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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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人-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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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宣纸上的墨,难以定格。
她的手里是她的救命稻草,她紧紧拽住。
江在铖却狠狠甩开,她重重跌回地面,江在铖却依旧冷若冰霜:“林初,不管她说的是真的假的,你的孩子从来都不是我的,至于林夏的孩子,我不介意是谁的,只要是她的就够了。”语气一顿,骤冷,沉下,“不过最好祈祷,你没有说谎,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来。”
说完,他一刻也没有停留,大步离去。
身后,林初声嘶力竭:“在铖,在铖——”
哭到,喊到声音嘶哑,赤着脚,一地冰凉,她踩过自己的流了一地的眼泪,却也换不来那人的一点怜悯。
江在铖还是走远了,不曾回头。
“在铖……”她无力嘶吼,轻声喃着,绝望到无力。
曾经璀璨耀眼的人之娇女,如今,一身病服,头发凌乱,不施粉黛,满脸泪痕,这般狼狈。
低泣声中,突然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阴魂不散’:“林初,做梦也该醒醒了。”
满脸泪痕,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抬起,仰视那站着的黎墨,擦干眼泪,林初缓缓站起来,脚下无力,她跌跌撞撞,像个即将破碎的瓷娃娃,可是那双眼睛却仇恨满覆,红得异常:“原来一直在美国调查的人是你。”她大吼,质问:“为什么?只是为了林夏?”突然她发疯一般地握着黎墨的肩膀,力道很大很大,似乎要将对方揉碎,情绪失控地大喊大叫,“很快,我就可以生下他的孩子,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不会离我而去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来破坏?”



第一百六十六章:萧蔷再起
到现在还没梦醒呢?林初一直做着一场梦,一场自编自导的梦。
黎墨无语凝噎,怎么这些人一激动就喜欢摇晃别人啊,头晕地不行,她甩甩头,将林初的手指一根一根扒开,还‘好心’地提醒:“你醒醒吧,那不是江在铖的孩子。”
这个女人病的不轻啊,江在铖真有先见之明,疗养院很适合这个女人,没疯也差不多了。
林初不知不休,睃着黎墨的眸子可以冒出火来:“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不放过我?”
黎墨突然冷凝,眸光冻结了一般静下来了,唇边似乎一抹笑,似嘲又不似,她笑笑,不知为何,有些显得荒诞,她回答:“为了我自己,还有我的男人。”
做这么多,只有一个不能与人说的原因,为了一个人,她的男人,她要那人死心。
只是谁也不懂,她也不会说,这是她的秘密。
林初听不懂黎墨的话,一双眸子还是死死不肯放过黎墨。
黎墨冷笑,不再解释,最后忠告了一句:“好自为之吧,聪明的话,现在就离开吧。”
转身,离开。
病房突然安静下来,她不哭了,不闹了,眼神涣散,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直坐在地上,一地冰冷。
眸子忽地聚焦,拿起手机,手指颤抖,几次都没有找到拨号键,长睫蒙了一层水汽,上下扑扇地极快。
惨白的唇紧抿,眸中一点厉光,再无楚楚可怜,眉间尽是阴鸷:“甄医生,不管用什么办法,林夏的孩子,我要他立刻就死,之后,医院便是你的。”
她已经穷途末路了……
报复,爱情,人性,三者中,她将报复排在了第一,人性排在了最后。
挂了电话,眸中还缀着泪光,她却笑得阴狠:“都是你们逼的,既然要死,那就一起死吧。”
江在铖定是不会再给她活路,那就一起万劫不复好了。
她已经疯狂,理智也好,后路也好,她全抛弃了。
爱情这个东西,美好,却也可怕。
飞速前进的车,后退的景象,车里俊逸的男人一脸急促,这春末的季节,额上却渗出密密汗珠,带着蓝牙耳机。
似乎电话响了很久,江在铖唇角抿得很紧,一张俊脸冷沉。
“你在哪里?”一开口嗓音复杂,带了愠怒,带了急促,还有些许隐约的欣喜。
“医院。”回答还是不疾不徐,清凌凌的嗓音,“怎么了?”
电话那边,林夏正坐在等候室的沙发上。
江在铖极少这样紧张兮兮的,她心头一紧,有种不好的感觉。
“林小姐,你的水。”
林夏抬头,道了句:“谢谢。”凑在唇边喝了几口。
护士小姐放下水并没有立即离开,眸间隐隐一抹复杂,看着林夏手中的杯子,眸光若寒若沉。
“医院?你去医院做什么?”江在铖眉头一拧,前所未有的紧张。手上还不停加速挂挡。
林夏也没多想,回答:“来医院还能做什么?”
一个孕妇,来医院自然是产检啊。林夏理所当然地省去了解释。
却忘了孕妇来医院还有一种目的,打胎……
然而,这从来没有半点默契的两人想法南辕北辙了。
一听到医院,江在铖一颗心就悬起来了,再听林夏这不冷不热的敷衍,更是不安:“林夏,我告诉你,那个孩子,要是你敢让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放过你。你骗了我这么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那个孩子,你怎么忍心,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是有多狠心。”
都说关心则乱,江在铖这厮完全曲解了林夏的意思里。前一刻还晴空万里,这一刻就电闪雷鸣了,这天堂和地狱的距离,这短短的时间里,江在铖就体会到了。
林夏惊诧,只抓住了一个重点,那就是‘东窗事发’了,无力辩白,她招认得十分坦荡:“你知道了,是,是你的孩子。”
她想过一万种让江在铖知道那个孩子的方式,却没有想过这一种,太突如其来了,从江在铖的声音就知道,他有多气,林夏觉得心虚,所以,还是坦白从宽微妙。
要不是隔着电话,江在铖一定会扑上去揍她一顿,嗓音都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你给我听好了,我要那个孩子,你要是敢——”
话还未说完,旁边的护士打断:“林小姐,到你了。”
林夏点点头,跟着出了等候室,仓促说了句:“等你来医院再说。”随即将电话挂了。
电话那边,江在铖方寸大乱:“林夏,林夏——”回应她的只有一声一声挂断忙音。将耳边的蓝牙耳机丢远了,将车速打到最快,“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最好孩子好好的,不然我定不饶你。”
车速飞驰,只是命运有时候总是捉弄人的,不早一步,不晚一步,却恰好遗憾。
有时候也会忍不住多想,如果那一天他们彼此都多解释几句,彼此都坦白一点,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呢?只是从来都没有如果……
产检完,林夏从病床上缓缓站起来,身下突然一热,似乎有什么在下坠,随即腹部一阵热辣辣的疼痛,她倒回病床,脸色瞬时惨白。
头上全是汗,她疼得没有力气,一双眸子惊惧:“甄医生,快,快来。”
“怎么了?林小姐。”甄医生抚着林夏,似乎不知所以。
林夏痛得蜷缩在床上,不停抽搐着,只感觉到腹部不停有什么在下坠,灼烫的温度,她下意识地抱着肚子:“疼,好疼,肚子好疼。”
甄医生让林夏平躺着:“怎么了?我看看。”林夏稍稍挪开一点,白色的被单上大片大片的红色,声音颤颤巍巍,也是害怕极了,“血!”
一眼血色映进林夏的眸子里,刺痛了她所有的感官,她害怕极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与惊惧将她击得溃不成军,她紧紧拽着甄医生的衣袖,唇色惨白,虚弱无力地几乎哀求:“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一直在涣散,她开始不清醒,还是没有力气,甚至眼皮子都睁不开,握着甄医生的手一点一点滑下,她却清楚地知道,她的孩子,这个在她身体里活了六个月的小生命正在离开她,正在一点一点死去,开始是灼热的,然后会变得冰凉冰凉……
她还来不及让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来得及好好疼爱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江在铖他们一起孕育了一个可爱的孩子,还没来得及想象这个孩子会像谁,有着什么样的性子……这些都还没来得及做,只是她好像留不住这么孩子了,他在离开她的身体,她感觉得到,所以那样疼……
原来无能为力的感觉是这样的。
“快准备急诊,快。”甄医生握着林夏冰凉冰凉的手,一眼复杂,似乎愧疚,似乎狠绝。
林夏已经没有了意识,紧紧合着眸子,嘴角有轻微的呢喃,似乎说着:“救、救,救、救我的孩子。”
她的孩子,她与江在铖的孩子……
“嘀嘀嘀——”
江在铖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已亮,地上蜿蜒了一地的血渍,他突然顿足了,再也走不动一步,狠狠盯着手术门的方向,掌心紧握,指尖都陷到皮肉里:“林夏,你真狠心啊,我还是来晚了。”
他来晚了,没来得及见一下他的孩子。
就因为他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所以她狠心不要这个孩子,即便是伤害自己……她就这样恨他?这个认知,快要将江在铖击溃地全军覆没。
有一个这样的女人,她很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不心慈手软,她逃离他。她骗了他,她不要他们的孩子,只是他爱她,知道现在还爱她,心痛失去了孩子,却更心疼她再一次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江在铖,你真是疯了,真是不可救药了……他瘫软地坐在椅子上,目光黑沉,像风雨前的天。
他盯着地上的血渍,这么多血,孩子一定保不住吧,她呢?一定很疼……
血色妖娆,缠绕上他的脖颈,让他不能呼吸,却始终移不开视线,因为那是他与她的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慢得就像走过了几个光年,手术室的门毫无预兆地开了,江在铖惊醒。
匆匆忙忙一个白衣护士捧着文件出来,白色手套上全是刺目的红色:“你是江先生吗?请在这签字,孩子已经六个月了,如果现在保孩子,也是可以成活的。”护士小姐声音淡漠,大概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在就练就得不惊不惧了。
江在铖呆愣地看着护士小姐的手,红色映在眸子里,他机械地接过笔,指尖也沾染了红色,颤抖地厉害。
啪嗒一声——笔落在地上,文件上没有留下一字,除了血色纹路。
沾染了红色的指尖紧握,江在铖抬眸,一眼火光,轻启唇,带着嗜血的肃然:“两个如果一个有事的话,我让你医院明天就消失。”
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孩子,都是他心尖上的肉,不管如何取舍都是痛。
无疑,他爱她,所以,他爱这个孩子,这样的选择,他做不了。
护士小姐被江在铖的一句话给吓傻了,愣在那里,支吾:“这——”
这人气势太恐怖了,她丝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两个我都要。”江在铖沉着嗓音重复,眼眸灼热地似乎要焚烧所有。
护士完全呆滞了,下意识地便缩缩自己脖子,有种被扼住了咽喉的错觉,不敢再多问一句,颤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笔,然后几乎逃窜地转身离开。却突然听到身后的男人传来一句鬼魅一般寒烈的嗓音:“非不得已的时候,大人,我要大人没事。”



第一百六十七章:证据确凿
护士完全呆滞了,下意识地便缩缩自己脖子,有种被扼住了咽喉的错觉,不敢再多问一句,颤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笔,然后几乎逃窜地转身离开。却突然听到身后的男人传来一句鬼魅一般寒烈的嗓音:“非不得已的时候,大人,我要大人没事。”
保大人?护士顿了一下,然后蒙着脑袋进了手术室,嘴里一直念叨着一句:保大人。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她,在她这样狠心背离之后,他还是选择了她,即便放弃的是他的亲生孩子。
因为不得不承认,他爱这个孩子,只源于爱她,所以这道选择题,从来都知道一个答案。
手术室的门再一次关上,他背着手术们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他苦笑自嘲:“林夏,你比我还想得还要狠心还要千倍百倍。”
背着光,他背脊弯下,身后是一地血色,越走越远。
林夏昏睡了整整两天,她醒来的时候,天空阴鸷,飘起了小雨,睁开眼,江在铖便坐在床边,一双眸子冰凉冰凉的,脸上憔悴,眼睑下青黛明显,整个人似乎毫无温度。
她动不了,睁开眼,便只觉得寒气刺骨,不知道是江在铖的视线,还是这天气的缘故,她的心也冷了下去,不去看江在铖,不去看任何,她缓缓抬起手,一点一点往上。
腹部平平,她的孩子,不再了……指尖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心头像被扎进去了一根尖刺的东西,无可附加的痛开始侵蚀,她却不知道哪里痛。
孩子,不再了……
“醒了。”声音冷得毫无温度,沉沉像冰锥。
她面色惨白,没有丁点血色,缓缓转向江在铖,眸中干涩,只觉得刺痛,张张唇,喉间嘶哑灼热,半响才吐出两个无力的字眼:“孩子……”她神色失常,安静淡漠得像一张白纸,轻声,“孩子怎么样了?”
她这么问,手还覆在腹部,那里平坦,她还是这么问,是否有不一样的答案,就算是骗骗她也好。
江在铖看着她的眼睛,冷嗤,眸光似箭,猝了冰:“如你的意了,孩子没了,你现在开心了吧。”
她笑,荒诞而苦涩。
她知道,他在怪她,也是,连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原谅她。
没有悲痛,也没有欣喜,似乎失去了喜怒,只是平静如死水,她问:“你觉得是我故意的?”
虽然她从未说过她喜欢这个孩子,从未告诉他这是他的孩子,但是她却真的疼惜过。
她想告诉他,她不是故意的,她也喜欢这个孩子,不止是因为是她自己的孩子,也是因为那是他的孩子,但是面对江在铖冷若冰霜的眸子,里面全是怀疑与愤怒,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如何告诉他,她喜欢他这个孩子,因为是他的。
他一定不会相信,事实上,从一开始她自己都不相信。
心痛也好,难过也好,她只能咬着牙,装得毫无波澜,因为已经很可悲,不能变得更可悲了。
江在铖冷笑一声,睨着她惨白的脸:“不是吗?那你倒解释解释,打胎药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吃哪种药?”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脑中猛地闪过那天主治医生的话:“林小姐在检查之前,喝了打胎药,六个月了,所以才出现了血崩。”
不是意外……
妄他费尽心思地找了所有可能的理由,一纸诊断书,击溃了他所有的假象,连他都没有办法自欺欺人。
“说啊,你为什么要吃打胎药。”眼神灼热地似乎要将她焚烧,逼视着她的眸光。
他非要一个理由不可,尽管害怕那个理由。
江在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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