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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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 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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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二郎的安危重于泰山,我明日必须去救他,请乔族老带我回去向族长解释,请他宽限几天时间如何?”

“家族的命令岂容你讨价还价!”乔族老手中木杖重重跺地,表情显然大是不悦。

第405章 第四〇九章 豪赌一番

余长宁再也看不过去了,上前冷哼道:“什么狗屁家族如此了不起,说了有急事也不容忤逆,当真是冷血无情!”

乔族老见这陌生青年对陈家横加指责,老眼一瞪厉声道:“少年郎,你是何人?凭什么在这里说三道四!”

余长宁气昂昂地开口道:“本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余长宁是也!”

“好啊!便是你将陈天打了一顿,对否?”

“当然,那个仗势欺人的东西,本大爷以后见他一次打一次。”

乔族老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对着陈若瑶沉声道:“陈掌事,你当真置家族命令为无物?”

陈若瑶咬牙回答道:“并非若瑶藐视家族,而是明日真的身有要事不能前来。”

乔族老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冷冷道:“那你还否记得身为掌事若违背命令,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知道,免除掌事职务。”

“那你还……”

乔长老一言未了,陈若瑶已是凄然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族老,比起这掌事之职,我更在乎的是二郎,他可是我的亲弟弟,正所谓血浓于水,即便是被免职也在所不惜,请你们理解。”说罢对着他正色一礼。

乔长老愣了愣,终于没有再说话,摇头叹息着走了。

陈若瑶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泪水却模糊了双眼。

余长宁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低声道:“若瑶,此事因我而起,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陈若瑶轻轻摇头,抬起衣袖拭掉快要滑落的泪珠,强颜笑道:“无妨,其实通过这件事,也使得我看清楚了陈家冷酷无情,唯利是图的本性,连区区小事也不能通融,怎会对族人苦难施以援手?”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

陈若瑶朝着他展颜一笑,“放心吧,我没事的。我到后园去看看娘亲。”说罢,便摇曳着身段去了。

余长宁沉重一叹,却不知如何是好。

见他神色有些惆怅,房玉珠温言安慰道:“余公子,其实我觉得这样对陈姐姐是一件好事。”

余长宁叹息道:“陈姑娘为陈家尽心尽力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这个结局,她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岂会有还是好事一说?”

“凤凰浴火才能重生,陈姐姐经商才华世所罕见,只要能摆脱陈家的束缚,今后必定能取得更好的成就,岂是现在区区一个掌事能够匹敌的?”

余长宁思忖一番,原本紧皱的眉头突然松来了,笑嘻嘻地开口道:“房姑娘此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哎,人家都说胸大了就会无脑,没想到你却这么有见识,实在令我大是意外啊!”

闻言,房玉珠蓦然一怔,俏脸瞬间红得如同一个成熟的红苹果,抬起**狠狠地踢了他的小腿一下,慌慌张张地跑了。

余长宁虽是痛得连连皱眉,嘴角却挂着一丝得意的笑意,望着房玉珠逃跑的背影暗暗赞叹道:擦,这房小妞可真是够劲,这小屁股扭得,啧啧,手感一定非常不错。

翌日一早,余长宁便带着众人朝着巴县而去。

到得金玉满堂赌坊前,门口已是进进出出一片热闹了。

唐暮见余长宁气质昂昂的模样,以为他准备去砸王大志的场子,不由沉声提醒道:“余驸马,王大志毕竟乃渝州刺史之弟,我们现在还是不宜用强为好。”

余长宁笑嘻嘻地一甩折扇:“放心吧,我们来此不是为了进去滋事的。”

“哦,那是为何?”

“赌钱!”

余长宁重重地吐出了两字,丝毫不理会唐暮惊讶的目光,已是举步走进了赌坊之内。

虽是赌坊,但金玉满堂设计得却极为雅致,随处可见盆栽壁画,雕梁画栋,明艳动人的侍女,衣饰光鲜的客人,不停响起的买大买小吆喝声,直看得一行人目不接暇。

吩咐唐门弟子守在门外后,余长宁与房玉珠、陈若瑶、唐暮三人举步而入,刚刚走到里面大厅,便有侍女轻盈飘来柔美笑道:“奴婢前来替你们指引,不知极为客官喜欢玩什么?”

房玉珠与陈若瑶从未来过赌坊,闻言自然是一头雾水,唐暮虽然略懂皮毛,不过一切还是准备以余长宁马首是瞻,也绷着脸不开口。

余长宁目光巡睃了一圈,笑嘻嘻地回答道:“就玩骰子吧,请姐姐带路。”

侍女微笑一礼,低声道:“骰子筹码可大可小,不知公子你……”

一言未了,余长宁已是出言打断道:“小的没意思,自然是玩大的。”

“若是如此,请公子首选兑换筹码,筹码最小额度为五两银子一枚,其中还有十两、二十两、五十两以及百两。”

余长宁了解地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五百两银票请侍女代为兑换。

他的身上的银票早被秦清拿去,这些钱全是陈若瑶给他的。

见他举动如此慷概,陈若瑶不由担心地问道:“你赌钱厉害吗?若是输完了我可一文钱都没有了。”

余长宁洒然笑道:“放心,本公子这次稳输不赢,保证输的清洁溜溜一文不剩。”

陈若瑶不知他此话何意,蹙着眉头正欲询问,不料余长宁却突然转身对着唐暮一阵耳语,又悄悄地塞给了他一件东西。

唐暮露出了恍然之色,已是颔首点头。

此事侍女已经款款走来微笑道:“大厅吵杂,请公子前去雅间。”

余长宁点点头,摇着折扇跟随侍女上楼而去。

到得一扇精致的木门前,侍女已是推门而入,偌大的厅堂内摆满了几张赌桌,形形色色的男子正围在桌前吆喝聚赌,喧嚣吵闹之声不绝于耳。

也不用侍女指引,余长宁径直找了一桌挤了进去,看也不看一眼,便将代表二十两银子的一块筹码扔在了写着“小”字的区域内。

这些筹码全为制式统一的竹片制成,上面写着代表的金额,盖着赌坊阳文大印,倒也不能作假。

一旁的黄衫肥子被突然挤入的余长宁弄得有些不悦,皱着眉头正欲开口训斥,突见他看也不看便押上了二十两银子,不由冷笑道:“少年郎,你也不看看风头便胡乱押注,有这么赌钱了吗?”

余长宁晃动着折扇大笑道:“本大爷有的是钱,愿怎么赌便怎么赌,你管得着?”

黄衫肥子闷哼一声,转头不再理他。

第406章 第四一〇章 大闹一通

此刻庄家已经开出了骰钟,却是“四、五、六”十五点大,余长宁此局押的小,自然是输了。

眼前他须臾便输了二十两银子,房玉珠不由大觉心痛,对着陈若瑶低声道:“若他这般赌钱,只怕五百两银子一会儿便要输光。”

陈若瑶轻轻一叹,开口道:“余公子这样做必定有他的用意,我们只要相信他便可。”

眼见她对余长宁有种盲目的信任,房玉珠点了点头,一双美目又望在了余长宁的身上。

随后余长宁又投注了十来局,总体说来却是输多赢少,不到一个时辰便输了近两百两银子。

一旁那黄衫肥子终于按捺不住了,轻声提醒道:“少年郎,目前已经连开了六局大,你却还是买小,这样赌钱可不行。”

余长宁满不在乎地笑道:“无妨,连开这么多局大,正是开小的时候,我这么买一定没错。”

在黄衫肥子轻轻地叹息声中,庄家又揭开了骰钟,却还是开出的大,余长宁又输了十两银子。

渐渐地,余长宁身前的筹码越来越少,越来越单薄,而他显然也是特别愤怒,不停地咒骂高声,宛如一个狂热的赌徒。

房玉珠、陈得却是不明就里,都不知他究竟想干什么。

终于,余长宁输光了最后一块筹码,他愣怔了一下,突然气冲冲地拍案而起道:“擦!本大爷从来逢赌必赢,今天是什么手气?一个时辰竟输了五百两银子。”

身着青色衣袍的庄家看了余长宁一眼,方才冷冰冰道:“赌赢乃赌徒常事,公子何必在此耿耿于怀大呼小叫?”

余长宁重重一拍桌面,怒声道:“谁知道你们赌坊可有使出什么阴险的手段坑蒙客人?否者我怎会输钱?”

庄家闻言大是不悦,沉声喝斥道:“这位客官,我们金玉满堂都是诚信经营,绝对不会使假欺骗客人。”

余长宁冷哼一声道:“口说无凭,你将骰子先拿给我看看再说。”

言罢,他突然扑上了桌子,便要来抢庄家身前的骰钟。

“大胆,你竟敢如此放肆。”庄家见状色变,急忙双手扶住骰钟,高声呼喝道:“来人啊,有人捣乱。”

余长宁丝毫不顾那么多,已是跳上了赌桌,对着那庄家便狠狠一脚,痛得对方是哀嚎不止。

房内的赌客眼前有人闹事,也不闪躲,全都站在一旁笑嘻嘻地指点,全是看好戏的模样。

不消片刻,一片吵杂的脚步声咚咚砸来,房门也被人从外面用力退款,为首的彪形大汉怒喝道:“谁人敢在我们赌坊闹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庄家指着余长宁尖声道:“就是这小子,快将他们抓住。”

余长宁不慌不忙地从赌桌上跳了下来,笑嘻嘻地对唐暮道:“门主,一切看你的了。”

唐暮微笑点头,身形突然向着那队赌坊打手掠去,也不知他使了一个什么手法,打手们全都纷纷惨叫跌倒,根本没有一回合之将。

眼见这些闹事的人如此厉害,庄家不由变了脸色,正欲继续开口呼喊,王大志已是气急败坏地跑了进来,愤然嚷嚷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这里闹事?莫非不知道这赌坊是我王大志开的?”

言罢,他突然看见余长宁正笑容满面地站在前面,顿时恍然醒悟,愤怒道:“原来是你这臭小子,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话音落点,余长宁俊脸不由为之一沉,摇着折扇冷声道:“大胆刁民,竟敢口出狂言!门主,请你上前掌他嘴。”

唐暮好歹也算是武林成名人物,而且目前又是唐门门主,此刻被余长宁如同小弟般使唤,非但没有一丝不悦,反倒微笑点头,疾步上前扬起手来便狠狠地打了王大志几个耳光,重重的“啪啪”声直听得人心头发颤。

王大志倚仗着兄长的权威,好歹也是巴县一霸,何曾别人如此痛揍过,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挨了唐暮几耳光后,他的肥脸顿时肿得红了一片,怒不可遏地高声道:“好啊,你们竟动手打我?王三,快去报官,请柳县令为我们做主。”

一个干瘦的伙计应了一声,疾步前去了。

“好,本公子就等着你搬救兵。”余长宁笑嘻嘻地坐在了椅子上,指着那庄家道:“我怀疑你们在骰子中作假坑骗客人,你先把骰子放在桌子上,待会官府来了后进行勘验。”

王大志怒气冲冲道:“好,就依你所言,待柳县令来了必定要你好看!”

面对威胁,余长宁丝毫不见慌乱,摇着折扇俊脸满是笑意。

不消片刻,一名腰胯大刀的捕快走了进来,还未来得及问话,王大志已是疾步上前下令道:“快,将这四个刁民给我抓起来,押到衙门里去。”

为首满脸横肉的捕快深知王大志的身份,急施一礼谄笑道:“放心,我们一定秉公办理,绝对会还王兄的公道。”

说罢,他细长的双眼对着余长宁一瞄,挥手下令道:“来人啊,将他们给我抓起来。”

余长宁重重一哼站起了身来,收拢折扇冷声道:“敢问这位捕快,你为何要拿我们?”

肥捕快昂昂高声道:“尔等在赌坊内聚众闹事,难道还不该抓你们?”

“哼,阁下此言当真荒谬,我们是怀疑这赌坊出千欺骗客人,所以才据理力争,不料金玉满堂店大欺客,视我等抗议为无物,还吩咐打手前来殴打我等,若要抓,也应该连王大志一并抓起来。”

见他身着华服,此言也颇具道理,肥捕快不由面露难色,望着王大志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余长宁洒然笑道:“对错难辨之下,我们都是清白之身,不如就一起前往官府请县令作主,何必要用抓这个字如此难听,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肥捕快沉吟了一番,有些不甘心地点头道:“那好,你们双方都跟我去官府,柳县令自然会判案决断。”

余长宁点头一笑,指着桌上的骰子道:“这个证物尤为重要,请你们一并带去公堂,为求公允,须我们双方共同监管运送,不知大志兄台意下如何?”

王大志早已憋了一肚子火,心念到了公堂还不是自己一方有利,冷哼点头允诺。

第407章 昏官判案

到得县衙击鼓升堂,庭院外面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当人们看到一个少年郎竟与恶霸王大志起了争执从而闹到官府,嗡嗡哄哄的议论声一直未曾决断。

王大志是什么人?渝州刺史王大贵之弟,就连县太爷也要忌惮他三分,在巴县也是无人敢去招惹,这少年郎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连他都敢得罪,如何不令百姓们又是惊讶又是好奇,不少人已是替这少年郎担心了起来。

眼见余长宁闹到了官衙,陈若瑶有些忐忑地轻声问道:“余郎,你有把握吗?”

余长宁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笃定点头道:“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中,保管你会救出二郎。”

陈若瑶闻言心头一暖,点头间对着他已是展颜一笑。

不消片刻,在衙役们拖长声调的“威武”的喊声中,一名头戴幞头,身着淡绿色官袍的中年男子缓步悠悠地登上了高台。

此刻堂下之人本应该跪着听审,不过余长宁与王大志都是昂昂挺立,丝毫没有下跪的意思,人群不由又是一阵哗然。

对于王大志的举动,柳县令倒是可以理解,不过当看到另一年轻公子也是这般昂然而立,柳县令心里不由掠过了一份不快。

但王大志如此,他也不好在此点上喝斥那年轻公子,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都没发生,端坐案前一拍惊堂木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事啊?”

余长宁还未答话,王大志已是抢先指着余长宁禀告道:“启禀大人,在下金玉满堂东家王大志,此人来我赌坊赌输了钱后,竟大吵大闹污蔑在下出千欺客,请大人你为我做主。”

柳县令闻言心头一沉,暗道:这小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在王大志店中捣弄,难道他不知王大志的兄长是谁?这件案子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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