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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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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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云同样愤愤不平,原本他的进展很不错,结果薜洹之来了。两人平分秋色。现在更好,发展成在百花坊了。

这百花坊是什么地方,半个青楼!万一太女在那里失身了怎么办?

曹湛也心下不满,不过他城府颇深,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叹道:“听说,那白无音是萧世子给介绍的人,擅长音律,还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薜洹之心头恼怒。什么难得的美男子?不过是假清高。早几年就被人介绍给太女过,太女那时看不上他。现在倒是学乖了,会放下身段讨好人了。他同样很担心叶明净的贞洁问题。第一个男人,怎么样也得是他才是。如果可能,他更希望是唯一的一个。

说到这里,三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在一边枯坐的王安筑。

“干,干什么都看着我?”王安筑吃惊的问。给侧卿请安,他不是只要随大流的坐坐,喝点茶就完事了么?

曹湛轻轻一笑:“薜奉君,在下不如奉君一般出身大家,不曾见过这位白无音,不知此人相貌如何?”他目光瞥过王安筑,“比之王常安如何?”

薜洹之听出了他话里的陷阱,如何能承认自己去过那种地方?顿时阴沉了脸:“曹常安这是什么话,本公子不曾去过百花坊,也不知那白无音长相如何?”

刘飞云大咧咧的道:“依我看,长的再好也比不过王常安。殿下这是家花不如野花香。”他嫌弃的上下打量了王安筑一番,“木头美人有什么意思。哪有那百花坊的知情识趣?”

薜洹之厌恶他的粗俗。刘飞云近来越发放肆,跟一头饿狼似的。看女人的眼神都是冒绿光。这种人,收拾起来太容易了。都不用动手,他自己就会给自己挖个坑。

而让三位奉君恨的牙痒痒的白无音公子,此时正无聊的坐在湖心水榭的亭子里弹琴。什么太女的迷恋?全是狗屁!太女殿下和她的手下正在水底下溜达着呢!他的任务就是在这里弹琴掩护。该死的风楼怎么会接下这样的任务?

“哗”的一声响,一个淡蓝色的窈窕身影从水里冒出头来。白无音背过脸,抓起身边的外袍递给她。心里念叨着:这不是女人,这不是女人……

叶明净随手擦了擦身上的水,穿上袍子。计都这时才慢吞吞的上岸,同样擦拭水迹,穿上外衣。

白无音闭上眼,再次无声念叨: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两人穿戴好了,叶明净道:“无音,带路去你房里沐浴吧。”

白无音面无表情的重复每一次都有的程序,一边带路向自己的房间走,一边安慰自己:我其实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 》 叶明净坚持要在白无音房内洗澡,原因在于她的头发。头发在水下浸湿,如果不洗澡的话就很难掩饰。上一次在萧炫府里用布巾擦拭的效果很勉强。在百花坊她便干脆的想了这个主意。

这个方法带来了一个负面效应。坊间传言,太女殿下喜欢白无音的原因是他放的开,可以和贴身侍卫一起玩3p。

薜洹之听到这个传闻后,几乎气晕。

薜皇后为这个流言特意将叶明净叫了去,旁敲侧击的问她,可是不打算遵守三年圆房的约定了?

叶明净很羞涩的道:“儿臣没有和人圆房。只是很好奇。想,想看看……奉君们都是出身大家,这等事,总不好找他们……”

她的表情和动作都很到位。宫廷里什么肮脏的传闻没有?昭阳宫一众人自动脑补成了太女殿下猥亵男子的画面。看向计都的目光多出了几分暧昧的明了。

薜皇后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什么颜色都有。她无语了半天,干巴巴的道:“外面的人不干净。净儿不必顾忌许多,他们既是你的奉君,自当以你为主。”

然后,当天晚上,薜洹之邀请叶明净来霞影宫小酌。

叶明净讪笑着和他喝了两杯。薜洹之一身白色长衫,乌发披陈。似笑非笑的道:“原来殿下是个狠心的人。宁可去看别人也不愿看臣。”

“孤哪有?”叶明净装出心虚的模样,喊的声音很大。

薜洹之凑近她,轻声道:“殿下,那白无音生的可好?”

叶明净讪笑:“不如卿,不如卿。”

“真的?”薜洹之眼珠微转,“哪里不如,莫非殿下都看过?”

叶明净心下叹了口气,必要的牺牲色相看来是无法避免了,做出老实的样子:“洹之可是生气了,孤也是一时好奇。”

“好奇吗?”薜洹之微微一笑,语气越发魅惑:“殿下有什么好奇的,大可以来问臣。殿下,你可有想问的?”

叶明净做出被他语声蛊惑的迷离目色:“洹之……” _

薜洹之抓住她的手,抚上自己腰间的衣带,轻轻一拉,语声轻柔:“那殿下可有想看的……”

叶明净:“……”

烛光摇曳,气氛旖旎。就在薜洹之的大半个肩膀露出来之际。外间传来“呯”的一声巨响。

“啊!”叶明净一惊,眼中恢复了清明,“怎,怎么回事?”

薜洹之目露懊恼,大声喝道:“谁在外面?吵什么呢!”

又是“呯”的一声巨响,卧室的门被猛的推开。刘飞云满身酒气,晃晃悠悠的闯了进来,大叫大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怎么回事!”薜洹之气的要杀人,拢上衣服,气势败坏:“刘飞云,你来干什么!”

绿桔、杏儿、冯立,以及霞影殿的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刘飞云身边的小厮跪在地上直朝叶明净磕头:“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我家奉君实是喝多了,还请殿下恕罪。”

杏儿惊叫着冲了进来,大骂那个小厮:“喝多了!奉君喝多了你们就该好好伺候着,怎么能就这么让他乱跑?”

绿桔也进来骂:“不长眼的家伙,这是侧卿的寝室,是你们乱跑的地方吗?”

刘飞云哭哭笑笑的高声吟诗,东倒西歪。

叶明净不等墨松和墨竹两人过来劝阻,立刻道:“这里太乱了。洹之,还是交予你处置的好。孤先走了。”避之不及的闪身走人。

路上,叶明净心有余悸,对着冯立道:“这下好了,总算能清净些时日。辛苦你了。”

冯立谦逊的道:“这是他们自己各自有主意,属下只是传递了些消息。当不得辛苦。”

醉酒事件的后果很严重。刘飞云被禁足。薜洹之同样也受到了皇后的训斥。因为众人闯进去的时候都看到了他衣冠不整的压着太女。这是藐视皇上定下的三年后圆房这一规矩。故而他也被罚闭门思过。

东宫总算清净了不少。而薜洹之和外界的联系,随着他的禁足,也暂时被削弱了。

齐靖来了东宫,听说了最新的消息,脸色很不愉。有鉴于顾朗在身边,也不好说什么。

叶明净趁着这个机会,和他们定下了传递消息的方法。袁鹿在前些日子生了个儿子。顺势在娘家坐起了月子。叶明净道:“接下来,孤只怕不能随时离宫了,如若有事,孤会派人带着信物去给你传话。”之后又说起袁鹿的事,沉吟道:“……她现在做月子,不方便移动。这事你就别管了。武成伯进宫的时候,孤会和他说的。”

武成伯顾缉进宫例行问安,叶明净和他说了这件事。他沉声道:“此事还需再烦劳殿下一段时日。臣不日要回乡祭祖,家中乱糟糟的,无人照应。只得再拜托殿下了。”

叶明净连声说:“不妨事。袁家是清辉夫人的娘家。她住在那里也是受娘家人的照应。孤只是白白担了个名声罢了。”

顾缉微微一笑:“殿下还是辛苦了。”

行完礼后,很潇洒的离去。

叶明净凝视了他的背影片刻。走进宣明宫,询问承庆帝:“武成伯要回乡祭祖?”

承庆帝淡淡的道:“怎么?你看见他了?”

叶明净“嗯”了一声:“原本是说顾朗夫人事的。父皇,他真的是去祭祖?”

承庆帝看她一眼:“自然是真的。顾家祭祖的队伍阵仗小不了,三个嫡子都去了。路上来回要走三个多月,沿途都有城镇。哪里还能做假?”

叶明净不屑的撇嘴:“父皇又来考我。越是大张旗鼓,看着没什么问题的事,暗地里就越有问题。回乡祭祖不代表他路上不能做点儿别的,也不代表他不能独自提前回来。”

承庆帝微笑:“果然越发伶俐了。行了,顾缉的事朕会替你安排好的。有他在,你就能指挥的动西山大营。有了西山大营,御林军再多,那些人也乱不起来。只是净儿,你需答应父皇一件事。”

“什么事?”叶明净问。

“你要答应朕,武成伯的爵位不可以由顾朗继承。”承庆帝一字一句的道,“这也是顾缉自己的意思。”

第一百五十二章 风起 (二)

时间在暗潮汹涌中无声无息地流逝。六月的时候。承庆帝的身体已经不再能经受长距离的挪动。于是,延续了几十年的夏季避暑传统,第一次被取消。

如果说球狩连接几年被取消,众人们都还能坐得住的话。夏季西苑避暑被取消的消息传开,就没有人能坐得住了。

什么情形下,皇帝陛下会取消避暑?宁可待在闷热的宫城也不愿去清凉舒爽的园林。

请求入宫觐见的奏折突然间如雪花般多了起来。薛皇后亲自去宣明宫,求见已经半个多月未曾见到的皇帝,被森严的大内侍卫拦了下来。她神色数变,也不强求,直接回了昭阳宫。

薛洹之还在禁足,不过他也从特有的渠道得到了消息。

众大臣慌了手脚,在方敬的带领下,跪在宣明宫门前,请求觐见。

半天之后,谭启出现在大门处,用尖锐的嗓音宣道:“着,方敬、董学成、廖其珍、唐眷书、严守正觐见。”

承庆帝消瘦的身体再也不能以厚重的袍服遮掩。他的手上,颈上出现了点点褐色斑纹。面色蜡黄、皱纹增多,唯有一双眼睛依旧明亮锐利。

“陛下——”方敬只消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双膝跪地,语声哽咽:“臣等叩见陛下!”

其余的人也是同样吃惊,纷纷跪地。

承庆帝静默片刻,道:“朕一时间还死不了,尔等不必惊慌。”

这五人越发悲戚,低头不语。承庆帝轻声道:“净儿,过来。”

叶明净从帷幕后走出,身穿明黄色袍服。健康光洁的肌肤和皇帝陛下灰黄衰败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朕的孩子,大夏朝的储君。”承庆帝一字一句的道,“你们,可愿意辅佐?”

方敬一个激灵,带头表决:“陛下,臣等当鞠躬尽瘁,辅佐太女。”其余四人也纷纷表态。

“这便好。”承庆帝拍拍叶明净的手心,从床头拿过一卷封好的圣旨交给她:“你们去吧。”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谭启将他们送出门,在宣明宫的大门前,朗声宣读圣旨:“……朕身有不适,特命太女监国,内阁大学士辅佐。”

地上跪着的众人吃惊的抬头,心中良久以来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这是第一道圣旨,还有第二道,是给吏部的。着调江苏学政林珂即日进京,任兵部右侍郎,加封极殿大学士。

至此,内阁共有四位大学士,两为中立党,两为太女党。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众文臣们心头一松。生老病死,世间无人可免。帝位能有安稳的传承就好。

随着圣旨的传递,林珂从江南进京了。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为了防止万一,他在一家镖局申请了保镖。由一队镖师以最快的速度护送他进京。他的家丁仆役也多,零零落落总共凑了一支一百六七十人的队伍。不是骑马就是坐车,无一人走路。日夜兼程,离着京城越来越近。

叶明净这几日都在内阁处理事务,承庆帝罢朝已久,很多事务都由内阁和六部自行统筹解决。文官之间已有了相当的默契,基本上不用她操心什么。当然,这同样意味着,她也插手不进什么。

叶明净看的是勋贵,勋贵和文官之间有一种特殊的平衡。勋贵的门人大多在军方,他们以此站稳脚跟,在六部衙门和其他职权部门都有其它门人子弟,和士子出身的清流们相互制约,共分权利。

原本是相安无事的。只可惜,一旦出现了政权交接的时候,勋贵们的野心和不稳定就暴露了出来。

京城中有三支可用的兵马力量。一是御林军,二是禁卫军,三是五城兵马的杂牌军。

御林军由晋国公薛家掌控,目前在薛恪的手上。禁卫军分为两个派系,一为茂国公王家的人,一为永泰侯刘家的人。五城兵马司在承庆二十年经过科场舞弊案的清洗后,一直由兵部直接掌控。

叶明净看了只想笑。五城兵马司听着好听,其实就是变相的**、城管。专和百姓打交道,稳定住京城的治安还勉强可行。其他的,就想都别想了。

方敬则认为目前的形势一片大好,政权交接可以稳定过渡。五城兵马司在他们手上,京中治安不会出现问题。御林军在薛侧卿的父亲手上,也不会为难太女殿下。王家有王安筑,刘家有刘飞云。这三家是殿下的岳家,稳住皇城,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后宫传来的消息,殿下一直都很宠爱薛侧卿、刘长按。

叶明净无语的看向他,。罢了,方敬的想法也没错。如果她和薛洹之三人调换一下性别,的确是什么问题都没有。

很可惜,恰恰这性别的倒置就是致命之处。内阁阁老们的思维和她压根不在一个频率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她便不打算再浪费时间,道:“政务之事不在一时。孤想回宫多陪陪父皇。方大人,内阁的事,就偏劳你们了。”

方敬也认为太女此时在政务上能提起的作用有限。赞同道:“……殿下至孝,实乃我朝幸事。”

廖其珍也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殿下自管去。臣等定不让琐事劳烦殿下。”

叶明净于是回到宣明宫,衣不解带的日夜照顾父皇。

承庆帝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每天的睡眠时间从四个时辰变成了六个时辰,近日又增多了些。叶明净在他睡着时候,就静静的坐在床边,默默凝视他日渐衰老的面容。

记得刚来的时候,父皇还很年轻,身材健壮,手把手的教她写字,带她一同骑马……

“殿下。”谭启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在她身边细说了朝中和京中的变化。天波卫已经完全交到了太女的手上,目前她一直靠此来掌握全面的动态。

叶明净走的离床远了些,听他说完,道:“王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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