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我愣愣的抓住他的手，使劲的摇了摇，“真的没有疼，你安心啦。”他见着我没有一丝作伪的神色，这才放心下来。
这次他的关心，再也没有半点的顾及，紧紧的抓住我的双臂，“真的没事了？一点都不疼？”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我微微笑了。
“真的？”他还是有点不相信，想来还是之前他被自己那副惨状给吓到了。我没有想到他这样的男子竟然还会这么婆婆妈妈的样子。只得连连点头，算是叫他安心罢了。
等到我和她都安静了下来，两人都静了下来，周围的环境也安静的吓人。他是一贯的沉默，我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
“你……”
等了许久，我们两人终于同时开口了。刚好又撞车了，紧接着又是片刻的沉寂。
还是我决定先开口，“额，你到底之前和我是什么关系。”
虽然之前已经决定，不论之前和他什么关系，但是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可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又是换来长时间的沉默。
本来以为再也等不来他的回答的时候，他却是意外的回答了我，“我们之前是情侣。”
情侣？难怪我现在这么快就喜欢上他了呢？以前的品味和现在还是一致来着，但是我还真是奇怪了，如果说若是简简单单的情侣关系，怎么会叫他这么羞于开口呢？
正待我要问清楚的时候，这个面瘫男竟然又开口了。“对不起，今天你遇到危险都是我的错。”
这次我遇到的这个奇怪的地方，若说起原因来，还真是算是鸭子精的原因。原来鸭子精作为天界的一员悍将，经常四处征战，自然是死伤无数。死的那些精怪怨气冲天，又无处可以躲藏，就集中到了这个地方。之后又是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转变成了这样的。
这是他开口说出来的，但是没有说出来的是，这里变成这样，我也占了很重要的原因。那些被他杀死的怪物尸体和怨气都聚集到这里倒是没有错，但是这里变成这样，却是我的无心之失。是我释放了魔气，叫这里的怪物都魔化了，所以才变成这么奇异的状态。
我？魔化？那我以前又是什么身份呢？等他说出了这个事情，我的注意力完全被这件事情给吸引住了，完全忘记了，刚开始他话中的蹊跷。
一等他说完，我就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那我到底又是谁呢？”
这次，他倒是没有半点的犹豫，就直接回答了出来，“你是魔界的四大悍将之一。”
什么？我是魔界的人，还是四大悍将？这简直是个晴天霹雳，我本以为我不过就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小妖精之类的，但是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劲爆的回答。
“既然我是魔界的人，那是怎么和你在一起的呢？”他是龙子，看起来也是身份不低的样子，既然这样。我若也是魔界身份尊贵之人，又是怎么会和他这个天界的人混在一起的呢？
他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在意身份的人吗？”是啊，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在乎这些外界人的眼光之类的呢？
我还是不死心，想知道之前和他到底发生过什么，能叫他这么讳莫如深，怎么都不愿提及，“喂喂，你还没有老实回答我的呢。我们到底是怎么样子的关系，怎么在一起的呢？”
确定了彼此的心意，我不在犹豫和扭捏，抱住了他的手臂。他只是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就习惯了这份亲昵。
他很是郑重的拉开我的手臂，紧紧的把握抱住在胸前，几乎不能呼吸，只能听到他胸膛之间有力的心跳之声。“不是我不肯说，是因为我们之前有些误会，所以我怕，你若是知道了以前的事情，便会不在理我了。”
哈哈，他竟然是这个原因才不对我明说的，太可笑了，他竟然也会不自信？这样一来，我更是好奇，之前我们到底发生过什么呢？不过看着他那副为难的样子，我还是决定不再开口。
既然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想再来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本以为事情就要这么云淡风轻的过去。可是老天总是还有可是。
我们的命运不知道是掌握在谁人手中，从来不是由我自己。
当他激动的拥我入怀，双目含情的锁定我的眼睛，眼中波光粼粼，唇瓣一寸寸的接近我的时候，忽然又是一道闪电击中了我大脑，我眼前一黑，就再也没有了知觉。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还是这个男人。他依旧还是那副焦急紧张的样子，一见我醒来，激动的上前，“你醒了，这次到底怎么了又？”
可是此时的我，再也不是彼时的我了。此刻的我，已经记起了所有的事情。“睚眦，你现在这般又是何必呢？”我口气淡淡的，虽然没有什么刻意的远离，但是悠远，没有焦距的目光，却是带着几分的疏离。
他像是也知道了我已经回忆起来了一切，激动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身子也渐渐的退后，和我隔了一米的距离。
虽然仅仅只有一米的距离，但是横亘在我们面前的何止是一米，是一光年的距离。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再吃一颗丹药比较好。”他示意我从怀中取出白玉羊脂小瓶。
我听话的取出，但是不是吃下，而是交还给他。“之前是我的忘记了，所以受了你这么贵重的礼物，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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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四章飞鸟和游鱼的爱情（五）——睚眦篇
我听话的取出，但是不是吃下，而是交还给他。“之前是我的忘记了，所以受了你这么贵重的礼物，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他也接过，但是不是手下，而是直接远远的丢了出去，看的我好是一阵肉疼，这该是多浪费了，心里捉摸着，怎么说也要等着他走了以后赶紧捡回来的说。“送给你的，就是你的了，既然你不想要，那么我就只有丢掉。”
我听了，叹了口气，看样子，我们还是有必要好好的谈下来。既然忘记他不能解决问题，那么只有坦然的面对。
没错，我是找回了记忆，不仅是找回了之前的记忆，甚至连失忆期间的记忆都没有忘记。所以我对他的魅力很是吃惊，就连我忘记了他，这颗心还是那么容易的就会为他而跳动。
我们之前追追赶赶已经太多年了，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叫我去浪费。“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
他也深为之所然，点点头，“你想谈点什么？”
“我们总是这般的你追我赶也没有意思，总是要了结了的吧。”我叹了口气，虽然知道他肯定不会答应，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出口。
“只要你答应我了，我们就不用这般了，是的，这么多年，我们都累了。”呵呵，果然是这样的回答。可是为什么得来的总是这么的晚呢？
“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叹了口气，为什么放弃还要这般的痴缠呢？
他目光灼灼，“我要的，我想的，你应该很清楚了。”
哎，就是清楚才会这么的头疼，我多么不希望，我还是以前那么什么都懵懂不知的女子，有时候简单就是幸福。不若现在这般。
往事不住的烦扰，无论做什么，都是步步维艰。清楚是清楚，但是……
“我是清楚，但是我不愿意，你听明白了吗？当我自愿外劫不复的时候，当我自毁记忆的时候，就是我已经打算彻底忘记过去的时候。”不是我固执，只是我真的对这个男人已经死心，不再希冀在他身上获取一丝一毫的温暖，也唯有这样，我才能不受伤害。
或许是我太胆小，但是我胆大了这么多年，也实在没有胆量再去为了一个未知的未来下赌注了。在我让自己一败涂地之前，恕我先撤离。
当我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我清晰的看到，他的眼中，情绪翻滚，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其中。只有明显的伤痛点点流露出来。
远方的冰山被温暖的太阳一照，全部化成了条条的雪水，冷风一吹，却是格外的冰冷刺骨。
“对不起，我知道之前是我伤你太深，但是……但是我是真的爱你，难道你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爱，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了出来，我知道是多么的不易，心中也是被他的爱语刺激到了。
为什么这个字来的这么不容易，来的这么晚。为什么非要等到自己已经心若死灰，波澜不惊的时候才等到。
“谢谢你终于还能叫我听到这个字，但是真的一切都太晚了，我可以原谅你，但是我不愿在和你在一起，不愿再去承受这无尽的等待。”我还是无法放下心结，纵然是这般和他在一起，也要用尽我所有的力气来压抑自己。
他像是知道我的回答，也毫不吃惊，目光还是坚定的，不移的。
“以前我不了解，只是觉得你总是跟着我身后很烦。但是现在将心比心，我完全可以了然你当时的心情。你是个女子，比我要承受更多的压力，所以我更是不能活着么轻易的放弃。这次换我来爱你，来追你。”
听着他的话，我沉默了，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原来他也会有这一天，我想笑，但是还是苦着笑不出来。
既然他不死心，那么就叫他继续跟着吧，叫他也能尝下这一次次的钻心刺骨之痛，和一次次求不得的悲哀。
遇见他，是在那场战火纷飞的战斗中。
我还记得，那次战争是天界和我们魔界之间最为惨烈的一次。我作为魔界的四战将之一，自然是亲自督战。
战火弥漫，硝烟滚滚，血肉横飞，见惯了战争的我，也是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忽然这天地之间被一道金黄色的光线划开。所有的神仙鬼怪，纷纷落地。
耀眼的亮光过去，我这才看到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拿着一只长剑，凭空矗立在空中。一剑之下，不知道斩杀了多少的妖魔，但是剑身却分明不沾一丝的血迹。
白衣胜雪，光华内敛，明明杀了那么多的妖魔，身上却是干净极了，一丝的杀戮之气都无，只有那双潋滟般的眼中，还残留着几分杀人的戾气。
那个男子，明明拥有如阳光般亮泽的黑发，浑身却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漠然，有种对着万事万物都毫不在意的默然，像是这天上地下万物都不放在眼中的一般。
或许是我一直这么望着他，目光他灼热，他竟然给微微一撇，向我望来。给他这般一望，我竟忽觉月色空灵，云杳汉宵远……
我只听到我心中忽的，跳的飞快，我知道，不管他是谁，我便已经为之心动。还不等我开口，周围已经有人回答了我。
“大家快跑啊，睚眦来了。”
一声响起，我魔界这边像是乱了套，本来胶合的战局，竟然因为他一个人的到来，就打破了。魔界众人纷纷溃退，口中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赶紧走，睚眦来了。”
我也随着大军，一步步的撤退，但是目光还是忍不住一次次的望向那个男子。睚眦，龙之六子，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后来我才知道，岂止是记住，简直是从此刻在了我的心上。
他为天界中人，我却为魔界中人，仙魔不可共存，但是这对于我来说，又算是什么呢？
若是为他，我放弃所有又何妨呢？身份，名利之于我完全是浮云，挥挥衣袖，我从此就离开了魔界。无视魔主的咆哮和追杀。
纵然是鲜血淋漓，满身伤痕，我也无悔。用千万年的功勋和多年的追杀，我终于换取了自由。
可是事情远远不若我想象的那么容易。我自己这边倒是容易，可惜我的万般努力都比不上他的一个漠然的眼神。
当我费劲了千辛万苦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可是只换来他冷冷的一剑，“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
这一剑，一剑穿心。黑红色的鲜血汨汨流下，我甚至感受不到一丝疼痛，或许死在他手上也是幸福的吧。
可是我不甘心，不甘愿，就这么死去。
不过现在想来，若是那个时候死去，活血就是我最幸福的时候了，可以死在最爱人的剑下。
所以我没有在那刻死去，就有了后来的那么许多。我原型为猫妖，猫有九条命，死在他手上一次，还有八次可以存活。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再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倒是没有一剑飞来，横剑挡在身前，面色不变，眼中却有几分的犹豫，“你怎么会还活着？”
睚眦的破昆剑，一剑下去从未有活口，不论神佛，见神杀神，见佛嗜佛。可是怎么会在我这里有了纰漏的呢？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这个本命猫妖在魔界，淫浸了这么久，若是没有点点手段的话，怎么可能混成魔界四大战将呢。
“因为我爱上你了，舍不得死，所以我还活著。”我不吝于表现我的爱意。爱他，就要叫他知道。虽然就算他听来也是不屑一顾。
在他眼中，我不过就是一个奇怪的魔界之人，虽然第一次没有死，但是他也懒得给我废话，长剑往前一刺。
又是相当精准的，一剑穿心。
结果还是和上次一样，我同样是没有死掉。等我再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我明显的见到他不能淡定了。
“你是杀不死我的，我说了的。”我皮皮的笑着，就跟着他身后。
他知道不能对我怎么样，又见着我跟着他身前身后，不管是杀神还是嗜佛，从来都是静静的不说话。便也不想多事，就叫我这么跟着。
这么一跟，我也算不上多少年了。
只记得看的最多的是他的背影。无论我做什么，他总是面色淡淡，不给我任何的反应。
一年，我倒是不在意，以为他就是这般，对万物都这么淡然。我相信，我的爱可以叫他改变。可是十年过去了，一百年过去了，甚至于一天天过去了，他还是那般。
若说当初我的爱意就如灼热的岩浆，汨汨沸腾，那么随着这岁月的流逝，我的热情也在一点点的熄灭。但是我犹自不放弃，总盼望着能有奇迹发生。
可是在他身上真的有奇迹发生吗？
等到我再一次被他一剑穿心的时候，我的心再也不会跳动了，再也不会为他而跳动了。
原来这么多年的陪伴，只能换来的是他的冷漠以对，在他心中永远都没有一丝的地位。那么这么多年，之于他，又算是什么呢？
我放弃了，决定再也不想为了他而挣扎。我不想重生，便把自己心脏、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