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断袖吧! 作者:戏子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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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断袖吧! 作者:戏子妆-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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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带过这段。
却被邹晋源打断,“你说你家小姐和那位公子相识于安山寺的桃花林?”
芙蓉愣了下随即点头说“是”,以为邹公子会继续问什么却没想到他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一直说到小姐突然横死,芙蓉有意将很多关键的地方模糊了去也没见他有何异样,倒真像是对故事本身感兴趣的样子。
他甚至还感慨道:“章小姐是真性情的女子啊,若是我遇到必好好待之。”
言语间对章家小姐似是非常欣赏,这正好说到芙蓉心坎上。她伺候小姐也有十多年了,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姐妹,事事以她为先,她也希望小姐以后能遇到一个像邹公子这样的良人,但小姐却一根筋地喜欢上那个人渣,实在可恨。
“若是小姐先遇见公子你,定然不会被那畜生伤透了心,为她怀了孩子还为他丧了命!”
邹晋源也是颇有感触,“姑娘莫伤心,此人确不配为人,好在他已在牢里不日将被处死,小姐泉下有知也定然会释然的。”
“牢里的哪里是他!那个畜生还逍遥法外!”
“啊,怎么会?”
“如何不会,宋太师……啊!”
突然惊觉自己被套出了话,顿时住了口,死死捂着自己的嘴,但已说出口的话怎么可能会收回,而此时邹晋源也整整衣衫从容朝她作揖道:“多谢姑娘告知。”
凭安山寺桃花林以及宋太师这两条提示已足够他知道这个做出恶事的人是谁了。宋太师年岁已高,便是章家小姐喜欢上他这个老头子,他也没有这个体力翻越围墙和章小姐私会的。
而若说有谁跟宋太师关联最为接近的话,那便只有宋茜,宋太师的独子。宋茜是宋太师老来得子,虽是庶出却宠爱非常,从小就把他当嫡子养着。或是因过于娇宠吧,这个宝贝独子可算不上争气。
京城里谁不知道“小霸王”宋茜,偷鸡走狗倒是不至于但吃喝嫖赌却是样样都沾的,据说他还非常好色,家里姬妾成群还总是在外掳掠男女供他享受。
对那些教养良好的贵族女子,宋茜则会伪装成翩翩公子去骗女子的芳心。贵族女子也会向往一段唯美的爱情,温柔多情的公子可不就是他们最倾慕的吗?若是不知此人素日的德行还怎会掉进他的温柔陷阱。
久而久之,在大家里他的名声也就臭了,大家闺秀没有一个不知道他非良人,所以他便将手伸向小家碧玉了,这种推测也在情理之中。
而那边误将那无耻公子的身份抖了出来的芙蓉早就吓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早前来警告她的人里便有宋家的,那时他们更想直接除掉自己,要不是她苦苦哀求发毒誓说绝不泄露宋茜二字。
却没想到还是被人套了出来……
“邹公子,您饶饶奴家吧,奴家这条命是好不容易才捡来的,要是此事暴露了等着奴家的只有一死!”
她跪在地上流着泪哀求,只要邹晋源不将此事说出去她就还是安全的!
邹晋源皱眉,“姑娘快快请起,地上凉!某感谢你都来不及又怎会害你呢,你且听我细细跟你说来。”
芙蓉却是不信,若是将宋茜捅出去,她根本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所以她死也不肯起来。
邹晋源无奈,只能蹲下来跟她持平,看着她的双眼说道:“芙蓉姑娘你且听我一句劝,想必宋府的人早就来寻过你吧,让我来猜猜,他们是不是先说要除掉你,后又看你可怜的份上答应留你一命,条件是发誓绝对不能说出宋茜,而且要死咬莫挽青便是小姐爱慕的对象?”
芙蓉果然呆住了,“你怎么会……”完全猜对了。


第29章:循循善诱

“那你可想过宋家为何会留你一命,发誓能比死人的嘴更严实吗?”
芙蓉惊呆,她顺着邹晋源的话往下深想顿时被自己的猜测吓瘫倒在地。
“他们……还是会杀了我吗?”
邹晋源低笑,她还不算笨,已然察觉到宋家不过是借她的口让她把莫挽青的罪定实了。“等莫挽青被判定为凶手,是宋茜的替死鬼,他们还会留你性命吗?”
事实被残忍剥开放在她眼前,再如何欺骗自己都无法让自己相信宋家会留她一命。邹公子说的没错,还有什么比死人的嘴更严实?
她猛地拉住邹晋源的衣摆哀求道:“邹公子救我!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
能一眼看穿宋家玩的把戏,又怎么会没有后话呢?她现在很绝望,拼命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当然这根稻草也是她信任的。
邹晋源的目的达到了,先从她口里套出幕后之人,再打散她的希望,最后自然是将她收服为自己所用。
他先不急着说,将芙蓉从地上扶起来安置在椅子上方才说道:“事到如此你唯有打破他们的计划才能有一丝可能活命。揭穿宋家的真面目,李判官是个刚正不阿的清官,有他帮你定不会让宋家伤你。”
这话其实半真半假,李判官出于保护证人确实会护着芙蓉,但却不是说芙蓉就会活命,因为宋家的爪牙有多锋利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但既然这个姑娘早晚会死在宋家手里还不如在死前被自己利用下,这样才能发挥她最大的价值不是吗?
“这……”显然芙蓉此时虽信任他,但还是更珍惜自己的命,她犹豫了。
邹晋源知道走到这一步就更加不能急,要徐徐图之,哪怕假意退一步也比紧逼着反而把人逼走的好。
所以他不慌不忙地掸了掸衣角,拿起茶杯喝一口,似是在等她想清楚。
半盏茶的功夫,他见芙蓉神情转为平静,便知道她下决定了。
果然,她深深朝邹晋源一拜,“那奴家的性命便拜托给公子了。”
邹晋源点头,“放心,我这就请李判官将你保护起来,还请姑娘于明日的堂上作证。”
两人达成共识,邹晋源便派人送她回去,直到人走远了,屋子里一处阴影里走出一人。
“好手段!”
邹晋源头也没抬道:“谬赞,此事若是成了,今日我也算间接害了人家一命。”
“早死晚死差得了几天?你不就这么想的吗?不然你怎么会独独找上了她。”
“哈哈哈,知我者,步辞也。”
阴影里走出的人此时面目清晰起来,那是个粗看没什么特点的男人,但细看却会发现她肤色偏白,五官都生的极好,组合在一起却成了平淡无奇的长相。
他是邹晋源的好友,名赫连步辞,相识多年早已成至交。赫连步辞是个孤儿,长于弓弩,擅骑射,身手更是了得。今日将芙蓉悄无声息地带来也是他做的。
邹晋源的这个朋友还比较神秘,父母不详,前生事迹依旧不详,用他的话说便是他脑子受过伤,很多事都记不太清楚。
不过这不妨碍邹晋源欣赏这个朋友,他是个真男儿,对朋友又极其仗义,能帮的绝对不会推辞,今天的事他便是问都不问,二话不说就将芙蓉带来了。
事情搞定,邹晋源和赫连步辞去酒馆好好喝了顿,带着满身酒气和朋友告辞转身去了将军府。
做了好事,当然要去跟兄长邀功才是?
但是他却扑了个空,邹晋楚今日居然不在府里,家丁说将军饭后便出去有一两个时辰了,至今还未归。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打扰嫂嫂,自己若是在将军府等兄长,嫂嫂必然会出来相陪,夜深露重还是不要让嫂嫂多加操劳了。
但是此刻他以为安置了的嫂嫂正忙着呢,今晚宋氏趁夫君有事不在便披上斗篷往城东去了。
她去哪?自然是大牢了。
早就提前打点好了,进去就很顺利,一件黑色的斗篷将她围地非常严实,不说话的话连她是男是女都难分辨。
夜已经深了,牢房最深处关押重要罪犯的地方只留了几把火把照明,一个个坚实的牢笼里锁着一个个蓬头垢面的囚犯。
她在人的带领下来到最里面左侧的位置,那里面蹲着一位年纪不大的囚犯。
莫挽青几乎在他们出现的同时就已经察觉到了,不过他没有出声,连动都没动。现在早就过了巡视的时间,所以来人不是狱卒,听脚步声至少有两三个人,且其中一个稍微轻一点,这不难判断,他或者她应该是女人或者是孩子。
“你可是莫挽青?有人要看你。”
说着牢门的锁就被人打开了,然后走进来一个人,是那个步子声音较轻的人,不一会儿铁链哗啦哗啦的声音再次响起,门被锁上了。
莫挽青闷着声音说:“大晚上的,一个女儿家来这里不太合适吧?”
他懒洋洋地抬起头看了眼来人,随即失去了兴趣。莫挽青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才站起来,伴着哗啦作响的铁链声。其实刚才他有一瞬间想要趁机跑出去的,却不知道为啥最还是没有动手。
也许是身上的铁链子太沉重会影响到他的发挥?不,其实是他不想动手而已,刚才估测了下,如果他动手的话九成的概率可以放倒那三人。
只不过……可能会搞出点动静,这样的话他还会被抓回来的吧。
黑色斗篷下面的人没有动静,似是在打量莫挽青,仔仔细细地上下扫视,就像在打量一件物品。
说实话这种目光可不礼貌,那是无礼乃至冒犯的。但似乎她就是站在很高的位置在打量莫挽青这个蝼蚁。
莫挽青顿时不太愉快,他不太想搭理这个有病的女人。
但对方并不想放过他,“你就是那个莫挽青,长的还可以。”
寂静,莫挽青不想搭理他,这牢里还能有第三人回答她?不过他的态度显然让这位高傲的来访者也不悦了。
“我在跟你说话!”
“哦,那又如何?”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莫挽青也习惯了这里的说话方式,但他的脾气还是未变。喜欢和不喜欢之间的态度非常分明,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他不喜欢她,就不会有什么和缓点的态度。
“呵,没有教养。我只是好奇来看看你是何许人也,挺不错的脸蛋,花儿一样,但就是不知道还能盛开多久?”
丢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她便转身走了,留下莫挽青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
岂止是神经病,说的话高高在上地惹人生厌也就算了,还莫名说他的脸好看,是男人都不会喜欢被夸好看。莫挽青尤其是。
他最厌恶人家拿他的脸说事,似乎他长了一张女人的脸就该跟女人一样娘?放屁!以前那些男人来嘲笑他也就算了,今天居然被一个女的给讽刺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他倒是稍微有点后悔没有在这个女人走之前给她点教训了……
斗篷女走后,莫挽青打算窝回原位,破旧发霉的席子他还是睡不来,每晚还是习惯找个墙角蹲着睡,虽然累但就是觉得心里会舒服一点。
但显然他并不知道斗篷女的到来绝不是跟他说两句话的事,不一会儿莫挽青就被狱卒拎走来到一间绝对不友好的屋子。
那是一间刑室……
墙壁上挂满各式各样的器具,样样都带着血腥的气息,就算用水冲洗过千万遍也能闻到空气中血肉的气味。
莫挽青被挂在特制的人形架上,不,应该说是绑。一圈一圈最后收紧,将他跟一只牲口一样地绑在架子上,动惮不得。
“大半夜的你们要加班?”
事情有点奇怪,似乎这里并没有半夜审问人的习惯,就算要审问也不会突然到来,都是有个时间段,有个计划的。
不难想象这顿“加餐”应该是刚才那位斗篷女特地为他准备的。
果然,穿着背心褂子的行刑大汉难得回了他一句。“废话那么多干嘛,审问犯人难道还要问你同不同意?”
……看着他手里火辣辣的烙铁,被烧到鲜红色的烙铁看起来略惊悚。莫挽青更纠结了,能不能别玩这么重口的?
火红的烙铁若是落到人身上会有多疼简直难以想象,当然莫挽青根本来不及想象,那玩意儿就招呼上自己了。
“嘶”大腿处一块肉顿时被烧熟,拿着烙铁的人甚至不愿跟他多说一句话,熟练地将贴片压了压,直到红色退去变成黑色才取下。
疼痛在脑子里炸开,大腿那里肉细嫩便是被轻轻掐一下都够疼的,更别说被这样烧烤了,莫挽青甚至疼地说不出话来,只有嘴还在哆嗦。
他不是怕了,是真疼,疼到喊都喊不出来。
行刑的人似乎并不在意从莫挽青嘴里得到什么,他只是按照和步骤在他身上加点不那么明显的刑罚,专挑大腿,胸腹这些不怎么打眼的地方下手,一块烙铁就足够在莫挽青身上弄出许多让他痛到极致的伤口。
更为残忍的是,烙完后他会取来水给他清洗伤口,这当然不是为了帮他,而是要让他的伤口恶化……


第30章:凶险迭出

水不是干净的人,而是不知加了什么东西的污水,用它擦洗的伤口颜色会淡去但疼痛却会加剧,最重要的是这些伤口沾完脏水会更难愈合。
“到底是谁!”莫挽青突然竭尽全力大吼一句,惊住大汉,他迅速环顾四周,然后随手取了块抹布塞住莫挽青的嘴。
“难怪我说少了啥。”行刑时莫挽青除了抽气居然没有发出任何惨叫声,这让他居然忘记把犯人的嘴堵上了。
看莫挽青凶狠地瞪着他,大汉也不惧,倒是难得闲心地跟他说:“你也别怪我,谁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以后做了鬼也不要来找我啊。”
说来也奇怪,金主的要求很是奇怪,又要折磨他,让他死又不能给别人看出伤口,更不能让人察觉死因。
把他愁的,想了无数种方法也只想到这种。烙铁烙过的痕迹虽然有但可以藏在不显眼的地方,然后用加了点东西的水清洗,颜色会变浅许多,最多像是自己长的奇怪痘子火泡之类。
最为重要的是,这种水可以让伤口迅速发炎腐烂,在没有任何药物的牢里,不用几天人就会死去,就算仵作来了也查不出死因,只会认为是犯了怪病。
相出此招数的人心思算得上歹毒,不仅要人死还要他受尽折磨而死。
折磨才刚刚开始,第一片烙铁落到他身上时还能强忍住呼叫,但当第二片,第三片乃至更多片落到他身上时,莫挽青被堵住的嘴间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呜”声。
他清晰地感觉到皮肤发出的“刺啦”声,疼痛从那一小片区域往上蔓延,他甚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剧烈地疼痛着。
他本能地想蜷缩起来对抗爆炸式的疼痛,但被绑住的四肢难以完成这项简单的活动。他就像个幼兽,被强制扒开四肢露出柔软的腹部,让最柔软的部分承担最大的疼痛。
最痛苦的时候时间往往被无限制地拉长,莫挽青恍惚间似乎觉得时间过了很久,但夜还是那么漫长。
最终莫挽青被人解下来扔回牢房时,汗水浸湿身上的单衣,从不曾为东西恐惧过的他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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