好的。于是便答应了。任情另外也飞了个信鸽给应有笑,告诉她明天和成奇善一起讨论,地方就在一楼的讨论室。
  第二天,任情到了藏书阁一楼的讨论室,就看到成奇善一个人坐在那里,周围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坐在了其他桌,除此之外就没有任情认识的人了。任情和成奇善打过招呼坐下了,两人便先各自看着书。待没多久,应有笑跑来了,坐下后和任情道:“一开始都没找着你们,我都走出去了,还是靓靓跑出来追上我,告诉我你在这边,我才找到的。”说着,朝斜对面一指,任情才看到原来朱诚亮坐在了自己的斜对面那桌,和秀秀、潘阳易、陆重明等一起。
  应有笑又道:“靓靓说是看到你的鞋子认出的你。”任情又想到他之前注意自己袜子的事情了。
  任情道:“那我们开始讨论吧。”
  应有笑道:“不过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讨论问题的?”
  任情也觉得成奇善突然找自己一起学习有点奇怪,就没说话,想听成奇善怎么说,结果成奇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三人讨论了一段时间后,任情道,先歇歇,便走出去上茅厕去了。等任情回来时,发现朱诚亮和成奇善对换了位置,朱诚亮坐到了自己那桌,成奇善坐到了秀秀旁边。
  任情坐下后,朱诚亮就拉近了椅子靠了过来,并双手将衣领朝里合拢用力扇了下。任情只觉得他那一扇,像是有一股风朝自己吹来。任情撇过头不想理他,只和应有笑说话。
  应有笑见朱诚亮落单,便将讲义往他那边推了推。待问题讨论了告一段落,朱诚亮便回去原来那桌,成奇善也回来任情这桌。
  成奇善回来后,问道:“你们前面讨论的怎样?”
  任情道:“基本都搞清楚了,这个布局,应该这么解。”
  于是便说了起来,待讲到一半,发现还是有些问题,应有笑道:“要不我们再去问问靓靓吧。”
  任情本不想去,可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便跟着她去到了朱诚亮那桌。朱诚亮便在任情的讲义上写了起来。待写完,应有笑道:“原来如此,多谢你的讲解。”
  朱诚亮道:“没什么,这讲义是谁的?”
  任情道:“是我的。”
  朱诚亮对着任情道:“对不起啊。”
  任情被他说的,一口气堵在那里,想问他到底对不起个什么?可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只好憋着什么话也没说。
  接着的两天,任情依然和成奇善、应有笑一起学习,却是再没见到朱诚亮他们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期末考试开始后也很快结束了。最后结束那一天,任情看到朱诚亮走出了考场走在了她前面。任情看到朱诚亮回过头,刚想和他打招呼,朱诚亮便焉焉的转过身去了。任情心里一阵难过,两人之间自从那天摊牌之后一直找不到平衡,要不就是假装热络,要不就是像今天这样仿似没看到对方。
  “儿。。。女儿啊,饿不饿?娘让人给你炖了你最爱的鱼汤。”
  “城主,你累不累我帮你捶捶肩。”
  “城主你可回来了,我们大伙都可想你了。”
  谁?娘亲吗?春夏秋冬?任情只觉得眼前的人都笼罩在一团迷雾中,看不真切,可听她们讲话的语气,像是娘亲和春夏秋冬。又回到家里了啊,被大家包围着的感觉真好,任情心想。
  不一会儿,迷雾渐渐散去,原先的那些模糊的人影也随之无影踪。原来是梦啊,任情这才明白过来。
  任情从睡梦中醒来,却还留恋着睡梦中的感觉,那种久违的被众人围绕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感觉到温暖。自从自己和朱诚亮不好了之后,都没有被人这么关心过了。任情醒来之后坐起身,环顾四周,却只有她一人,想到也没个人关心自己,更是觉得从心底泛起一阵苦涩和难受,不由得更想念钦天城众人了。
  

☆、坦白

  很快,开始了两个月的放假。班里有些人的家离点理山近的,便回家去了。任情一来觉得原本自己出来就是为了防范京城对自己不利,现在回去不是好时机。二来想多陪陪任勋,于是便不回钦天城,就去任勋处住着了。
  任情到了任勋处,白天处理钦天城的公务,闲暇时候就陪任勋说话。任勋有时兴致上来了,就教任情打拳法,任情跟着任勋练习,不由得就想到在点理山时,自己和朱诚亮试拳法,不小心把木板打断的事情,心里不由一痛。那时两个人之间多有默契,多开心。现在却连好好说话都不能了。
  任情白天和任勋相处着还没什么,一到了晚上躺在床上,就开始思绪翻飞。任情只要一想起之前朱诚亮说当时对自己还不了解,就觉得朱诚亮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便觉得心里难受的不行,一股子气憋在心里,又无处发泄,只好自己一个人闷着。
  任情又想到城里的事情都要自己操心,自己从小就要接手钦天城的担子,从来都不能像一般孩子那般无忧无虑,一直要在人前摆出一副英明神武的样子,一直活得很累。又想到自己的娘亲,从小骄纵任性惯了,从来都不知道体谅她的辛苦,还老是觉得她冷冰冰的,不像个女孩子,顿时觉得连最亲的亲人都无法理解她。
  任情越想越难受,忍不住流出了眼泪。任情心想,为什么自己从小到大明明什么都有,可除了一开始和朱诚亮相处的那段时间外,就从来没有开心过?
  于是这般,任情白天还能打起精神处理政务,陪伴任勋,到了晚上,就总是忍不住流眼泪。
  就这样,两个月很快过去了,任情也回到了点理山。第二学期第一天上课,又是练剑术的日子。先生们让大家练习打桩,任情看见朱诚亮站在了最前面,和琪琪、洛洛他们说着话。任情只觉得无法面对朱诚亮,便和应有笑一起选了个最后面的位置。
  任情虽然站在了最后,因着耳力好,依稀听到朱诚亮说“放假回家去了”,又听到琪琪问“那你小师妹怎样?”。
  及至中堂休息,任情走到前面去问先生们问题,路经朱诚亮,便强打起精神与朱诚亮打招呼。朱诚亮一看到任情,便道:“你好。”任情略一挥手,便走了过去。
  任情只觉得过了两个月再看到朱诚亮,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再加上这两个月来总不断想他和自己之间的事情,一直想不通,看到朱诚亮这么没事人一般和自己打招呼,心下更加气愤,越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朱诚亮了。
  下午的时候,先生们让众人分成四人一组,各自去外边的树林练习。众人先各自按小组去了树林练习,到一个时辰后,大家便开始各自行动了。任情练了一个时辰后,自个儿回到练武场的休息区,刚推开门,就看到只有朱诚亮和洛洛两个人坐在那里,任情也走过去坐下。洛洛一看到是任情,便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朱诚亮。却没料到任情一语不发,只坐在那里。朱诚亮也一句话都不说。洛洛便觉得无趣,也不管他们两个了。
  这天上课,任情正沿着楼梯往上走,一转弯,瞥见朱诚亮从后面走上来。任情看朱诚亮走了上来,便和他打招呼。两人刚碰上面,任情的一只耳环却掉到了地上。原来任情不爱打耳洞,用的是夹的耳环。那夹的耳环松掉了,便掉了下来。
  任情刚捡起掉落的耳环,便见朱诚亮也弯下腰,捡了个什么,递到了任情手里。任情一看,原来是自己那耳环上的一个小圆圈也跟着掉出来了,那朱诚亮眼尖,给看到了,于是便捡了起来给了任情。任情对朱诚亮道:“谢谢。”
  朱诚亮没回话,就听到后面一个女生道:“靓靓。”
  原来是秀秀从后面走了上来。秀秀叫了朱诚亮,便和他一起往前走去。任情看着朱诚亮和秀秀一起往前走,也不理自己,只有手里还拿着他给放到手心里的小圆圈,心里一阵失落。
  待到了课堂,任情坐在了后面,就看到朱诚亮坐在了前面,任情就盯着朱诚亮的背影看,越看越气愤。
  过了好一阵子,还没有上课。任情就看到朱诚亮跑了出去,又跑回来道:“先生说换地方了,大家一起去木桩区吧。”
  等到了练武场的木桩区,任情选了个木桩站着,朱诚亮也走过来,与任情隔开一个木桩站着。任情与一旁的摩梭金说道:“有些人一路就知道读书练武,到了二十多岁了,还在门派里读书练功,不去考取功名,就是为了拖延进入官场的时间。”
  摩梭金道:“是呀。我是今年读完后就要去考取功名的了。我可不要再读下去了。”
  任情和摩梭金说着话,耳边就听到朱诚亮在打木桩,结果那个木桩又是一打就掉东西的。朱诚亮便走开,在任情后一排站着了。
  这时,陆重明走向了朱诚亮原本站定的木桩,朱诚亮便对陆重明道:“那个木桩是坏的。”于是陆重明便往后走了一排,选了朱诚亮旁边的木桩站着了。
  任情看到陆重明,便回过头去问他:“你觉得今年奉天的税收怎样?”
  陆重明道:“很难说,朝廷是希望能创新高的,只是按照实际来看,有点悬,可能最后还得做点文章。”
  任情道:“其实每年都有做文章,这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了。我说的是实际上的事情。”
  陆重明道:“实际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任情道:“我只管钦天城,整个奉天的情况并不太清楚。”
  陆重明道:“你这明显是谦虚了。”
  两人就这么聊着,那朱诚亮就在陆重明旁边,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过了两天上课,任情看到朱诚亮坐在自己斜前方,为免分心,便上课时候就一直目视前方,盯着讲课的先生看。朱诚亮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转过身来看向任情这边。任情不确定朱诚亮是否是在看自己,却克制着不往他的方向看。任情不敢看向朱诚亮,仍是一个劲的往前看讲课的先生,任情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好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不知不觉开学也一个月了,任情和朱诚亮却除了打过两次招呼外,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任情白天还好,只要一到了晚上,夜深人静躺在床上,就开始胡思乱想,想到朱诚亮根本不在乎自己,便觉得难过,于是每天晚上都流眼泪。任情心想,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这辈子要用这么多眼泪来还。
  这天,任情和应有笑在藏书阁学习,应有笑道:“你最近和靓靓。。。你以前和靓靓不是比和我们还要好的吗?最近怎么都不说话?”
  任情听她这么问,心想果然还是被看出来了,可又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实情,于是便不说话。
  应有笑又道:“靓靓之前和我说觉得你特别好。你是姐姐,就算他有什么做错的,你也让着他点吧。”
  觉得我特别好?我哪里好了?任情不懂,继而又想,是啊,我得大度一点。于是告诫自己要压抑对朱诚亮的不满。
  虽说任情告诫自己要压抑对朱诚亮的不满,可终究无法像以前那样自然的与他对话,于是又这么过去了一个月,两人还是没有说过话,其间应有笑又说过任情两次,任情每次被她说的时候都忍不住要吐露真言,可又怕应有笑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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