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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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地主-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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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认识。”话到一半,萧晔立即改口,摇头说道:“不熟,就是觉得,这人,伤得这么厉害,有点可怜,对,有些可怜,你们怎么回事,没点慈悲心肠,居然袖手旁观,谁是凶手?”

萧晔大义凛然斥喝,窦奉节冷笑了下,懒得理会这个不知所谓的小子,却听韩瑞说道:“蠢得没救了,这么明显,居然看不出来。”

萧晔一看,发现韩瑞衣服沾了血迹,立即大叫道:“韩瑞,原来是你。”

“是我,又怎么样。”韩瑞似笑非笑,似乎在故意诱导,对付别人,可能没有什么效果,但是萧晔,天生就看韩瑞不顺眼,下意识的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当即,萧晔心中大喜,表面上却怒责道:“韩瑞,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敢行凶伤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众人表情怪异,韩瑞说得对,这人果然很蠢,而且没治了。

“是他有错在先,打他有什么不对。”韩瑞狡赖反驳,故意含糊其辞,随之面带怒容,摩拳擦掌,近身逼迫,小声威胁道:“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事情与你也有关系,那天有蜀王护着,奈何不了你,现在,看你怎么逃脱。”

“你…你想干什么。”萧晔颤声,慢慢退步。

伸手抹了下衣衫的血迹,手掌鲜血,韩瑞笑了,在萧晔的眼中,是那么的狰狞,眼见他步步逼来,萧晔想都不想,转身就要跑,韩瑞一揪,手中多了个发髢,一只毛茸茸的脑袋,立时呈现在众人眼前

第三百五十七章舒服多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舒服多了

中国自古有名目繁多的发式,假发的使用也很普遍,起源也不可考据,反正自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存在了,在那时,王后、君夫人等有身份的妇女,在参加祭祀等重大活动时,都要佩戴副、编、次等首饰。

诗经里记载,被之僮僮,夙夜在公。被,通髲,就是以头发编成的假髻,算是一种秀丽华美的化妆物,通常是妇女使用,而今韩瑞手里揪拿的,却是个男式髲髢,也就是假发,众人惊讶,立即朝萧晔看去。

只见他脑袋上的毛发很短,只是过寸而已,放在后世,这是十分正常的发型,可是在古代,朝廷、百姓崇尚以孝治天下,决然不会这样做的,普遍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损,没有非人力不可抗拒的原因,都不会毁坏的。

所以,光头的和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饱受世人的非议,直到现在,仍然有人揪住这点不放,这就是所谓的华夷之辩,在许多人看来,只有不知礼的蛮夷,才会胡乱剪发,从古到今,华夏最基本的特征,就是衣冠,冠冕堂皇这个词,原先应该是褒义,冠,含指头发。

男子二十行冠,女子十五及笄,成年之后,男子会蓄须,头上或巾,或冠,或帽,女子会梳妆,涂脂抹粉,变换发型,然而不管怎么变化,最基本的长发却不会改变,即使是韩瑞,开始的时候,也颇不习惯,但是不想给人当成异类,也就慢慢适应下来。

对古人来说,头发,已经不只是头发了,已经上升到礼仪的最高境界,不然曹操怎么会以发代首,却得到世人的赞诵,抛开这些礼法之类,最简单的例子,异类,总是受到歧视的,好比萧晔,你又不是和尚,头发这么短,有病?

众人目光惊讶,尽管没有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但是萧晔自己,却承受不了这种心理上带来的无形压力,双手抱着脑袋,满面通红,无地自容,顾不上陆爽,也没有与韩瑞计较的心情,抱头就要鼠窜,可惜却给人截了下来,却是通风报信的少年,尽管不明白韩瑞的目的,不过倒也机灵,挡在萧晔面前,不让他脱身。

“小六,干得不错。”称赞了句,韩瑞快步上前,不动声色道:“萧公子,你的髲髢。”

“滚开”萧晔又羞又急,众目睽睽之下,哪里好意思拿回假发,眼珠子都要喷出火来。

韩瑞上下打量,突然说道:“你什么时候出家当和尚了?”

“……与你何干。”萧晔气急败坏道:“羞辱我还不够么,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是觉得,你这个造型,有点儿眼熟。”韩瑞托着下巴,目光游移,轻声说道:“剃个光头,披上僧袍,在花园里乱窜……”

造型是什么意思,萧晔没空理会,听到韩瑞的描述,萧晔心里顿时慌乱起来,目光闪烁不定,气势泄了七分,低声道:“又在胡说八道,听不明白你在乱说什么。”

“不明白就算了。”韩瑞没有在意,随口问道:“你是不是和尚?”

“你才是和尚。”萧晔自然不会承认。

“不是和尚,那太好了。”韩瑞的声音有占诡异,萧晔下意识的抬头,突然眼前发黑,脸颊吃痛,忍不住惨叫出来。

“不是和尚,你剪什么发头,你有病呀,有病就安心在家休养,不要出来招摇过市,传染给人怎么办,就算不传染,吓坏了小朋友也是罪过……”

众人瞠目结舌,眼睛都忘记眨了,呆呆着看着韩瑞,揪住萧晔的衣襟,仿佛与之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先是几个右勾拳,然后发现这样打不到左脸,有些不公平,随之干脆放开,左右开弓,双拳挥得密不透风,在萧晔的脸上招呼。

“为什么打我。”可怜的萧晔,好像没有弄清楚状况。

扑,又是一拳,正中目标,韩瑞才慢条斯理说道:“打人,需要理由吗?”

反应过来,萧晔退步,抚着青乌发肿的脸颊,呜声道:“你敢打我……啊呀……”

“啪。”

韩瑞毫不客气,直接一巴掌过去,掌心有点了发麻,不过感觉,真的很爽。

“你知不知道,我是……不要打了,唔。”萧晔抚着下巴,好像是咬到了舌头,嘴角慢慢的,渗出了血丝,模样真是可怜。

左勾拳,打着很有力度,就是反震比较痛,韩瑞抖了抖手掌,发现这样有点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感觉,想了想,微笑道:“好,不打你了。”

萧晔眨了眨眼睛,有些愕然,突然小腹一阵巨痛,出生贵族之家,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连呼痛的力气也没有了,眼睛泪水汪汪,好像在责怪韩瑞说话不算数。

“踹的不算。”韩瑞冷静说道。

萧晔闻声,身体不可避免的摇晃了下,轰然倒地。

双手揉搓了下,韩瑞瞥了眼,旁边气息微弱的陆爽,拱手说道:“谢谢窦驸马了。”

“呃,不用客气。”窦奉节下意识回应,心里迷糊,韩瑞在谢什么。

没有理会他的迷惑,韩瑞招手道:“小六,走了。”

“……嗯,啊,韩大哥,等我。”小六连忙追行,眼神之中,充满了崇敬,不愧是大哥,连打人都那么有风度。

望着韩瑞扬长而去的身影,庭院众人,心情比较复杂,打人不是没有见过,但是没有理由,却打得这么理直气壮的,还真是少见,按理来说,应该谴责韩瑞才是,可是心里,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还有点儿羡慕。

“谁报的案,哪里出人命了……”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负责维持治安的衙役,威风凛凛的出场,大义凛然的询问起来。

有人示意道:“呶,地上两个。”

咦,蛮严重的,几个衙役心惊,连忙上前查看,幸好,没死,松了口气,为首的衙役,安排同样姗姗来迟的医生救治两人,随之盘问旁人:“有谁看到行凶者了。”

这个旁人,自然是普通百姓,不过却没有撒谎,诚实说道:“一个是那边那位公子打的,另外一个,是另外的公子打的,不过已经走了。”

衙役一看,顿时皱眉,果然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进到庭院,见到那帮公子哥儿,就知道恐怕没有好事,心中叹气,倒也尽职尽责,换了张笑脸,走了过去,拱手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这位是窦驸马……”有人好心提醒,衙役脸色顿时垮了,在长安衙门当差,见识自然不差,即使不知道窦奉节是谁,但是驸马这个词,总是明白什么意思的,得,不论是皇帝的女婿,还是太上皇的女婿,都不是他小小的衙役能够得罪的。

然而,衙役也没有就此偃旗息鼓,而是轻声道:“窦驸马,能否移步,到长安衙门作个解释。”

“窦奉节,麻烦是你惹的,自己解决,我们先走了。”

知道永嘉公主仍在生气,窦奉节连忙说道:“永嘉,你听我解释……”

“窦驸马,请留步。”衙役很有勇气,挡在了窦奉节身上,毕恭毕敬,心里忐忑。

“知道了,那个小子罪有应得,怨不了我。”窦奉节说道,却也配合,随着衙役走了,随行的还有几个公子哥儿,以及附近旁观的百姓。

贞观时代,很注重法治,李世民多次告诫官员,隋炀帝不以官人违法为意,性多猜忌,惟虑有反叛者,朕则不然,但虑公等不遵法式,致有冤滞。

李世民就是吸取前朝的教训,觉得如果从皇帝到各级官吏不认真奉法,任何完备的立法和司法制度都是空文,所以提倡守法,法律的执行一般比较认真,官吏有犯法者必无赦免,贪赃者置以重法。

就是由于李世民的言行一致,所以贞观时期,官吏多自清谨,王公妃主之家,大姓豪猾之伍,皆畏威屏迹,无敢侵欺细人,堂堂的驸马,也要乖乖的到衙门解释事情的经过原委,不然,真等御史参奏,就是自己有理,也要受到惩罚。

当然,远离事发现场的韩瑞也清楚,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了,但是心里却不后悔,尽管没有证据,但是可以确定,算计自己的事情,陆爽与萧晔绝对脱不了关系,人生在世,总要有快意恩仇的时候,不然多活几十年,有什么意思。

见到韩瑞沉默,少年小六,小声问道:“韩大哥,还要去骊山吗?”

“不去了。”韩瑞摇头,露出笑容,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轻声道:“小六,回去帮我谢谢兄弟们的关心,告诉他们,这事已经了结,以后不必多加理会。”

少年不笨,立即愤然道:“韩大哥的意思,这事真的是那个萧晔……”

“或许是,也可能不是。”韩瑞笑呵呵道:“管他呢,不爽的时候,偏偏撞上来,恰好拿他出气,舒活筋骨,感觉心情畅快多了。”

“韩大哥气消解恨了没有?”少年摩拳擦掌道:“要是没有,我叫几个兄弟,再把他揪来给你消遣。”

“呵呵,以后再说。”韩瑞笑道,也没有拒绝,与少年告别,骑马在街道慢行,望着清澈蓝天,悠悠白云,心里却有种感觉,这件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是暂时告一段落而已,恐怕没完……

第三百五十八章乌萨尔的礼物

第三百五十八章乌萨尔的礼物

小吏找到了,尽管是死的,多方查证,身份得到确认,至于是失足落崖,还是人为谋杀,那么就不得而知了,死人不会开口,证明不了韩瑞的清白,自然不能翻案,不过,自从暴打萧晔之后,韩瑞好像不再在意此事,示意仆役,给了采药人千贯赏钱,又引起了热议。

有人拿了赏钱,找人的热潮,自然开始褪去,很多人惋惜,如果小吏没死多好,一万贯钱呀,偶尔几个人,财迷心窍,不相信崖壁下的尸骨是小吏,仍然痴心不改,继续搜寻,不过想来时间长了,也就死心了,不会引起什么波澜。

这些琐事,韩瑞没有理会,在家等了几天,却没见衙门有什么动静,不由得有些奇怪,无缘无故,至少在律法的角度来看,怀疑,不是犯罪的理由,只是怀疑,就将萧晔打得鼻青脸肿,差点生活不能自理,应该不算是小事吧。

韩瑞心里,已经做好,赔钱入狱的准备,但是久等之下,却没见衙役上门拿人,或者前来问罪的萧氏族人,怎么不令人奇怪,一打听,才知道,衙门根本没有立案,所谓民不举,官不究,既然萧晔没有报案,长安县官员何必多管闲事,自找麻烦。

啧啧,难道是做贼心虚,韩瑞猜测,随之摇头,以萧晔这种公子哥儿心高气傲的性子,才不会有这样的负罪心理,无理也要胡搅蛮缠,况且现在还有点儿理。

百思不得其解,韩瑞干脆不想了,继续派人打听,根据医生私下透露,萧晔伤筋动骨,不躺个十天半个月,不能起身,彻夜痊愈,最快也要两三个月时间。

这么严重?韩瑞暗爽,最近缺乏锻炼,没有想到,功力不仅没有退步,反而大有长进,看来,自己还是很潜力的,幻想哪天在路上,拣到能增进几甲子内功真气的天材地宝,变身成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剑仙,一道白光掠过,萧晔人头落地,就很有成就感。

指不定,萧晔现在,也是这样寻思,韩瑞哂然微笑,又听仆役继续汇报,接下来就是陆爽的情况,相对萧晔,陆爽更加悲剧,窦奉节继承了父辈的勇武,盛怒之下,更是不知节制,几乎是往死里打。

真正是拳打脚踢,连砸了好几张席案,陆爽应该值得庆幸,唐代家具的品种不多,要是在明清时期,窦奉节随便抽张板凳,足以将陆爽干掉,不过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全身骨折了十来处,真正的生活不能自理。

小命在黄泉路在徘徊,幸好陆家的能力也不小,连忙请了几个太医,抢救几天,才保住了性命,然而,如果治疗一年半载的还没有起色,恐怕下半辈子,就要躺在床上度日,除此之外,陆爽的名声,也毁了。

之前,还有人觉得他痴情,对郑淖约念念不忘,可是现在,纷纷觉得,这人十分虚伪,你贪恋美色,花心多情不要紧,男人嘛,就是这个德性,谁不清楚,但是你偏要装成情圣,对某个人情有独钟,痴迷不悟的模样,私底下却言行不一,那就很有问题了。

勾搭永嘉公主的贴身婢女,一些人不由得浮想联翩,陆爽这样做,会不会是有什么深意,或许,窦奉节打他,也不是什么误会,可能是由于窦驸马与那个婢女……

咳,大家懂的,谣言就是这样产生的,好事之徒,才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从来都是怎么吸引人,就怎么猜测。

不过,舆论普遍认为,陆爽是活该,窦奉节不用承担什么责任,一是,即使是场误会,但是陆爽与公主府的婢女**,如果得到永嘉公主的同意,那是风流韵事,反之,就是祸事,窦奉节打人,多少占了理。

二是,抛开驸马的身份,窦奉节可是皇家外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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