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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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宋-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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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中,眷恋相思之情和无尽的追悔悲怨jiāo织,衬托出词人极度孤寂冷清的心境。情切切,恨绵绵,千言万语,无限惆怅。凝成一句“莫,莫,莫”。这三字如同几声闷鼓,连连敲打在人心上。是悲叹,更是叩问

黯然**者,唯别而已矣

一别一世界,从此活在各自的天堂。

不错啊,时穿身边一群nv孩,他但凡有半点踏错,那群nv孩的名声全毁了。在这种敏感环境下,俩人一时的出轨,可不是“错,错,错”——所以他“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时穿不是粗汉,绝不是。

可在这种处境下,他必须扮演一个讲义气、守信用、脾气暴躁的粗汉,才能杜绝他人的闲话,而我,只能将他的形象维持下去,等待有那么一天云开雾散,峰回路转的到来。才能挽救“别离”的命运。

这大约就是他写这首词的寓意吧

这是一个嘱托,这是一个约定,我必须完成它。崔xiǎo清黯然的想着。

“时长卿嘛,我现在犹记得桃huā观那遍地鲜血,一个文弱书生,能做到这些吗?褚妹妹,你抬头看看我院子mén口的巨型huā石,当初,我就站在这里,眼看着他像拎xiǎo孩一样,把那块huā石拎出了mén口,全海州的无赖子此后纷纷回避他,你说,这样的人是书生吗?”

崔xiǎo清的话里回避了时穿对文学的造诣,她这么一说,褚素珍倒是被绕晕了,虽然méng哥马利、巴顿不见得没有文学才能,丘吉尔还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但褚素珍不认识他们仨,而按当时的评话xiǎo说描述,武人都应该是粗鲁不文的——既然时穿有这么一把子力气,那么按xiǎo说中的观念,他就应当大字不识。

“也是啊”,褚素珍回忆说:“我隐约听说他写的字很丑……不对,说这话的人同时还说,时长卿画画得非常不错,没准他就是失踪的名家时光。”

崔xiǎo清见话越说越对不上缝,赶紧打岔:“呀,我听说时长卿今天一早出mén了,他要在几天内把四周团练组织起来……这么早就出mén,也不知吃了早饭没有?”

一向的热心肠褚素珍立刻被这话转移了注意力:“啊,我记得他还带着几位姑娘呐,这厮,这么早上路了,那些姑娘也不知安置好了没,四处兵荒马luàn的……走,我们去安慰一下那群姑娘。”

崔xiǎo清张了张嘴,她本想说“论保安严密来说,四处没有比得上崔庄的,我们崔庄早早下手,已经组织好了团练”,但转念一想,她嘴角擎着微笑,随着褚素珍走向时穿的宅院……

如此悠闲的时光又过了两三日,这两三日以来,时穿四处出击,领着大将们随王xiǎo川四处宣抚,并以崔庄为中心,开始编练附近村落的团练组织,每日的白天他都很繁忙,只有傍晚的时候,偶尔有空来崔xiǎo清院子坐一坐,几人一起吃顿晚饭,谈一谈风huā雪月。

忽一日,夜宴的时候谈到周围的局势已经平息,光是崔庄已经编练出了二百名团练……崔xiǎo清摇着轻罗xiǎo扇问:“我听说你除了团练,还招募三五百流民,并拿出十亩地来准备盖新作坊,噫嘻,我可是庄中的首户,郎君有什么需要帮衬的,只管言语一声。”

时穿刷拉一声展开扇子——如今他也学会了拿折扇当道具,所以他故作风雅的摇着折扇,回答:“这次,随我们安抚队伍前进的流民有上千人,许多人已经错过了夏收,即使现在回乡去,也难熬日子——均输法、青苗法、免役法、方田均税法、农田水利法、保甲法、保马法……他们从哪里找钱支付这些税法?

嗯,恰好我作坊准备扩大,正需要大量的劳力,便就随手招募一些廉价人手,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这叫做双赢,只可惜,哥手里的土地太少。”

崔xiǎo清把头低了低,马上又说:“我手中有六十亩土地闲着,那片土地恰好被方家、余家的田地隔开,孤零零的连不成片,大郎没有地盘开工厂,不如把这六十亩土地拿去。”

时穿一拍膝盖:“你说的那六十亩土地我知道……太好了,这六十亩土地,不知道你要折算成现银,还是入股作坊呢?”

崔xiǎo清轻轻一笑,摇着xiǎo扇回答:“海公子的手段我曾见识了,大郎是海公子重视的人,想必手段更加了得,再说,咱俩……嗯,不知大郎能否给奴家一个机会,让我入股你的作坊。”

“这样啊——崔姐姐说的有道理”,旁边的褚素珍绝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赶紧chā话:“我看这几天忙前忙后的,打点家务事的都由尾随你来的六位xiǎo娘子做主,啊,你新开的生意,该是赚nv人钱的吧?我手头恰好还有些零huā钱,不如让我也凑一股吧。”

时穿很爽快:“难得你们如此信任我,好吧,我虽然不缺资金,但人多好帮忙,我来者不拒。”

正说着,村外响起一声牛角号,这声牛角号在夜晚格外嘹亮——这是团练们规定的报警声。时穿立刻跳起来,侧耳倾听了片刻,纳闷的问:“这兵荒马luàn的夜晚,也有人赶夜路?”

崔xiǎo清缓缓起身,不慌不忙的冲号角声响起的地方望去,一旁作陪的两位郑氏农家nv神sè茫然,褚素珍依旧坐在椅子上,神态自如:“崔庄有时长卿在这里,该不会有匪徒胆敢觊觎吧——号角声传来的地方,大约是崔庄哨位?。”

时穿点点头:“我在村落四周搭建了四处木楼,派人轮流守夜,刚才吹号那个方向,应该是由城里来的人……几位姑娘安坐,我过去看看。”

不一会,时穿重新返回,带来了急急火火的施衙内,这施衙内一见褚素珍,咋咋呼呼的要上前问候,崔xiǎo清一挥团扇,扇子从施衙内鼻尖掠过:“站着——行,就这个距离”

稍作停顿,崔xiǎo清既像表白又向解释地说:“时长卿与我们相处三日,仍是守礼君子,从不会与人单独见面,见面也不会凑到人跟前,施衙内,你可不要莽撞。”

衙内停住了脚步,他望了望草亭上摆的四张凳子。其中,两张凳子挨得很近,旁边还放着烫酒的xiǎo瓮。

施衙内眼睛眨巴眨巴,发觉如今这亭子上只空着两张凳子,而没坐凳子的唯有崔xiǎo清与时穿两人……顿时,衙内一身轻松。他目光紧盯着褚素珍,嘴里仍不忘随口调侃:“保持距离?好啊好啊,我看某人与某人的距离,可并不远啊?”

一向以来,崔xiǎo清的座位总是紧靠着时穿,她为时穿布菜、斟酒、递máo巾、擦汗、弹琴、唱歌……,简直把时穿伺候到了牙齿,可大家都习惯的这种宴请——崔xiǎo清是主人,不是吗?主人对客人殷勤点……一向善意待人的褚素珍,以及农家nv郑氏,并不觉得另类,现在,这疮疤被心宽体胖的施衙内揭开了。

第180章将黑锅往自己头上扣

第180章将黑锅往自己头上扣

崔xiǎo清脸一红,她轻巧的收起扇子,稍稍把身子挪开了点,时穿倒没表现出太多尴尬,他脚一拨拉,将一张空凳子踢给施衙内,等施衙内坐好之后,却顾不上继续跟时穿较真,他紧张地上下打量褚素珍。

褚素珍面对衙内灼灼的目光,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帘,这个细微动作让衙内一阵愧疚,察觉自己冒犯了素珍姑娘,他赶紧拍拍xiōng膛,转而对时穿欣慰地说:“我就知道,把事情jiāo托给时兄,一定稳当。”

褚素珍站起身来,冲衙内盈盈一拜:“多谢十一郎挂念,幸亏十一郎派人救援,否则,素珍我……也许不在人世了。”

衙内一惊,褚素珍称呼他“十一郎”,这个称呼……似乎太见外了,他立刻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焦急的吼着:“怎么回事……不对,大郎,你做事好不爽利,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你怎么让褚姑娘……濒临死地?遭遇危险?”

褚素珍福了一礼,chā话:“不关大郎的事,是我不xiǎo心路途遇匪,幸亏大郎赶到的及时……”

时穿赶紧冲施衙内使眼sè:“过去的事不谈了,这两位是郑姓瑞芯、瑞秋姑娘,褚姑娘的马车损毁后,是她们挤了一挤,拿自家马车给褚姑娘乘坐。”

施衙内赶紧起身,一本正经的向两位姑娘鞠躬:“不知道郑伯父在哪里,我好过去拜谢。”

两位农家nv没有回答,崔xiǎo清赶忙解围:“如今道路不安宁,郑伯父伯母自己先回家安顿去了,留下两位姐妹暂居在我这里,说是等他们安顿好了家,再过来接两位瑞姑娘回乡,这几天,两位瑞姑娘随着大郎的nv孩每日学习,倒也没闲着。”

稍停,崔xiǎo清悄悄把烫酒的壶传给褚素珍,示意后者给衙内添酒——这是让褚素珍用具体行动表示对衙内的感谢。

褚素珍接过烫酒工具时,心中微微有点刺痛。仅仅给施衙内吗?为啥崔xiǎo清刚才霸着给时穿烫酒的机会,此刻却不愿为衙内烫酒?

可是,考虑到施衙内对自己的关切,褚素珍默默的坐下,开始向娴熟的添加热水,烫起了新酒。

一番纷扰后,众人重新落座,施衙内左右东张西望一番后,马上又问:“我进庄的时候没见到我的家丁,难道他们已经被打发走了吗?”

时穿回答:“不错,你的家丁已经出发了,随身携带你要的酒,以及那幅‘古画’。”

“这就好”,施衙内举起酒杯嗅了嗅,尝了一口,立刻夸奖说:“我现在知道,你至少有一项本领比我姐夫出sè——今年新酿的酒。比我姐夫往年酿的要好,味道奇特不说,喝起来真是回味无穷。”

时穿举起杯子,跟施衙内碰了一下,感谢对方的恭维:“啊,巧fù难为无米之炊,我呀,只不过是手头器具比你姐夫齐全,但如果没有你姐夫设计的那些酿造器械,恐怕酿不出这么好的酒——为了建造那座蒸馏釜,你姐夫可是huā了三年时间。”

衙内一饮而尽:“这说明我姐夫有眼光,连送东西都选对了人。哦,我现在,啊,父亲需要的酒送出去了,书画也送出了,就等父亲的结果了。

你知道么,高老爷叛luàn之前,海州知县听到风声,提前卸任,跑路了,等高老爷正式举起之后,邻近州县官员跑了一大半。

如今通州有个钤辖的空缺,我父亲准备去蔡相公那里寻寻路子,看看能不能调动——如果父亲调任通州,那通州水军可是把持长江口的啊……”

时穿马上识趣的补上一句:“那条江可是通向大海的。”

施衙内与时心领神会,相顾而笑,看俩人狼狈为jiān的模样,就差掏出黄纸,彼此结拜了。

褚素珍眨巴眨巴眼,给施衙内添上一杯酒,诧异的问:“你们两个,打的什么哑谜?”

崔xiǎo清轻摇xiǎo扇,含笑不语。她年龄比褚素珍大,父亲也曾是一任县官,这里面的名堂多少清楚一点……可既然施衙内与时穿都不愿明说,她何必做那个恶人?

旁边的两位农家nv,其家中也就是一个土财主,以前未曾接触过像衙内这样的官宦子弟,听到衙内毫无顾忌的在这里谈论买官,她们已经惊心动魄了,此刻听到褚素珍犹问个不停,她们赶紧把眼睛垂下,只盯着脚尖前的三寸地盘。

对于褚素珍的问话,施衙内过去是有问必答的,但现在的问题,牵扯面太广,所以他哼哼唧唧有点不想明说,气的褚素珍跳上前来,狠狠的拧一把:“鬼鬼祟祟的,有什么话不能明说。”

施衙内哀求的望向时穿,时穿迫不得已,只能将黑锅往自己头上扣:“官家喜欢书画,也喜欢制作赝品,我刚好有那么一点xiǎo技巧,衙内便让我帮忙,制作了一幅假画……”

话从开头说,那故事就长了,时穿在讲述时特意将旁枝末节用浓重笔墨描述,结果褚素珍马上注意到时穿也善于仿制赝品,她顿时两眼发亮,打断时穿的叙说:“当今官家特意在宫中设置金石局,仿制古代yù器,你也擅长这个吗……对了,你也算我的朋友了,我的双鬟礼,黄公子与衙内都送了礼物,似乎就你袖手旁观——拿来,与我补上一份礼物。别的我不要,就要件假古董。”

“我哪能与官家比?”时穿苦笑着瞪着施衙内,施衙内双手在桌子底下抱拳,一副哀求的神情,时穿只好苦恼的继续说:“当今官家,那是动用国家的力量,搜罗天下最高明的工匠,专mén研究制假、造假,这是‘国家造假’行为,这样制作出来的,已经不能算单纯的假古董了。

我一个人的力量,怎能跟一个国家相比?我的水平,怎能与官家相比较?当今官家,那是全方位造假,而我只会其中一个类别——我擅长的不是制造假古董yù器,是制作书画……”

时穿扫了一眼两位瑞姑娘,又用目光暗示一下崔xiǎo清,接着补充说:“……也许还擅长制作金器。这样吧,我曾经搜集了一些宝石,恰好我们当中有三位姑娘要出嫁,我索xìng帮你制作一件首饰如何。”

崔xiǎo清得到时穿的暗示,轻轻地用脚尖一踢,而后向褚素珍歪了歪嘴,团扇轻微的向两位瑞姑娘一扬,褚姑娘这才回味过来——有些事情,不方便当着农家nv的面谈论。

其实他们谈论的话题,已经吓得两位瑞姑娘直发抖——刚才他们谈论的是:糊nòng宰相以及当今官家。可怜两位农家姑娘,这辈子见的最大的官是乡长、里长,现在这群官宦子nv,谈论的居然是……两位姑娘想起身告辞,可惜这时她们两tuǐ发软,嘴chún哆嗦,说不出话来。

褚素珍拿眼一扫,又犯了那无可救yào的慈悲心肠,赶紧责备:“十一郎,瞧瞧你们,帮两位姑娘吓得,什么话题不好谈,偏谈论这个。”

其实,话题拐到这里全怪褚素珍,时穿刚才与衙内谈论通州水军的时候,谈论的是俩人将来的计划,是褚素珍非要问个清楚,使得时穿与施衙内不得不把话岔的越来越远,好在如今也算成功了,时穿不想把话题再拐回去,马上打圆场:“我们刚才在谈论制作金饰啊,褚姑娘,你还没见识过我的手艺那——衙内,这活儿资金你出,材料你出,我只出手艺,两位姑娘见者有份。”

说罢,时穿一手揪住衙内,话里有话的提醒:“都是你惹来的灾祸,你必须掏这个腰包。”

施衙内乐呵呵:“好啊好啊,你刚才说见者有份,我人胖体宽,份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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