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轮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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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轮gl-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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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凌霜气得半死,拎着方云书的耳朵道:“你跟他废什么话,你要是乐意,我也不管你,你自随你的夫君去,再别来找我。”
  “哎呀,霜妹妹轻点儿,怎的这般不懂怜香惜玉啊。”傅新翰见梅凌霜对方云书动粗急得直跺脚:“我虽说笑,却也是事实,云妹妹这么大一个家业,没有个撑门户的人怎么行,霜妹妹虽然能耐,但到底劳力不劳心,做得了事,却管不了事,云妹妹家里家外的操持你就不心疼。”
  梅凌霜松了手,半晌不言语,方云书庄里的事她的确插不上手,听着便有些不是滋味,方云书原本还想跟他斗几句嘴,听他排揎梅凌霜,不禁嘟起嘴来:“什么家业不家业的,古人还有肯轻千金重一笑的呢,我不要这个家业逗我夫人一笑又如何,要你管那么多,就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你一般调三窝四搬弄是非的,真讨厌。”
  “走吧,走吧,别跟她白费口舌了。”梅凌霜将方云书抱上马绝尘而去。
  傅新翰看着二人越来越远的背影,那副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神情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明的悲愤和不甘,“不要这个家业又如何?”她说的那么轻巧,那么随意,她毫不在意的却恰恰是他求之不得的。
  原以为的囊中之物,谁知却是镜花水月。
作者有话要说:  

  ☆、杏子

  掐着手指算着时日越来越近,方云书激动得彻夜睡不着,叽叽咕咕地和梅凌霜念叨着等如画回来要如何玩耍、如何亲昵。
  正说得热烈,忽然管家老报说隐谷门来人了,方云书闻言立马想到莫非傅叔叔把如画送来了,不及多加思量,披了衣服火急火燎地出去了,梅凌霜却心中疑惑,隐谷门深更半夜遣人来是什么意思?那种不安的预感又浓烈起来。
  “如画,娘来了……”还没进厅堂,方云书老远就叫了起来,推门而入,迎面看到的竟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方云书吓了一跳,那人身手重伤,拼着一口气对方云书道:“隐…隐谷门…遭劫……。”头一歪,一口气咽了下去。
  一旁的医师翻了翻他的眼睑,摇了摇头。
  紧随其后的梅凌霜一眼就认出那是隐谷门的弟子,深更半夜浑身是血跑到烟霭山庄来,梅凌霜哪种不知为何而产生的不安顿时明朗起来,连声到:“快,备马,去隐谷门。”
  方云书也醒悟过来,领着一队护卫与梅凌霜快马加鞭赶到隐谷门。
  远远就看到隐谷门火光冲天,方云书疯了似的,不顾劝阻冲进火场中去搜寻如画,却见昔日的隐谷门已被血染红,横七竖八躺在庭院里,走廊下。
  方云书赶到如画的房中,哪里还有如画的影子,如画昔日的婢女被砍断了手臂倒在血泊中,方云书歇斯底里地尖叫一声“如画”,晕了过去。
  梅凌霜命丫头照顾好方云书,四下查看了一番,隐谷门此番劫难着实蹊跷,似乎算准了剑客们都不在门中,只余一群手无寸铁的仆役们,似乎也算准了傅隐闭门修行的时间,一击毙命。
  密室中的傅隐被人一剑削去了脑袋,若无内应,又怎么会如此利索。
  四处寻遍,却依旧没有梅如画的影子,若非如画昔日的旧物还在,几乎要质疑如画是否曾在过这里。
  方云书醒来,抓着梅凌霜的衣襟哭道:“如画呢,如画找着了没有。”
  “云书,别激动,没找着如画未必不是好事,眼下这情况,若如画在隐谷门必……”梅凌霜说不下去了,话锋一转:“或许她被人救了出去,或许来人见如画年幼动了恻隐之心也未可知。”
  方云书忽然双泪长流:“我的如画……。”
  梅凌霜将方云书紧紧抱在怀里,难抑心痛,却又不敢如方云书一般哭泣。
  安排仆役料理了隐谷门的事务,隐谷门一夜间就从一个顶级杀手组织消失在这个世界,很快又有别的门派顶替了它的位置。
  明知是大海捞针,二人依旧漫无目的四处找寻如画的下落,而这个四龄孩童却如一滴水融入了海里,再也寻不出来。
  方云书大病一场,梅凌霜悉心照料了许多时日才渐渐好起来,却从此沉默了许多,再不似昔日那般活泼欢快了。
  梅凌霜看在眼里也着实心疼,她不惯哄人,却也竭尽全力来逗方云书开心。
  深夜,梅凌霜又听见隐隐的啜泣声,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方云书自打如画失踪后就经常彻夜难眠,虽然甚少在梅凌霜面前哭泣,但夜深人静的时候总难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想着如画是不是被好心人收养了,有慈爱的奶娘,善良的丫头照顾着,一面这样想着,脑子里又忍不住浮现另一幕场景,刀光剑影,火光冲天,一个四岁的孩子,除了哭泣还能做什么,能一举拿下隐谷门的人,又会是什么心慈手软的良善之辈?想到这,不由得背对着梅凌霜捂着被子轻声啜泣着。
  梅凌霜翻了个身,从背后抱住方云书,一言不发,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
  方云书轻轻执起她的手,略微带着哭腔道:“凌霜,你不会离开我吧?”
  “不会,你放心,我永远陪在你身边。”梅凌霜应承道,心中却是止不住的心酸,这话杏子问过,方云书却从来不会这般小鸟依人地问这样的问题,从来都是霸道地要求她听话。如今问出这样的话,必是心中孤寂无助。
  梅凌霜如此顺从地答话,反倒叫方云书越发伤心起来,搂着梅凌霜的脖子放声大哭。
  天快亮了方云书也昏睡过去。
  消停了片刻,门口却响起细碎的敲门声,梅凌霜连忙用被子掩住方云书,以免吵醒了她,一面披衣开了门,轻声对敲门的管家说:“云书才睡下,有什么事等她醒来再说吧。”
  老管家道:“老奴知道庄主进来身体不好,精神也不济,但这个事实在……不如对夫人说了吧,今儿一早就有门房来报,说有一封信被一把飞镖钉入门框三寸深,我们也不敢贸然拆信,所以才拿来请庄主示下的,不如夫人先瞧瞧?”
  梅凌霜早知道这事不会那么太平地过去,隐谷门灭门,烟霭山庄难保不受牵连,遂展开信纸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心中竟然告知杏子被囚于隐谷门崖底的悬牢里:“居然…杏子居然被关在那儿?”
  梅凌霜心顿时乱了,若是早收到杏子的消息必然拼着一条命也得去救她,可如今云书是这样的状态,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放下她自顾自地去找杏子呢?
  打发走了老管家,梅凌霜愁闷深锁,恨不得能把自己劈成两瓣,既守着方云书,又能去救林文杏,一回身,不知什么时候瞧见方云书已起身了,站在身后呆呆地看着她。
  方云书还未来得及穿外衫,这些日子清减了不少,整个人都瘦得显出憔悴的模样了,苍白的脸色,那双灵动欢快的眼睛如今只剩下麻木和绝望了。
  方云书面无表情地看着梅凌霜,沙哑的声音问道:“有杏子的消息了?”
  梅凌霜一愣,傻傻地点了点头。
  “你要去找她?”方云书眼里竟有点点泪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梅凌霜捏着那封信,一声不言语,垂头不敢看方云书。
  她想告诉方云书杏子被囚禁于隐谷门的悬牢里,必定会十分危险,救她是自己的责任,即使救了出来亦不能如从前一般了,云书这么明事理又这么善良的人难道真的要计较这个小事,而置杏子于危险不顾?
  梅凌霜最终没有说,方云书此时的状态不比平常,此时怕是脆弱地如同当日的杏子,一无所有,无以为依,梅凌霜便是唯一的支柱了。此时再跟她讲理便过于无情。
  穿堂风吹过,方云书单薄的身体是飘荡的衣服中像是要被吹走一般,一言不发转身进了屋。
  梅凌霜烦恼地坐在廊下,不知如何是好,若真的不管杏子,不管是情理上,还是良心上都说不过去,若不顾方云书的情绪自顾自地去找杏子,她更是做不到,亏欠方云书太多,不能弥补不说,还怎能在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失踪好久了,争取这周结文吧,虽然有些仓促,等我考完再修改吧

  ☆、飞燕草

  不多时,方云书拿着梅凌霜的剑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递给她:“你去吧。”
  梅凌霜不接,转过头去:“你若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罢了。”
  “我若不让你去,杏子若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是不是会恨我一辈子?”方云书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她。
  “不恨你,都是我自己造的孽。”
  “就算不恨我,心中也是抹不平的芥蒂了吧。”方云书把剑扔到梅凌霜怀里:“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为什么不许你去?只是你要去也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梅凌霜接过剑诧异道:“什么条件?”
  “我要跟你一起去。”方云书声音不大,却十分坚定。
  “你去做什么?还是在家安心养着吧,养好了身体,等我回来带你出去散散心可好?”梅凌霜扶着方云书的头发哄道。
  “我跟你一起去就当是散心吧。”方云书神色有些黯然:“你不要骗我,隐谷门的悬牢我虽没去过,却也有所耳闻,那里毒气机关遍布,只怕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吧。我已经失去如画了,再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要去我必得跟你一块儿,我们生死一处。”
  “不许说傻话,我们都会好好儿的,如画也会找到的。”梅凌霜打断方云书的话,自打如画失踪,方云书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敏感脆弱,凡事都往坏的想。
  “快走吧,救人的事,赶早不赶晚。”方云书催促道。
  隐谷门昔日的杀气尽散,只剩下一片废墟,二人跪拜了傅隐之灵后,直奔崖底的悬牢。
  这悬牢是昔日隐谷门接“活人”任务的地,生擒之后,关押在悬崖壁上凿出来的牢笼里,周围遍布各种机关,关着的人出不去,外头想救他的人也进不来,机关花样繁复,就连梅凌霜也不能完全熟知。
  小心翼翼地带着方云书避开陷阱、落石,方云书也不敢大意,跟在梅凌霜身后时刻留意着脚下、身旁。
  梅凌霜忽觉脚下“咯噔”一声轻微的响动,耳边响起呼呼之声,箭雨迎面而来,梅凌霜警觉抱着方云书腾空而起,挽起剑花挡开呼啸而来的箭雨。
  落在前头的灌木丛里,腾起一阵烟雾来,方云书一直有些浑浑噩噩,心不在焉,落入灌木丛时顿时清醒了起来,本能地一掌打开梅凌霜,被那阵雾气冲了个正着,瘫倒在地。
  梅凌霜惊出一身冷汗来,飞燕草!
  悬牢四周毒草遍布,这误中飞燕草之毒后则呼吸困难,血液凝滞而死。
  千方百计想护方云书周全,谁知还是没能保护她,梅凌霜脑子一片混乱,屏住呼吸想靠近方云书将她拖回来。
  谁知方云书竟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有些懵懂道:“这里居然还有飞燕草?”
  梅凌霜连忙将方云书带出关切道:“云书要不要紧?我们先回去,飞燕草之毒可不是玩笑。”
  “你也知道飞燕草无药可解,回去又有什么用,你不救杏子了?”方云书依旧在吃醋。
  “先想办法解了你的毒,杏子……杏子以后再说吧。”梅凌霜咬咬牙狠心道。
  方云书连日阴郁的脸上才浮出一丝笑意来:“算你有点良心,我就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我和杏子谁更重要。”
  到底是小女人心性,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计较这个,梅凌霜有些急,伸手封住方云书几处血脉,急着想回去,方云书却不动,掏出两颗药丸来,递给梅凌霜道:“你含着这个,烟霭山庄独门妨毒气的药丸,虽不一定制得住隐谷门的奇毒,总比没有好。”
  “可是你……”梅凌霜急道。
  方云书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来,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俏皮:“我是烟霭山庄的庄主,哪有什么□□对我有用的?”
  梅凌霜才放下心来来,一时着急,竟忘了古灵精怪的方云书是烟霭山庄的人了。一路险阻终于到了悬牢边,
  悬牢位于隐谷门山崖对岸,数百尺高,石壁陡峭如刀削,岩壁半腰处凿了一处洞穴,上不着天下不挨地,之有一尺宽的吊桥链接到脚下的山崖边。
  数丈外的悬牢里一个被绳索束缚的女子正极力挣扎着,似乎想叫喊,却被丝绢塞住了嘴。
  “杏子。”梅凌霜见此情景便心急如猫抓,要踏过吊桥去救林文杏,方云书却一个跨步挡在了她前面,嘟着嘴道:“做什么,看见杏子眼里就没我了是不是?”
  “什么傻话,有没有杏子,你都是你,如今不会变,以后也不会变。”梅凌霜兀自有些好笑,又万分心酸,方云书也不过是个贪恋依赖的小女子,没有了如画,从前的伪装全都卸下了。
  “如今是怎样,以后又是怎样?”方云书不依不饶,有些刁蛮。
  梅凌霜被噎住了,甜言蜜语她说不来,愣了半晌才道:“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你都是如画的亲娘,我的妻子,无人可替代。”
  方云书咬咬嘴唇,似乎还是有些不满意:“因为是如画的娘,所以才是你的妻?”
  “我是怎样待你,你心里没有数?何必在口舌上做计较,你知道我不会说话。”梅凌霜无奈道。
  “不许,我想听你就得说,快说。”方云书不依不饶。
  梅凌霜一面着急想去救杏子,另一方面又不敢敷衍方云书,恐又刺激到了她,若一定要说出让方云书满意的话来,梅凌霜还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酝酿了许久,终是不知如何开口,急中生智,将方云书一把推到岩壁边,不由分说俯身低头亲吻起来。
  方云书被这一个吻也惊呆了,半晌回不过神来,愣愣地看着梅凌霜,脸微微有些发烫。
  “这样回答可以么?”梅凌霜挑起方云书的下巴问道。
  “好…好吧,就算可以了。”方云书吞吞吐吐道。
  梅凌霜才释然地一笑,拍拍她的脸颊:“在这里等着我,我把杏子救出来,我们一起回家。”
  “你确定杏子想见你?”方云书狡黠地一笑。
  梅凌霜一愣,脸上浮起一丝尴尬:“不想见以后可以永远不见,但现在不是使性子的时候,由不得她了。”
  “还是我去吧。”方云书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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