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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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人-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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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静也看出了,不管是有意无意,林夏总是和程奕然划清界限,就算她在迟钝也看得懂这一出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有点替程医生可惜啊,多好的男人啊,体贴,痴心,温柔,比那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肯定是那个家伙太会哄女人开心了,所以才拿下林夏的,现在还株胎暗结,真是叫人火大。
反正晓静是怎么看某人怎么不顺眼。
“那你再等等,不要一个人回去,程医生会担心的。”晓静心里暗暗称赞自己是多体贴入微了,程医生要是不在她的实习报告上打高分那就太对不起她了。
“赵墨林应该来不了了。”她淡淡回了一句。




第一百五十章:深陷赌局
“赵墨林应该来不了了。”她淡淡回了一句。
晓静拥有一颗愤世嫉俗的心,咬咬牙,切齿骂道:“那个家伙,真是没谱,都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靠谱啊。”
还不如我们家程医生,体贴,温柔,甚解人意……真想多替自家一声大人说几句好话,但看到林夏一脸沉冷,晓静还是乖乖闭上嘴了,今天天气不太好,似乎人也不太对劲啊。
林夏只是一笑置之,并不置喙,抬头,眸光忽然冷下去:“晓静,你先进去。”
晓静一愣:“额?”也抬头,这下蒙了,见着一张阴寒的俊脸,“江、江在铖。”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江在铖晓静都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明明对方不说话,也没有看她,她还是一颗小心脏止不住发抖,她想,气场这个词天生就是为江在铖这种人而生的,站在那里就是一种压迫,为了让自己的小心脏喘口气,她悻悻起身,担忧地看了林夏一眼,还是怯怯走开。
晓静走远了都还觉得有股灼热和一股冰寒从背后袭来,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忍不住回头看一眼,正好看到两人在对峙,一温,一冷,似乎还有一股硝烟味,加快了步子,她觉得应该去找救兵。
江在铖长腿几步,走到林夏身前,眼神冷极,睨着林夏:“赵墨林怕是自顾不暇了,别等了,他不会来了。”
看来刚才与晓静的话他都听到了,难怪一直觉得周遭冷气太盛。
哼——林夏心里冷笑,这人还真是不加掩饰。她淡笑反问,眸光却是冷的:“自顾不暇?”收敛了笑,唇边一抹讥诮,“江在铖,赵家的事情与你脱不了干系吧。”
整个上海有能力动赵家的只有他。
江在铖不可置否:“这么快就猜到了。”
她冷嗤:“动得了赵家的只有你江在铖。”顿了顿,一直未落在江在铖身上的眸子直直望进他幽深犀利的黑眸中,“为什么?整个赵家被牵连的理由是什么?”
不要是……她心隐隐悬着,最好不要如此,可是脑中猝不及防便跳出那样一个想法。
只要不是与她有关便好……她只奢求这一点。
江在铖却笑,不答,反问:“你不知道吗?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脑中一根紧紧绷着的弦毫无预兆便断了,她已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果然,她还是逃不出,非要至死方休不可,这个男人不肯放过她。又一次将她推到了万丈悬崖,她举步维艰,毫无退路。
每一次都这样,这一次又想要怎样?她还能怎样?冷笑,手指紧握,再无力她还是不退一分地冷然倔强:“所以呢?你是要赵墨林妥协还是要我妥协?江在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笑了。江在铖,你要发疯,要丧心病狂,都和我没有关系,不要拿我当幌子来成全自己的私欲。”
她还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这个男人总是能够让她翻天覆地,方寸大乱。
不能妥协,也不能视而不见不管不顾,她真的毫无退路了。她只想平静,只想守着一席地好好安然而已,为什么这个男人要一次一次将她推到风口浪尖的地方。
巴掌大的小脸微微绯红,也只有江在铖能让一向淡然冷漠的林夏这般,江在铖却缓缓蹲下,笑得轻谩:“我的私欲是你呢,要怎么办?”
她坐着,他蹲在她身前,那般痴痴仰视,她却冷笑,移开眸子,侧脸冷沉,她的嗓音很好听,甚至比身为歌手的林初还好,是江在铖极喜欢的江南女子的音质,只是极冷:“江在铖,别妄想了,你该知道的,我都多自私,从赵家下手,本来就是错误。”她断言,绝冷语气。
林夏你可知,你这般笃定毫不犹豫地划清界限,可知道,如若不在乎,你只会冷笑,然后转身,但是你没有。
他冷沉,嘴边的笑渐进冷却,眸光骤冷,他伸手,轻却强势,拂过她的脸,他望进她冰寒的眸子,望进自己模糊的影响,轻启唇:“即便是错误,赵墨林动了我的要的,我便要他整个赵家陪葬。”
他得不到的,既然舍不得毁掉,却也容不得任何人沾染。手上力道不由得便大了几分,多想就这样揉碎她,那便可以独占了。这种疯狂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她撇开脸,却没有挣脱江在铖的桎梏,脸上有些火辣辣的刺疼,她大吼:“你个疯子,你到底要怎么样?”眸光点燃了灼热的星点,像两道火光,恨不得刺穿眼前的男人,这个将她快要逼疯的男人。
她大力挣脱,脸颊上起了一道红痕,映进他的眸子,眸光一滞,瞬间三尺冰凌化为一池春水,心里那处叫做不舍的柔软又在叫嚣滋长了,终是柔了眼神,松手,却没有放开,轻轻拂着她的脸颊,他缱绻嗓音呢喃:“我要你,林夏,你知道我要你。”
她只是冷笑,将他的手推开,重重的,然后不置一词,只是微微嘲讽。
他要她,可是她还有什么可以给的,为何如此贪心,真是可笑。
悬在半空中的手缓缓垂下,眸子凝固成一潭死水,再无柔软与清辉,她不看他,也不语,他却沉声继续:“整个赵家的命运,还有我,都交给你,林夏,从来决策的那个人都是你。”
都说他江在铖翻云覆雨,无所不能,即便赢了天下,也不过捧到她眼前,换一个眼神。
所以他赌了,将自己与赵家命运拴在一起,她若不舍赵家,定是不能将他抛却,这一场赌局,他终究站在了最卑微的一方,即便是颠覆世界,即便是唯我独尊。
他们都看不到,他不过是她的囚徒,一个胜了全天下的囚徒。
她禁锢了他的心,却弃之如蔽。
冷笑出声:“决策?不,从来都是你在逼我。”她起身,绕过他,衣摆擦过他的手背,是凉的,还有她的话也是凉的,“但是,江在铖,要让你失望了,我的命运从来都是握在我自己的手上,就算你颠覆了整个赵家,或者任何,那都与我无关。”
“那便看看,你究竟能不能置身事外。”他起身,站在她身后,没有迈开一步。
“江在铖,怕是要让你得不偿失了。”她抬步,留下一句话。
沉冷嗓音再次响起:“林夏,一个星期,我给赵家一个星期喘息的时间。不要让我等太久。”
林夏只是身影微微一顿,什么也没说,便大步离开。
他们都在赌,赌林夏的狠心,赌江在铖的狠心,这一局谁胜谁负为时过早。
似乎从一开始,他们便一直在赌,可是却从来没有胜者,江在铖输了心,输了潇洒,输了所有,林夏也是满身伤痕,千疮百孔。
到底是一场什么局,只有一败涂地。
原来牵扯上了爱情这个毒人心肺的东西,那便是一场劫,注定了万劫不复。
夜幕铺天盖地地陨了下来,她带着一身倦怠从医院走到了家,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腿脚已经麻木,似乎这种麻痹知觉才能暂时忘记。
那个男人大概天生便是她的克星,每一次针锋相对都像死过一次,却也只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失意落魄。
紧了紧身上的风衣,门没有关,灯光从门缝里漏出。她顿住脚步,深深呼吸了几下,又整了整风吹乱的头发才推开门。
不出意料,赵墨林便堂而皇之地坐在她的单人沙发上,手上还半枕着她最爱的黑色抱枕,眯着眼似乎睡着了。
风吹过来,窗户没关,却还是闻见了淡淡烟草味,地上却不见烟头。
连现场都清理干净了,只是味道还在,不知道那家伙抽了多少烟。
他累成这样,江在铖一定把他逼到了极点。林夏心里有些酸楚。
沙发上的人瑟缩了一下,还是没有醒,她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然后坐在沙发另一端看着。赵墨林还是没有醒,睫毛乖顺地垂着,长长的,有些卷曲,比女孩子还要精致。这家伙睁开眼是只勾人妖孽,闭上眼是个无害的孩子。
大概是这眼神太诡异,林夏何尝用这样的眼神瞧过一个人,不消片刻,赵墨林便醒了,浅眠,眼神并不惺忪。
“醒了。”她淡淡而语,要是以前,这人登堂入室,她一定没有好脸色,但是今天她怎么也气不起来。
赵墨林也是错愕了一下,大概只林夏平时对他太恶劣了,突然这样平易近人他还有些不习惯。
赵墨林坐直,动作自然地将林夏的抱枕塞给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去过医院,说你早走了。”
赵墨林大概这种不请自来的行径做多了,完全跟和在自己家里一样熟门熟路,曾经似乎某人说过林夏家小得伸不开腿。
林夏稍稍莞尔,回答:“甄医生说四个月还不见肚子,营养不良,去吃了顿好的。”这样蹩脚的借口从她嘴里用这样淡而寡的语气说出来,居然让人起不了任何疑心。
大概修炼成精了,林夏要是骗起人来,没人能识破。
赵墨林丝毫没有怀疑:“下次我带你去就好。”
林夏只是笑笑,没有回答,突然沉声,问:“我家的钥匙你到底配了多少把?”都没收多少把了,还有?他批发啊?当她家成什么了!
赵墨林脸色一垮,一张俊脸微红,局促说:“这是最后一把。”从口袋里万分不愿意地拿出来,待到林夏眼前,见林夏一脸怀疑,补充说,“真的。要不我还给你?”
真的?真的才有鬼,上次,上上次……都这么说过。
确实赵墨林那里有大量存货,这次上交,下次继续。
林夏瞅了钥匙一眼,没有像以前一样,拿回来冰附上一个白眼,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留着吧。”
赵墨林错愕,楞了好半响,也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是今天的天气太好,怎么人都变温柔了,看看窗外,夜黑风高,别说月亮,星星也没有,这就怪了,这个一向狠心难伺候的女人今天居然大发慈悲了。
赵墨林缓了口气,一颗悬了一整天的心慢慢放松,心底阴霾也消散了不少。
果然,不愧是他赵墨林喜欢的女人,就是找人喜欢,赵墨林这样想着,便笑眯眯地收下了钥匙,虽然这样的钥匙他有大把大把,但是这可不一样,这是林夏给的,是正当来源,以后就不用偷偷摸摸了。
事实上,哪次赵墨林偷偷摸摸过,不都是光明正大吗?
心情大好,他坐在沙发上,林夏大发善心地分了一半靠枕给他靠,赵墨林嘴角开了花,眸子点点都是潋滟,就这枕头躺与林夏头对头地躺着。
要是林夏能一直这样,他便什么也不怕了,赵家也好,华娱也好,他统统不要。
他这么想着,眸光睃视,落在林夏柔柔的发上,这个冷硬的女人,却有一头极其柔软的发,不像她的性子。
“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了。”她半躺着,半眯着眼开口问。
赵墨林撑着下巴,桃花眼缱绻得像碧波划过的井中月,嗓音也带了那月的温暖:“就是想见见你,突然很想你。”
兴许是太累了,一朝之间,赵家坍塌了,全世界全倒塌了,他几乎一无所有,索性,他的全世界在这里,还在,他清醒却也担忧。一整天,他忙的晕头转向,一旦停下来,却空虚得什么都不留,只是很想很想她,想时时刻刻守着她,看着她。
即便这样看着,即便就在伸手可以触及的距离,还是会意犹未尽地想念,因为她,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林夏闭着的眼一直没有睁开,眼圈下落了一层淡淡清影,长睫摇曳斑驳,却是不语。
相思太重,要不起,给不起,她默然。
当给的感情太多,太深,却不能回应,不想回应,便只剩下无言了。
只要涉及暧昧,林夏总是无言以对,赵墨林也习惯了,曾经玩世不恭的花花少爷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情话连篇’了,立马转了话题,很是自然:“今天怎么没有等我去接你,我说了会去接你。”
不睁眼,语气有些倦怠:“我说了不要去,我自己回来。”
赵墨林无语凝噎,被这个女人堵得半响出不来话,竟是孩子气地拧了拧手里的发,出手却是柔软,心不知怎么就软了,嘴上却不饶人:“你这个女人,怀着孩子能不能不要这么逞强,女人都像你这样,还要男人干什么?”
遇着林夏,赵墨林确实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不爱美,不爱钱,不爱势,不虚荣,不爱美男的林夏,他好像一无是处,想想赵墨林就觉得受挫。
林夏半响没接话,掀开绵密的睫毛,眼神忽转几经,却没有落在赵墨林脸上,她问:“下午的事情很棘手?”既然江在铖动了手,必定是极难解决,或者不能解决的。
他脸色微微变化,却庆幸着林夏没有看他,不然他绝对没有信心不被看透,回答:“没有,已经处理好了,你好好养你的胎,不要管的事情就不要操心。”
“是吗?”她笑着反问,还是不看赵墨林。
既然他不想被她看穿,她便不看好了。
有时候糊涂又何尝不是一种潇洒,她现在连糊涂的资格都没有了。揣着聪明当糊涂,真累啊。
他沉吟须臾,忽然撑着身子够到林夏面前,笑吟吟地开口:“不过,你是在关心我吗?太让我受宠若惊了。”
林夏突然转头,对上赵墨林桃花潋滟的眸光,眼里嗪了一丝复杂,赵墨林一愣,眼神连忙闪躲,却还是有种被窥视彻底的错觉。
不会吧,这样看不出来吧,这个女人又不是狐狸,也不会读心术,怎么可能知道?赵墨林如此揣测一番之后,才又转过头,对视林夏的眼睛,戏谑玩味地问:“怎么了?这样看我,难道到现在看发现我很帅,迷上我了。”
林夏不语,一双凤眸拉长,就那样静静地,静静地看着赵墨林,久久,什么也不说,看得赵墨林有些心慌意乱,刚要撇开头,林夏开口:“赵墨林。”只是唤了一句,只是便没了下文。
赵墨林愕然,愣愣回答:“嗯。”今天林夏很怪,尤其温婉,尤其善解人意,尤其欲言又止……赵墨林尤其忐忑。
她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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