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同人)[伪装者+情深深]乱世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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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伪装者+情深深]乱世浮沉-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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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苏蕴仪就小跑着进了里屋。阿诚闻言,也走到明楼身边仔细闻了闻:“刚才没注意,经过蕴仪一说,是挺香的。”
  同情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自求多福啊。”
  明楼自己也抬手闻了下,头疼的皱了下眉,今晚明台自请申请刺杀汪伪高官汪芙蕖,汪曼春是汪芙蕖的侄女,听闻这个消息后很是疯狂,自己也就顺水推舟抱着她安慰了一下,却没想到因此沾染了她身上的香水,还被蕴仪给闻了出来。苦笑了一下,他几乎已经可以断定,自己今晚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今晚明家的年夜饭因为明台的归来而格外热闹,阿香和婵娟也被一起邀上桌共同过年。明台和蕴仪更是抬杠更是逗得大家欢乐不已。
  明镜看着斗嘴的两个小孩子,心里越发激动。还用手肘拐了明楼,示意他看,她咬唇轻语道:“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明楼笑而不语,只端着面前高脚玻璃杯轻抿了一口,别的他倒没感觉,蕴仪的生气他倒感觉得真真的。瞧瞧,已经不用正眼看自己了,就算偶有眼神交流,她也迅速移开,看样子气得不清。
  这一关看来不好过呀,好不容易才软化了她的态度,却没想到会添了今天这一败笔,唉……伤脑筋。

  第二十一章

  1939年的除夕,明公馆灯火通明了一整晚,阵阵愉悦的笑声一阵阵的从屋内传出,连窗外飘着的雪花都被感染,翩翩如蝶在空中妖娆盘旋。
  明台双手环抱着胸,胳膊肘杵在餐桌上,娇憨如稚童:“大姐,我想听戏。”
  明镜宠溺的看着他:“这大半夜的,上哪里听戏啊。戏园子早就散了。”
  明台但笑不语,若有所思的看着低头吃饭的明台,灯光的阴影下他的眼睛亮如星辰:“去戏园子干嘛,大哥,比他们唱得好多了。”
  阿诚笑着抬起头,分别看了明台和明楼一眼,笑着摇头继续吃饭。
  明楼放下筷子,乌黑深邃的双眸没有了眼镜的阻隔,越发凌厉逼人,他直直的看着明台,不发一语。
  明台的笑容依然无邪,不受丝毫影响。
  倒是坐在主位的明镜感觉到了这怪异的气氛,看着两人:“哎呀,你大哥也累了,改天再听吧。”
  “怎么啦,”明台轻轻晃动着身体,唇角斜咧,“当了大官,给咱们唱戏掉身价啊。”
  话语里的嘲讽让阿香和婵娟都听了出来,二人同时放下碗筷神色紧张,唯有苏蕴仪仿佛身在局外,不为所动的继续吃饭。
  明镜无奈的看着自己一手带大,如同儿子一般宝贝的弟弟,终于妥协的看着明楼,脸上露出商讨的意味:“要不,你就来一段?一小段?”
  “大哥,一年一次,你就唱一段吧。”阿诚也加入了劝说,又指了指对面那个吃得正欢的人:“蕴仪,你也没听过大哥唱戏吧,听不听啊?”
  被无辜点名的苏蕴仪慢条斯理的嚼完嘴里的菜,抬起头用手帕擦拭了嘴:“我不想听。”
  “为什么啊?”阿诚不动神色打着哈哈,缓和着微微尴尬的气氛:“我以为你会很想看,向来严谨示人的大哥,任人‘鱼肉’的样子?”
  苏蕴仪白了他一眼,摇摇头。自己可不想看他被鱼肉的样子,她更想知道他身上的香水味儿是哪里来的。她可不认为那样浓烈,代表着爱情的女人香,是他的选择。
  明楼看着眼睛晶亮的几人,最终点头答应。
  随后几人移动到了客厅,阿诚更是拿起了二胡为明楼伴奏,“那我今天就伺候大姐来一段梅龙镇?”
  明镜刚拍手称好,明台就板着脸说不好:“我想听苏武牧羊。”
  客厅的气氛再次降至冰点,阿诚轻蹙起了眉头,明楼沉着不语,明镜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尴尬,唯有明台双眼闪烁着执着:“我就是想听苏武牧羊。”
  苏武牧羊讲的是苏武在天汉元年,奉命以中郎将持节出使匈奴,被扣留。匈奴贵族多次威胁利诱,欲使其投降;后将他迁到北海边牧羊,扬言要公羊生子方可释放他回国。苏武历尽艰辛,留居匈奴十九年持节不屈。至始元六年,方获释回汉。
  “今天不是除夕吗,喜庆的日子,为什么非要听如此悲壮的曲子呢?”明镜温柔看着明台,如同对待自己不懂事的稚子:“要不听梅龙镇吧,情意绵绵,你侬我侬,更符合今天的氛围。”
  “我平日里是喜欢听梅龙镇,但是今天更想听苏武牧羊。”说这话时,明台的眼睛死死的击中在明楼身上,“这可以叫我们学会忆苦思甜,懂得珍惜现在的生活。”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又岂会不懂得明台真正的意思。只是谁都都没有挑破,似乎还在为着这个美好除夕做着一些努力。
  “真的够了,要听就听大家都喜欢的呀,”一直沉默在一边做菩萨状的苏蕴仪忍住踢了明台一脚:“就听梅龙镇,我也想听我想听梅龙镇了。”
  有的话,她是真的不好说。不是因为开不了口,只是不想在明镜面前说而已。在她眼里,明台就是一个被惯坏的孩子,所有人都迁就着他,几乎只要他张口要,几乎都能得到。哪怕是声称严厉的明楼哥哥,也会在有意无意中妥协。
  所以,这也养成了明台在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势头。索性,人之初,性本善。骨子里养成的良善,并没有让他长歪。除此之外,他几乎可以为了自己的事,不惜刺伤别人,无论何人。他是有自己想法,但是这种建立在伤害别人而得到的结果,真的让她无法苟同。
  “蕴仪,”明台终于转过身看着她:“苏武牧羊讲的是……”
  “我知道,”苏蕴仪打断了明台的话,乌黑的眼眸里闪烁着不容想让的光芒:“我想听梅!龙!镇!”
  又是这样的眼神,每当蕴仪在某件事上特别坚持的时候,眼神里总会闪烁着这样的光芒。而这种光芒会让他想到那个已经过世,温柔又坚强的妈妈,虽说很可爱的想法,但是他却总会拜倒在这种眼神下。他不想违逆自己的妈妈……
  “好吧,就听淮河营吧。”明台终于妥协。反正自己已经回来了,那事儿可以循序渐进。
  明镜暗自梳了口气,偷偷瞄了几眼蕴仪和明台,越看这俩孩子越配,长得也有夫妻相。自己带大的孩子,自己知道,明台可不是轻易妥协的性格,现在既然愿意对蕴仪服软,那肯定还是有感觉的,自己在从中撮合一下。
  明镜笑弯了眉眼,沉浸在咿咿呀呀的柔情四溢的梅龙镇里。
  ‘嘎吱……’轻微一声,惊醒了众人,客厅的大门被人从外向里推开,刺骨寒风踊跃而入,门口站在一个身穿土黄色棉袄的,大约五、六十来岁的女人,苍老不满菊花沟壑的脸上局促的看着明镜,她微微鞠了一躬:“大小姐。”
  又扭头看着脸色变得僵硬的阿诚,喜悦的轻喊了一声:“阿诚。”
  明镜双手交握放在小腹前紧握着,脸上带着僵僵的笑容:“阿诚啊,时过境迁,你就原谅桂姨吧。”
  苏蕴仪偷偷拉了下明台,“她是谁啊?”
  “不知道。”自己到了明家后就没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她的来历,但是就现在看来阿诚哥和这个什么桂姨看来有某种联系啊。明台探究的双眼来来回回在几人身上流转。
  阿诚沉吟不语,放下手里的二胡,直接转身上楼,留下客厅里面面相睹的几人。
  桂姨看着那个很快消失在楼梯间的身影,眼睛里闪烁着莹莹泪花。明镜轻叹口气:“这孩子没扭过弯儿呢,你也别多想了。阿香,给桂姨收拾间房间,你就先住下吧。”
  “谢谢大小姐。”桂姨再次躬身,跟随在阿香身后去了客房。
  阿诚的性格,这么多年来真一点没变,明镜看了眼明楼又一次叹气,苦笑:“今晚大家都累了,上楼休息吧。”
  这一夜注定了不是个平静的夜晚,明公馆上下除了阿香和婵娟,几乎都是彻夜难眠。苏蕴仪虽然期待着明楼的到来和解释,却理解他今晚不能过来的理由,这种时候能陪在阿诚哥身边的人也只能是他了。
  阿诚的房间漆黑不见一丝灯光,刚从明楼房间里回来的他仰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小时候的景象。那个从孤儿院里带走自己给了自己光明,最后又将自己推入深渊的女人;他不知道,她是以怎样的心情回到这里的,难道在她那样虐待自己之后,还能期待自己心无梗阻的喊她一声‘母亲’吗?
  阿诚的唇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他真的做不到。他忘不了小时候吃过的苦,如果不是大姐和大哥找到自己,他还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情景。
  头疼的理了理头发,阿诚将自己埋进枕头里,他需要好好冷静冷静……

  第二十二章

  “小姐,你不下楼吃早饭吗?”婵娟边擦拭着桌子,边回头看穿着粉色绒睡袍坐在床沿边,对着窗外放晴阳光发呆的苏蕴仪,不着鞋履的白皙小脚还时不时的晃悠两下。
  苏蕴仪请瞥她一眼,摇头:“不想吃。”
  婵娟放下抹布走到床边:“那怎么行呢,要不我端上来吧?”
  苏蕴仪也不说话,又一次摇摇头。明明就知道,经过昨晚那么混乱的一夜,他不会来的,却还是不死心的等成了半夜,甚至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今早醒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就那么靠在床头睡了一晚,脖子也僵硬到不行。这样别扭的性格,真是不像从前的自己了。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不等婵娟去开门,房门就被从外向里推开。明台贼似的探进来头来,四下扫射一圈,对着苏蕴仪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嘿嘿傻笑:“起了没?”
  苏蕴仪翻了个白眼,决定不要回来这种无聊的问题。
  婵娟不满的觑了他一眼:“明台少爷,你怎么又不等我开门,或者我们小姐的准许就进来啊。”
  “我不知道你在,而且你们小姐说了准许了。”明台嬉皮笑脸的说道。
  婵娟才不吃他这一套:“什么时候啊,我在屋里都没听见,你在屋外就听见啦?”
  “真的,反正在我的耳朵听到了。”明台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啊。”
  苏蕴仪撩起眼皮看着他:“换衣服干嘛?”
  明台‘啪啪’的拍了下腰间深棕色的皮带:“这是大哥送的新年礼物。”又扯了扯身上的衬衣:“这是阿诚哥送的。”最后抖动了身上的灰色的大衣:“这是大姐送你的,就差你了。”说罢,还刻意抬起空空如也的左手手腕。
  苏蕴仪一把挥开挡在眼前的手腕,一气呵成的躺下、盖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蝉蛹,“不想去,我想睡觉。”
  “睡什么啊,都休息了一晚上不够啊。”明台坐在床沿,低下头:“看你眉头紧锁,心情不畅啊?为了我让你买东西?这么小气?亏我还惦记着给你带礼物呢,你就这么对我?真是狼心狗肺啊。”
  “你才狼心狗肺呢。”苏蕴仪翻身而起,本就情绪低落的她,因为这话而火大:“边儿玩去,别惹我啊,心烦着呢。”
  明台走到一旁的茶几前,拿起一个苹果玩耍着:“烦什么?”
  苏蕴仪欲言又止的看着,最后化为一声叹息:“没什么。”
  “保密?啊呀……”明台再次走到床边,揉揉苏蕴仪的头顶:“我们蕴仪真是长大了啊,都有烦心事了。”看来自己不在的半年,真的错过了很多。虽然也得到了许多,却还是因为错过蕴仪的成长而有一丝的失落浮上心间。
  人与人之前的缘分真的很奇怪,第一次见到苏蕴仪,他就觉得很亲切,仿佛真如书中写的那般,似乎在哪里见过。明台清楚的明白这不是爱情,却还是顺应心儿对她好,化解她才到陌生地方的尴尬和局促,和她成了好朋友,内心却是把她当做了妹妹。
  就算是至今,他也没明白为什么独独对她感到特别,也不打算去追根究底,因为很多时候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自己和蕴仪正是如此。
  “和明台哥哥说说,让我为你解疑答惑。”
  又是一声轻叹,苏蕴仪摇摇头:“你帮不了我的。”这件事除了他,谁来解决都不行。换上拖鞋,走到衣柜前翻出今天要穿的衣服,转身进入了更衣室。
  明台看着她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阴影的身影,再一次感叹蕴仪的成长,也起身离开了卧室。
  ※ ※ ※
  苏蕴仪换好衣服下楼时,明镜和明楼两人分坐在长沙发两头翻看着报纸,明台已经卸去大衣正和阿香、婵娟玩着牌,明镜时不时的抬头笑看着热火朝天的三人。
  仿佛有心电感应一般,明楼抬头,双眸含笑的看着扶梯上的那人。苏蕴仪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客厅的另一头是昨晚那个被称之为‘桂姨’的人正在做着清洁,在明明已经光洁得可以泛出人影的餐桌上卖力擦拭着。
  看到这一幕,苏蕴仪莫名的不喜,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心情不好而引起的迁怒,还是纯粹性的恨屋及屋所带来的影响。
  “蕴仪起来啦,饿了吧?”明镜取下眼镜,“桂姨,你把厨房里温着早饭端出来吧。”
  桂姨用绑在腰间的围裙擦拭了下双手,“好。”
  只一小会儿功夫,就把早餐端了出来。
  “蕴仪,你来。”明镜对着她招了招手:“这个人是桂姨,从前就在咱们家帮忙,也是你阿诚哥的养母。”
  阿诚哥的养母?苏蕴仪不动声色的迅速将她打量了一遍,想到昨晚阿诚哥的态度,和她的表现,这两人是曾经发生过什么嫌隙吗?否则,不会有那么怪异的气氛。
  苏蕴仪没有深究下去,含笑点头:“桂姨。”
  “诶、诶。”桂姨回答的小心翼翼。
  这段早餐,苏蕴仪吃得食不知味,只是匆匆的解决了两口就不想再吃了:“镜姐姐,我出去买点东西。”
  “好啊,让明台送你吧?”明镜一把拿下明台手里的牌,使着颜色:“还愣着干嘛,去啊。”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要的,要的。”明镜偷偷掐了一把明台:“快去啊。”
  “蕴仪,一起吧,我也想转转。”明台起身走了过来。
  苏蕴仪迟疑的看着他,最终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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