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云(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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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云(女尊)-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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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散布出去了,那如今结果如何?”慕容致放下手中的文书,问的随意。
  “回盟主,虽然得令的各方高手甚多,但奈何那男人身边一个护卫武功极高,一直护着他严实,实在难以得手。”
  “什么?难道又是慕容炎?”
  “并非是她,而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娃,曾经并未在江湖上露面,所以并不知是什么来头。”
  “竟然只是一个孩子!所去之人果真是高手?”慕容致眉头皱紧。
  “盟主,所去的确实是江湖中排名极靠前的高手啊,只是那女娃身法诡异,功力高深,怕是那焰霞宫新训出的高手……而且如今……这黄泉令怕是要成了死令了……”
  慕容致听言,狠拍桌面:“住口,去把消息散的更广些,定然会惹来更多高手!”
  “是,属下领命。”
  待来人退下,慕容致缓缓倚靠在椅背上,紧咬槽牙,焰霞宫,走着瞧!
  ***
  “浅儿,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来杀你?”
  素浅看了一眼周遭的尸首,这已经是第三波了。自从那日在河边来了第一批杀手,之后就没有断过。
  “你可知黄泉令?”素浅拿出干粮递给万俟寒,这两天既要赶路又要时刻提防着周遭的情况,素浅怕万俟寒的身体吃不消,不时地给她把脉查看。
  “黄泉令?好像听说过……是那个往生门?”
  “正是,一年前我曾上了那黄泉召令。”
  “谁做的!”万俟寒听闻素浅提到黄泉令时便猜到了这个可能,要不是黄泉令的诱惑在,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具体是谁我还不知,但我想,与风影楼脱不开关系,甚至与呼延揭褚也有关系。”素浅目光微垂,“若是那时他们得手,你的消息便不会有人知晓,那呼延揭褚便可一直瞒你下去。”
  “我定不会让他们得手,如今我护着你,任何人来都不必怕。”万俟寒说的自信满满。
  “我自是信你,阿寒最棒了,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吃不消,咱们快些去璃廊,到了那里便会没事了。”
  “嗯!”
  小憩片刻后,二人再次翻身上马,向璃廊奔去。
  ***
  此时在鸾凤国南部的暝山,也是极不平静。
  暝山派掌门人权史涣手中正紧紧地攥着一封信,满面怒气。
  今日突然有人独上暝山,直接到了主峰,来了暝山派的主院,一路而来竟无人发觉,更是无人阻拦。那来人至门外方才显了行踪,直接递上一封书信,说是焰霞宫来信 !一听到焰霞宫三字,暝山派的诸位大惊,急忙将信函呈到了掌门面前。
  权史涣深吸了两口气,算是没有毁了掌门的气度,问正候在一旁的弟子:“那送信之人可还在?”
  弟子拱手答道:“还在的,那人说……说得不到她们主君所求之物便不肯离开……”
  权史涣怒气再起,高声喝道:“好大的胆子!”
  那弟子赶忙低头,不敢再言。
  过了半响,权史涣又将手中的信反复看了几遍,才出声吩咐:“去将窦依给我带过来!”
  “是。”那弟子赶忙出门,他还从未见过掌门发这么大的火,怪吓人的。不由得担心起窦依来,不知会不会被迁怒了……
  窦依本是在与门内的兄弟玩耍,听闻掌门唤他,还有些不明所以。那来寻他的师兄倒是好心提醒他一番。即使如此,窦依反复思索着近些日子做的事情,他除了把厨房里留种的稻子给煮了之外,好像没做什么错事啊……
  “窦依,你给我跪下!”
  一进门,权史涣便怒声喝道。
  窦依着实吓了一跳,赶紧屈膝跪了下来,心中却还满是不解。
  “你说清楚,当时在边疆弥末时,到底是谁救了你!”
  时隔大半年,突然提起此事,窦依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是慕容小姐啊,师父不是见过了吗?”
  “真的是她?还有没有别人了?”
  听着师父蓄着满满怒火的声音,窦依心里有些怕了,左右寻思,这另外的人不是那焰霞宫的主君吗,这要是说了,岂不是要被师父打死了,为了保住小命,窦依决定撒一次谎:“师父,没有别人了……”
  “你竟然骗起为师来了!好大的胆子!人都找上门来了,你还狡辩!”
  “啊?”窦依顿时懵了,找上门来?
  “那魔宫主君的手书就在此!门外还站着焰霞宫的来使!”
  听了这话,窦依彻底呆住了,心里已是泪流成河,愿上天保佑他窦依还能留一条小命。
  权史涣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徒儿,长叹了口气,这个魔君所说之事句句在理,他的确难以拒绝,可一旦和焰霞宫有了瓜葛,被外人知道了,他暝山派怕是今后在江湖上难以立足……这个徒儿,真是不省心啊……但此事也与慕容家扯不开关系,这罪过,就不该暝山派来背负!
  想明了其中往来因果,权史涣也消了怒气,做下了决定,“来人,将那送信的人带进来!”
  碎雨稳步进门,向权史涣行了个周全的礼。长身玉立,气韵沉稳。虽风尘仆仆却从容得体。
  权史涣上下打量了碎雨一番,不免有些诧异,没曾想这区区一个信使竟有这般气度,这焰霞宫果真是藏龙卧虎,十足底气。
  “你主君所说之事,本掌门就勉强允了,但你也要转告他,别忘了他许诺的事情!”
  “多谢权掌门,在下谨记。”碎雨再行一礼,周正得体。
  权史涣又看了两眼这个尚且年轻的女人,不由地点头。
  当天,碎雨便不做停留,直接带着还在蒙圈状态的窦依下了山,踏上回程。
  权史涣在原地站了许久,看着两人身影渐远,直至消失。望着暝山的绵绵山丘,层峦叠嶂,微微失神。这焰霞宫的主君便是曾经的武林第一公子素家长子素浅,他自是知晓。往日默默无闻,不想如今做了这焰霞宫的主君,竟有了这般心智算计。多年前万俟家的那庄陈年旧事他多少还是知道些,同样他也知道,从万俟寒坐上了这焰霞宫宫主之位起,八大家族中的知情人定然是时刻警惕,怕万俟寒着手报仇。如今这焰霞宫多了素浅这样的主君,八大家族怕是真的要谨小慎微了……同是身为男子,他倒是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
  权史涣心中也是庆幸,多亏当年他未参与此事,这些恩怨,便只是八大家族与那焰霞宫的,至于这次暝山派不慎因素柔之事牵扯其中,他得此机会抽身,定也不会对暝山派造成什么太大影响。素柔当时因是慕容致亲自担保他才将其收下,慕容家的这手段,他权史涣定然没齿难忘!
  而此时,窦依坐在马背上,整个人依旧是云里雾里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碎雨……的后背,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的师父,就这样干净利落的让他跟着一个陌生的女人离开了暝山!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往哪里!
  ***
  焰霞宫。
  杨晓接到属下递上来的信笺,稍作浏览便放下来,抬头向正坐在他对面的古硕道:“碎雨那边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了。”
  古硕轻笑着点头:“主君安排的事情可以着手去做了。”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凛,“那往生门查到了吗?”
  “没有,藏得太深。”
  “如今有人故意散布了宫主与主君的行踪,怕是……”
  “宫主在,不必担心,这黄泉令必然会成为一个死令。”杨晓满不在意,她对万俟寒的武功实在是信心满满。
  “死令确实是有,但之前那两条死令的所召之人,一是当今女帝,二是前朝骠骑将军。以这两个人的身份地位才勉强保住性命。咱们主君身边只有宫主一个人,况且宫主如今又这般……”古硕越想越觉得怄火,不住叹气。
  “主君必会有应对之策的,如今连咱们自己的人都跟不住他们二人的行踪,其他的那些宵小之辈又怎么能得手。”杨晓很少安慰人,这话一开口倒是直中要害。古硕这几天担心不已,精挑细选了一队身手极好的焰霞宫门众前去保护,结果,还未等她们出手,万俟寒便已经把所有杀手都消灭干净。而在此之后,焰霞宫众人就再也没找到两人的行踪。
  古硕想到此事,又叹口气,搓搓宽厚的手掌,她确实着急也没用,只能相信那二位的本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窦依:我这种相貌美身材好的年轻男子,师傅怎么可以放心让我就这么跟一个陌生女人走了!果真不是亲生的/(ㄒoㄒ)/~~
碎雨:……我把自己送给你以作安慰可好?
窦依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身高腿长,剑眉星目,手指好长!胸……也很挺……///^_^///于是,窦依点头同意。
碎雨微笑,直接就扑倒……咳咳……

  ☆、暗巷铁铺

  正在被古硕各种担心的两个人却已经顺利的抵达了璃廊。
  依照万俟寒现有的记忆,此次是她第一次来这璃廊。璃廊与瑞丰同为鸾凤国最繁华的地段,与瑞丰不同的是,璃廊不是一个封闭的城,而是一种更加开放的状态,这就导致璃廊是整个鸾凤国最大的商贩货物的集散地。其中的繁华热闹自是不必多说,着实令第一次来此地的十二岁、少年、寒,瞪大了眼睛。
  见万俟寒兴致颇高,素浅便放慢脚步,任由着万俟寒好奇的转着眼珠四处打量,这时的万俟寒才稍稍卸下了这些天来紧绷的神经,真正表现的像个孩子。
  “喜欢这个?”素浅指着一个一柄扇子,上面绘着一个精致的公子像。万俟寒的目光在那上面停了很久。
  “嗯,喜欢……觉得像你。”万俟寒声音很低,有些羞赧。
  听到万俟寒的回答,惹来素浅一阵轻笑,正要掏荷包将那扇子买下,万俟寒却拦下他的动作。“你每天都在我身边,我不用看那扇子。”万俟寒说的异常认真。
  素浅又抿嘴笑着,“好,我随时都在这给你看。”
  随后,素浅便又给万俟寒买了好些吃食,带着往木青的当铺去了。万俟寒自小便是孤身一人,居无定所,在她的印象中并没有一个真正的家的概念,所以习惯性的,她会把重要的东西都带在身上,比如她那个装着糖果的布袋。素浅知道她这个习惯,便不会给她买太多把玩的东西,以免她带着累赘,而吃的东西却是可以的,吃完了就没了,也不用再费力带着。
  而素浅的这种行径,导致万俟寒与他相处的这些日子,精致的小脸上多了一圈的软肉。不过,素浅对这点改变欣慰不止,更希望她的身上也能结实些。
  万俟寒手上的东西还没吃完就走到了青记当铺前。如第一次素浅来此处一样,万俟寒也有些诧异,这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当铺竟然会是木青的常驻之处,与木青平日里的行事作风着实有些相悖。
  其实,原来的万俟寒是知道其中缘由的,向来喜欢华丽张扬的木青之所以会一直保持着这间当铺陈旧简朴的样子,是因为这是她在璃廊的第一间铺子,也是她与万俟寒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当年,木家因木青平日里的作风打扮以及她对商贾之事的热衷而将这个嫡出的长女赶出了家门,甚至直接在宗谱上除了名。其实当时的木家家主之所以会将事情做得这么狠绝,更多的是因为家中妾室的撺掇,木青之父亡故较早,木青在木家便无人袒护,久而久之,便无人记着她这个真正嫡出的长小姐。而当年木青也是年少气盛,不肯忍气吞声的向她的母亲求饶,直接就净身出户,走的彻底。
  离了木家之后,木青便靠着自己的双手,做了很多苦活累活,最终用辛苦攒下的钱在璃廊偏远的一处地方开了第一家完全属于她自己的当铺,并很自豪的用自己的名字做了当铺的店名。她木青,以名为重,以姓为轻。
  由于木青年纪轻,很多经验不足之处,当铺虽是开了,却生意极少,收益微乎其微,经常食不果腹,活的艰辛。然而,有一日黄昏时,一个身披黑色斗篷,覆着狰狞面具的女人进了她的铺子,将整整一叠百两银票堆在她面前。那时,木青看着那女人的装扮,心中有些畏惧,不明所以的看着女人的举动。然而来者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瞪大了双眼。
  这个覆着面具的女人,将这些银两作为典当物给了木青,而且一签就是死当,然而她所要木青支付的,不是金钱,而是木青本人。
  木青记得万俟寒当时对她说的话,“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差的只是机会。如今我给你这个机会。”
  而这么多年来,木青从来没有后悔过当初的选择。
  而此时的万俟寒只是乖乖的跟在素浅身后,进了这家当铺,心中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觉,却如往常一样,模糊不清,捉摸不住。
  店内的掌柜见到来人是素浅,急忙起身,向素浅恭敬行礼,引他往后院去。
  直到没了外人,那已是不惑年纪,满脸笑纹的掌柜恭敬问道:“不知主君前来,有失远迎,望主君见谅。”
  “掌柜无需多礼,我此般前来是想找木青管事问些事情,不知她可在?”
  那掌柜闻言,面露苦色,“主君,木青管事因家中之事一直未归,怕是见不到了。斗胆问一句,不知主君所问何事,若是关乎璃廊商铺的,倒是可以寻个资历深的掌柜一问。”
  素浅一听,便点头同意,“我正是想来问这个的,我想去雷霆谷的铺子里寻人。”
  听闻雷霆谷,掌柜再次拱手,“主君请移步正厅等候片刻,在下这就去寻人来。”
  “所请何人?”
  “回主君,木青管事身边有几为年岁较长的掌柜,这种较隐秘的事情,便只有她们知晓了。”
  素浅点头,“有劳掌柜了。”
  “不敢不敢。”
  不多时,一位发色花白的老者随着先前的掌柜来了。老者身穿深灰色布面袍子,脊背佝偻,步履缓慢,全然是一副寻常民间的普通老妪样子。然而,当她走到素浅面前,拱手后抬头时,那犀利的目光瞬间改变了素浅对她的最初印象。只有在商场上厮杀一辈子的人,才会有这般精明灼灼的眼神。
  这位老妪自称姓黎,是木青身边资历最深的掌柜。安顿好黎掌柜后,之前那个掌柜便退身离开。
  黎掌柜在这璃廊待了一辈子,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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