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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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人-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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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歇斯底里地大喊,电话里回荡着女人尖锐声音。
眸光冷到了极点,江在铖怒极反笑:“林初,最好现在就卷铺盖走人,若落到我手里,你必死无疑。”
脚下疯踩油门,朝着医院的方向,这个男人疯狂起来,是毁灭。
林初却安安静静了,说:“也好,反正我已经够本了,黄泉路上有林夏陪着,应该不会寂寞了。”
‘林夏’两个字成功将江在铖再一次激怒了,他不可抑制大怒:“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做了什么?”
“林夏啊,我让她去陪我的孩子了,我说过你会后悔的,没有在那场车祸了结我,哈哈哈哈——”
江在铖气氛的想杀人,却也惶恐的想杀人。
对,惶恐,来自那个疯女人的惶恐,她一定做了什么,而且对……林夏。
江在铖不敢往下想,只是下意识地加速,几次擦过迎面而来的车,他置若罔闻,只有一个念头,他要阻止。
那边的女人没有挂电话,只是笑。
“你说话,到底做了什么。”江在铖眼眸暗沉,却看不清车外向后移动的景物。
林初止了笑,顿了顿,小声的说:“车,林夏的车。”
江在铖瞳孔放大,忘了弯道处迎面而来的大卡车。
“我啊,把林夏的车——”
“砰——”
毫无预兆一声巨响,疾速的白色法拉利被迎面的卡车撞出了轨道,地面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林初的话,在响彻声中被湮灭了:“刹车线……剪了。”
电话里没有男人震怒的大吼,只余杂乱的响声,还有男人重重的喘息。
电话那边的女人突然所有狂笑僵在脸上,嗓音颤抖的不像话:“喂。”
没有回答,只有尖刺的声音,不知道什么金属发出来的声音。
“江在铖?”她颤着声音,唤了一句,带着试探,眼里卷着铺天盖地的惊惧。
沉沉呼吸越发微弱,电话那边还是没有声音。
“江在铖,你说话啊。”林初疯狂的大喊,“发生什么了?江在铖,你说话。”
侧翻的车面目全非,血从车门的缝隙一点一点蜿蜒而出,淌在马路上,狼藉的车厢里弥漫着烟雾还有汽油刺鼻的味道,俊逸的男人已经看不清面容,血渗着额角淌过眼睛,几乎睁不开,只有唇角似乎在微微颤动,微弱的声音传来:“幸好,她的车是我开了。”
咚——手里的电话滑落,滚进了杂乱漫着血腥的角落,屏幕还闪着微弱的光,那边女人的声音嘶吼:“不,不,不会的,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
再无回到,只听见什么在流逝的声音,悄无声息。
“不——”
回荡的声音不知飘去了何处。
再无回应,只听见什么在流逝的声音,悄无声息。
天,何时下起了雨,这夏天的雨来得快,来得汹涌。
她一身雨水,失魂落魄走在医院长长的走道上,低头,地上一路红色血液的狼藉刺痛了她的眼。
跌跌撞撞,她走近,抬眸便看见尽头手术室亮着的灯,像个失魂的木偶,她问:“他呢?”
“在里面。”秦随风抬头回答,平日里妖娆的眸子暗沉,一脸凝重。
林夏依着门,张望着手术室里面,除了一张白色的布,什么也看不见,她不温不火地问:“他好吗?”
她太平静了,平静的不正常。
“不好。”秦随风摇头,沾了血迹的手在轻颤,那是江在铖的血。
林夏垂眸,好似没听见秦随风的话。
“林夏,他不好,很不好。”他的声音在颤抖,他重复。
江在铖怎么会好呢,留了那么多血。到底她关不关心,在不在意,怎么可以这么平静?秦随风很想知道林夏这张面无表情的面皮之后到底藏着怎样的情绪。
林夏却自始至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摇摇头,自言自语一般:“别告诉我这些,我不相信。”
这个女人,不是太在意,就是太不在意了。秦随风不再说话。
沉寂的空气里,血腥味似乎更浓了,林夏蹙着眉,告诉自己:这个不是他的。
等待似乎总是很漫长,秦随风来回踱着步子,甄琳也来了,在一边掉眼泪,程奕然坐在林夏身旁,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她,而她呢,在做什么?哦,她再告诉自己:这都是梦,很快就会醒来。
只是过了好久好久,她还没有醒来,可是到手术室的门推开了,她还没有醒来。
出来的医生,青蓝色的衣摆上还占了血,那么刺目。
林夏只是抬眸,脚上想绑着铅,走不动,秦随风一把拽住医生:“医生,怎么样了?”
那医生不急不慢地轻轻嗓子,推开秦随风,才说:“人是抢救过来了,但是病人后脑严重受损,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也只能看病人的意志了。”
林夏垂在座椅上的手在颤抖,牙关紧咬着,脸色刷白难看,却终是一动不动,甚至不发一言。程奕然拍拍她的肩,亦是什么也没有说。
只有秦随风的声音:“你是说他可能醒不来是吗?”阴冷地让人毛骨悚然。
“可以这么——”
“砰——”
医生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秦随风拳头就狠狠落下,那医生跌倒在地上七晕八素。
秦随风蹲下,一把拽起那医生的衣领:“你他妈的庸医,他要是醒不过来,我先让你醒不过来。”
“你,你——”那医生大抵没有见过这么暴戾,这么莫名其妙的家属,一时傻愣地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八十九章:大结局
“你,你——”那医生大抵没有见过这么暴戾,这么莫名其妙的家属,一时傻愣地说不出话来。
秦随风一脸阴鸷,眸光像点着了一把火,他拽起地上的男人:“你快点进去给我治,用药也好手术也好,治不好他,你也别出来了。”
“随风,你别这样。”甄琳哭得梨花带泪地去抱住秦随风的手。
“给老子滚。”他大力甩开,失去理智的男人手上不知轻重,甄琳撞在墙面,哭得更凶来了。
秦随风只是看了一眼,无暇顾及。
“要是治不好里面的人,你也别活了。”这不是威胁,这是绝对的命令,秦随风跟了江在铖二十多年,不是不心狠手辣,而是江在铖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让他有过沾血的机会。
秦随风放了狠话,那医生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程奕然无奈,起身,林夏却先他一步站起来,平平静静地走过去,看着秦随风,像个失了魂魄的木偶,她问:“那不是他对不对?”不等秦随风回答,又自言自语,“怎么会是他呢,他早上还好好的呢,他答应过我,两天后回来接我,里面的人怎么会是他,一定是搞错了。”
秦随风松了手,哑口无言,他又何尝不希望那里面的人不是江在铖。
林夏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站在手术室的门前,却没有进去,她恍恍惚惚,眸子毫无焦距:“到底是哪里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
那一定不是江在铖,不是,她的江在铖啊,不会对她这么残忍的,虽然那个别扭的男人没有说过,但是她知道,他定然是舍不得她的,所以里面那个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男人一定不是他。
“一定是弄错了才对。”林夏呢喃自语,眸子恍恍惚惚毫无倒影。
在所有人都缄默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接过话:“是啊,错了,都错了。”
拐角里,女人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长发散乱,脸上怅然若失的表情像极了林夏,一步一步走得极慢,嘴角在笑着,眸子却红着。她走到林夏面前:“本来躺在那里的人应该是你才对,怎么就错了呢?”她笑着问,眼里是负载不了的悲伤,凉凉的,唇角却笑着。
这对姐妹,第一次这样相像,没有生气,没有情感。
“初初,你怎么出来了?”程奕然走到林初身边,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在继续靠近林夏。
林初只是笑笑,看着手术室里面:“我怕我再不来,就见不到江在铖。”
“你这个疯女人到底在说什么啊?”秦随风大吼,原本就狂躁,见到林初更是不可抑制。
林初却忽然大笑出声:“错了,错了,呵呵呵,都错了。”
秦随风擒着她的手腕:“你这个疯女人,你给我说清楚,到底错了什么?”
林初毫不挣扎,只是转眸看着失魂落魄的林夏,语气骤然便沉冷:“是你,应该去死的是你才对。”她顿了顿,一片寂寞中,林初的声音清晰,“他只是代替了你。”
林夏恍然梦醒,不可置信地转头看林初:“你说什么?”
“我说,江在铖要是死了,也是替你林夏死的。”
林夏脸上死寂,白得毫无血色,脚下虚浮,甄琳抚着她才没有跌倒。
这个时候,秦随风的禁忌就是某个字,而林初正在频频犯忌,秦随风眼里可以冒出火来,死死盯着林初:“你他妈再说一句,我先让你死了。”
林初只是无动于衷,继续笑着,念着:“会的,会死的,那辆车里的保险,刹车,甚至油箱我都没有放过,他啊,醒不了了。”说着说着,大笑,“哈哈哈,醒不了。”
她癫狂地大笑,走道里只有女人笑声回荡,诡异渗人。
林夏踉跄地走到林初面前,擒着她的双肩,一字一字问:“是你,是你动的手脚。”
“是啊,是我,可是我本来是要弄死你的,是你,是你害了他,都是你。”
手缓缓松开,林夏重重跌在地上,因为无言以对了,因为幻象破碎了,这不是梦魇,是精心安排的现实。这么残忍,这么荒唐。
那辆车,原来是她的悲剧的,是她亲手推向了江在铖,这一切,原来她也在推波助澜,也也是罪魁祸首。
“呵呵呵——”她冷笑出声,笑出了眼泪,酸酸涩涩的。
“林夏。”程奕然心急如焚,唤着她,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置若罔闻地自言自语:“是我害了他,是我。”
“哈哈哈——”林初癫狂的大笑,笑得狰狞。
程奕然无奈,这对姐妹,一个疯了,一个痴了。
“你个疯女人,我要杀了你。”秦随风狠狠将大笑的女人推到墙角,掐着她的脖子,“你这该死的女人,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秦随风手背上青筋爆出,眸中全是血丝。
甄琳从未见过这样狠厉可怕的秦随风,哭得一塌糊涂,六神无主,只是下意识地知道必须阻止,她拉着秦随风的手,哭着喊着:“随风快松手,你真要杀了她吗?”摇摇头,她掰开秦随风的手,可是男人用了所有力气,她根本就是徒劳,“我求你了,快松手啊。”
“她必须死。”秦随风眸中是嗜血的毁灭。
林初仰着头大笑:“哈哈哈……死了,都死了。”因为窒息,脸上铁青,狰狞的眸子毫无焦距,癫狂地只知道笑,“哈哈哈……”
这个女人疯了,真的疯了,疯得彻底。
程奕然擮住秦随风的手:“放了她吧,她已经疯了。”
“给我滚。”秦随风暴怒,手不停地收紧,林初癫笑的声音逐渐微弱,脸色转青。
除了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大概已经没有人能阻止秦随风了。
“让她走吧。”
清清凌凌的声音在狂躁混乱中越发单薄无力,地上的林夏缓缓站起身来,走过去:“放她走吧,如果你替江在铖不平愤慨,就找我吧。”她面色冷清,平淡的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秦随风冷笑,终是缓缓松了手,极尽嘲讽:“林夏,江在铖遇上了你,真是他的不幸。”
如果可以,他还真想毁了眼前的女人,她就是江在铖的劫,都是因为她,江在铖万劫不复,可是秦随风也知道,这个女人是江在铖的命,动不得啊。
他只是冷笑,嘲弄。
林夏什么都没说,转身,走进去。
病床上的男人来没来得及换下一身是血的衣服,就躺在那纯白的被褥上,红白相间的像一出闹剧。林夏缓缓走近几步,才看清男人的脸,还是一如之前的俊逸,只是毫无生气血色了,额角还占了血迹,就老老实实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江在铖,你食言了,今天第二天,你说今天会接我回家的。”她没有哭,很平静地开口,对着病床上的男人说。
没有人应答,只听得见那些冰冷的仪器发出的声音。
这个对她百般疼宠的男人,如今不应,不理她了,她总以为可以对他任性,可以对他胡闹的人突然沉寂了,她开始害怕了。
原来,一个已经住在心头的人,也会剜挖那个致命的器官。
眼睛干干的,脸上有些僵硬,她扯扯唇:“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所以才不肯醒过来。”笑了下哦,接着自言自语,“也对,一定是我让你累了,你总说我无情,说我冷血,总是为我担惊受怕,所以现在要惩罚我了是吗?如果是,江在铖你成功了,我现在很难受。”
现在想想,她以前对这个男人真的太坏了,从来没有好好对待过他,今天早上还对着他摆脸色,所以受到惩罚了吗?她的心才会如刀割一样的疼。
如果知道会这样,她一定会好好对待这个男人,不对他无情冷血,不对他任性胡闹,也不会那样肆无忌惮地责怪疏远他……
可是没有如果……
她缓缓俯身,清清趴在床上,小声地呢喃:“他们都说,你可能醒不了了,可是我不信,你只是太累了,所以要睡一会儿是不是?好,你睡吧,但是要快一点醒来,如果太久了,我怕我等不下去。”
闭上眼睛,鼻尖是浓重的血腥味,若隐若现,男人的心跳微弱。
幸好,他还活着,至少,他还活着。
车祸的第三天,林夏整整收了三天,她醒醒睡睡,哪也没有去,可是江在铖却一直没有睁开眼。
她脸色苍白,不知道盯着病床上男人的脸看了多久,似乎不知疲倦,声音嘶哑:“江在铖,你还累嘛?都睡了这么久了。”
这几天,她一直一直和他说话,以前说过的,没说过的,想说的,不敢说的,都说了,可是还是一次都没有回应过她。
她没有力气,干脆趴到男人耳边,小声地念着:“你总说我不会心疼,说我冷硬无情,现在我真的不会心疼了,因为麻木了。”
她侧眸看着男人惨白的脸:“江在铖,你听得到我说话吧。”声音稍微大了些,“那你给我听好了,我等你,一直等你。你会醒来对不对,你会的,你说过,会一辈子不放开我的手。”
伸手,握住男人的手,紧紧地,然后睡去,
这天晚上,林夏走出了病房,三天以来第一次走出病房,吃饭,睡觉,开始过着一个人的生活。
她会好好的,因为要等他。
车祸的第十五天,连续了半个月的阴雨终于结束,天放晴了。
她脸色也如常,这些天大概吃好睡好了:“江在铖,你的公司我已经委托给随风了,我还告诉他,要是你还不醒,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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