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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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人-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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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墨难得的苦口婆心:“林夏,你那么拼干什么,台里那么多大男人也没有人敢接这个任务,你不要命了,而且这个这是记者的事情,你一个主播跑什么前线。你们家江在铖知不知道?”
林夏自顾喝着咖啡,并不回答:“我自有我的打算。”



第二十二章:凤舞1
林夏自顾喝着咖啡,并不回答:“我自有我的打算。”
黎墨看着林夏笼在昏暗光线里的侧脸,却似乎怎么也看不清:林夏,到底哪才是你?
黎墨转过头看着窗外,半玩笑半深意地说:“你能有什么打算,真弄不懂你,手里有条大鱼,还这么拼命,聪明点,赶紧将江太太的头衔坐实了。”
林夏只是浅笑着摇头,眸光清浅:“不急。”也急不来……
黎墨一脸漠视,不以为人:“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整天寻思着怎么爬上江在铖的床吗?”
“只要她们有本事的话。”话轻得像青烟,打在窗台的玻璃上,林夏只是迎风莞尔,眸光泠泠。
要是真有人有那样的本事就好了……还真想看看林初深闺怨妇的样子……该是多有趣。
黎墨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林夏,摇头,再摇头:“你是太自信,还是不在意?林夏,你和江在铖不像情侣,更像合作伙伴。”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白痴,可是在黎墨看来,林夏是狐狸,怎么看怎么奸诈,江在铖更是,深不可测。
林夏并不否认,抬头看着黎墨,眸光如玉,梨涡璇璇:“见解独到。”
本来就是合作伙伴,林夏心里佩服:黎墨,你果然长了一双透视眼。
林夏这样云淡风轻的样子,反倒出了黎墨的意料,本来只是谑语,如此却似乎一语道破了,她不可置信:“莫非——”
林夏笑着打住:“佛曰不可言。”
林夏将手里凉透的咖啡全数饮尽,起身,放下杯子,拿了包包,放任正瞠目结舌的黎墨,走了几步,回头:“我走了。”
黎墨这才如梦惊醒,怔怔地说:“林夏,同事三年,我自认为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林夏沉默,却没有继续走,背影难抒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孤傲,黎墨终是摇头无奈:“小心点。”
林夏突然转过头,就那样看着黎墨,似乎海中找不到边际的孤帆,似月的眸子灰暗,她说:“黎墨,其实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是啊,连她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只知道,她卑鄙,她算计,她步步为谋,可是却引以为生存条件,似乎都理所当然却还是茫然,所以江在铖会说她可怕吧,因为一个连自己都看不清的人不应该很可怕吗?
林夏便那样久久看着黎墨,似乎在等一个答案,可是黎墨能说什么呢?这个女孩,是个没有谜面的谜底,三年相处,她聪慧,她淡漠,她无波无澜,也是第一次隐约的无助。
林夏,没有谁能解读你这本书……
久久,林夏笑了,只是不带情绪的面部动作而已,转身,走出去,顶楼的风吹着她散开的发。
这个世上,没有人能读懂一个叫林夏的女孩,她从来有一个世界,那里只有她一个人……
华灯初上,夜幕缓缓拉开,雨后没有星星的天空,一轮半角的月亮朦胧。
来往人群走走停停,唯留她一个驻足,抬头望着闪烁地霓虹。双手垂在两侧,裙摆处似乎起了些褶皱,手指被握得泛白。
林夏颇有些无力,自我审视了一番,摇头:林夏,还没开始呢,就泄气了。
白色的紧身裙摆长及脚踝,顺着风摇曳,左胸口白色纱纺像极了一朵绽开的百合,连着长长的丝带,绕在颈侧,挽了个松垮垮的结。化了个微浓的妆,长睫微曲,眉眼如画,林夏照镜子的时候自己都以为看到林初了。
白色的裙,黑色的夜,妖治的奢华。这一身华服,确实是枷锁,林夏有些后悔了,如果穿着这一身,还怎么逃跑啊,低头看看脚下白色的高跟鞋,林夏摇头,要是被发现觉得跑不掉,怎是恨透了凤舞不成文的规则,以衣辨人……
深呼了一口气,林夏松开拽着的裙摆,大大方方地走进去,只是走了几步,她下意识地提起了裙摆……看吧,林夏不适合裙子。
门口漂亮的迎宾小姐对着林夏笑得妩媚,林夏抬起手,满手的鸡皮疙瘩,却佯装淡定地进去,一个下午的练习总算有些作用了,至少不像之前那样走得一歪一倒。
推开门,浓烈的酒味混合着香水味扑面而来,林夏不自觉地蹙了眉头。还有突如其来的闪光灯让她睁不开眼睛,半眯着眼久久不能适应。
林夏咋舌,不愧是上海的第一销金窟,果然够奢华弭乱。明明是温柔乡,却半点不像生色场合,林夏有些佩服起这凤舞的老班了,这般高端梦幻的装修确实独到,难怪整个上海的富家子弟都趋之若鹜。
中央舞台上的淡紫色闪光灯微闪微闪,忽明忽暗得让人如若梦中,缓慢的钢琴曲悠悠似水。林夏好笑,如果不是这酒味和香水味,肯定更像高级会所。
林夏踱着闲散的步子,绕过缭绕的舞台,寻了个微微僻静的角落。吧台很高,坐在木制转椅上,入目的便是层叠的像城堡的酒垒,酒中融着淡淡紫色,很是好看,林夏要了一杯,微微浅尝了几口,cheanter的味道很淡。
林夏搭着脚慵懒地坐着,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红色的液体摇曳,不经意中,右手掠过左耳上的白色耳坠。勾着唇:也不知道这东西好不好用,还是台长大人专门从美国空运过来的,身价可比自己还贵。
抿了一口酒,放下杯子,白色的裙摆飘扬:林夏,该开始工作了……
微微调整了左耳上的耳坠,林夏挽着挎包走到最为热闹的柜台。
林夏如玉的眸光扫了一圈,落在对面的酒保身上:黎墨说得不错,这凤舞的酒保都姿色非凡啊。
酒保帅气地将调好的酒倒在排好的酒杯了,擦了擦手,对着林夏笑得妖治:“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林夏但笑不语,不疾不徐地从包里拿出一张金卡,放在柜台上,推到酒保面前。抬眸看着酒保,眸光一派淡然。
酒保先是怔愣,随即眸光聚焦,处之淡然僵硬在脸上,看着林夏呆愣,久久才说:“林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林小姐……哪个林小姐呢?是林夏还是林初?林夏想这人应该没有认出来吧,叫林小姐就没错。
林夏拿起柜台上的卡,有以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笑着,妖治,魅惑:“我要的货。”
这是林初的笑,她已经可以以假乱真了……真不知道明天上头版的是她还是林初呢?江在铖,你该头疼了,林志诚更该头疼了。
那酒保很快恢复了淡然,茶色的眸光看着林夏,说:“我不懂林小姐的意思。”
台长大人的消息很准嘛,这对话都一字不差。不过,可别忘了,论起演戏,林夏可不比任何人逊色。
金卡在手里玩转,她顺手断了一杯红酒,微饮了一口,浓妆下的眸子流光溢彩,红唇张合间从容不变:“我朋友介绍我来的,说这里的纯度很高。”咔嗒——卡落在柜台,林夏推到酒保面前,浅笑艳艳,“另外给我一件包间。”
酒保睃了一眼林夏,狐疑不决了片刻,终是接过卡。
林夏斜长的眸子潋滟,唇角绽开恣意:上钩了……
“林小姐——”酒保沉吟。
林夏将手里的挎包放上柜台:“老规矩,我知道。”
这般小心,还不是天网恢恢?林夏摸着左耳,继续饮着手里的酒,余光掠过各处,眸间深沉:这么多监控,看来不成功便成仁了。
酒保锁好了林夏的随身物品,双手递上房卡:“您的卡,左转第四间。”
林夏接过卡:“谢谢。”
转身,林夏勾唇笑得恣意狡邪:到手了……
左转,一条长廊分出两个世界,燥乱隔在门外。林夏不疾不徐地一间一间走过去,每个包间外都有人守着,林夏冷笑:见不得光的事情还这般兴师动众。
林夏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将左耳的耳坠露出来:不行啊,这点素材还是不够,这样的报道写出来,也没有什么用处。
侧耳听着,房间里传来一阵媚得让人咋舌的声音:“墨林。”
林夏顿时脚下生根,这声音也太妖媚了,都矫得滴的出水来,林夏又是一层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这声音好生熟悉,还有这名字更是熟悉。墨林……墨林……天娱的赵墨林……
林夏着实被惊了一跳,果然传闻没有错,天娱的女艺人对爬上赵墨林的床非常踊跃,赵墨林本人更是照单全收,居然让自己撞了个现行,林夏还真想知道这次又是哪个艺人。
绝对独家啊,虽然林夏不是八卦娱记,但是传媒不分家,菱江电台也做娱乐,如果这条头版能到手的话……林夏顿住脚步,眸光左转,手放下裙摆,伸手便去看左手边的门。
手连门把都没有握到,那门前的‘门神’便挡在林夏前面,面无表情地说:“小姐,这里不可以进。”
太可惜了,只要看到女艺人的脸就好了……
林夏讪讪地收回手,若有其事地看了看手里的房卡,在抬头无害地浅笑:“不好意思,走错了。”
转身,继续走,敛了笑,抿着唇,蹙眉:真是,至于吗?到底是干什么事?又不是不知道,不是吸毒不就是招妓,有必要做得和国家要员会面一样吗?不过倒是好奇,不知道里面翻云覆雨的大人物是谁?一般那些有头有脸自以为上层的大人物,这凤舞便是风月的不二选择,不知道林志诚有没有来过?
林夏也不做打算了,混进去抓拍也没有可能,便拿着房卡找地方。



第二十三章:凤舞2
林夏也不做打算了,混进去抓拍也没有可能,便拿着房卡找地方。
房间在最里面,林夏真真咋舌,这里的房间一般都有个三流等级,吸毒居然还是最基本的服务,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不堪的‘特殊招待’。
交了房卡,门口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看了一眼门卡,再看了一眼林夏,面无表情的开门,至始至终没有一点波澜,林夏不禁咋舌,这张脸的可辨度应该很高的,难道这凤舞的门神素质这么高,完全处变不惊,要不然就是见怪不怪,说不准什么大牌艺人都光顾呢。
推开门,一阵刺鼻的味道,房间里昏昏暗暗的。很大很空荡,一张床,一套沙发,茶几上……
东西到手了……林夏走过去,笑得邪肆:这下证据确凿了。
确认该拍得都拍到了,林夏才打算走出包厢,左耳上的耳坠在昏暗的灯光里闪着微光。
她勾唇,准备撤离。
“叮——”
“叮——”
…………
林夏竖起耳朵听着突如其来的声音,揪着眉头困惑:这是什么声音?
整理好一番,林夏刻意将耳坠露出来,没准还能拍到点别的头版头条呢。整理好,才出包厢。
长廊里哄闹,很多门客都探出脑袋来看,来了许多清一色着装的男人,一个一个凶神恶煞,林夏这才反应过来,是凤舞的警报响了,顿时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了:不好,被发现了。
台长,你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啊,什么外国进口,居然被扫出来了,你可害死我的……林夏在心里问候台长大人千万遍,脸上却佯装这淡然,一步一步走过长廊。
“快,一间一间地查,是微型摄像头。”男人一脸急色地指挥着一众男人。
“每一间都不放过?”手下的男人面面相觑。
这也太兴师动众了吧,不就是一摄像头吗?林夏还是下意识地靠着墙壁,拢了拢头发,将耳坠遮得严严实实,猫子步子一点一点挪动。
“照做就是了。”领头的男人处变不惊,应该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人。
“可是这里面有很多人我们都开罪不起。”男人唯唯诺诺地说。
“出了事有蓝爷顶着,上头发话了,不能出任何差错,要是有明天有任何消息放出去,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快去,一个都不要放过。”
这不是危言耸听,林夏知道,这蓝爷怕是整个上海没有人不知道,说起这个人,一个字——狠。
“是。”男人们领了命便开始从最右边开始一间一间地查。
这可怎么办?应该不会被查出来吧……
算了,怕什么,上头不是还有个江在铖嘛,再说,鱼死网也破了……林志诚,你的市长可能不能内定了……林夏便大大方方地走过去。
林夏总算是知道什么叫黑道背景了,凶神恶煞的男人一波接一波,这蓝爷果然是道上出身,这一张张脸慎人得很。突然想起江在铖以前也是混黑的,怎么他就长得人模人样呢,身上倒是全然没有黑道世家的气质,看来是被花花大少的风流倜傥压制下去了。
林夏目不斜视,耳听八方,端的是从容娴雅的笑,大概林初走戛纳红毯就是这般表情吧。
短短的十几米的距离,很短,林夏也走得很快,可偏偏觉得漫长地像一世纪。她拢了拢头发,告诉自己:林夏,不要害怕,有什么好害怕的,不管如何,你都不会亏,出去了,凤舞的头版到手了,没有出去,林志诚的市长飞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林夏以为她会很坦然,可发现其实原来自己并没有那么强大,她害怕,害怕极了,她害怕身首异处,害怕毁尸灭迹,害怕杀人灭口,这才想起来,她忘了这么多假设,说到底,她自己也不过是个胆小的女人罢了,总以为心里没有顾忌,没有牵挂,便会无畏,原来这也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
长廊里很热闹,人来了一波一波,看这架势,蓝爷是不会罢休了,也是,这可是铁证。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林夏身上梭巡了一遍一遍,她权当空气,置身事外地走过。
这张脸,真的能以假乱真,迷惑人心呢……
垂在裙侧的手,紧紧握着,手心里一片冷汗,只是脸上不能有任何蛛丝马迹。
有些东西演得像了,就成真的了……只是林夏有些担心,她脸上的从容会僵,还好,快了。
林夏勾唇一笑:过关了,抬脚迈出门口。
一只粗壮的手臂横挡在林夏身前:“小姐,现在不能出去。”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没处安放,林夏抬头,笑意盈盈:“以前可没有这规矩。”
这整个上海怕是找不出第二个像自己这样不知死活的人,林夏笃定以前没有。
守在门口的男人面无表情,只是一双鹰眸灼灼看着林夏,似乎要找出什么蛛丝马迹,说:“今天出了些意外,蓝爷交代要封锁,希望林小姐体谅。”
林小姐……林初,你看,我多像你,都没有人认得出来,他们都没有确凿的名义喊我的名字。
“真是不巧,那可怎么办?我还有事呢?”林夏苦恼地拨拨头发,清眸潋滟,没有一丝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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