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病态依存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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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病态依存症-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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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缺抿着嘴唇,神色变得冷漠了起来,穆唯一看着他似乎不准备相信的样子,有些奇怪的问:“时先生不准备相信吗?”
  “你的话可信度并不高。”时缺漠然的说。
  穆唯一弯了弯嘴唇,认真的说:“可是我从来都不会说谎,时先生你不是一直都知道?”
  “你并没有说过你是老虎。”
  “可是时先生你也没有问过。”穆唯一无辜的说,“如果你问了,我一定会回答你我是,我并不喜欢说谎。”
  时缺不说话了,他握紧了枪,心跳声渐渐变得大而沉重。穆唯一的确从来都不说谎,魏白伤害时家的事情也早就有了论定,穆唯一说的那些话,只不过多了一条他被阿刀杀死是魏白默许的消息而已。
  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魏白这种人说的话从来都没有可信度,只不过是缠上他的一个疯子而已,他查了这么久,就只是为了查出害了他的幕后黑手而已——能查出魏白还间接害死了时天,是他赚到了。
  突然,尹空郡高声喊了声:“小心!”
  紧接着,时缺只感觉手上一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面前的穆唯一死死的扣住了他的手腕,力气大的像是要掰断他的手骨一般,腰腹上也被穆唯一用枪抵住了。
  “阿漠!”
  时缺重重的把穆唯一撞倒在了地上,被穆唯一扣住的手上的枪也摔了出去,穆唯一抵着他的枪被他握着生生转了一个方向。
  穆唯一被时缺压倒在身下,眼底一沉,嘴角一撇,扣着时缺手腕的手一松,朝着摔落在身边的枪探了过去。
  砰!
  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的尹空郡一脚把枪飞踢出了门外,然后一脚踩住了穆唯一的手掌,“阿漠你小心他的枪!”
  穆唯一不满的皱起了眉,脸色变得烦躁了起来。
  时缺则迅速的用空出来的手握住了夹在两人之间的枪上,穆唯一的力气意外的大,他握住穆唯一死死握着枪的手指一错,才把枪从穆唯一手上拿了出来。
  时缺松了口气,扣住穆唯一的手后,慢慢站起了身,尹空郡脸还白着,看到躺在地上仅仅脸色变得有些厌烦的穆唯一,踩着穆唯一手掌的脚不禁松了些。
  时缺用枪对准穆唯一,退了几步,“阿郡,过来。”
  尹空郡立刻松开穆唯一跑到了时缺身后,时缺皱起眉,沉声道:“前面来一些,我给你把手松开。”
  “……”尹空郡朝前挪了些,时缺扫了眼他露出来的双手,视线又死死的钉住了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穆唯一,没有握枪的手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串钥匙,推开小刀之后,小心翼翼的探到尹空郡的手间划开了绑着双手的胶带。
  穆唯一沉默着看着时缺始终对准他的枪口,尹空郡手被松开了,时缺瞟了尹空郡一眼,正准备开口要他出去,肩上就是一痛。
  血流出来的瞬间,时缺扣动了扳机。
  然后他愣了。
  穆唯一站在原地,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枪,脸上笑的邪气,尹空郡大叫了一声,一把拉住还站在原地的时缺就要往外跑。
  时缺没有动,他能感受到血从他肩上慢慢流下去的触感,湿…热得让人受不了,他慢慢松开了没有打出一颗子弹的枪,任它掉落在了地上。
  “时先生,你难道没有想过,那些你推断我并不想杀你的线索,其实是我故意留给你的假象?”穆唯一朝后退着,慢慢走到了窗前,他的枪口依旧指着时缺,“你看,虽然你对我保持着警惕,可是从你主动走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是这个结局了。”
  时缺低低笑了笑,“你说过你不说谎。”
  “所以我说我想杀你是真的,时先生。”穆唯一笑着,扣着扳机的手指慢慢收紧。
  短暂的沉寂。
  然后,砰。
作者有话要说:  

  ☆、开演之前(一)

  
  穆唯一身子微微一斜,从窗外射来的子弹正好打中了他的握着枪的手背,枪掉在了地上,子弹穿透掌心后,血从伤口上流出来,染遍了他的手掌。
  下一秒,穆唯一从窗口翻了出去,尹空郡下意识的向着窗口走了几步,还没有走到窗边,时缺就后退了几步,没有受伤的手臂撑在了墙壁上。
  “啊!”尹空郡这才想起时缺还受着伤的事情,连忙拿出了手机开始拨打120,一个“喂”字还没出口,一个人影又从窗口翻了进来,一脚踩在了洒了一地的玻璃上。
  尹空郡吓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等来人大步走过他一把抱住了时缺后,他才认出了那个人是之前从房间带走了时缺的魏白。
  “不用打电话,我进来之前就通知人过来了。”魏白语速飞快的说完,把视线转到了脸色惨白的时缺身上,“还坚持得住吗?”
  时缺看了魏白一眼,没有说话,他把呼吸放缓了些,慢慢靠在了魏白的肩上,还在往外流的血立刻染上了魏白的灰格子衬衫。
  浓重的血腥味让魏白顿时阴下了脸,他低下头在时缺的耳朵上咬了一口,恶狠狠的说道:“你何必回来救他!死了怎么办!”
  时缺闭着眼,慢慢呼吸着,丝毫没有要回答魏白的意思,穆唯一的话还在他的脑海里继续消化着,魏白的身份他很清楚,一个不会看重他性命的疯子而已,这句关怀听在他耳朵里只是个笑话。
  “回答我!”魏白重重的咬了一口。
  时缺低低的抽了口气,耳廓上尖锐的疼痛在一瞬间竟然压下了肩膀上的钝痛,剧痛之下他也懒得再伪装和平了。
  “不用你多费心。”
  一把推开了魏白,时缺勉强平稳的朝着门外走去,魏白火了,跟上去一把扣住了时缺的肩膀,“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时缺抬起眼,冷冷笑起来,“你也有想不通的事情?魏白,你不是万能的吗?”
  “你以为我听不出你在讽刺我?”魏白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时缺白着脸,被魏白咬过的耳朵又烫又疼,现在被魏白扣着的肩膀也钝痛了起来,加上另一边还在流血的伤口,他的大脑止不住的空白了起来。
  “放手。”他咬着牙,“别在我身上发疯!”
  时缺还不肯认错的态度瞬间把魏白的怒火烧得更烈了,魏白一把把他推到了门上,一只手甚至按在了他还在流血的伤口上。
  “嘶——”
  “你……”
  “魏白!放手!”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尹空郡终于理清了现状,拉住魏白的肩膀开始往后拖,“你放开他!他快要昏了!”
  “滚开!”魏白低吼着,眼睛还死死盯着时缺。
  “你想让他死吗!”尹空郡提高了声音。
  “我叫你滚开!”
  “魏白!”尹空郡勉强把魏白拖得离时缺远了一些,“我求求你放过他吧!他真的不行了!”
  “滚……”
  闷响一声,时缺顺着门滑着坐倒在了地上,他已经懒得再看魏白了,眼睛斜斜看向一边,没等魏白彻底摆脱尹空郡,就彻底昏了过去。
  房间里的血腥味显得越发的厚重了。
  看到时缺陷入了昏迷,尹空郡既想上去看他,又不敢松开完全不顾时缺死活的魏白,正在纠结,魏白衣服里的手机响了一声。
  魏白动作一顿,回头看向尹空郡,眼神阴鸷,“放开。”
  “他已经昏过去了,你还想……”
  “滚开!”魏白一把挥开尹空郡,尹空郡还没站稳,他已经俯下身抱起了时缺,脸色沉得随时能滴出墨水一般。
  “再多话我杀了你。”魏白一眼把尹空郡钉在了原地,抱着时缺转身走了出去。
  穆唯一和魏白的枪上都装了消声器,除去尹空郡家窗户被打碎的声音稍微大了些,魏白一枪打中穆唯一的手背让他的枪落地的声音也并不大,周围的邻居根本没有察觉刚刚在尹空郡家发生了什么。
  魏白叫来的并不是120,而是moral内部人员专用的医护人员,陌生的面包车停在尹空郡家门外,也没有引起过路人的怀疑,魏白趁着周围没有人经过时快步把时缺抱到了车上,紧紧关上了车门。
  “快,过来把他肩上的子弹取出来。”
  魏白沉着脸说完,推开车门又走了出去,等他回来时,时缺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起来了,他躺在车里搭着的简易小床上,放在身侧的手上扎着针,药瓶被挂在被改造过的车体上,车缓缓开动起来,药瓶也没有晃动分毫。
  “我决定原谅你粗鲁的把我叫出来的行为。”坐在一边正在整理一排手术刀的男人突然开了口,他看着还在昏迷中的男人,饶有趣味的翘着嘴角,“要不是这次他快死了,你准备过多久才让我见这个能活着从控制仪上下来的人?”
  魏白抓着时缺的手,脸上表情依旧臭着,听到好友调侃的话,回答的语气没好上多少,“他是我的猎物,缪图。”
  叫做缪图的男人温柔的笑着,“我知道。”
  “那就快把你那个恨不得把他解剖了的眼神收回去。”
  “咦?”缪图歪了歪脸,好奇的看着魏白,“怎么这么大的怒火?”
  魏白翻了个白眼,“把你那个幸灾乐祸的眼神也收回去。”
  缪图笑了起来,他把视线移到时缺身上,想了想,叹了口气,“可惜重简最近宠他宠得不行,不然我真想直接把他带回研究所去。”
  魏白敲了敲车窗,“我说过他是我的。”
  缪图笑眯眯的指了指魏白的口袋,不无恶意的说,“我出研究所来这里的消息估计已经传到重简那里去了,指不定车还没到疗养院,重简就会来接走这个人了。”
  魏白沉着脸,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和重简是死敌,他费尽全力在moral中向上攀爬,重简的地位却始终死死的压在他上面,就算他敢明着和重简对着干,也不能真的反抗重简。
  他享受着moral里阶级带给他的权力,也不得不屈从于moral的制度。
  “阿白,你想反抗他吗?”缪图托着下巴笑着问。
  魏白侧过脸,“想。”
  “要不要到我这边来?”
  “不需要。”魏白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缪图笑了笑,把装着手术刀的小盒子放回了车座底的暗箱,没有再说话,魏白看着窗外,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
  在moral中,缪图的地位从来特殊,连带着他手下研究所的人员也都成了moral中特殊的一份子。魏白想要反抗重简,除了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等到的再上一级的机会,就只有被逐出moral或加入研究所这两条路。
  缪图作为好友向魏白提出过邀请不下三次,魏白从来都没有答应过。
  他看得出来缪图并不是真心想帮他,只是想借他的手在moral中掀起一道巨浪,打破moral始终不变的平静。
  在moral中,并没有人可以轻易用来信任,缪图虽然和魏白交好,也始终从来只顾着自己的性子,他知道魏白和重简对抗起来会有的下场,却从来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好。
  得知了消息的重简在车辆到达疗养院之前在半路上把车拦了下来,几乎暴怒的男人一脚踹上了车门,本来就阴丽的脸沉着,在路灯下显得愈发的可怖。
  “滚出来!”
  缪图笑眯眯的推开车门,走下了车,“哟,重简,好久不见。”
  Moral里的人对缪图向来敬重,重简作为moral中的领袖人物,对着缪图却也懒得摆什么好脸色,他随便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了缪图的招呼,然后一只手扶上了车门,下巴微微抬起来,语气阴森,“把人带回我家去。”
  他身后的人就立刻走到了车门前,向着站在一边抱臂笑着的缪图打了声招呼后,一个人上了车。
  车里传出细碎的声音,重简不耐烦的听了一会,见人还没把时缺带出来,就又是重重一脚踹上了车门,“魏白!你再捣鬼试试!我还不信你今天敢不让我带走他!”
  上车搬人的汉子从车上下来了,沮丧着一张脸,重简厌烦的一挥手让他站一边去,没一会儿,魏白小心翼翼的搂着时缺走了出来。
  时缺阖着眼,脸色苍白,重简看到他肩上缠着的绷带,眉毛几乎打起结来,魏白低声在时缺耳边说了几句,时缺没有回他。
  “你什么时候把人整死了就乐意了?”重简挥挥手,让人从魏白手里把时缺接过来,对着魏白的语气还是严厉得恨不得一刀砍在魏白身上一样,“你这种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
  魏白冷哼一声,没有理会重简,时缺稍稍抬眼看了看四周,抬起手,动作轻柔而坚定的推开了魏白扶着他的手。
  “放开。”时缺说。
  魏白眉头一拧,手伸出去,准备把时缺抓回来,重简嘴角一勾,手抬起来就给了魏白一巴掌。
  啪!
  魏白睁大了双眼,拳头一握准备还回去,却始终没能抬起来,重简笑出了声,眼神轻蔑,唾了一口,“这是教训,以后收敛些,不然年中的节会你就准备退下吧。”
  魏白顿时黑了脸,重简转了视线看向时缺,“走得动?”
  时缺微微点了点头,始终没有回过头看站在身后被重简训斥了一番的魏白。
  “去我家养伤。”
  说完,重简就转身向着他的车走了过去,他带来准备搀扶时缺的人也跟了上去,时缺向着始终站在一边看好戏的缪图轻声说了声谢谢,迈开了步子,准备跟上。
  “阿尤。”魏白突然叫道。
  时缺没有回头,动作也没有停,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远了,魏白才又开了口。
  “我做错了什么?”
  他的语气里有着疑惑和委屈,像个不知道父母为什么会责备自己的幼童一样。
  时缺脚步顿了顿,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整理了一下上一章留下来的评论,发现了这个。
  文:短暂的沉寂。然后,砰。
  路人甲君:砰~打到谁了?
  阿氲美人:死了??!!!
  。。。君:我死了~
  ……………………请原谅我一声放荡不羁笑点低!!!亲爱的你们是故意的嘛!O(∩_∩)O~~

  ☆、开演之前(二)

  
  没有给魏白任何回应,时缺径直上了车,车窗缓缓升上去,魏白朝前走了几步,被重简警告一般的横了一眼。车开走了,因为车窗是特殊材质,魏白连时缺的表情都看不到。
  时缺就这样被带到了重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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