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号同人)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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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同人)平行线-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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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那么恐怖?卡尔停下脚步,浅色的眸子用不带任何情绪的目光注视着萝丝。十余年后再次见面,她的态度再次让他不悦。
  发现前未婚夫没有上前的意图,而自己的行为委实太过无礼,萝丝把手从门把上拿开,手指捏着大衣纽扣,斟酌语气谨慎地问道:“你找我有事?”
  纽约十月底的天气已经有冬日的寒冷,一阵冷风从卡尔身后通向外界的过道口吹进来,提前终止了他即将出口的回答。他抽出折叠好的白色手绢捂住嘴唇,侧过身低声闷咳。
  萝丝也被冷风吹得瑟缩了一下,她疑惑地看着一位随从拿着披风走进过道口沉默地为卡尔披上。她自认找到了话题:“最近气温变化很厉害,你感冒了?”她记得这个黑发男人的身体很好,足以用健壮来描述。
  总算停下咳嗽,脸上因缺氧带上红晕,卡尔抚着胸口喘息,摇头否认。
  他没有感冒,这是在冰冷的海水中泡久了的后遗症之一,不时犯一下。如果不是偶然看到萝丝,出于对原主唯一喜爱过的女人的关心,他此刻应该呆在温暖的室内,听着音乐搂着妻子柔软的腰肢准备睡觉,而不是在这儿吹冷风。
  “萝丝!”
  红发女演员身侧的门被猛然推开,一个满头大汗的男子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从门里冲了出来。
  “道森小姐!”
  他一眼就看见站在他面前的女人,舒了口气,两手虚握女人的胳膊,眼睛上下扫视,“对不起,道森小姐,我今天加班来晚了。听说有人纠缠您,您没事吧?”
  面对这个男子,萝丝也放松下来,她对他笑了笑,说:“放心,我很好。”
  确认萝丝没有受到丝毫伤害后,男子转过身,看向系好了披风正在戴手套的卡尔。
  “你是谁?”这位三十余岁的老实男子警惕地注视着站在过道通向剧院后面巷子出口的衣着肃整的男人,他察觉了身后女子对这个男人混杂了惧怕的复杂感情,双腿分开微微屈膝,张开手臂挡在她面前,像面对老鹰的母鸡,“你不准过来!”
  站在原地,卡尔打量着老实男人平凡的相貌与衣着。看得出他是个普通工薪阶层,性格温和忠厚,没有冷酷霸道,也没有阳光灵动,他是一直默默喜欢萝丝的普通人。
  “卡维特,别这样。”害怕男子激怒前未婚夫,萝丝抓住他的双肩,紧张复杂的视线落在卡尔身上,放软语调对卡尔说:“抱歉,卡维特先生一时担心,误会了。”
  当年萝丝没能为杰克向人退让,如今经受生活的磨砺,能够为卡维特对人低头,她不再是那位十七岁的骄纵贵族小姐。
  爱情,能让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战斗,能让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低下高傲的头颅。
  萝丝的近况以及未来打算,卡尔知道自己已经不用去问。
  再见。他对两人轻轻抬了一下礼帽,拿着手杖,拉紧披风,转身离去。
  脑海里闪现那束放在剧院梳妆台上的十七朵花以及花束上的卡片,萝丝忽然意识到,除了这个男人,不会有人特意送给她来自大不列颠的花朵。
  Rose。
  Sincerely;
  C
  那一年,来自美洲的卡尔·霍克利遇见了十七岁的英伦玫瑰,在华丽的宴会上,当着整个上流社会的面,他拿着戒指单膝跪地,向她宣誓对爱情的忠诚。
  “卡尔!”
  萝丝追到过道外,只看见那人扬起的披风下摆。她怔怔地看着黑发男人在随从们的簇拥下头也不回地上了停在巷口的轿车,车灯亮起,几辆黑色的戴姆勒轿车依次驶向不远处的大路。她明白,今日过后,他们永无再见的可能。
  事到如今,萝丝·布克特发现,在最初她对英俊有成的卡尔·霍克利根本不是讨厌。或许之前身为新兴资本的他有别的想法,可后来他除却她的真心对她别无所求。
  至于流淌着老牌贵族血液的她,答应求婚时有着偿还家族债务的打算。从那时起,她认清了两人的差距。卡尔·霍克利的爱太多太霸道,她承受不住。出于隐秘而复杂的心思,她开始厌恶他。而今萝丝意识到,作为一个曾经被宠坏了的贵族少女,其实她真正厌恶的,仅仅是她单方面认定的金钱交易,仅仅是那种不平等。卡尔的婚约里,她在不安,在自卑。
  站在黑夜中,萝丝泪流满面。
  “道森小姐!”小职员卡维特先生追出来,轻轻搂住萝丝的肩膀,也看着重新昏暗下来的巷口。他敏锐地从萝丝的表现上察觉了一些问题,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
  卡维特犹豫片刻,终于如孤注一掷的赌徒般,向这位美貌的女演员说:“道森小姐,我不是富豪,不是贵族,更不是艺术家或学者。我没有富有的家族与高贵的身份,没有惊世才华,也不会甜言蜜语。但我会做饭,会打理家务,会每天接送你上下班,我会一直等你。”
  这个温和诚恳的男人单膝跪地,跪在人迹罕至的巷子深处,跪在漆黑的夜里,跪在潮湿阴冷的地面上,借着过道传来的昏暗的灯光,牵住萝丝的双手,郑重地请求:“道森小姐,请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
  “萝丝,请答应我的第二十九次求婚!”
  脸上的泪水更多了,萝丝伸手捂住嘴,压抑着呜咽声。
  “好!”她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回答,“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  卡尔替原本的卡尔·霍克利送给了萝丝十七朵玫瑰。今晚是他们十七年来第一次也是人生里最后一次见面,萝丝·迪威克·布克特与卡尔·霍克利终究错过,分不清谁对谁错,只是有缘无分。
德卢卡也出场了,他还坚定地走在追求美人的道路上,向日葵般顽强的意呆利人才不会被区区沉船淹死呢~
再注:大都会歌剧院在二十世纪那次金融危机中,几乎破产。
搬到教堂里,嗯,是搬到教堂的墓园里。
当时,美洲有个非法‘党派’,活跃在纽约等地,有极端的理念,做臭名昭著的事。西班牙裔的富商草木皆兵,误会了。
… … …
因为大家对上一章表示不解,在下为给大家带来的困扰在此道歉!
整理了个《蝴蝶夫人》的剧情简介,顺便发上来:
《蝴蝶夫人》(Madama Butterfly),是由意大利剧作家普契尼(Giao Puccini)创作的歌剧。故事以二十世纪初日本长崎为背景,美国海军军官平克顿经婚姻掮客介绍,‘娶’了年仅十五岁的出身名门家道中落的日本艺妓巧巧桑(即蝴蝶夫人)为妻,但他对此桩婚事则抱持游戏态度,(在巧巧桑看来自己是结发妻子,在平克顿看来,他们只是临时夫妻,是随时可解除的合同关系)。新婚不久后平克顿即随舰队返回美国,三年杳无音信。巧巧桑不改初衷,终日痴心等待。歌剧描写的巧巧桑是一位天真、纯洁、活泼的日本姑娘,她为爱情背弃自己的宗教信仰改信上帝,遭受亲友的谩骂与孤立也在所不惜。平克顿走后,她带着女仆住在山上的房子内过着清贫的生活,拒绝劝说她再嫁的说辞,细心抚养孩子,痴痴遥望海港等待丈夫服役的军舰归来(正因如此,提前接到平克顿来信的领事才不忍心把事实真相告诉她)。终于在晴朗的一天,她看见熟悉的军舰驶进港口,她穿起出嫁时的盛装,满怀喜悦地等待平克顿的身影出现,日升日落,她在那天没等到他。第二天,她等来的是平克顿向她介绍他的新婚妻子,并要求带走她的孩子。最终,蝴蝶夫人应允‘丈夫’的请求,她把一面美国国旗放在儿子手中,蒙住他的双眼,自己则在屏风那边自尽身亡,结束了这场婚姻悲剧。这是一部抒情性悲剧,通过一位纯真、美丽姑娘的悲惨命运,对自私自利、损人利己的资产阶级世界观进行批判。
… … …
已经说了那么多内容,老霍克利的番外只能往后挪了,请见谅!
谢谢大家的支持!希望大家有什么意见都告诉在下,谢谢啦!

☆、番外……美酒

  最近一年股票价格节节攀升,尤其这个月所有股票的涨幅令人目眩神迷。各大证券交易所每日成交金额可算天文数字。每一笔卖出或买入后,交易牌上的报价便上涨一分。每过一分钟,就有人在华尔街创造财富奇迹。 
  神采奕奕的新兴富翁挥舞着钞票在各家店铺进出,购买以往可望而不可即的商品,商店的营业额呈爆炸式增长,订单如雪花般飞舞,厂家扩充生产规模,闷热的车间人声鼎沸,无数崭新厂房和建筑拔地而起,城市上空飘荡着燃料不充分燃烧产生的黑烟,各种行业持续繁荣,街角的电线杆上是层层叠叠的招聘启事,就业率稳步上升,治安得到空前改善。
  股价的提升甚至能影响海对面的国家。港口、车站、仓储点堆满了等待转运的货物,远洋船只穿梭在大西洋上,把新大陆的活力带往旧大陆。
  起初,人们对股价的上涨持保守态度,无数人选择等待。而现实则每天都让他们体内的肾上腺素过量分泌。
  一天,在涨;两天,在涨;三天、四天五天六天。。。。。。一直在涨!尖刻悲观的观察家闭了嘴,还在谨慎观望的人已经对经济的繁荣坚信不疑,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绝对不卖出自己手里的股票,买进,买更多的,囤起来!
  捏在手里的股票仅仅是废纸,只有交易,只有高价卖出低价买进,才能收获从未想象过的财富。还犹豫什么呢?再清醒的人都无法维持冷静,全部陷入疯狂。
  人们拿出自己的储蓄,提走自己的养老金,抵押自己的汽车与房产,努力挤出每一美分,把除去购买生活必需品的钱都投入股市,购买大量的证券,期待自己获得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回报。
  1929年10月24日晨
  纽约证券交易所
  太阳刚刚升起,从百老汇路延伸到东河的不到三分之一英里长、不到四英尺宽的街道人潮涌动。与过去的几个月一样,精神饱满的经纪人们挂着得体的笑容陆续通过旋转门到达交易厅,准备今天的交易。
  今天是什么日子?
  还用问么?自然又是一个让经纪人们提取大量佣金的日子。
  车水马龙的交易所远处某个不起眼的建筑物边,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平稳地停靠在路边,司机快步下车,为坐在后座的乘客拉开车门。
  “亲爱的维克多,今天你有两个选择,去妈妈那里,或者跟着我。”走下汽车,卡尔拿着与他亲生父亲一样,里面有一只纤细匕首的手杖,用它点出两个不同方向,微微侧首,对身旁的小少年说:“当然,我不会进交易厅,也许我那里的激烈程度不会有那么直观。”
  从另一侧车门下车,学着父亲把头发服帖地梳到脑后的维克多一边整理衣襟,一边用平淡的语气说:“看起来,这是个困难的选择。”
  “不过,”卡尔的话语慢悠悠地转了个弯,说:“你跟着我能学到更多。你妈妈告诉你世界的美好,而我,能向你展示世界的真实。”
  目光在自家父亲手上那根随时能抽出匕首捅人的手杖上停了停,维克多小少年又瞄了眼自家父亲裁减得体的西装不怎么晃动的下摆,打了个冷颤。
  “我去母亲那里。”他坚定地选择了看起来更温柔的母亲。
  “噢,真遗憾。”卡尔没什么诚意地感慨,返身走向轿车。在上车前,卡尔这样吩咐他的亲生儿子:“那么,只能麻烦维克多你,在休市前一个小时到我这来,用脚跑过来。”
  “爸爸,你认真的?”维克多小少年眨着眼,怀着最后一丝期盼望着自己即将上车的亲爹。
  汽车门关上,卡尔摇下后座车窗,对孤零零站在证券交易所门口极其年轻的少年道:“我不说谎。”
  “我知道,一个成功的商人不说谎。”差点被汽车排出的白色尾气喷了一脸,维克多小少年抹了把脸,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喃喃自语。
  … … …
  距离开市还有十五分钟,证券交易所的交易大厅内站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或是股票经纪人或是普通股民,这些早早起床到达交易所的人们纷纷伸长脖子,期待地望着交易窗口。在窗口后面的大黑板上,即将出现今日的新报价。没人注意到,一个极其年轻的少年闪身上楼,进入某个专为大客户、大财团准备的套间。
  维克多一进门,首先看见的是分别坐在前厅数个办公桌前严阵以待的数位资深分析师、会计、操盘手、律师和秘书,他们神色紧绷,额头上满布细密的汗珠。等他绕过气氛紧张的前厅推开一扇厚重的橡木门,如果不是正前方的玻璃窗提供的良好视野让他把楼下大厅一览无余,他几乎以为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
  舒缓的音乐声中,他那在亲生父亲面前温柔体贴的母亲优雅地笑着示意他坐在她身边,指着底下熙熙攘攘的人流说:“亲爱的维克多,仔细看着,我保证你不虚此行。” 
  用自己遗传自父母的好视力发誓,维克多确信自己的母亲玛蒂尔达眼底是浓浓的坏笑。他忍不住问道:“妈妈,你也是认真的?”
  玛蒂尔达故作诧异地反问:“妈咪的小甜心,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欺骗你?而且,信用良好的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
  维克多因为亲生母亲突兀的‘小甜心’出现短时间的尴尬,自认为已经是大人的小孩及时在房门打开前吞下自己严厉的控诉。
  啊,他总要在外人面前给母亲留点面子!
  一位秘书走进房间,站在玛蒂尔达面前,询问她己方何时介入交易市场。
  玛蒂尔达起身,摁停留声机,隔着玻璃凝视下方,眼中跳跃着愉悦的星光,她轻快地说:“按照原定计划,开市后先出手十分之一。”
  不会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吧?维克多的表情古怪起来,在椅子上扭了扭身子。
  目送秘书小姐如临大敌般走出去,玛蒂尔达看着维克多板着脸郑重其事似乎有与她促膝长谈的样子,心中一动,忍不住揉了揉儿子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笑道:“你在学你爸爸?我真的忍不住欺负这样的你!”她亲了亲维克多鼓起的脸颊,无视他谴责的目光,开心地解释:“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在今天会大量抛售霍克利持有的钢铁业的股票。”她顿了顿,补充道:“放心,尽量保持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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