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同人)西渡- 第7部分

“……阿拉贡。”莱戈拉斯张了口，却不知该如何跟自己的爱人说起。




“我知道了的，密林的国王将要带着你们西渡的事情。”阿拉贡轻声说着。




见自己的国王已经了解的事情，那么一切都变得好说了起来，“我打算这样，阿拉贡。不知道你怎样进来的，反正你先偷偷出到城堡外面，我先假装同意与Ada西渡，然后在我们离开密林的城堡前往港口的途中，你就……”




“西渡吧。”




正在将自己心中的偷跑的构想滔滔不绝的述说着的莱戈拉斯，突然被阿拉贡的一句话惊得一个愣怔。




“我说，西渡吧，莱戈拉斯。”




阿拉贡像是要给莱戈拉斯确认他并没有听错那般，再次重复了一遍。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一般炸响在莱戈拉斯耳边，一张美丽的嘴像失去了语言功能那样，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强烈的眩晕感再度袭来，莱戈拉斯只刚刚紧抓上阿拉贡的衣襟，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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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微冰凉的触觉在脸颊停顿了许久，然后离开。




“……他优雅的生命正在流失。”一个同刚才触感一样冰凉的声音出现在耳间，莱戈拉斯迷迷糊糊的听到这句话，他挣扎着想要挣开眼睛，但是眼皮却重得抬不起来。




“莱戈拉斯！”怀中抱着莱戈拉斯的阿拉贡焦急的叫唤着，他看到怀中的爱人，睫毛颤抖着，却迟迟没有睁开眼睛。




平日里精灵正常的休息睡眠是并不闭上眼睛的，如今的莱戈拉斯双眼紧闭，有着一种意料之外的美丽，但阿拉贡宁愿永远都欣赏不到这种美丽，此时的安静让阿拉贡心慌不已，这是从来未曾有过的心慌。





站在一旁的瑟兰迪尔的脸色也并不好看，微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相拥着的两人。即使是昏迷，莱戈拉斯仍是紧紧的死抓住阿拉贡的衣襟不放。而阿拉贡脸上的慌乱与紧张，完全看不出来是那位面临魔多大军仍面色不改的人皇。




“他需要西渡。”




沉默着看着两人许久的瑟兰迪尔淡淡的开口，他看到阿拉贡的背影微微一颤，过了一会，阿拉贡才慢慢开口：“正如我给您回信的那般，我会劝他的……劝他西渡。”




这么说着，阿拉贡轻轻将自己的额头印上莱戈拉斯冰凉的额头，眉眼中流露出无法割舍的痛苦的神色。




瑟兰迪尔看着这个悲伤的男人，薄凉的双唇再也吐不出再多的语言，最终只得淡淡的说上一句：“多陪陪他。”便就推门离开。




门被轻轻的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二人。




阿拉贡轻轻的亲吻着爱人的发顶、额际，然后是鼻尖，接着是脸颊和双唇，就像要把他用自己的嘴唇记忆住的那般。两人鼻尖相顶，睫毛擦过莱戈拉斯纤长的睫毛，鼻翼间感受着莱戈拉斯浅浅的呼吸气流。




阿拉贡回忆起当初同莱戈拉斯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瑞文戴尔（Rivendell）的会议上，而是在更早一段时间，阿拉贡押着受缚的咕噜前往密林交托给密林之王看管的时候。




那时的阿拉贡看到了穿梭在树林中的精灵，第一次感受到了原来精灵也可以如此的活跃如此的不羁，他的视线被那有着一头浅金发的精灵吸引着，不论是那金发还是那清澈的蓝眼睛还是那唇边快活的笑容，都是那么的吸引着他。




事后阿拉贡才从旁人那里了解到，之前看到的那位金发精灵正是密林的未来的继承人，密林之王之子——莱戈拉斯。




阿拉贡都不敢保证那位吸引人的精灵看到了自己，于是他后来一直把那次的邂逅当做一个美丽的回忆，当魔戒开始引起中土的惶恐，会议在瑞文戴尔召开之时，阿拉贡再次看到了这位精灵，并且这位精灵似乎对自己的印象不错，他只得无尽的赞美着梵拉的慷慨。




本来只是单纯的男人之间的欣赏，欣赏着他的敏锐，欣赏着他的箭术，欣赏着他的身手……却不知从何时开始，阿拉贡开始无可救药的中了那名为莱戈拉斯的毒药，当他知道莱戈拉斯也对自己有着同样的感觉的时候，自己不知是多么的快乐。




再之后遇到的危险也好，阻碍也好，都变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虽然对不起美丽的暮星小姐，但是她的宽容与体谅宽恕了他，并且给予了他们祝福。更棒的是，不久之后，莱戈拉斯居然为他添了一双儿女。阿拉贡就觉得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以至于他一直认为这样的美好会一直持续着。




他曾经想过结局，想着容貌依旧动人的莱戈拉斯紧握着自己苍老的双手，静静地陪伴着自己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步，然后莱戈拉斯仍然生活在刚铎，看着他们的特尔康塔的孩子长大成人，看着他们的蒂尔丝蜕变成美丽的少女……




但他从来未曾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自己强健依旧，而自己的爱人，无力脆弱的躺在自己的怀中，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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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贡……”虚弱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悲伤之中的阿拉贡。




阿拉贡急忙抓住莱戈拉斯伸来的冰凉的手，放在唇边一次次的亲吻着，“莱戈拉斯。”




怀中的莱戈拉斯望着着急的爱人，虚弱的笑了笑，终于松开一直紧抓着衣襟不放的右手，同左手一起轻轻的搂住了阿拉贡的脖子，将自己的脸颊贴在爱人的颈侧。




太阳已将西下，黄昏的光晕照进房间中来，怀中的生命脆弱的仿佛一碰即逝，可莱戈拉斯的唇边却噙着满足的笑。阿拉贡看得一阵心酸。




“…莱戈拉斯，与你父亲一同西渡吧。”阿拉贡沉声劝着。




听到这句话，莱戈拉斯的眼睛立即失去了神采，他将脸埋进阿拉贡的怀中，没有说话。




“亲爱的。”阿拉贡亲吻着爱人的长发，声音里满是揪心，“我都不知道…你的状况……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我也，不知道。”在阿拉贡怀中沉默了许久的莱戈拉斯张口答道，“我原还以为，我还可以陪伴你很久很久。”最后一句，莱戈拉斯说得已有了几分哽咽。




阿拉贡难受的压抑住心中的悲伤，“我的爱……我已经很满足了，梵拉让你来陪伴了我那么些年，我之前从未有过那么快乐，至从你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你知道吗我的莱戈拉斯。”




你知道吗你在我心中是多么的重要。




“所以，我该知足了，莱戈拉斯。”




所以，你知道吗，我是多么不愿意让你离开。




莱戈拉斯的嘴唇动了动，“还不够啊……阿拉贡，可是我还没知足呢，我们还有那么多光阴没有度过……”




阿拉贡深深的亲吻了莱戈拉斯，而后道：“莱戈拉斯，西渡吧，为了孩子们，也为了我。”




……别走，莱戈拉斯。




“阿拉贡！”莱戈拉斯眼中透出绝望，他不敢想象离开他的自己会是哪般的模样。




“求你了，莱戈拉斯，求你了。”




求你了，别离开。




莱戈拉斯紧咬着下唇，晶莹的液体不知什么时候溢出了眼眶，滑下了脸颊。他与阿拉贡对望着，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丝的挽留，但是他最终还是偏过头去。




“西渡吧，莱戈拉斯。”




我爱你，莱戈拉斯。




……




……




“……我走。”莱戈拉斯埋在阿拉贡怀中，发出沉闷的声音。




以至于他没有看见，阿拉贡偏过一边的脸，眼泪早已纵横。



回复52楼2014…08…28　21：42

夏の恶魔
巡逻队长7
第四更TUT，快来表扬我表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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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算着时间，密林精灵应该是已经扬帆西渡了。




夕阳刚刚西下，国王踏上大殿前方广场中的几节阶梯，亲切的拍了拍白树的粗壮的树干，像是拍打着老朋友的肩膀一样。阿拉贡在树根旁坐下，背倚着白树，写满了沧桑的眼睛望着西方渐渐消失殆尽的光明。




不日前，刚铎的国王同王子回到了米纳斯蒂里斯，可身后却不见阁下和公主的身影。




民众们议论纷纷，可他们的国王除了憔悴之外一切如常，刚铎也照常运转着，像是刚铎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位优雅的精灵一般。




只是城堡的欢笑开始变少，温馨开始变淡，城堡慢慢变得只是一座大而空的建筑，而不是一个家。




阿拉贡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几天他一直试图漠视莱戈拉斯和女儿已经离开了的这个事实，试图将自己用巨大的工作量埋没着。但是只要心思有半分的空闲，莱戈拉斯的声音、笑容就会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然后随之而来的窒息感压抑得他难受极了。




大殿里有莱戈拉斯端立在王座旁的身影，书房中有莱戈拉斯为自己端来一杯热茶的笑容，寝殿里有莱戈拉斯惺忪的睡眼，外廊上有莱戈拉斯走得端正的姿态，武场中有莱戈拉斯百步穿杨的英姿，就连这棵白树旁都残留着莱戈拉斯合眼聆听的模样。




不知何时，莱戈拉斯已经优雅又无痕的融进自己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已经成为了一种宛如空气的存在，突然失去……就会让人窒息得难受。




时间是过得那么的快，阿拉贡觉得像是不久前他才将一身盛装的笑得幸福的莱戈拉斯拥进怀中，接受着人民的祝福。像是前一段时间莱戈拉斯才刚刚为自己诞下可爱的小精灵，两位初为人父的人欣喜又失态。像是刚刚才迎接了特尔康塔的到来，而一瞬间他就成长成了一位帅气的小伙子，像是昨天才看着他们可爱的女儿的已经可以得体的穿梭在参加她生日宴会的宾客之中。




而现在，像是之前的一切不都曾存在过。




城堡里冷清得可怜，侍卫侍女们都不再敢随意的欢笑，就连特尔康塔脸上的笑容都不再笑进他的心里。




夜风吹拂着阿拉贡的头发，带着夜的寒凉，却怎么也凉不过心。




阿拉贡甚至觉得自己自私极了，事实上不管是为了莱戈拉斯的身体还是为了他们的蒂尔丝的未来，西渡是绝对正确的选择，可是他怎么也无法心平气和的赞同，甚至对于爱人的离开都衍生出了几分怨。




人类总是这样，有着贪得无厌的心，一旦拥有就妄想着不再失去，甚至要求更多。从未懂得知足。




阿拉贡自嘲的笑了笑，在夜的包围下的手掌早已冰凉发麻。




曾经莱戈拉斯同自己的结合，阿拉贡一直认为那是对于自己的救赎，让他不再对从前的自己，自己有着曾被魔戒诱惑的血统而怀疑。这些年以来，都是莱戈拉斯在用他自己的笑容救赎着自己，那般的无私又那般的圣洁。




而如今，失去了圣光的自己，就像被甩入了无底的深渊。




也许以后，以后的自己，会渐渐将那段美好的记忆封存在心的底部，然后，平淡且平庸的度过这一生，直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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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当一个人已经认命的时候，不管日子是多么的难熬，时间也会飞快的过去。




刚铎的国王现在已经不会在城堡之中看到莱戈拉斯往日的幻影了，但是，他养成了一个每日在白树根旁从傍晚坐到深夜的习惯。




好像他也学会了精灵聆听树木低喃的本领那般，阿拉贡总是觉得坐在白树的旁边他的心情会好受一些，像是白树的另一边正有一个将耳朵紧贴着树干的精灵一样。




阿拉贡抬头看着今晚有些厚重的云，和因为被云遮挡了月亮而光线暗淡的夜幕。不知道西渡之后的夜空会不会也是这样，不知道现在的莱戈拉斯能不能走到房外，像他现在这样，望着黯淡的夜空。




陷入沉思的时间总是流失的特别的快，夜已深，深夜冷冽的风撕扯着阿拉贡的衣袍，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是要入秋了的时节了。




“阿拉贡”夜深就不要站在外边了。




阿拉贡淡淡的笑了笑，耳边像是传来了莱戈拉斯的劝阻声。




“…阿拉贡”快进来了，别着凉了。




耳边的声音似乎带了些哀怨，像是在抱怨阿拉贡怎么都不听他的劝阻那般。阿拉贡摇了摇头，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走下了台阶。好啦，莱戈拉斯，我这就回房间。阿拉贡在心中笑着说。真是的，




阿拉贡刚一转身，身后便传来一个小小的冲劲，还没等他回头看看是怎么了，身后便软软的传来一声童音：“父王，父王，父王！”




阿拉贡转过身，只见一个小女孩死死的抓着他的披风，一个劲的叫着他，从发间露出了一对尖尖的耳朵，一双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他。




他惊讶的蹲下，摸了摸女孩柔软的头发，触感是那样的真实，就连耳边咯咯咯的笑声都不像是幻听。




“…蒂尔丝？”“父王！”阿拉贡试着唤了一声之后，收获了女孩脆生生的回应。




云被风吹开了，月亮一点点从厚厚的云朵之后爬了出来，视野变得明亮。




阿拉贡呆滞了几秒，而后迅速抬头，便看到了不远处牵着马匹，踏着月光，向自己走来的，自己魂牵梦绕的人。




“阿拉贡。”眼前的人又唤了一声，想先前阿拉贡认为是幻听的那声音一样，带着七分思念三分哀怨。




莱戈拉斯拍了拍身旁的马匹，让它安静的站在原地。回过头却发现自己的爱人仍是呆呆的半搂着高兴坏了的女儿，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莱戈拉斯无奈的笑着半蹲下，用纤白的双手捧起爱人憔悴了不少的脸庞，轻轻将柔软的双唇印上他宽阔的额头。




“不欢迎我回来吗，阿拉贡。”




莱戈拉斯开玩笑似得说到，却意外的看见自己英俊威严的爱人落下了滚烫的泪珠，紧紧的抱着女儿和自己，无声的哭泣。莱戈拉斯伸手将他的脑袋轻轻压进自己的颈侧，柔柔的抚着他的微卷的头发，颈间接受着他滚烫的泪水。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