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家教]水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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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家教]水牢之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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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冬季棉袄加上帽子打扮的陈雯站在Giotto面前,她乖巧的听着这番临别的话,眼底的不舍清晰可见。
  “小哥哥,我以后能来找你吗?”
  “日本这么远,你的父母会担心的,以后别来了。”
  Giotto帮她戴上保暖的手套,动作间细心而温和,但他的话却不容置疑的拒绝了。陈雯松怔了一下,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还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就要离开,这是件多么可惜的事情。
  地铁伴随着隧道的震动声而来,打断了陈雯最后想要张嘴说话的举动。
  “预祝你平安回家。”
  一个吻轻轻的贴在小女孩的额头,Giotto后退一步,松开了牵着她的手。他就像每一个送别孩子的长辈,站在人群内注视着她步上自己的人生轨道。
  分别总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可是,人不可能因为讨厌分别而永远待在一起,那不现实。
  掏出口袋里的车票,他凝视着上面陌生的地名,时隔数百年,哪怕是名字也面目全非。也不知那里……现在变成了什么样,Giotto眉眼弯弯的收起车票,转身离开了地铁的进站口。
  几个小时后。
  “先生,到站了。”
  司机将车停靠在终点站上,乘务员担忧的看向唯一还没下车的少年,是不是晕车了。
  “并盛町到了吗,抱歉……我这就下车。”
  眼神透露出失去焦距的茫然,Giotto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难受,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果然发热了。为自己如今的体质叹了一口气,他婉拒了乘务员提供的晕车药,脚步摇晃的下了车。
  一下车,冷冽的风拂去了身上残留的温度,冻得他直接打了个寒颤。
  ‘欢迎回来,Gio。’
  记忆里模糊的声音从心底里传出,仿佛一回头就能看见那些等候着自己的同伴,他失神的望着远远就能看见的神社,眼前的重影越来越严重。朝利雨月、G他们都陪同自己隐居在这里,可惜自己先走了一步,再也看不见他们悠闲自得的笑颜了。
  没关系……
  分别也阻止不了我们的联系,因为我们很早就约定好了。
  ——誓言友谊永恒。
  一路问路到泽田家门口,Giotto没有进去的打算,而是侦查完了附近的房屋结构后悄悄溜入。作为超直感的拥有者,他相当擅长扩大超直感的运用范围,所以当他从泽田家的小阁楼里翻出了怀表也只花了十分钟不到。
  镀金的表面脱落了不少,即使后代用了盒子密封起来,岁月依然留下了斑斑痕迹。
  “啪嗒——”
  他小心的拭去了灰尘,打开怀表,里面显露出静止的指针。
  “模糊了好多啊。”
  Giotto没有在乎指针停留在他死亡的时间,而是心疼的注视着怀表内珍藏的照片,当初他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让阿诺德和D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蹲在矮小的阁楼里,他双手捧着这块古朴的怀表,一点点的用自己的大空之炎重新将它点燃。
  齿轮发出细微的咔嚓声,代表生机的指针开始运转起来,明亮的火焰照亮着这片小天地。
  太好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坏。
  扬起一抹喜悦的笑意,Giotto蹑手蹑脚的踩在木质的地面上,想要接着去找泽田家的族谱。耳尖微动,他知道此时的泽田家只有两人,所以左右看了一下阁楼的布置,便掀开一个空箱子躲了进去。
  门被轻轻的推开,一缕光线歪歪的射入阁楼。
  人还未进入,一个响亮的喷嚏便响起,随后褐发少年揉着鼻子走进来,琥珀色的眸子一如见过的那般清澈。躲在木箱里的Giotto挑起唇,透过盖子的缝隙观察着外界,没想到会这么早碰到泽田纲吉。
  似乎心虚的四处张望了一下,泽田纲吉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张,然后十分熟练的把它塞入了墙边架子的顶层盒子里。嘟囔了一声,他捡起被妈妈放在这里的游戏机,转身离去。
  确定人走远了,Giotto麻利的爬出了一股霉味的箱子,颇为新鲜的偷窥了一回曾孙的隐私。
  “0分……”
  怀着要‘关心’后人的想法,他拿出了盒子里的纸张就愣住了。手指抖了抖名为试卷的东西,Giotto痛心疾首的看着上面红彤彤的鸭蛋,且不提那些自己也不太懂的填空题和计算题,单是那将近十道选择题,泽田纲吉是怎么全部猜错的!
  “小阿纲,考砸了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藏起来?”
  似笑非笑的把试卷重新放入盒子,Giotto对架子和盒子都动了一点手脚,保证泽田奈奈在来到阁楼就一定能发现。而后的翻找终究不了了之,也许是彭格列家族对泽田家的保护,直到走之前,他都没有找到族谱这个重要的东西。
  至于怀表为什么会保存下去,大概是上面没有彭格列的标志吧。
  毕竟不管是初代还是守护者,都是尘封在历史里的人,谁又能第一眼认出他们年轻时的长相。
  离开了泽田家,他依靠在一条靠近购物街的转角处,滚烫的额头抵着墙壁,勉强能带来保持神智的沁凉。和自己想去的旅社还差不少距离,Giotto已经无力去想自己的钱包里还剩多少日元了,反正他孤身一人,即使找个地方打地铺也无所谓。
  不过,这回真是意外的狼狈啊。
  他头痛的望着不远处逛街的人群,除了平民窟的那段年幼时光,自己有多久没有体验过饥寒交迫的感觉了。
  “保护费?”
  昏沉的大脑猛然一醒,Giotto听见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刚才热闹的购物街就变得气氛诡异起来。
  “委员长马上要来了,你确定不交?”
  发型奇怪无比的男子叼着跟草,率领着一众同样服装的人来到每一家的店门前,有的很听话的递上了一沓日元,有的店员则很倔强的不肯交。隔着很远地方围观的路人听到这句话,纷纷面色惊悚,紧接着他们这些知情者都火速离开了这个大凶之地。
  “委员长!”
  “云雀……”
  前者是恶势力那边的惊喜声,后者是店长面露菜色的说话声。
  “哇哦,你是在挑衅我吗?”
  黑色的外套披在肩头,一路走来的少年神情冷淡,唯独那双狭长的凤眸隐含锋利,完全不似同龄人那么简单。Giotto闻言后脚底一滑,原本误以为自己看见了另一个阿诺德,谁料这个少年却是恶势力的首领。
  如果他没有判断错误,眼前来收保护费的少年正是未来的十代云守。
  ‘简直像是少年时期的阿诺德。’
  纳克尔曾经说过的评价在耳边响起,令Giotto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如果真的和阿诺德一个性格,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草壁,电话。”
  轻而易举的处理完几个不听话的刺头,云雀恭弥收起双手握着的浮萍拐,懒散的打了个哈欠。
  “是,接下来交给我处理,委员长。”
  恭敬的鞠了一躬,草壁习以为常的掏出电话喊救护车。
  “慢着,欺负人就能这么走了?”
  略带干哑的嗓音在这条被清场的大街上响起,阻止了云雀恭弥打算返校的脚步。他饶有兴趣的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嘴角上挑,浮萍拐从袖子下隐隐露出金属的一角,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动手的前期特征了。
  英雄总是最后一个出现……
  草壁莫名的想到这么一句话,随后被出场的人给囧住了。
  “你……”
  转角处的阴影下走出一人。
  病态的绯红布满双颊,少年拥有着和云雀恭弥一样的黑发,俊秀的五官即使不笑也十分柔和。
  “喂,这可不是你参合的事情。”
  草壁的眉头一皱,少年显而易见的虚弱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让开。”
  一拐子挥开了挡住视线的草壁,云雀恭弥不屑的轻哼,尤其是看向那个少年时,他露出了一个盯住猎物的笑容。
  “给我仔细看好了,这样的眼神……怎么可能是草食动物。”
  摒弃外貌带来的柔弱错觉,Giotto的眼神丝毫不见生病的颓态,温和而镇定。                    
作者有话要说:  

☆、医院的一晚

  Giotto是在医院里醒来的,几个输液管的针头还插在手背上,为他输送着维持身体机能的药物。他费力的瞥了眼瓶子上的日文字,虽然对医药的名称不甚了解,但那些瓶瓶罐罐肯定不是单纯用于退烧。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硬撑着和云雀打了一场,然后不负众望的被一拐子抽晕了。
  “后辈果然比前辈更懂事啊。”Giotto丝毫没有感到丢脸,当年阿诺德拷杀了自己后哪里会把人丢医院,不考虑补上一刀已经够给朋友面子了。至于自己‘战败’的结果倒没什么,他身体虚弱是事实,此时更急于找到一个遮风避雨的住所。
  耳朵微动,Giotto听到了门外逐渐走来的脚步声,立即闭上眼睛装睡。
  外加偷听……
  “他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不仅各项身体指标偏低,而且他的手腕和脚腕、包括脖颈在内都有着明显的伤痕,据我判断这不是一时造成的,时间最少三年,最长不超过五年。很可能他被长年累月的束缚在某个地方,并且由于服用流质营养液过久,造成胃部消化功能极低。”
  听到主治医生的判断,就算以前是个不良少年的草壁也不免愣了一下,回忆起那个少年出现时的镇定神态,他有些动摇了。
  “不会吧,如果被长时间囚禁,哪里会这么强?”
  “所以说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啊,这样的身体状况还能和委员长打一架,综合来看……我们还是报警吧。”中年医生望着少年所住的病房方向,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可为了不惹麻烦,他依然提出了最安全的判断。
  “中岛医生,你先照常给他治疗,我回去问一下委员长的意见。”
  草壁眉头皱了一下,对于这番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想到委员长的性格,他忽然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Giotto的耳中又是一阵急冲冲的离开脚步,随后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医生很负责的查看着吊针的输液情况。Giotto恰巧在他测量心率前醒了过来,灰色的眼瞳带着刚醒的朦胧,却干净得宛如白云之上的天空。
  中岛医生的面色立刻一僵,低着头继续刚才的常规检测,然而那股心底的怜悯更加让他感到愧疚。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中岛贵成,你暂时不能乱动,如果有事就按床头的响铃,会有护士过来帮你。”在纸上记录的笔停在名字的一栏,中岛贵成这时才懊恼的拍了一下额头,他连这个被委员长打进医院的少年叫什么都不知道。
  “能告诉我你的姓名吗?”
  “我叫泽田家康,医生。”
  在枕头上仰起头望向医生,Giotto对于回答没有半点犹豫,一如他脸上温柔的笑颜。
  坚定,明确。
  包含着对过去的执着。
  “咦?姓泽田,你认识并盛町的泽田奈奈女士吗?”
  中岛医生吃了一惊,泽田这个姓氏不算多么罕见,但巧合附近就有一户姓泽田的,似乎泽田奈奈的丈夫便叫做泽田家光,和眼前这个人的名字相仿。
  “我从未见过泽田奈奈女士。”
  见到少年否认了,中岛医生点了点头,却未注意到这句话里的古怪之处。
  毕竟,没有见过不代表没有关系。
  Giotto温和无害的配合他回答着其他问题,之后的话题都围绕着病情,没有再触及个人隐私,但他知道等云雀来了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没错,他的确不怎么了解云雀,可他了解自己的云守,就凭云雀恭弥当初能够通过阿诺德的考验,他便明白了这个人所拥有的鲜明特质。
  对弱者的怜悯,对强权的不屈,对力量的渴望,这便是他认识的云守,也是彭格列数百年传承下来的云之意志!
  别人或许会怕,但孤高唯我的浮云可未必如此。
  药物带来的困倦涌上心头,Giotto不再多想,放任自己陷入那片不变的梦乡。梦中似乎有着温暖的火焰包裹着他,时而跳跃变化的火焰最后化作了靛青的模糊色泽,似乎想要牵引着他走上王座继续戴上指环。
  虚幻的雾啊。
  Giotto的眸子染上悲伤,神情平静而柔软,回忆起过去的他总是这般模样。不可避免,埃琳娜的名字划过心头,刺得他难受的闭上了眼,愧疚和不甘的复杂感情交织,一如他死前都无法释怀的心病。
  对不起,亲爱的埃琳娜。
  被人怨恨的感觉是如此糟糕,但是科扎特何其无辜,帮助了他的西蒙家族何其无辜。
  我的雾守啊,希望你别再自寻死路了,否则我——
  决不会原谅你第二次!
  遥远之地,西蒙家族。
  漆黑无光的房间里忽然惊醒了一个人,粗重的呼吸压抑着极深的颤栗,像是做了个噩梦。
  “Nufufufu,多久了,我竟又梦到了过去。”
  手指扶着额头,靛青色的雾气在少年的身躯上浮现,随后出现了一个穿着军装的青年。宝蓝色的短发略显凌乱,头顶翘起的发梢如今有些无精打采,他神色有些恼火的从床上坐起,一点也看不出刚才还惊疑不定。
  终究是想到自己梦见了初代,他稍显平静的情绪瞬间像被火点燃了,俊美的容颜上充满着无法言喻的恶意。胸膛起伏不定的气息足以说明了他愤怒到何种地步,以及那被愚弄的憎恨。
  西蒙家族,这个在数百年前就该毁灭的家族,竟然延续到了今天!
  数月前,戴蒙在无意中了解到某个想要复出的小家族历史时,整个人都懵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敢情是Giotto当年就反过来骗了自己,初代西蒙的科扎特根本就没有死在那场战争中,而自己在Giotto面前就像是主导了一场笑话。
  从一开始对方便没有完全相信自己,更不相信自己会好心的去救科扎特!
  戴蒙想起自己事后伪装成重伤回去,还口口声声的对Giotto说来不及救人了,什么科扎特尸骨无存之类的。他越回忆似乎记忆越清晰,甚至记起了当时Giotto听到后嘴角抽了一下,继而一脸震惊的接受了这个悲伤的消息。
  “没有关系,这回西蒙家族是我亲手毁去的,纵然科扎特能逃过一劫,他的后代可没这么幸运。”戴蒙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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