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崩坏康熙朝[清穿+红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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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崩坏康熙朝[清穿+红楼]人-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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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样子,不由唬了一跳:“令主子这都是怎么啦?”
  说起来,康熙还是个很讲规矩的皇帝,他虽然赐给贾娇娇无位分之人本不该有的封号,也睁只眼闭只眼的,由得那些存心钻营之辈喊她一声“令妃娘娘”,但到底未曾正式下旨赐封,他那乾清宫中服侍的,都只称呼贾娇娇一声“令主子”,妃主娘娘的逾矩之辞,是片语不曾有过的。
  贾娇娇也更喜欢这“令主子”三字,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能在乾清宫里头称主子,是何等了不得的荣宠,只一心觉得,好歹比那个总让她想起当时年纪小,竟跟风迷恋一群疯子傻子的“令妃娘娘”强许多。
  再加上方才吐过一遭,胃里暂时好受了点儿,贾娇娇就挣扎着答一句:“没什么,就是晕车罢了。梁谙达怎么来了?”
  梁九功亲自拧了块帕子,却没上前伺候,而是交给兰香,口中则答:“主子爷听说您传了胡太医,让奴婢来看看您身子可还妥当?”
  贾娇娇瘫在榻上,由得兰香帮忙擦去嘴边秽物,又用温水漱了口,才道:“晕车罢了,也没什么妥当不妥当的。梁谙达也不用特意禀告万岁爷。”
  这话梁九功可不敢应,只道:
  “晕车一般是没什么大碍,只奴婢瞧着,您连药都进不下,这可就有点儿不怎么好了。”
  胡太医连忙道:
  “周太医倒是擅长制作些药丸子嗅剂之类的,不定他那里备得要现成的呢!”
  梁九功跺脚:“这话你也不早说!”
  亲指了跟来的一个小太监:
  “你去,赶紧的让周太医过来,若是他有现成的药物,也一道带了来,令主子这样子,可不敢耽误了。”
  贾娇娇勉强靠坐起来了些,又喝了小半杯温水,不一会儿又尽吐出来了,梁九功看得直皱眉:“令主子这晕车也晕得太严重了……您看,如今离京且不足一日,是不是……”
  说着又“啪”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奴婢逾矩了。”
  贾娇娇自己倒觉得好受点儿,不管怎么说,总比之前吐胆汁的时候好受点儿,因此擦了擦嘴,漱了口后,倒又小小喝了两口:“谙达不需客气,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呢!只是万岁爷不在,我一个人在乾清宫虽说好躲懒,却不免无聊了些,别处又不怎么好去,倒不如跟出来强些,我也好奇大草原上都是怎样的风光呢!”
  别看贾娇娇心眼子几乎等于没有,她好歹也知道自己如今是要招了众妒的,近段时间,越发是没康熙陪伴,是半步不出乾清宫的。
  梁九功知道得只有比贾娇娇更多的,此时也不好再劝,静等周太医来了,看着贾娇娇进了一丸药,又捧着那特制的精油嗅着,眼瞅着虽然还没彻底止吐,也算略好些儿了,才行了礼:“您好好歇着。”
  贾娇娇点头:“别和万岁爷说啊!省得他真将我送回去了。”
  梁九功笑了笑,回去前头见了康熙,少不得一五一十都说了,对贾娇娇的难受劲头没加半点却也没减半分,然而她那十分不乐意回去的意思也传达明白了,听得康熙直摇头:“果然是个傻猫儿,为了游玩,连身子都不顾了,偏平日里头又恁娇气!”
  到底可惜贾娇娇孕信不实,又正好京中送来奏章、并皇太子私信等,他也就急着让人传唤贾娇娇,直到驻跸歇息,才又问梁九功:“你令主子如何了?可曾用了晚膳?你去看看,若还未用,且让她过来随朕一道用。”
  梁九功也不敢说这令主子之前还喝两口水都要吐出三口来、真让她伴驾主子爷您只怕也跟着用不下之类的闲话,乖乖往贾娇娇那儿走一遭,幸好,这令主子竟是歇下了,也不用他费心想着如何周旋,只管一句:“令主子仿佛好些了,但折腾了一天,药里又很有些助眠之物,竟是睡下了。”
  便罢。
  至于康熙一个人吃饭不得劲,传了素日颇觉爽利的宜妃前来陪侍,也没能多用半碗饭,完了更没留下宜妃伴驾,反而悄悄去看了贾娇娇一回,还训了服侍宫人,并胡周两位太医一顿等,就都不关梁九功的事了。
  不过次日起来,听说了贾娇娇又怏怏的,虽药丸子进得下,吐得也少了,可吃得也少,又在车上的时候竟不得安眠,就是进了安神汤暂时睡着,该吐的时候照样要吐——
  还因着睡得迷糊,险些儿给噎着了,是以比昨日还憔悴几分——等等诸事,康熙不曾让梁九功去探望,他就先听在耳朵里了,等着康熙公事完毕,连给太子的信都写好送出去了,就瞅着空儿说了,果然康熙听了,一句:“怎么竟不早说!”
  便索性下了御辇,换了马直往后头去了。
  
  ☆、第39章 恩典
  
  梁九功听到的是令主子如今睡也不敢睡、吃也没法吃,贾娇娇自己倒觉得比昨儿好多了,起码有了昨天的经验,知道在吐得差不多的时候吃点儿东西下去,虽然吃完还是要吐出来,也总比吐胆汁强些,又药剂里头再不放安神之物,也不会再像昨天那样有晕睡中呕吐噎着之忧,且精神也稍微好些儿,再加上盐糖水随时抿上一小口,感觉还真是,嗯,最起码,如果昨儿是十八层地狱里头熬着,今儿好歹上了十七层的。
  贾娇娇呼了口气,苦中作乐:
  “好歹一日比一日好一点,也许回銮的时候就不会晕了吧?”
  又叹了口气,衷心觉得:
  “我觉得自己可以下去走走,例如走半个时辰再上来歇半个时辰什么的……”
  康熙正好从另一边靠了过来,将这话听了个正着:“梁九功那奴才还说娇娇今日越见憔悴,朕听着倒觉得,中气还挺足的嘛!”
  贾娇娇自腊月底被康熙吃干抹净之后,第一次觉得这家伙的声音如此悦耳,立刻掀开窗棂:“梁谙达没说谎,晕车确实挺难受的,但也不是什么大病,熬一熬适应了大概也就好了——
  当然啦,其实让我走一回再上车适应一会儿就更好,万岁爷您说是吧?”
  康熙摇头:
  “胡闹,你看哪个主子是自己走路的?就是个小答应都有车坐呢!”
  贾娇娇苦着脸:
  “可我觉得这坐车,至少整天地坐车,还不如走走路的舒服呢!”
  忽然灵机一动:
  “我现在连答应都不如吧?最多算是……庶妃神马的?”
  康熙瞪她一眼:
  “令字封号是白给的?妃等级仪仗是白给的?份例更是直接从朕那里走,哪个庶妃能有这待遇?”
  贾娇娇嘀咕:
  “这会子妃等级的车架坐着,还不如走路的庶妃呢!”
  “就是庶妃也没有随驾的时候要自己走路的!”
  康熙板起脸呵斥一声,冷笑,
  “况你想做个寻常庶妃还不容易?回去朕就依甄庶妃的例,东西六宫里头寻个偏殿与你住着可好?”
  贾娇娇大惊失色:
  “别别别,我觉得乾清宫挺好的,真的,不寻常就不寻常吧!谁有我傻得可爱又会穿……投胎呢?甄氏的祖母可比不上我们家老太太!”
  康熙“哼”一声:“不都是朕的嬷嬷?说起来,甄嬷嬷是精奇嬷嬷,寻常倒是比奶嬷嬷尊贵呢!”
  贾娇娇猜他多半是在恐吓自己,然而康渣渣的心思,就是用了心理探测券的那几天,她都没把握这家伙什么时候是真的要付诸行动、什么时候只是想想而已,此时也不敢狠惹他,只得陪着笑脸:“那什么,这不是不同寻常时候嘛!甄嬷嬷哪儿有我们家老太太贴心忠心啊!”
  康熙倒真是在逗着她完的,然而不等他再出招,贾娇娇忽然就呕一声吐了出来,秽物虽不至于溅出车窗外,这味道却真是“香飘十里”,康熙被熏得险些从马背上栽下来,幸得梁九功机灵,赶忙儿将一块带着辛香药味的帕子往康熙跟前一递,康熙猛吸几口,才觉得没那么头晕脑胀了,再抬眼看看车里,贾娇娇吐得又是汗又是泪的,让他到了嘴边的训斥不自觉咽了回去不说,还莫名就换成了一句:“走路是不成的,不过你要是能赶紧将自己收拾赶紧齐整了,朕倒是可以考虑带着你跑一段。”
  贾娇娇看一眼康熙胯下的高头大马,从来没骑过马的傻妞心里有点儿期盼又有点儿害怕,张嘴不免就是一句:“您不会把我摔下来吧?我听说从马上摔下来可严重了,什么断手断脚都是轻的,倒霉的摔断脖子也是寻常呢?”
  康熙脸色一黑,有人这么咒自己的嘛?再说了,朕看着能有那么不可靠?
  然贾娇娇那样子,嗯,憔悴可怜也罢了,简直臭气熏天,康熙委实没有训斥她的心思,只丢下一句:“你不是说自己挺不寻常的吗?反正爱来不来,朕只等你两刻钟!”
  就一夹马腹,远远地避到上风处了。
  梁九功倒是和气,还冲贾娇娇笑了笑:
  “令主子就放心罢,咱们主子爷,最是个弓马娴熟的,如今又不是什么策马狂奔,不过是带着您在马背上舒服舒服,哪儿能摔着呢?还是赶紧收拾收拾吧!省得主子爷真走了,您可不定就只能熬一路了。”
  贾娇娇一听甚觉有理,赶紧放下窗棂,催着兰香几个帮她净面漱口,完了就想出去,给兰香死活拦住了:“好歹换件骑装,这头发也要拢一拢,对了,还有帷帽……”
  贾娇娇叹了口气,喃喃:
  “其实这旗袍往上掀一下别起来,也是能骑马的,他不也没换骑装嘛……”
  兰香十分恨铁不成钢:
  “爷们是女人家能比的吗?况且那是主子爷!”
  贾娇娇撇撇嘴:
  “女人哪,你为什么会被踩到尘埃里头去?因为你自己就先把自己放低在尘埃里……”
  兰香几个根本不管她都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只管迅速动作着,不一会穿好了衣裳,贾娇娇又有话说:“发髻什么的就算了,我觉得一根大辫子就挺好的……要是不行,就将辫子随便盘一盘,总是要快快快!”
  兰香没忍住又瞪她一眼,然而到底也不敢让康熙久等,只得遂了她的意,不妨帷帽上贾娇娇又有话说:“不都说咱们满人家的女孩儿,不需要学那样小家子气的做派吗?”
  另一边的菊香终于也忍不住,提醒一声:
  “顾嬷嬷娘家就是汉人,贾家如今也是汉军旗呢!况满族贵女是爽利大气,汉人出生的小主也是温婉可人的,令主子这话可不好再说了。”
  贾娇娇对这话倒是听懂了:
  “不能地图炮嘛!就算真觉得那些所谓男从(剃发留头)女不从(缠足小脚不穿花盆底)的做法简直迂腐不要脸极了,也不能说的,对吧?”
  兰香深吸一口气,菊香勉强挤出笑:
  “有些事情令主子想想就好。”
  又劝:
  “这帷帽也不只因着不敢见人,实在是外头风沙大,您驻跸的时候又多半更愿意好好睡一觉,也没法子好好洗头、晾头发的……”
  贾娇娇一听有理,终于不再闹腾了,将帷帽戴了上去,又穿上一双绣着颇精致百蝶穿花的小马靴,就急急下了车——
  还别说,虽刚下车的时候总觉得仿佛还一晃一晃的,却没再有作呕之感,贾娇娇欢天喜地伸了个懒腰:“早知道我昨儿就该下车缓缓了!也省得吐个半死!”
  康熙骑着马慢慢踱了过来,语气阴森森:
  “感情你还没打消走路的主意哪?是不是真的要……”
  贾娇娇一听不好,忙忙截住他的话:
  “没没没,我哪敢想着走路哪?只是说下来缓缓,就像现在这样,稍微站一站。”
  康熙冷哼:
  “没规矩,朕说话你也敢打断?”
  贾娇娇是怕死也怕他,但有顾问行提点的一句“既然主子爷如今喜欢你活泼娇憨,你也不用狠学着规矩做派,左右日后主子爷心意有变,我自会使人知会你的”,她如今也不是很怕康熙的冷脸,因此还能嬉笑着睁眼说瞎话:“哪儿能哪?我这不是听到您的声音太高兴了嘛?”
  康熙气急反笑:
  “听到朕的声音就欢喜,怎么下车的时候倒不知道往朕这边来?倒要朕来请你?”
  贾娇娇嘿嘿一笑:
  “那啥,不是实在晕得很,没看清嘛……”
  康熙瞪眼:
  “你就瞎掰吧!哪天朕恼了,真治你个欺君大罪,有你受的!”
  贾娇娇嘿嘿直笑:
  “我这是陪您逗闷子哪!您看我何曾在正经大事上欺瞒过您?就是我想,也没那本事不是?再说我们家老太太也不答应哪!”
  康熙一听说顾嬷嬷,倒是点点头:
  “嬷嬷对朕,最是一片赤忱,再没得说的。”
  一不小心就忘了拿住这傻猫儿要是有本事,是不是就真要欺君的话柄了,倒是念着老太太更心疼这傻猫三分,竟带着她骑了小半日的马,中间因贾娇娇苦着脸抱怨“屁屁那儿磨得慌”,偏又不肯回车上去,还让人取了厚厚的垫子来,后更直接将人放御辇上:“我这儿稳当些,你试试会不会好点——
  先说好,可不许弄脏我的地儿。就是吐出来了,哪怕一口,也给我回你自己车上去。”
  一句话吓得兰香菊香俩,甚至梁九功等,都不错眼地盯了贾娇娇半天,随时准备扛着痰盂冲上去。
  贾娇娇倒想说她不稀罕这御辇呢,反正都是没弹簧路况差,除了地方大了些,还能有甚好处?
  但坐了一会子,也真发现这御辇比她那妃等级的车架稳当许多,便也死忍着,好几回都差点就要吐出来了,到底忍住,康熙便只当她真好了,不由叹气:“娇娇娇娇,可真是个只能娇惯着娇养着的身子啊!”
  索性也大方一回:
  “如此倒便宜你了,就跟在朕这儿端茶递水吧!”
  贾娇娇这会子倒没和他呛呛,十分真心道谢不提。
  
  ☆、第40章 宜妃
  
  转眼就过了三日,贾娇娇的肠胃终于没再作反,然而她卷起的旋风,却已经席卷了整个御驾车队,上到宜妃,下到粗使宫人,甚至连京中诸人,也不凡闻知这位新贵圣宠之盛者。
  其中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不忿者更有之,尤其是那几个答应常在,更没少在宜妃面前挑拨,话里话外都是“虽说那位得赐妃仪仗,但到底不是正经妃位,论来这随行女眷当以娘娘您为尊,可她倒好,请安没见来一次,倒是把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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