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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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人-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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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这样结束,心口很疼,疼到不记得颤抖与害怕。
似乎窒息了,先是咚得一声,光听声音就知道林初摔得有多狠。忽而声响刺耳:“咔——”
是麻木了吗?为何没有任何痛觉?那声音……不对!猛地,林夏睁开眼,入目的便是跌落在地上狼狈的林初,还有似笑非笑的江在铖,以及……一脸不可置信的蓝烈。
到底发生了什么?在那几秒钟。
蓝烈的枪……被做了手脚!!
“你卸了我的子弹?”蓝烈赤目如火,死死瞪着江在铖。
江在铖缓缓蹲下,扶起林初,动作斯条慢理,平平淡淡说出的话却让人如遭雷击:“我说了,从来没有人可以和我讨价还价。”
林夏忽然想笑,江在铖这只狡猾的狐狸,害她白出一身冷汗,可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总觉得还有什么要发生。
蓝烈却突然大笑,那笑阴森渗人,似乎疯癫之人,嘶哑地说:“可是,江在铖你再聪明也想不到吧,这个女人一定要陪葬的。”
咔——那是子弹入膛的声音。
林夏抬眸,便看见良成一双阴鸷狠厉的眸子。她来不及思考,狠狠推开桎梏着她的良成。可是那枪口却始终对着她。
原来她还是逃不开这悲惨的结局,是,很悲惨,一场赌局,换来这心口的一枪……
她知道逃不掉了,便闭着眼,她不害怕,真的不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却不想看见自己的血,更不想看到林初眼里自己满身是血的模样,那样的场景对她来说太一败涂地了,所以在她最后还能思考的时候,她选择闭上眼睛,恍恍惚惚见,她被用力一推,鼻尖又熟悉的气息,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林夏!”
这声音很熟悉,是江在铖的,她知道,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呢,那样急切,那样害怕,那样短促,那样痛苦……这些不该出现在江在铖喊的那一声‘林夏’里啊。



第九十七章:血本无归3
这声音很熟悉,是江在铖的,她知道,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呢,那样急切,那样害怕,那样短促,那样痛苦……这些不该出现在江在铖喊的那一声‘林夏’里啊。
原来她真的恍惚了,她自嘲地笑笑,始终没有睁开眼,随着那个推来的力气,一起往下倒。
“砰——”响彻的一声,那是实实在在的枪声。
“林夏。”
还是那样悲痛的一声,江在铖的声音,林夏这次却听得清楚了,因为……疼,噬骨的疼,反而让她清醒了。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抹那个痛得像千万蚂蚁啃食的地方,触手的便是温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那是她的血啊,她缓缓睁开眼,朦胧了好一阵,才看清楚,那尽在咫尺的俊颜是江在铖,尤其是他那双不生气的时候尤其好看的眸子卷起了风暴一般的炙热,那样看着她自己,还有那样悲痛,害怕担心地喊她的名字:“林夏。”
江在铖看着林初是出现的神情,她终于看到了,甚至可以不要类似。她惨淡地一笑:“你哭丧是吗?这么悲痛。”一说话,腹部便疼得她连呼吸都没有力气。
林夏想,她一定是第一个将死未死还能这样笑着戏谑别人的奇葩。不过她论为这是实话,江在铖会这样悲痛,大抵是因为她受了很重的伤,按照江在铖这样的反应,应该是没有救的伤了。她举起手,果然看见一手的血。
“嗯!”林夏闷哼一声,脸色一层一层变得刷白,像覆了一层白纸。腹部有一只手在紧紧按着,疼得她有些涣散,看不清东西,隐约看见江在铖一张一合的唇畔:“你闭嘴,什么都不要说。”他狠狠按住伤口,可是还是有血在不停地流出来,他想堵着这让他心口抽搐的伤口,却不敢用力,林夏已经疼得没有血色的,他慌乱地不知所措,声音里带着颤抖,“忍着点。”
林夏很想说,不如晕了,太疼了,可是偏偏她疼得很清醒。甚至听到了连连声响。
“哒哒哒——”
突然蹭出许多人,将蓝烈人一个一个困住,枪口便指着蓝烈那些保镖,尤其是那个良成,里三层外三层被枪指着。
接着就是一阵癫狂一般的大笑,这声音听着很刺耳,正像那张扭曲狰狞的脸,很刺眼,笑得五官都挤到一块:“哈哈哈——”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面红耳赤的,眼睛也是红的,像毒舌一般盯着江在铖,“江在铖,你料中了所有事情,你神通广大,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的子弹卸了,但是还差一招呢,你可以偷天换日,我也可以。”
换了蓝烈身边的人,暗中动了凤舞,甚至连蓝烈手里的枪都换了,但是……
错了一招,良成早就背叛……
只一招便叫江在铖生不如死,够了,这一招换他一条命,蓝烈大笑:“哈哈哈——”炽烈灼热的眸子落在林夏汩汩流血的伤口上,眼里是疯狂的红色,刺耳的声音在偌大的会所不断回荡着,“一条命还一条命,江在铖,你的女人一定要陪葬。”
原来如此……原来江在铖也有失算的时候,只是他失算,赔的却是林夏的命。如果不是伤口疼,她真想大笑,江在铖,聪明如你,还是败了,她也败了,因为躺在地上的不是林初,是她林夏,眼皮有些重,她却强撑着,看着一点一点走近的林初,嘴角带着那刺眼的弧度。
“哈哈哈——”蓝烈还在笑,大概是疯了,这人这辈子以江在铖为敌,这是第一次让江在铖失算,这样笑也不怕乐极生悲。
而且,乐极生悲的很快,江在铖一双阴鸷的眸子微抬,一字一字如若冰霜:“你去死——”
“砰——”一声枪响,蓝烈撑着红眸,一动不动地盯着江在铖,然后直直往后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了,地上流了一地的血,蜿蜒在琉璃石地板上,触目惊心的红色,空气里蔓延着刺鼻的血腥味。
一个叱咤上海城的男人,曾经名动黑道,曾经驰骋商场,最后终是逃不过这一抹凄凉,甚至没有一抔黄土,因为他遇上的是江在铖。
九年前,蓝烈输在了江在铖手里,赔了一条腿,九年后,他杀了江在铖的女人,赔了一条命,是输了还是胜了?是疯了,也好,至少死的干脆了,也算幸运,要是江在铖还镇定的话,他就不可能这么容易死了,生不如死,死不瞑目差不多。
空气似乎被抽空了,林夏有些呼吸不过来,但是扑鼻而来的血腥味那样浓重,她忍不住想抽搐。
江在铖一手捂着林夏的伤口,一手抱着她,额上有些许汗珠,一张俊脸没出血,却也像林夏一般,没什么血色,手里抱着的林夏在抽搐,似乎感觉到手捂着的伤口血流得更凶了,他慌乱无措,一开口,发现声音都是颤抖的:“林夏,林夏,你撑着点,没事的,没事的。”
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结果会变成这样,他从来没想过拿她来冒险,从来……
可是她一身是血地躺在这里,这都是他造成的。
林夏没有力气睁开眼,眼睫无力的垂着,像打湿羽翼的蝶,微微颤动着,伤口很疼,她却该死的清醒,咬着牙忍痛,一字一字都耗尽了力气一般:“你刚才选我活,是猜中了,你选的那个会死是吗?”每说一个字,伤口便像有什么剜过一般,灼热地疼着。
林夏觉得自己肯定是疼得浑浑噩噩了,不然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了,肯定是猜中了才会这样选啊,江在铖舍不得林初冒险,所以流血的是她林夏,这是毫无疑问不是吗?她这样问真是蠢极了,果然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蠢女人。
她那样看着他,似乎倔强的想要验证什么,江在铖却不看林夏的眼睛,他无言以对,确实他猜中了,猜中了他选的那个蓝烈会动手,他猜中了所以可能,还是差了一招,他无言以对,心里像堵了一团灼热的火,在燃着,让他不能思考,忘了回答。
“是这样的吧,你从来都拿我当挡箭牌,一次都没有例外。”她艰涩地开口,呼吸间扯动了伤口,脸色一点一点惨白。
她不怕,也不疼,只是不甘……不甘此时林初就站在她身旁这样冷眼旁观。用那样胜利者的姿态睥睨着自己。
江在铖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回答,只是慌乱地哄着,毫无技巧地用一只手去抚着她的乱发:“你别说话,你会没事的,相信我。”
她却咬牙冷笑:“我从来都不相信你。”
其实相信过一次的,相信江在铖不会让她出事,可是她还是淌了一身的血,这样相信的代价太重了。
她的眼神本就像一轮月儿,只是现在这月儿破碎了,细细碎碎的星光每一片折射的都是决然,是凌厉,就那样直直望进江在铖的眼底,似乎一个个冰凌刺进他的心脏,不流血的疼痛,不动声色地剜挖,抱着微微颤抖的她,他颤抖得更厉害,语气近乎哀求:“求求你,林夏你别说话好不好,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不可以死,不,他绝对不允许,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死,唯独林夏不可以,他江在铖不许,谁也不能让他死。不可以……他重重却小心翼翼地按着她的伤口,眼神慌乱地映出一滩刺目惊心的红色,顿时刺痛了他的眼。
那地上流淌的是林夏的血,这个倔强聪明又狡诈奸猾的女人,她是林夏,是无所不的的林夏,怎么会有事呢?
可是那白色裙摆都被血染红了颜色,那是他给她选的裙子,他故意选的白色,故意让这个最讨厌白色的女人穿着包色的裙子,第一次江在铖觉得白色真的很讨厌,很刺眼。
“别说话,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撑着点。”他轻声恳求着,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在铖也会怕地声音都颤抖。他让林夏背靠在自己身上,两只手去捂着那血流不止的伤口,那双暖玉一般润泽好看的手,此时被红色浸湿了,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这双手早就沾了无数血腥了,只是这是第一次任别人的血浸红他的手,这是林夏的手啊,原来血的温度这样灼热,灼得每一寸皮肤都疼痛不已。
那满地的血,那燃着红色的裙子,那双好看的手那样颤抖,林夏背对着江在铖,看不到他的脸,也看不到他眼里那濒临破碎的光,就好像走到尽头一般的痛楚与害怕,林夏都没有看到。自始至终却全数落尽林初眸中,她双脚虚软一般地跌倒在地,她不害怕江在铖对着蓝烈狠绝开枪,不害怕这满地的鲜血,不害怕这四周肃杀之气i,唯独害怕江在铖那双眼,那双似乎跟着林夏一起一点一点似乎的眼睛。那双眼睛那样黑,那样沉,那样亮得惊魂动魄,但是却因为林夏,暗了,散了,甚至没有光点和温度了,这都是因为一个人。
如果林夏要是死了的话,大概江在铖的眼,江在铖的心都会死吧,林初不怀疑了,也再也不敢希冀林夏消失了,不是害怕心软,是不舍得江在铖而已。
不过,还好这一切只有她看在眼里,只要她不说,兴许还可以继续维持以前……似乎有些自欺欺人,但是她只能接受这样的自欺欺人了。
心口似乎被剜挖了一个大大的伤口,甚至比林夏腹部还要大的伤口,不再外面,所以没有人看到,这样的伤口不会流血,也只因为一个人疼痛,江在铖慌乱害怕的眼,江在铖颤抖不已的手……都是利器,一点一点凌迟林初心口的伤口,一点一点流的都是心头血。
林夏……知道吗?自始至终输得都不是你,甚至我希望躺在地上的是我……林初冷笑无声,那蜿蜒流淌的血,沾染在了她白色的高跟鞋上,她看着那血渍,眼底一分一分冷下去。
正想林夏的手心,也一分一分冷下去,她突然觉得冷了,那曳地的白裙子御不寒,与血腥,她揪着身侧的裙摆,似乎这样能减少痛苦一般,还是很疼,疼得她想说些什么,害怕不说就会来不及了,她没有抬眸,偎着江在铖虚软地说话:“江在铖,这场赌局是我自以为是了,只是没想到会要我赔上一条命。也好,至少让你和她记我一辈子,欠一辈子。”
那个她自认指的是林初,地上失魂落魄的林初猛地抬头,狠狠看向林夏,那涣散的眼神一点一点聚焦成火光,笼着林夏,似乎要将她焚烧的灼热。
林夏,你真狠毒啊。真要赔上我和江在铖的一辈子……
林夏对着林初灼热的眸子,带着几分冷漠,几分嘲弄,几分洋洋得意。
林初狠狠握着手:不,不会,江在铖不会的……可是江在铖愤怒惊恐的反应已经推翻了所有的不可以,那样刺耳响亮的声音,像魔音一般绕进林初的耳际:“谁他妈的敢要你的命,我宰了他。”此时,江在铖最想宰的那个人是自己……他第一次那样恨自己,护不了她。
林初毫不怀疑,江在铖会这么做的。也毫不怀疑林夏要真死了,那江在铖这辈子怕是要记着她,欠着她。
林夏伸出满是鲜血的手去抓着江在铖的袖子,微微颤颤地说:“江在铖,江在铖……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输了,不甘心到最后也没看清你的心,不甘心可能死的那个人是自己不是林初,不甘心再也看不到他了……真的很不甘心。
不甘心的何止是林夏。
林初也不甘心,不甘心江在铖这样为了林夏这样溃不成军,不甘心她好好活着却还是一败涂地。
江在铖也不甘心,不甘心不能护住一个林夏,不甘心他快要弃械投降,不甘心他愿意为这个女人赔上所有。
不甘心又有何用,细究起来,谁也没有输没有影,似乎是一场等价叫唤,舍与得都有。
林夏抓着江在铖的手一点一点松开,无力滑下,江在铖慌了,连呼吸都忘了,他靠在林夏耳边,很大声很大声地对着她说话:“不甘心就给我好好活着,你的仇还没有报,你不能就这样认输,你给我好好挺着。”
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再也不让你输了,你要赢也好,要游戏也好,你要报仇也好,甚至要真心也好,我都给,只要你好好的……
但是他不能告诉她,害怕说了,她就甘心了,就会毫无牵挂了,所以他要等她好了。
只要她好好的,他都认了,一败涂地也认了,只是他现在害怕已经迟了。
林夏已经没有力气,疼痛久了也就麻木了,只觉得似乎有些力气在脱离身体一般,她困顿,不能呼吸,可是偏生那样清醒,已经很难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她还是一字一字,像碾过伤口一般的疼痛:“我不甘心,你还欠了我一件事。”
可是她却没有力气讨要了,真不甘心啊……
似乎已经听不到林夏的气息了,那样虚弱的呼吸,一下一下却又那样重重砸在江在铖的心口,他凑近,靠着林夏的脖颈,听着那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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