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坑放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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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坑放置地-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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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有些不安定,坎迪德让我提醒你和他们三人,注意安全。
——伊希切尔上。〗

*****

晨间的森林还未被阳光完全笼罩,过于茂密的枝叶遮挡着勉强透入表层的光斑,阴暗的好似夜间。落雨后的泥土带着青草的气息,与浓密的雾气融为一体,原本清晰可见的道路完全被吞没,刚进入初春略嫌湿冷的微风扫过带起细碎的枝叶声,无端让人升起发自心底的阴寒。
沙——
轻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脚步声在这阴森无人的环境中响起,并且接连不断,浓雾中隐约有着一个人型的轮廓移动着。
沙——
脚步声蓦地停顿,移动的人影瞬间清晰起来。周围的浓雾不知在何时已然消失不见,然而身后却仍是那大片大片的白。就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浓雾格挡在外。
“呀?这不是艾俄洛斯吗?”
枝叶被牵动的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法确定位置的声线夹杂着荡漾魅惑,缥缈虚幻却不明的蛊惑,教人听着就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恍若身处梦境。
黑暗的环境即刻透出一丝光亮,那是适才行走在浓雾中的人——一位青年。青年周身似乎有无形的气流流动,苍金色的短发微微晃动着,身处黑暗却依然如在太阳之下沐浴着光芒,微冷的琥珀色眸带着明显的疏离。
“很久不见了,阁下。”
疏离的态度显然让隐藏在暗处的人异常不满,霎时周围狂风大作,浓密的雾气透入,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再度回归。
“你对神不敬吗?艾俄洛斯。”
苍金发的青年站立在原地未曾移动,微微欠身,周身的气流微微一动,雾气立刻就好像是被排挤,以他为中心向两旁挪开。
“不,只是不喜欢您打招呼的方式。”
他的话语平淡的像是在陈述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实,极好的隐藏起了那一丝厌恶。
“请您自重,即便您与她的关系算得上友好,我也不会允许您这种近乎蔑视的行为。”
“呵呵,还真不愧是她教出来的。”
被排挤开的大雾瞬间消失殆尽,暗紫色的烟雾在高处凝聚,少女般的神祇如同慵懒的猫咪横躺在枝头,同为琥珀色的眼眸微眯,唇角微勾:“那么,能让讨厌我的你来到这里,想必……”
“那边,是有什么动静了吧?”
“……是。”
苍金发的青年神色终于凝重起来,闭起双眼:“哈梅尔……已经不安全了。”

*****

高大巍峨的宫殿最上方、厚重的大殿内,身着黑色教皇袍、头戴青铜三重冠、看不清表情的白发老者此刻正从那庄严的宝座中撑起身,缓缓上前看着下方单膝跪地的两人。
“根据观察的白银圣斗士报告,在法国有个名叫哈梅尔的小镇笼罩着属于冥界的结界。尽管消息来源似乎来的不明不白,但是不可错落任何一个可能。”
老者的语气严肃而沉重,那属于时光历练才有的沧桑化为威压,让低头的两人感受到那种压迫感。
“希绪弗斯,尽量不要惊动那里的村民。”
“是。”棕发的青年同样严肃的应声。

“另外……卡路狄亚。”
“是。”外表顶多十一、二岁的少年应声。
“虽然你已经拿到了天蝎座圣衣,但这是你的第一次任务,千万要当心。”

“多谢教皇陛下,卡路狄亚定然不辱使命。”
宝蓝色短发的少年张扬自信的嗓音清晰的回荡在空荡的大殿中。
然而在无人察觉的角落,他悄悄握紧了藏在手中的挂坠。

一枚纯白的玛瑙挂坠,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

序二、破碎


热气在窗外透入的阳光下蒸腾,米粥清淡的香气混合着馒头隐隐的奶香在较为空旷的大厅中弥漫,一碟特制的点心搁上桌发出轻微的声响,光晕散落在略显陈旧的圆桌上,纤细的手竟是有种透明的快要消失的错觉。
一直紧闭的房门终于在穿衣的悉索声停止后吱呀打开,银绿长发的青年手捧一本厚得可以拿去拍砖头的书籍,紫水晶般澄澈的双眸中沉淀着睿智的光芒专注着手中的书本,边阅读边娴熟地走向餐桌,自顾自拉开椅子坐下。暗红色的长袍简单的披挂在两肩,浅色的内衬紧贴高挑修长的身姿,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优雅,他腾出手稍稍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发丝及衣领,白皙的脖颈上暴露出点点红斑,不禁让人遐想无限。
“艾俄洛斯出去了?”
银绿发青年随意地翻过一页书,清清冷冷地声线如夏日清汤中碰撞的冰块,无端多了丝凉意,让人精神陡然一振。而从门里走出的另一位青年则是打着大大的哈欠,眼角渗出困乏的水滴,还穿着浅蓝色的睡衣,打着卷儿的深紫长发也是杂乱不堪,一副完全没有睡醒的模样,晃晃悠悠的拉开一张椅子大大咧咧的一起坐下,睁开的双眸转瞬闭合,似乎又要睡过去,如同血液在火焰中燃烧般的赤红一闪而过。
“艾俄洛斯那个勤劳的家伙,哪次不是起的最早的?”
闻言拿来餐具的少女微微挑眉,顺手一只勺子飞向毫无形象趴在桌上的某人:“你是最该向他学学的,洛基。”
“啊才不要。”洛基头也不抬,顺手接过飞来的勺子,愈发懒散地向未来某种软绵绵被称为“果冻”的事物靠拢:“我跟他八字不和。”
“明明是你在闹性子。”
帕媞娅仿若不经意的扫过银绿发青年衣领处,额角的青筋不自觉的抽动,当即抽走此君手中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四分之一的书籍拍在一旁的椅子上:“塞维尔,说过很多次吃饭的时候别看书!还有把衣服拉好!”
她知道你不在意这方面的事情但稍微有点自觉好吗!
——都不在意了哪来的自觉?

“哦。”塞维尔顺从的点头,很是自然的竖起整好的衣领挡住那些痕迹,端起碗舀着米粥吃起来,只是目光似乎还死死黏在那本被没收的书籍上。
恐怕他连吃下去的东西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
“我说……”懒懒散散的洛基终于肯赏脸侧了下头,从碟子里拿了块点心:“每天都吃这些东西,嘴巴都快淡得没味道了啊。”

回答他的是迎面飞来用来喂鸟的木碗。

哐!
明确的正中不知为何没有伸手阻拦的某懒散青年,然后他很自然的顺着惯性自由落体倒地。
“真抱歉啊我没有艾俄洛斯和亚瑟那样的厨艺。”帕媞娅似笑非笑的抄着锅铲,仿佛下一秒就会如那像木碗样脱手而出。
塞维尔瞥了瞥倒在地上表情变都没变的某个家伙,举起刚刚拿回的书本,松手。

嘭。
比木碗击中目标更为沉闷的声响。
于是躺在地上的某人又一次顶起了熟睡的肥皂泡。
“一会儿我把他拖去埋了。”塞维尔平静地拿手巾擦擦嘴。
“辛苦了,需要加餐吗?”
“谢谢,中午麻烦做油焖蝎子。”

——喂,这对话真的没问题吗?

*****

艾俄洛斯回到家里的时候,迎接他的只有快要低于零下的寒冰冻气。
“……洛基又干什么了?”尽管这温度差强烈而突兀,也没能让他嘴角的弧度下降一丝,顿了顿后仍然保持着惯有的微笑。
“没什么。”塞维尔淡淡地回答,紫水晶的眸正好扫过书本的最后一行字,合上顺手拍到枕着自己腿睡觉的某人脸上。
将要被拍的深紫发青年抬手挡住脸接住这一下,语气刻意拖长带着浓重的鼻音,仿佛是在不满睡梦中被吵醒:“说多少次了别拿书拍我。”
“我还舍不得拿书拍你脸,脏死了。”
语气完全没有客气,移开书本塞维尔毫不意外的看到那赤红眼瞳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稍显秀气的燕尾眉微微扬起:“醒了就起来,睡个觉还要人伺候。”
——睡觉需要零下的温度?
深紫发青年好似完全没听见这一句般又翻了个身,变本加厉的赖着银绿发青年,恰到好处的姿势将人禁锢在软绵绵的沙发上——不用怀疑,这个沙发是艾俄洛斯手工制作的——抬高的手捉住一缕垂下的银绿发丝把玩着:“反正再不久就要动手动脚了,这几天懒散下也没事。”
“帕媞娅不在吧。”艾俄洛斯关上门将寒气封闭在客厅这狭小的空间里,琥珀色的瞳孔里有着求证的意思,但却是肯定句。
“不在。”塞维尔顺口回答了苍金发青年的问题,表情没有丝毫变动,显然对于某个人的无赖行为已经习以为常,摸了摸那头深紫色的乱毛像是给猫儿顺毛一样安抚:“帕媞娅被特莱大婶叫去帮忙做药了。”
“也好。”选择性忽略了深紫发青年被顺毛发出的类似猫咪的呼噜声,艾俄洛斯敛起了那抹温和的笑,眼神蓦地冰冷下来,仿佛一个深幽的漩涡将所有的光芒吞入,深不见底。
“哈梅尔,不安全了。”
塞维尔和洛基的动作同时停止,抬头。
紫水晶和赤红的双眸,同样充斥着异样的冰冷。

*****

翠色的鸟儿扑腾着双翅降落在高原的某个隐蔽的角落,细长的喙分开,清脆嘹亮的鸣叫奇迹的没有被狂风所打散,响彻天际。
红棕色长发的青年带着浅淡的笑站在小小的塔楼上,背对着不算猛烈的阳光,酒红色的眸隐隐泛着流动的光华。被那样醉人心魄的眼睛直视,如同年份久远的红酒入口那般温润醇厚,不知不觉间便沉醉其中。
“翠鸟,进来就可以了。”
声如其人,修长的手伸向下方的翠鸟,“招来别人就不好了。”
翠鸟应声而起,径直的落在青年的肩上用喙亲昵地挨擦着他的侧脸,不时地发出低低的鸣叫,动人的声线与适才完全不同,细听之下如同一首乐曲般美妙。
“这样啊,我知道了。”
青年轻轻摩挲翠鸟的喙与脖颈,看着它享受的样子,嘴角的弧度愈发温和,“一路过来辛苦了,谢谢。”
翠鸟再一次鸣叫,随后振翅而起,飞向远处的山谷。
塔内的暖橙发的少女捕捉到了鸟儿离开的身影,金红的眸微眯,放下手中的器具走向外面的青年。
“弗金,有消息了吗?”
红棕发的青年微微侧头,适才温和的表情全然消失不见,仔细看来,竟是与远在彼方的艾俄洛斯三人完全重合。唯一的不同则是,他仍然和之前一样,温和亲近的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
“哈梅尔……”
叹息被无情的打散,融入高原特有的狂风。

*****

“里克尔,伊希切尔已经训练去了吗?”
“啊,他似乎也感觉到什么了。”
深褐色短发与暗红色长发的两名青年站在森林中的木屋前,借助良好的视力穿透枝叶观察着远处银白色长发少年的一系列训练状况。

“哈梅尔果然是第一目标吗?”
短发青年看着手中郑重其事一笔一划写下的信件,橙黄色的眼眸霎时阴沉下来,然而下一秒便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长发青年继续看着前方,眼角余光却瞥了瞥那封信件,眉头皱起,暗红的眸泛起了些许不耐:“弗金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听说射手座和天蝎座已经前往哈梅尔执行任务。”
“天蝎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坎迪德,天蝎座在今年才刚拿到圣衣。”
“没错,听说是天蝎座自己提出和射手座一起执行。”
坎迪德的表情显然也是有些疑惑,但也仅仅只是疑惑,少许便将之抛开。低头,手中的信件忽地燃烧起来,化为片片灰烬,消散在空中。
“不管怎么说,至少艾俄洛斯、塞维尔和洛基在那里,帕特尔和布莱特他们正好也在附近游历。”
“哈梅尔的庇护作用已经失去,剩下的……”

*****

帕媞娅默默的叹着气帮着一名妇女制作突如其来的药品清单。

哈梅尔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既没有过大的自然灾害,也不会出现特别的气候异常,一般来说村民们有个小病小痛的也已经是极限了。正因此,村里唯一一家药店——特莱大婶家的店——从未碰上药品不够的情况。
近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说往年初春的时候也会出现药品出售较多的情况,但绝对没有今年这样夸张。来买药的村民都是慌慌张张的,家里病倒的病人都是昏昏沉沉没有清醒的迹象,而药店里大部分药都已经不起作用。只有少数还能够将过高的体温稳定在一个高度不再上涨,降温却是除了物理手段以外没有任何的有效方法。
这种情况就好像是古典上所说的——天灾。
但是帕媞娅绝对不会这么认为。
天灾?无缘无故的谁会突然在这种和平的地方降下一个天灾,这只能是疫病。
但……哈梅尔从来没有大规模的灾害和人员死亡,这又从哪里来的病原体?

“轰!”
突如其来的爆炸、地面剧烈的颤动让屋里工作的两人险些站立不稳。
帕媞娅迅速将身边锐利的东西甩开扶住一边的特莱,同时扶住工作的桌台稳住身体,素白的眸在闪过些许惊慌后陡然眯起。
她在这短短片刻内已然冷静下来,在迅速分析了一系列可能的情况后,她选择了最不可能同时却又是最可能的猜测。

——是谁?想要破坏这里?

*

序三、迷局


爆炸的巨大声响自村中央供奉的石像处传遍各个角落,那标志性的事物就这样顷刻不见踪影,仿佛它的存在从来只是人们印象中的幻觉。
大地的颤动准确清晰的传播给哈梅尔的每一个村民,这突如其来的灾厄让他们完全摸不着头脑,茫然的站在原地,感受着来自深渊地狱的震撼。然后,成为压垮骆驼最后一根稻草的暗紫色的光芒击中广场的正中央,半径十米范围内,一切化为灰烬。
“天灾!!!!!”
不知是谁在这一刻突然尖叫,极具穿透力的呼喊在这除了岩石碎裂外再无声响的地方远远传开,那从心底升起的恐惧感在这短短几秒内完全吞噬了人们的理智。
安静的街道瞬间充斥女人和男人混合起来的惊慌、惊叫,所有人脸上只剩下了“惊恐”,争先恐后向着远离广场的方向奔跑,仿佛只要一回头就会被洪水猛兽给分尸。
所以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在广场上空的尘烟中,有四个身穿暗紫色铠甲的人将一切尽收眼底。
“人类,真是脆弱。”
“居然被圣斗士给追上了,伊刻罗斯,你太大意了。”
“吵死了奥涅伊洛斯,还不是幻塔索斯出的主意。”
“啊啦,关我什么事?明明是你被小天蝎座发现的。”
“射手座来了。”
“嘁,来的还真是快啊。”
“还不是因为你速度最慢,笨死了。”
“别吵了,都明白自己的任务吧?”
“当然。”
“这么轻松的事情。”
“啊啦,这种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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