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警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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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警的幸福生活-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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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两句。”麻痹,刚才那唐僧已经说了三个半小时了。你还有什么好补充的?哈哈,现在轮到哥儿们来补充两句了,你们结结实实受着吧!

秦大仙人咳嗽了一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脑子里回忆的都是当年被补充两句的痛苦,“这个,刚才孙老师说得很好啊,不愧是故宫博物院的书画类专家,为了进一步增加说服力,我再来补充两句……”

他脑子里满是当年的痛苦回忆,说话的腔调和举动也不知不觉地模仿起了那些喜欢补充两句的话痨领导,全场瞬间很冷,国人很少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的,顿时都被秦大仙人勾起了痛苦的回忆。

那些非人的折磨呀……

不提观众的反应,现场导演和王岗等人瞬间被雷翻,我们这是鉴宝节目,不是新闻联播好不好?怎么弄了这么一出?幸好我们不是直播,到时候可以剪掉。

总算还好,秦大仙人还真不是当领导的料,学也学不像,于是就放弃了,放下茶杯说道:“您这张画上面的落款年份是一九一八于北平,但是黄宾虹先生一九一八年应该根本没有去过那里,这一年的早chūn,大诗人苏曼殊在申城逝世,黄先生从家里直接赶去参加了追悼会,然后就一直在西湖城以及附近一带讲学或者参加活动,所以这个落款的年份也足以说明这幅画是假的。”

虽然刚才的做派有些不着调,但是这一番话却说得大家心服口服,包括在座的几位专家,要知道他们鉴别一个物件的真假一般都是从工艺的风格,或者古时候的社会形态以及文化的演变等等方面来判断的,而秦大仙人直接就背出了黄宾虹这一年的活动轨迹,这个太变态了,谁有那么好的记xìng能把一个大师每一年的行程都记得清清楚楚?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光凭这个记xìng,随便干点儿别的什么,应该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

那持宝人本来就被孙老师说服了,现在更加没有问题,直接就下台走了,反正这东西也是捡来的,没花她一分钱,跟打眼截然不同,根本说不上什么心疼不心疼的,完全可以把这个事情当成来电视台玩儿一次,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上了电视了,全国十几亿人口,有多少人有这个机会?

这次鉴定时间并不长,所以也没有安排休息,要是每一次都休息个十五、二十分钟,那这节目得录到明天去。

下面上来的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爷子,虽然年纪不小了,但却显得很jīng神,留着银白sè的长须,一看就是埋首于书画之中,常年养气的那种雅人。

这里说的养气要解释一下,那并不是秦大仙人那种修仙的功夫,而是说长年写字作画的人一般寿命都比较长,比如前面所说的黄宾虹先生就活到了九十岁,如果不是得了胃癌的话,一百岁也未必不可能。再说他一九三三年青城坐雨的时候已经六十八岁了,那个年月人的平均寿命估计也就五十多岁,老爷子六十八了还在山里坐了一夜看雨,淋了个里外通透,但啥事没有,顺便还顿悟了一下,可见身体硬朗到什么程度。

另外还有齐白石先生,也活了93岁,张大千先生活了84岁,现代海派书画大师程十发先生活了86岁,都算是比较长寿的了。

这其中的原因就是因为写字作画之前需要静心,不能从外面刚泡了个妹子回来就甩开膀子磨墨,王羲之的《兰亭序》不算,那是神来之笔,再让他喝一百回曲水流觞也不一定能进入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而静心的方式一般就是静坐,调整自己的呼吸,使自己的身心达到一种平衡协调的状态,这种做法和道家养生的吐纳功夫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说也算是一种养气。

这位老爷子拿上来的是一方鸡血石印章,自称是近代篆刻大师陈巨来先生给大千居士在1946年10月申市办画展的时候刻的,上面就是简简单单四个字,大千居士,用的是陈巨来先生最著名的“元朱文”。(一种篆刻印章所用的字体)

张大千不用介绍了,不然大家说双虎我注水,但陈巨来必须介绍一下,前面说过的,他曾与黄宾虹先生有过较为密切的交往,从年岁上来说,他算是晚辈,两人足足差了39岁,应该是得到过jīng通金石的黄先生的指点,曾经被誉为中华篆刻三百年来第一人。

他与张大千先生相交莫逆,两人相识于1927年5月,大千居士的许多印章都是出自陈先生之手,1946年10月,大千居士在沪举办个人画展,从北平运来的许多画作未钤印章,于是就请来陈先生治印。画展大获成功,陈先生的印章篆刻也大获好评。那个持宝人拿上来的,就是这一批印章中的一枚。

后来大千居士还在香港为陈巨来先生辑定印行《安持jīng舍印存》,使得陈先生的篆刻艺术蜚声海内外,得到所有金石收藏家的珍视。

巨来先生的印章在民国时期就价值不菲,请他治印,石章每字两万,牙章加半,指定用元朱文的加倍(至九字再加半),劣石不应。

这意思就是刻石章,比如鸡血石、田黄石等等每个字两万块,刻象牙之类的牙章加一半,也就是每字三万元,如果指定用陈先生最著名的元朱文治印的话,就在前面的基础上翻倍,也就是石章每字四万,牙章每字六万,虽然价钱这么贵,但也不是什么东西都刻,你如果拿块一般的破石头来,那出再多的钱也没用。

这个价格双虎我想想都吓人,那是陈先生生早了,要是他来起点码字,起点非被他码破产不可。

但就是这么个牛人,在动乱年代受到了冲击,被发配到外地改造,渐渐淡出了公众的视线。直到近年,陈先生的作品才又重现受到重视,2011年,一对陈刻田黄象钮方章被拍出299万的高价。

巨来先生不光是一个篆刻大师,还被誉为民国掌故专家,这位老爷子在被流放改造的年月里也没闲着,居然在旧报纸、香烟壳上用蝇头小楷写了一本名为《安持人物琐忆》(陈先生别号安持老人)的回忆录,里面主要记载了民国时期申市文坛、画坛、篆刻界名家的掌故和轶事。

陈先生完成初稿后,怕自己时rì无多,于是交给了跟他一起患难与共的施蛰存先生(现代著名作家、翻译家、学者,曾与朱自清先生同游金陵,一起以“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为题,各自写下一篇散文游记,传为文坛佳话)保管,殷嘱如有机缘一定要为他出版。但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末,陈先生去世以后,施先生才有机会替他完成这个心愿。这本书在当时著名的《万象》杂志上陆陆续续连载了七年之久,虽然中间有过断更,但还是影响巨大,深受读者追捧。

第一百七十九章鉴宝(七)

第一百七十九章鉴宝(七)

ps:感谢我是好龙宝宝、神的诱惑的;感谢漠舵主和nine9的打赏。

书中大量老八卦集体浮现;不仅让今人多了不少逸闻谈资;而且其所撰写的种种趣事;亦可看做一部民国版的“世说新语”;让人回味无穷。

巨来先生篆刻的印章秦雪阳看过不止一个;外公和路老那里都有;所以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真得不能再真的真品。但这就奇了怪了;那个老人一看这长须飘飘的卖相就是圈内人士;应该明知道这是真的吧;怎么还拿来鉴定呢?

一边儿的师侄秦盛好像看出了师叔的疑惑;凑过来小声解释道:“这是节目组请来的;要倒给钱的;估计陈经理也有份。”

这个话秦雪阳更加听不懂了;节目组请人来捧场倒给钱这个可以理解;就像是第一个持宝人的xìng质差不多;只是反其道而行之;但这跟拍卖行有啥关系?

秦盛也知道这话小师叔一时半会儿肯定听不懂;于是接着解释道:“巨来先生的名气最近几年才又重新响起来;但知名度跟他的水平还是不成正比的;估计是拍卖行想炒作一把;把陈先生的印章价格给炒上去;所以到节目里来做宣传的;毕竟看这个节目的人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拍卖行的潜在客户。”

这么一说秦大仙人就明白了;没想到一个地方台的鉴宝节目里面就有这么多名堂;但这也不算黑幕。至少比某些选秀节目干净;最多也就算是个广告。而且人家还的确是起到了普及艺术品相关知识的效果;这也是陈巨来先生应得的;如果不是来这么一出;能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应该被人仰视的名字?

这自然是一个皆大欢喜;多方共赢的段落;那个来捧场的老先生收获最是实惠;不光拿了出场费;连带手里的那方印章应该也升值不少。毕竟那是陈巨来先生给大千居士治的印章;一个物件里牵涉到了两个大艺术家;那就是艺术品最大的价值。

要知道文物和艺术品玩儿的就是个传承和文化;打个比方;两把一模一样的古剑;一把被证明是岳飞的佩剑;而另一把却没有任何典故和传承。那价格就是天壤之别;这方印章就是这样;如果当成传家宝放个百八十年;拍出个八位数也不是不可能。

接下来又上来了几个持宝人;有真有假;其中一件假东西做得让秦大仙人都叹为观止。按说他的真实水平早就是国内超一流的了;但居然还差点儿打了眼;要不是习惯xìng的发动仙印看一看灵气;那就真的是在yīn沟里翻了船。

不过这也让他又出了一次风头;在边上所有专家都一致认定是真品后。他有理有据地找出几处破绽;并且一一指出。听得所有人都一愣一愣的;最高兴的莫过于节目组的导演;这期节目实在太jīng彩了;让他都忍不住想剪辑成上下两集;这都是钱啊;可惜他现在也知道了秦大仙人的身份;王岗说过了;自己家的庙还是太小。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按原计划这期节目就算了录完了;大家该拿出场费的拿出场费;该回家带孩子的带孩子;拍拍屁股走人;几位专家也都站了起来;要知道每一期节目的鉴定人数基本上都是固定的;他们都是熟客;以为录制结束了;所以也都准备收工。

“师叔;难得今天遇上了;大家一起聚一聚吧;我请客。”秦盛笑着说道;虽然电视台也有提供晚餐;但那都是食堂盒饭xìng质的;并不因为你是专家就另开小灶;而这些人又养尊处优惯了;都只是草草扒拉了几口垫饥;一般都是等节目录制结束后再去正式吃一顿。

“和中堂;一起去吧;今天非把你给喝趴下。”孙老师冲着台上叫了一句;王岗也算是半个圈内人;大家关系都很好;平时也没少一起胡吃海喝;聊天打屁。

却不料王岗拿着话筒道:“等等;各位等等;今天节目还没完呢;临时加了一个神秘来宾;他可是带来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秦大仙人说那人的匣子里是国宝神器;王岗相信;但还是要在节目里保持悬念;要知道这档节目最大的噱头就是猜真假;不可能人还没上来呢;就把答案给揭晓了。

几位专家都被王岗勾起了兴趣;俗话说不疯魔不成活;走到他们这个地位的人对古玩都有一种狂热;有好东西的话;吃饭真的不重要;更何况王岗也具有一定的专业水准;他嘴里的很有意思;实在是让人期待。

那中年人站在台上还是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即便他已经在后台化过妆;每一个上节目的人都需要化妆;起码要打个粉底;无论男女;不然在舞台灯光的照shè下那就是个僵尸片的效果。

那人的悲惨经历也是个抓眼球的好题材;现在每一个选秀节目都要真真假假弄出一些;要不就是家里有人生了绝症;要不就是本人经历之坎坷堪比唐僧求取西经;台上的美女主持介绍的时候声音哽咽、眼含热泪;边上的和中堂也是一脸感慨万分的模样

效果的确挺好;至少现场不少女xìng观众都被煽得泪流满面;为救妻子变卖传家之宝;那男子的形象顿时高大起来;看上去也让人舒服了许多。

“好了;让我们收拾心情;看看这位有情有义的好男人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宝贝!”好一阵煽情后;王岗站了出来;毕竟这是鉴宝节目;不是追悼会。

“嗯;现在请持宝人给我们展示他带来的宝贝。”美女主持接话道。

那男子走到展示台前;把手里的小匣子放下打开;大屏幕上顿时出现了一块薄冰芦形金属片;十几厘米长;五、六厘米宽;上面满是锈渍;在下半部分有四个孔;大小跟chéngrén的手指粗细差不多;算是一个把手;有孔的地方明显厚一些;应该是方便用手cāo控;太薄的话拿起来不方便。

一个要人用手指穿进去握住的葫芦形金属片;这是个什么东西?别说台下的观众看不明白;连那几个专家也都傻了眼;这个东西听都没听过啊;怎么鉴定?

青铜镜?别说没见过打孔的青铜镜;这金属片最厚的地方目测也只有50毫米左右;谁见过这么薄的青铜镜。

又或者是个祭祀用的礼器?但那也不可能啊;礼器最起码要放着能站住的;比如鼎、盘子、盆子什么的;更何况一个葫芦形的金属片去祭祀谁?葫芦娃吗?

几个专家都围着这个东西打转;谁都猜不出这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但却都认定这的确是个古董;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那金属片有一种无形的气场;吸引着大家的眼球。

秦大仙人也在猜;他只知道这个东西的灵气充裕;比干将莫邪也只是相差仿佛;仅凭只一点就可以认定是一个国宝神器级别的宝贝;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还是想不出来。

十大神剑之一;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可能有葫芦形的剑;奇门兵刃?也没听说过历史上哪位名人用过这么个奇怪的东西。

“各位专家;这个东西是我家传的;据我爷爷说;我家祖上靠这个东西吃饭的;应该是一件工具;几百年总是有的。”那中年人有些惴惴不安;他老婆还等着钱救命;而拿不拿得到钱;就看这些专家的嘴了。

“工具?”这句话好像给秦大仙人提了个醒;一下子好像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判断;刚才是完全没方向;现在框定了一个范围;就容易许多了。就像在电脑上查询数据库;多设定几个条件查起来就快一些。

秦大仙人若有所得地陷入沉思;所有人都把目光对准了他;到现在为止;其他四个专家还是一头雾水;更不用说是台下的观众了;居然还有个小朋友说那是金刚葫芦娃的化身。

那个中年男子也是满脸希冀地看着秦大仙人;如果今天不是这个年轻的专家;他根本就不可能登上节目的舞台;现在只希望他能认出自己家传的宝贝是个什么东西;而且价值不能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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