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替身情人- 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十年了,竟还记得。
林夏不知道,此时她嘴角挂着怎样清浅而真实的笑。江在铖看的有些痴了。不料林夏却突然敛了笑转过头来,江在铖几乎狼狈地转开视线,还带着几分局促。所幸,林夏并没有看出江在铖的慌乱。
林夏收回了思绪,继续说:“十一岁的时候,你和林初怎么认识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想知道,仔细想想,似乎对这个爱情游戏也没有什么帮助,可是似乎就是在心里结了一个疙瘩,很想知道。
江在铖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子,没有看林夏,半响才吐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林初喜欢荼靡花。”
说起林初,说起荼靡花时,江在铖的嘴角是笑着的,林夏想江在铖还是很喜欢林初吧,至少很喜欢这段与林初一起拥有的记忆,虽然过去了十年。念及此,林夏似乎觉得心里有根线在拉扯,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莫名得让她觉得很不舒服,想着或许是她的病还没有养好。反正看着江在铖这般笑,林夏就是看着刺眼,便拆台,不温不火地说:“谁说的,她喜欢香水百合。”
林初向来都是名门淑媛,怎么会喜欢荼靡花那种长在野外的花草呢,她向来喜欢那些温室里昂贵难伺候的花朵,就像她自己一般。反而从小林夏就喜欢这些东西。





第六十二章:你从来不懂她
林初向来都是名门淑媛,怎么会喜欢荼靡花那种长在野外的花草呢,她向来喜欢那些温室里昂贵难伺候的花朵,就像她自己一般。反而从小林夏就喜欢这些东西。
江在铖似乎对林夏的话不以为意,浅笑:“可能变了吧。”话音一转,他正色道;“你来有什么事?”
“后天晚上,林志诚给我和林初办生日会,你是我男朋友,应该参加。”林夏言简意赅,也不愿多做解释。
江在铖不可置信:“生日会?你?”
林志诚给林夏过生日?据江在铖所知,这对父女水火不容,林志诚没有那个心思,林夏也没有那个兴趣,这这间肯定有什么隐情,难道和前几天林夏的病有关?林志诚动了什么手段,让林夏病成那样,还是答应这长生日会?江在铖不得所以。
江在铖怔怔看着林夏,似乎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林夏却只是云淡风轻地说:“林初没有和你说?你会意外也是正常的,我都觉得意外,他都七年没有给我过过生日了,居然这次还弄得人尽皆知。”
又是这一招,这个女人最爱真真假假,半真半假了,根本让人看不穿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做什么打算。
林夏浅浅看着江在铖,眼睛里没有半分波澜,似乎只是局外人一般不为所动,惹得江在铖一阵气闷。
“林志诚要挽回名誉,找你陪他演戏,推翻之前的报道,市长竞选没有几天了,他做最后一搏。”他一顿,灼灼地视线落在林夏身上,眼神里带着不容抗拒的鄙视:“但是,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那些报道也是你弄出来的,最不想林志诚当市长的人是你,现在为什么又要帮他?林志诚用什么做筹码的?”
江在铖步步紧逼,似乎非要弄个明白,他已经被林夏弄得一头雾水了。
林夏却俨然还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丝毫没有起涟漪:“你倒看得透彻,居然什么也没有瞒过你,我确实巴不得他下台。你不知道吧,这个主意还是林初出的呢,我会妥协也是正常的,我哪是林初的对手,不然的话,七年前被赶出去的就是她,而不是我。”
江在铖,任凭你那双眼睛能剖析林志诚,亦或者我,但是你却从来没有看清过林初。你只知道我奸诈狡猾,却不知相比较我,林初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只因为你爱她吗?所以才会偏袒,所以才会毫无理由地相信她,所以才会这样不可置信,这样怀疑地看着我。
林夏转开眼,不想看见江在铖那双眼里的否认,他不相信这是林初的主意,罢了,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昨日林初来找自己时那副洋洋得意的胜利者姿态,怕是江在铖这辈子也想象不出来的。
既然不信,何故这样看着她,林夏不耐:“别这样看着我,你可以不相信。”顿了顿,她忽而冷笑出声,“哦,林初希望我们换一下身份,林志诚和林初演起父慈女孝应该更逼真,我也怕到时我一时失手掐死林志诚,而且林初扮成我,你们要做什么也就更方便了,反正到时没有人看得出来,你可别弄错了。”
江在铖还是不相信吗?你眼中高贵温婉的女人其实心深如海,一个生日会,即替林志诚功德圆满了,又为自己精打细算。
本来林夏没打算将这事告诉江在铖的,可是看见江在铖这样怀疑的态度,似乎那些话没有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了,她倒真想看看一朵温室花百合变成满身是刺的野玫瑰,江在铖有个什么反应。
林初细细看着江在铖,月牙弯的眼睛清泠澈亮,久久,听得江在铖轻声问:“林初的要求?”
居然还是不相信……原来在江在铖眼里,只有她林夏会计谋策划……
林夏冷笑,反问道:“不然呢?”她站起身来,走近几步,薄唇微抿,片刻,嗓音如清澈泉水,带着彻骨的冷,“江在铖有没有一种感觉,你从来不了解林初,看不清她是吗?虽然你从十六岁就爱上她了,可是没准你真的一点都不认识她呢?比如她从来不喜欢荼靡花,林家的荼靡花都是我种的。”
既然江在铖要自欺欺人,她便偏不如他的意。
江在铖你明明动摇了,明明已经看不清林初了,既然不愿意承认,我帮你一把可好,游戏还得继续,总不能这样毫无进展……江在铖脸色乍变,沉冷而凌厉,林夏却展颜一笑,继续说出江在铖不想承认却又无法无视的话:“有没有想过,也许十一岁的林初已经不再了,比如十一岁的我与现在,早便是两个人,林初呢?她不是以前的她,或者,你根本也不了解以前的她。”
林夏步步紧逼,不容江在铖回头,直接剖开他心里最深的那处弱点。
她只是赌一把,并不知道十一年前江在铖与林初的故事,也不知道到底谁是谁非,变得是谁。
完全没有筹码的赌局,可是林夏却觉得她赢了,因为江在铖脸上落魄的表情。
明明他信了,十一岁的林初果然是二十一岁的林初不一样呢?江在铖你爱的到底是哪个她?
林夏浅笑,眸子弯成好看的上弦月,竟是亮得让江在铖觉得刺眼,这个女人如此咄咄逼人,他却寻不到退路,压下所有怒气,还有些莫名的情绪,他微愠:“林夏,你又在自以为是了。”
是自以为是吗?不得不承认林夏很聪明,几乎句句切中江在铖的要点,揭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那些疑问,确实,林初不一样了,十年前后,恍如两人,他只是告诉自己谁都会变,包括他自己,十年前那个荼靡树下的女孩,他在林初身上一点也找不回痕迹了。
林夏只是笑盈盈,不介意江在铖的讽刺,不恼不怒地继续:“你的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是对林初的,不是对我。”
江在铖,你已经动摇了,动摇了你以为十年不变的爱。林初,你怎么会看清她,她可是个比谁都能演的戏子啊……
这本就是一场爱情的游戏,林夏没有任何筹码,照样能够赢得漂亮。她笑得恣意,只怕今天过后,江在铖心里的林初要有裂痕了……
江在铖不可置否,冷冷说:“我最看不清的是你。”
林初藏得深,林夏便更深不可测,因为她可以剖析所有,如果这是一场棋局的话俨然林夏才是这执子之人,林初是棋子,甚至连他江在铖也是棋子。
江在铖忍不住想,林夏到底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那三件事,到底求个什么?至今江在铖没有一点头绪,原本他信誓旦旦,认为可以护林初不受伤害,现在他居然没有那样的把握了,甚至明知道也许护不了林初却还是不想停止。
江在铖,你何止看不清林夏,连你自己又何尝看清过。
林夏莞尔,甚是满意某人的反应,清雅的嗓音永远都是平平静静:“可是你的女人是林初。”
江在铖竟一时哑口无言,林夏又一次轻而易举一语中的。花非花雾非雾也好,他看以看不清林夏,看不清那些游戏也好,结局也好,却独独不能看不清林初,因为那是他爱了十年的人。
错了,错了……他们只以为是看不清,只以为是岁月改变了容颜,改变了心,却从来没有想过,不是改变了,而是从来不曾对过。
林志诚在上海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在位十几年,不管是官场,还是商场,他都占了一席之地,所以林家女儿的生日会,近乎邀请了上海所有名流豪门。
今夜林家上下一片霓虹闪烁,纸醉金迷也是如火如荼。
林夏看着自己身上一身华服,只想笑,真是不适合自己,林初穿在身上婉约大方,一样的款式到了她身上,连她自己都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她站在池边,看着池面上倒影的自己,她觉得有些晃眼了,竟一分分不清是林初还是自己。
长发微卷,挽起了大半,浅蓝色的露肩晚礼服曳地,裙纱摇曳,竟有几分飘逸的温柔,腰间别了一条同色的丝巾,将她这直板身材竟也系出了个婀娜多姿,不得不佩服设计师的厉害啊,一条裙子,竟是让她毫不女人的林夏改头换面了。
听林家的用人说,这套裙子还是请法国名设计师专门打造的呢,这个世上也只有两套,她与林初蓝黄个一件。这林志诚可是下了老本了,不过为了市长的位子这样吐血一会也是值得的。
不知道林初穿着什么感觉,林夏还真是好奇,一样的面皮,一样的衣服,如此还有什么区别可以让人去区分。提起裙摆,林夏向门口走去,如果她没有记错,某人已经在那等了半个小时了,真是望夫心切啊,又不会跑,至于吗?
长长的裙摆曳地,蓝色在这夜里显得异样的妖娆,一模一样的面孔,一模一样的装束,其实要辨别也是容易的,因为林初从来不会提着裙摆如此别扭地踩高跟鞋。
悠悠清澈的嗓音传来,带着几分戏谑,几分玩味:“真的一模一样。这下谁也分不出来,不过还是你适合穿这样的衣服。”




第五十二章:墓碑上的眼泪
(上传出了问题,这一章是前面的,按章节号来)眼睛很疼,干涩地挤不出任何温热,却灼烫的很,似乎非要喷涌出什么来,与雨水混在了一起,似乎有些腥味,凉凉的,顺着她的脸滑下,抵在墓碑前,那是眼泪啊,是林夏的眼泪,一个没有眼泪的人掉的眼泪,该是多么荒唐可笑啊。
雨下的更大了,似乎笼了一层悲伤,逆流成了何,里面淌着林夏的七年,淌了林夏所有的悲伤,一点一点别河水映得清晰。
眼泪不止,她没有一点表情,似乎不懂如何表达哀伤,只是一字一字说着那些让她心里像刀剜一样疼的话,可是她停不下来,再不说出来,她会被这些话灼伤的,她只能说给躺在冰冷地下的妈妈听,只能说,必须说:“妈妈,今天我又见到他了,以前我只是恨他,恨他不相信我,恨他偏心,可是今天我讨厌他,很讨厌他。”她突然笑了,笑到眼睛里涌出更多讨厌的液体,“妈妈也认识程叔叔吧,那时候经常来咱们家的程叔叔,林志诚的搭档,你知道吗?今天林志诚居然害他,利用他。为了他的私欲,林志诚快丧心病狂了。”
她想讲故事一般地讲给妈妈听,虽然妈妈不再她看得到的地方,但是林夏想,这地下没有很深,妈妈一定是听得到的,所以她一字不漏地说与她听,让她知道那个虚伪的男人有多可憎。
她靠在墓碑上面,脸上贴了一层冰凉,她却觉得熟悉,像妈妈的味道,她是那样贪恋,便闭了眼,继续说:“我叫他林志诚,妈妈会不高兴吧,但是那个人我不想叫他爸爸,很讨厌。妈妈,你也许也从来没有看清过他吧,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坏,这样自私。妈妈,我很残忍是不是,非要告诉你这些,非要让你知道那个男人的丑陋,我真的很残忍,应该是向林志诚学的。”
地下的妈妈啊,你能听到小夏的话吗?如果不能,就请妈妈在做那个七年前美丽的梦吧,如果能,就请快点醒来吧,妈妈,你听得到小夏的话吗?
人死了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留了,听不到声音,感觉不到冷,可是林夏没有死,却也听不到声音,感觉不到冷了呢?这么大的雨,墓碑都湿了,旁边的草的也湿了,泥土也坍塌了,为什么唯独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闭着眼睛也能淌泪,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滑进嘴里,林夏唱尝出来了,是酸辣苦涩的味道,她抿着唇,避开那些恼人的液体,薄唇轻启,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已经没有力气了,可是她却不停止:“妈妈,真的很不值,这样好的妈妈,为什么会是那个自私鬼的妻子,要是妈妈没有嫁给他,我就不是他的女儿了。”她忽的睁开眼,看着墓碑,一双眼比这十一月的雨还要冷却,“对不起妈妈,你爱的那个男人,我这样恨他,恨到开始讨厌妈妈了,讨厌妈妈遇上了那个男人。”
怎么样的恨才能让一个人连带着恨一个她最爱的人啊……她已经找不到自我了,似乎除了恨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还在呼吸,还在生存的证据,不会冷,听不到声音,感觉不到雨,只有当想起林志诚的时候,林夏才清楚地觉得她还活着,所以,她要狠狠地恨,就算妈妈会生气,她也会这样做的。
她一遍一便道歉,头磕在冷硬的墓碑上,她喃喃不停:“对不起,妈妈,妈妈,我怎么办?他说我聪明,说斗不过我,但是我不聪明,我没有办法,我害怕的东西很多。”
额头磕出了一层青紫,她居然还是该死的没有感觉。上面停落的雨点,是冷的,似乎又被灼干了,反复交替着。
她半阖着眼,抬头看着没有一点光亮的天空,擦干脸上所有痕迹,她冷笑着:“妈妈,雨还在下,天都哭了呢。”她要笑,笑得比林志诚更恣意,她咬牙,手拂墓碑上‘林志诚’三个字,一字一字用最后的力气说出来,像宣誓一般,“可是我不能哭。”
有人说过,天上会下雨,那是九尾狐在哭,很多人说过,林夏就像只小狐狸,不会哭泣的小狐狸,可是天下雨了,小狐狸不肯哭,所以天才下雨的。
她没有哭,她对自己说,她林夏是不会倒下的,不会哭的,是雨水,都是雨水。
可是那是骗人的,只是她连自己都骗不了了……
只有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