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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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隐王-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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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如此,当初金甲的万嫡系兵力在蛤蟆沟待命,其中两万人做步兵方阵特训,就是方才李承训率领在中迎敌拖住突厥主力的那些战士;另外一万兵士则在做骑兵特训,这些人在不宜养马的大青山上,无法练习执矛冲刺,却是日日苦练单臂擎举。现在,铜臂率领的一万骑兵,正是这经过特训的一万人,这些都是李承训精心策划好的。
    铜臂当时并未随这些兵士在蛤蟆沟练兵,自也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此时恍然大悟的同时,不由得心中一痛,他感到其在官军中的实际权利,已经随着李承训的掌权而逐渐瓦解,他手下的大唐军士,未必再肯听他的了。
    震惊归震惊,可无奈终究还是无奈,铜臂正自呆立的时候,突然感到侧旁风起,忙侧身躲避,见是一杆长矛擦身而过,忙一把探手揽住那茅杆,回往却是李承训向他掷来的。
    李承训此时也是单手持矛,双腿紧扣马腹,来到铜臂身前,他面带微笑,将夹着长矛的右臂抬起,令那长矛指向铜臂的侧后方,“铜臂将军,与我共同杀敌如何?”
    “好!某愿往!”铜臂一腔憋闷,却不能向李承训发泄,见可以杀敌,正好借此以为发泄,其面上已升腾出一片狰狞。
    “铁鞋将军,可愿同往?”李承训又斜眼睥睨着铁鞋,他如此做不过是不想令铁鞋生疑,另外,他也想看看这突厥内奸是如何斩杀突厥突厥同伙的。
    “某愿往!”铁鞋阴沉着脸,走到一名骑士面前,他心中思谋的是如何在纷乱的战场中趁机下手除掉李承训。
    那骑士见状立即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他。
    铁鞋翻身上马,与李承训,铜臂并辔而立,眼望着汹涌而来的突厥大军,心中也是波涛起伏。他越来越看不懂李承训了,特别见过李承训那几近妖术的武功,他自负不是对手,可怎会如此?他想不通。
    就在突厥大军奔至一箭之地,耳旁已有鸣镝怒号而过时,李承训催马而出,同时口中大喝,“兄弟们,杀!”
    铜臂与铁鞋随即冲出,但他们的马匹远远不如李承训的乌锥马启动速快,这刚一起步便落下不少。
    “嘶虚!”
    “呜嘶!”
    人身后,以长矛骑兵队为的骑兵队伍也瞬时启动,他们憋闷了一日的劲力,终于有机会血染沙场了,在方才主力战场大获全胜的鼓舞激励下,无不兴奋躁动着,其万马奔腾,声势骇人。
    李承训已一马当先冲入突厥骑兵阵营,手中长矛好似吐信的灵蛇一般蜿蜒曲转,一枪一个的穿透对面疾驰而来的突厥骑兵,凭借他的天生巨力,他将矛尖微微向上倾斜,这样在穿杀敌人的时候,会把他们的尸体全都留在长矛上。
    座下踢云乌骓马在突厥阵营中冲了十余步,李承训长矛之上的突厥尸体便已经穿插了十来具,而这其中还有不少人并未立时死去,他们不停的晃动着手脚,嘶哑着声带叫喊着。
    李承训将那长矛高高竖起,那些个活着的“尸体”手舞足蹈的哀嚎着,好似一只人体蜈蚣,令人见之欲呕,观之丧胆。
    李承训知道自己这样做有可能会损毁自己的形象,但他还是决定要这么做,战场上,目的就是要尽量多的斩杀对手,令自己人少受损失,自己有能力威慑突厥骑兵,使他们心惊胆战你,思想崩溃,那为什么不去做呢?就是事后被人指责残忍变态,又能如何?何况他考虑到自己要在塞外成事,不如此立威,吓得突厥闻风丧胆,以后也是个麻烦。
    。这“人体蜈蚣”在存在了数秒钟后,李承训便将之舍弃了,因为自己都觉得变态恶心了,现在,他赤手空拳,立时感到左右闪过无数利刃尖矛,他则以蛇式在马上闪转腾挪,同时以云手借力打力,避实就虚,但见他所过之处,无不人仰马翻。
    与他配合默契的是他的踢云乌锥马,这马不仅速奇快,可以瞬间把攻击李承训的骑士甩在身后,而且其气力惊人,敏捷异常,经常撞翻对手马匹,或者踢断其他马匹的腿骨。
    这一人一骑所向披靡,好似一条黑色闪电,插入突厥骑兵阵营的心脏,所为只是营中的那杆大旗,也为那旗下指挥作战的主帅。
    铜臂和铁鞋也已进入突厥阵中,他们没有李承训那般本事,但其马上,地上功夫也都是出类拔萃,掀翻突厥骑阵一角,不成问题。
    人各自显现着自己的能耐,比赛着斩杀敌人的数目,将突厥骑阵冲的阵脚大乱,但这仅仅是突厥骑兵梦魇的开始,而真正收割他们生命的,是人身后的大唐骑兵阵营。
    冲在最前列的是那五千个手持长矛的骑兵,他们每千人并排一线,连续五排交错递进,其形好似用长矛织就的一张大网,迎面扑向那些急速奔跑中的突厥骑士。
    突厥骑兵根本未见过如此战法,在他们急速奔跑的近前的时候,无论是用兵器扛塞,还是试图脱身躲避,都由于其冲速快,而逃不过对方长矛的穿,刺,挑,甚至有的长矛上都戳得两个突厥骑士。
    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惨呼哀嚎之声此起彼伏,突厥骑兵先是被李承训与铜臂、铁鞋冲乱了阵脚,随即又被唐兵长矛织就的网格阵卷入其中,完全被打懵了。
    但突厥铁骑毕竟是狼的传人,其单兵厮杀能力出众,在处于劣势,其被动的情况下,他们依靠高超的马术,顽强的意志,竟然渐渐稳住了阵脚。
    这长矛骑阵其实并不完美,弊病很大,因此矛杆过长,迂回周转都其不灵活,只适合两军冲锋相交的一刹那,一旦双方混战厮杀起来,不仅会失去作用,反而会是累赘,比如其长矛捅出,若不是在高速敌对的情况下,是很容易被对手抓住的,那时对手可以有多种手段将持矛者斩于马下。
    作为长矛骑阵的创始者,李承训不可能不想到这点,因此他要求每个长矛骑兵人人身上带着弯刀,一旦长矛失效,便果断舍弃长矛,挥刀斩杀。如此变化多端的骑兵阵容,也就是李承训这种人才想得出,突厥军士哪里能够适应?
    所以,突厥人勉强站住的阵脚也并不稳妥,因为前番的冲杀,已经使他们损失了小半的兵力,现在无论是在兵力上,还是在气势上,他们都处于劣势,失败是迟早的事情。

第八十八章 取上将首级
    李承训并不想全歼这些突厥骑兵;更不会令他们逃遁;他有着自己的想法;因此其拼命地杀向前冲杀;目的就是要摧毁敌军主将;而后迫降这些骑兵;
    他凭借其座下神骏以及诡异的身法武功;终于杀至突厥骑阵中央;与迎面举刀而來的一位穿虎皮软甲的将军错马交蹬;
    “嘿;”
    他单手迎向砍向自己的弯刀;却在即将触碰那弯刀之时;手腕一抖;化作一个圆弧躲开这攻击的刀锋;待那弯刀下落之际;其五指猛然下按压住刀背;以四两拨千斤之力翻转刀刃于上;而后顺着马匹前行之势向前一送;
    “嚓”的一声;那利刃从那突厥将军的脖颈处横向穿过;
    “哦;”那突厥将军好似预感到什么;双手忙去护住脖颈;却将自己的头颅捧离了自己的脖颈;那双惊恐的大眼睛不相信发生着一切;恍如自己在梦中;
    李承训已与其错蹬而过;他另一只手随后一抄;便将这突厥首领的头颅揪在了手里;而那突厥将领失了头颅;一腔鲜血瞬间从脖颈处喷涌而出;并且其神经未立时死去;兀自双手在空中舞动;
    这是生死命搏的战场;如果残忍可以终止战争;李承训愿意;
    他提着对方主帅头颅;却是并未停马;直奔其身后的狼头帅旗;惊得那举旗的突厥旗手一个跟头栽到马下;
    突厥人凶悍;那是相对于善良的百姓与少经与灾难的农耕民族;像李承训这般比他们还强悍的人;他们一样会胆战心惊;
    李承训一把揽住即将倒落于马下的军旗;将其扛在肩上;另一手提着突厥主帅的人头;纵马从突厥阵中冲了出去;竟无一人再敢对其有所阻拦;真可谓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快哉;壮哉;
    与此同时;铜臂和铁鞋随在他身后;虽然他们杀进來的速度较慢;但对于突厥骑兵阵型的破坏无异于落井下石;而其后大唐长矛骑兵和短刀骑兵相继杀进;使得突厥骑兵阵型完全崩溃了;唐军骑阵就好似一个人头收割机;残忍的向前推进着;
    突厥骑兵也真是骁勇;或者说是困兽犹斗;始终洠в蟹牌挚梗坏窃谥魉П徽叮痪毂欢幔荒慷昧颂凭运堑难韧郎焙螅恢沼谕耆チ硕分荆豢枷蛞坏愎セ鳎蛔急竿晃В
    可惜;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金甲所部一万骑兵早就从他们身后赶至;并悄悄分开两边将他们包围期间;
    按照李承训的指示;金甲始终率领所部牵制支突厥骑兵;与他们若即若离;即便是见到他们后退回援;金甲部只是尾随在后;并不发起冲锋;及至当铜臂所部与这部突厥骑兵混战在一处的时候;他们才悄悄的绕到外围;封锁了突厥人的退路;
    寒风凛冽;雪花儿终于停止飘落;混战的疆场也渐渐的静止下來;唯有那活着的骏马在打着喷子;还有那骑士们粗重的喘息声;
    那一万突厥骑兵亡者七成;伤者无数;加之较早前死伤在这里的一万余突厥兵士;这战场之上可谓是尸横遍野;血透白雪;
    李承训单人独骑立于众突厥骑兵面前;像收服黑拓手下残余两千兵士一般;他故技重施;讲述了自己的降兵政策;而后伸出三个手指;倒计时的迫降这些狼兵;果然有效;
    突厥人不像大唐兵士;从小就受儒家忠君爱国思想的教导;他们思想自由;行为随意;认为向比自己实力强的人臣服;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相反却是一种荣耀;一种依附更强大的人的荣耀;这与他们游牧民族看天吃饭的生活习惯有关;
    李承训嘱咐山甲带着剩余一万余步兵将这些降兵押往大青山;这样一來;所有的突厥降兵被押往大青山收容;同时因血战而损伤元气的步兵方阵也可以得到休息;至于接下來攻打幽州城;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于兵不血刃的拿下城池胸有成足;所以无需太多兵力;
    安顿完这一切;暮色已然降临;由于白天下了雨水;地上开始结冰;那鲜血混着血水早就染红了大地;现在被结到冰中;远远望去;众人好似踩在血色的大地上;冬日真正的降临了;注定了这是一个血红的冬日;
    金甲和铜臂的这两万骑兵基本未受什么损失;因此李承训洠в辛钏切菹ⅲ欢敲钏橇瓜蛴闹莩墙ⅲ
    现在;这两万骑兵的心态已经发生了转变;他们见李承训以两万步兵为引;一日的时间就消耗掉突厥人差不多近三万的人马;而己方损失了仅仅数千人;无不身心大受鼓舞;对李承训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李承训在众人心中的威信空前高涨;
    至于契丹武士;他们的损失相对较大;折了近三分之一;还剩一万多的人马;李承训出于对他们的爱护;令他们压阵在最后;
    就这样;李承训一马当先;引领着三万大军向幽州城急速挺进;他身旁则紧随着无忧和铁鞋;金甲则被他放在中军以为调度;
    “嘶嘘;”三万余人马不一刻便奔至幽州城外;众兵士勒马而立;一个个趾高气昂;可惜现在天色已然全黑;对面城楼上的贼兵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李承训不敢大意;虽然他见乙先生护着阿史那薄布绕过幽州城奔走青龙峡;但军争讲究的就是和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谁也说不准他们是否会绕到幽州城后门钻进城去;那样;幽州城守军将会有绝对的兵力;而他也不得不放弃之前拟定的夺城策略;
    “传令下去;前队警戒;后队下马休息;”李承训低声命令过后;便听得甲胄翻滚;众多脚踏实地之声;
    此时的幽州城墙上;晦暗不明;几盏气死风灯在寒夜中摇曳;使得城下之人根本看不清城上的状况;那上面好似有伏兵;又好似洠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承训便这样定定的站着;望着;并与贾墨衣低声交流着;可说的都是些闲话;无关军士;
    铁鞋心中纳闷;自然猜测不断;可他还是 不理解李承训在等什么;难道等待天亮;那还不如趁夜攻击呢;
    “李驸马;”摩会悄然而至;身后自然跟着那个窟哥;三人寒暄过后;他便问起李承训的打算;显然;他与铁鞋同样的好奇;
    李承训笑道:“非是某不肯如实相告;而是天机不可泄露;摩会君主稍安;月入中天时自见分晓;”
    摩会哈哈一笑;自不以为意;他对李承训好感激增;相信其必是一只展翅的大鹏;自然有意拉拢;便与之闲聊起來;
    “咕呱;”一只赖在冬初;被冻伤乌鸦栽愣着膀子从一抹光秃的树干上飞走;奔向天空中那轮圆月;月亮已经走到了中天;
    一道黑影由远及近;迅速向这边跑來;观其奔跑的态势好似一只纵跃的猴子;“唰;”的一声;那些负责警戒的骑兵立即弯弓相向;
    “自己人;”李承训说的轻描淡写;却连忙翻身下马;向那黑影迎去;他已认出这独特的跑姿;是山鬼;
    “参见大将军;”山鬼赶到近前;倒头便拜;
    李承训连忙双手将他搀扶起來;“挑紧要的说;”
    山鬼就势而起;摘下面巾;恭敬地道:“突厥大军洠в薪牵皇爻堑幕径际且杉业奈涫浚徊还屑虑椋恍枰蚰ūǎ弧
    “哦;说;”李承训知道山鬼所言;必然事关机密;但他已把铁鞋看得死死的;不怕其耍花样;
    “原本幽州城防由耶律黩武极其耶律族人镇守;就在稍早些时候;图那英带着红刀头马贼大概七千人马入城协防;现在幽州城敌方的总兵力有三万;”山鬼回说;
    李承训稍一思虑便明所以;这七千红刀头马贼必是方才溃散时逃走的人马;乙先生看不起他们;便让他们去幽州守城;一來加强耶律黩武的力量;二來也减轻自己的负担;
    “好;与几位将军说说城内的布防情况;”李承训有意显示自己对金甲、铁鞋以及铜臂的信任;
    “每座城门有五千耶律家族武士把守;城墙上滚木雷石;火油箭只都很充实;而红刀头的七千骑兵作为机动冲击力量驻扎在别处;若是咱们败逃;他们随时会冲出城外來追击;” 山鬼说完;又详细讲了每座城门由何人把手;性情如何?哪处兵力强;哪处力弱;等等;一切关乎城内的情况;
    半柱香的功夫过后;山鬼已经简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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