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断袖吧! 作者:戏子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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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断袖吧! 作者:戏子妆-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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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晋楚确也没吃饭,腹中本来就有几分空虚,现在闻到这么香的菜味馋虫都被勾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菜?”
闻着香,卖相却不大好看,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就是不知为何那香味就是能把人的馋虫勾出来。
“没名字,吃的东西要什么名字啊。还有,这不是菜。”
配菜炒好了莫挽青弄个瓷碗盛了,转头去整面条。在末世蔬菜水果都是极其奢侈的东西,也只有他这种身居“要职”的军人每个月才会发一次。每次发的也都是随机的几棵菜,无论是什么菜,每次都是正好500g不多不少。
来之不易的蔬菜让他们非常珍惜,每一片叶子都要利用起来,而且不管怎么做,只要把菜都用上就好。至于卖相嘛,讲真,蔬菜再怎么折腾总不会比营养剂难看吧。
莫挽青来这里后也渐渐在适应这里不把菜当宝的习俗,但是吧,有些习惯是被留在骨子里的,只要手里有蔬菜他就不会浪费,不管是啥一锅煮了再说。
如此堪称残暴的烹调手法居然从未毒害过人,相反,对莫挽青的“创新”还总是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揉面拉面条的技术也还是来这里学的,因自己不太习惯米饭的口感,觉得面条更好吃些,再一次李老头做给他一碗面后他就跟着学会了这项技能。
喜欢吃什么就自己学会做,这是最简单的道理,也是最基本的常识。
揉好的面团拉出细长细长的面条也不费劲,一会儿的时间锅里的水沸腾时面条刚好拉好,下锅,顺着一个方向搅拌,等面条颜色开始变化时将菜倒入,然后把锅盖一闷。
刚出来的浓郁香气很快散去,邹晋楚也清咳一声稍微收敛点形象。小孩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了,多到难以数清,往往他笃定的事情在莫挽青那里可以轻松推翻。
“啪”突然手背被人轻拍了下,抬眼只见少年嗔怪地说道:“还不去拿碗筷?”
心中一动,从未在少年脸上看过的表情有种别样的风情,恍惚间也不管少年命令式的语气,乖乖跑去拿碗筷。
两个青花瓷的大碗,两副竹筷。
莫挽青估摸着时间可以了,猛地揭开锅,用汤勺搅拌一下就开始盛。微黄的汤底洒在青白的碗里,白色的面条上盖着各式菜肴,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邹晋楚从莫挽青手里接过满当当的面碗还有几分难以置信,“这就好了?”
莫挽青冷瞥他一眼,那还需要怎样,一碗面而已。
这碗面其实算得上是夜宵,腹中的饥饿居然被这碗简单的面条慰藉了,邹晋楚不知不觉间就吃完一大碗,返身还去锅里盛了一碗。
“呼,你是怎么做出来的?感觉跟以前吃的不一样啊。”
邹晋楚也是世家出身,从小说是锦衣玉食着长大毫不夸张,自认山珍海味也都是尝过的,但就是从未吃过用简单的肉丝和蔬菜做出来的面条。
很美味,不是饥饿时被放大的味觉,而就是非常可口的味道,各种味道似乎被平衡地恰到好处,多一分嫌重,少一分嫌淡。
漠挽青不觉得自己做的如何好吃,“不过是吃的,能吃就好,没有那么多讲究的做法。”
也许是因为这里的食材太棒了吧,要知道末世营养田里种出来的蔬菜就是好看是好看,吃起来就次一点,不管是水分,还是口感都不一样。
后天加工出来的东西都能做到能吃,纯天然的蔬菜做出来只会更加好吃吧。
这是莫挽青想出来的原因,但这并不能和邹晋楚说,毕竟末世的事情他隐约觉得是禁忌,绝对不能随意提及。
还好邹晋楚没有深究,在厨艺上天赋异禀的又不是没有,也没必要太过惊讶。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邹晋楚受到的教育是食不言,因此一顿饭下来非常安静,只有筷子搅动的些许声音。
终于吃完,肚子被撑的十分满足,邹晋楚额间冒出细小的水珠,竟然吃到有点累,还比较撑,对一向自律的他来说已经是个例外。
不过莫挽青可不会管他是什么身份,按照习惯,谁煮饭,另外一个就得刷碗。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把碗一推,下巴一扬。
“我洗碗?”
少年的动作倒是好理解的,就是这个含义嘛挺让人诧异。使用过的碗筷会有专门的人来清洗,哪用得着他来动手啊。
“嗯,放着不洗不好。”
用过的餐具不能放着不动,这是在孤儿院就学到的道理,这个习惯也跟了莫挽青20多年了。
少年黝黑的瞳孔静静地看着他,不知为何竟然在其中感觉到一丝执着的味道,邹晋楚微讪。“好。”
拎起脏污的碗筷扔到用过的锅里,从未干过这等粗活的将军大人做的并不顺手,好几次差点因用力过猛而让碗滑脱,还好他还算机敏的身手让他不至于太过跌份。
好不容易捯饬出来还要面对莫挽青嫌弃的眼神,将军大人表示略内伤。
还好莫挽青虽嫌弃他笨拙倒没有说啥,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出厨房。这时也已经很晚,莫挽青跟他道别后就回到自己的院子。
这边天朗气清,那边院子却狂风骤雨起来。
莫挽青正式住下,宋氏就知道了,当知道莫挽青被安排在和书房极近的偏院时,心里就拱着火,强自忍下静观吧。结果晚上又听下人汇报说将军留在那小蹄子屋里晚膳时分都错过了。更为恼人的是,据说将军直到很晚才回到自己院子。
这说明什么!才住进来就如此不知廉耻,还用说以后啊?
嫉妒心极强的宋氏打从莫挽青到府里的第一日起就暗搓搓地盯着他,首次交锋的结果告诉她,莫挽青警觉性不高但恨就恨在邹晋楚对他的袒护较多。
后院里面的女人都知道,不是特别聪明不要紧,有家主的宠爱就好。有了家主的宠爱就像有一张免死金牌,逢凶化吉不在话下。
所以宋氏就算心里嫉妒的很,也要好生筹谋下如何挑拨他们二人,这比任何手段都要来的有效。
不过呢,道理虽知道,心里对莫挽青的恨是更加浓郁了。这其中还有一层原因就是宋茜。
宋茜的父亲和他爹是嫡亲兄弟,当年虽说两兄弟分家出去,但来往并没有断掉。宋茜是她大伯老来的子嗣,更是宋家嫡支里唯一的男丁。自小受着宋家整个家族的宠爱,虽说有点纨绔脾气吧,但本性是极好的。
宋氏未出阁前待这位小得多的堂弟也是极亲热的,就算后来出嫁了,有个什么好的也是率先想着这个堂弟。同样在她眼里,宋茜是非常孝顺乖巧的,从小在家里就是个活宝,每每总能逗得家里老太爷呵呵笑。
被整个家族捧在手心里的宝有一天骤然被牵连去了那脏污的牢房,试问宋家谁会接受?
当得知此事邹晋楚出了好大的力,宋家对宋氏的态度都有些微妙了。更有冷言冷语地说,嫁出去的女儿帮着外人对付家里人!
荒谬!也不看看当初她对宋茜多么疼爱,这些个眼皮子浅的人净会挑拨。
对疼爱的堂弟身陷囹圄焦虑,同时更对挑起这起子事的莫挽青恨到极点。
他们不会想宋茜糟蹋人家清白姑娘还残害人命不对,只会觉得是章家小姐勾搭他们家公子的,是她活该,人命这种东西本来只要不被捅出来就不算大事的。
怪就怪在莫挽青那次闯入让章老板不管不顾地闹腾开来,结果把那位引来才让事情发展到难以收拾的境地。不然以宋家的实力根本没有宋茜走牢房的那一趟。
眼下只能先让心肝宝贝做个样子去牢房走一趟,然后家里想办法悄无声息地把人捞出来……


第44章:有曲名往思

宋家近些日子都忙着想办法把宋茜弄出来,宋氏又一时未曾找到好时机,便暂时没有去折腾莫挽青。
他就像风雨中的一叶扁舟,漂泊动荡却异常清净。
这日,阳光正好,院子里的几棵松树早就看腻了,花园那边他也不敢乱走,只能围着院子转悠着。
邹晋楚一大早就上朝去了,莫挽青头两日还能老实待在院子里,到了第三日便再也忍不住了。虽然他喜欢练刀,但天天练也不是个事儿啊,再待下去身上都要长毛。
还有邹晋楚说的会给他找的师傅,因这两日忙碌的公务也被搁浅了,让他更加百无聊赖。
他都想好了,待会儿邹晋楚回来一定要跟他好好说说,明天得放他出去透透气。
说来也是郁闷,邹晋楚以“养伤”为由直接给他禁足了,还反抗无效,真把自己当娃娃养啊?他才不管,今天他不答应,自己一样会翻出去的。
当然他才不是贪玩,而是为了找章老板。那次闯入章家带来的恐怖后果他领教过,消停了一阵还是想去探查一次。因为他听说章老板失踪了,这也就是说他不在章家!
假如他真的被感染过,那他一定可以找到章老板。反之他没感染过的话自己找不到也无碍。
说真的,他很纳闷章老板的情况,明明察觉到他身上的虫卵气息,等他追过去又半点没有了,难道那碗茶盏并不是章老板喝的?
尽管他早已远离末世,很多习惯和本能还是留在他骨子里,比如追寻罪蚁,杀了它。
其实莫挽青从未想过,这片土地已经不是他发誓要守护的了,但还是追寻本能地去消灭罪蚁,那是因为身为军人的使命感刻在骨髓中。
平地一声陡然拔高的笛音强势打断他的思路,他不懂笛子,应该说他从未听过笛子声,只觉得这声音真是非常好听,勾起他久远的家乡记忆。
人还没多想,腿就先追着笛声来源走过去,不觉间穿过影壁来到一个清幽的院子,里面栽着时下花木,错落有致地填在其中将院里的屋子都遮地若隐若现。
笛声便是从深处传来,莫挽青只知道这里不该是后院,也不是那个花园,所以他是可以进去的。
一路分花拂柳,从假山中探出头的莫挽青率先看到的是一个小池塘,池塘中立着几个荷花骨朵儿,粉白的颜色看着漂亮极了。
最神奇的还是池塘中央石亭里的一白衣公子,远看还有些眼熟,那笛音就是他发出来的吧?
他是谁?为何会在这里?陡然间一双带笑的温润眼眸在他脑海闪现,会不会是他?
李老头曾说过打扰人奏乐是很不礼貌的,而且这么好听的曲子他也愿意站那儿听完。
凉风习习,不远处白衣公子吹出动听的曲子,真是享受。莫挽青索性靠在假山上微阖起双眼,让感官只剩下听觉。
许久未曾记起的回忆被翻出来,恍惚间他还是孤儿院里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儿。因为长得像女孩儿没少被人欺负,男孩嫌弃他丢人不够阳刚,女孩更不会接受他。那时候的他就像个异端,就算院长尽量帮衬着,他还是总带着伤。
年少的他不知事,被人欺负了就会用拳头说话,但往往双拳难敌四手。还记得有一次他又被几个小孩压着打,其中领头的一个黄毛叫嚣着要扒他裤子。
“看看那怪物的弟弟!说不定是个妹妹呢,哈哈哈。”
于是几个孩子扑过去要扯他裤子,莫挽青顿时火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甩开一个男孩,谁知那个男孩直接磕在石子上,当时脸上就流出好多血。
这可把一群猴子给吓着了,纷纷一哄而散,而那个被他撞出血的孩子则趴在地上大哭,边哭边指着莫挽青控诉,“他杀人!杀人啦!”
谁也不知道小孩子哪里知道“杀人”之类的,事后莫挽青毫不怀疑地被关了禁闭,用院长的话说就是“不管你有没有伤人的心,结果已经造成,你就要承担后果!”
小黑屋并不好待,漆黑不说还要挨饿,倒霉催的是原本说只要关一天的,结果因为院长有事把他遗忘了,等到想起时已经过了三天……
最终莫挽青被放出来时已经是半昏迷的了,没有食物和水,谁也不知道那个小男孩是怎么活下来的。
后来院长为自己的失误道歉,对他的关照也比往常多了些,但莫挽青从那以后还是患上幽闭恐惧症了,密闭的黑暗的空间对他而言就是猛兽的存在。
就算后来他变强了,甚至可以不畏惧感染者,但恐惧依旧存在。只要他被关在黑暗的密闭空间整个人的精神就会濒临崩溃。
也因为这个后来军方没少用这招来对付他,既能不让他受伤又能很好地打击到他,最终还能冠以“训练”的借口。
那段长长的痛苦的“训练”曾是他不敢直面的记忆,多年后如果同样的选择还是摆在他面前,他想自己还会跟幼时一样做,他不后悔因为自己的冲动带来的后果,即使这个后果可以让他几十年都生活在痛苦中。
倔强是天生的,无法更改的特质呢。
“如果曲子让你落泪可就是我的不是呢。”
清朗温和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莫挽青这才意识到曲子早就结束了,站在自己身边的恰是那个白衣公子。
“邹公子。”
这里打招呼的方式他早已学会,做抱拳的动作也无违和感。
邹晋源倒是有点诧异在这里见到莫挽青,少年的伤势他是知道一二的,怎么短的时间不该恢复的这么好吧?
“你的伤没事了?”
莫挽青一愣,他怎么知道……“差不多好了,平时活动没事的。”
邹晋源挑眉,好的倒是挺快啊,跟他柔柔弱弱的长相相比,少年的体质更像是个汉子该有的。是他先入为主地认为少年该是体弱的那种,却不想这是个健康无比的崽子呢。
不知为何眼前温和的男子弯了眼角,和气的模样跟他那个总是板着脸的兄长很不一样啊。他敛目主动问起一事,“你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
闻言,邹晋源轻笑指着笛子说:“你喜欢?既然喜欢又为何落泪呢?”
莫挽青诚实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你这话说的没道理,难道喜欢就不能落泪吗?这曲子听着让人想起许多往事,一时感慨而已。”
这下子邹晋源彻底愣住,他这曲子是临时起意胡乱吹的,没想到还能引起少年这般感慨,这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
看着少年微湿的眼睫毛突然灵机一动,“既然它能唤起回忆不如就叫‘往思’吧。”
就叫?“它……原来没有名字吗?”
得到肯定答复的莫挽青顿时一阵惋惜,又有种发现珍宝的欣喜感。
少年踌躇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跃跃欲试非常可乐,邹晋源饶有介是地等着他自己说,凭他的直觉,莫挽青该是有求于他的。
果然,“我……可以跟你学这个曲子吗?”
把喜欢的东西学会,那么它就永远可以为自己享受。虽是从未见过的乐器,完全不同以往的体验,但他还是想要学会,哪怕这个要求对于邹晋源来说可能会显得突兀些。
是的,他从不担心自己会学不会,他只担心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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