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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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地主-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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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来的也不用强求,不过有些人身不由已,不能前来,却派人送上了贺仪。

有这份心意就行,韩瑞自然不会介意,摆开酒宴,招待来客,在御史台之中,一日两餐却是不会缺少,食物味道也不算差劲,不过那个时候,纵然摆着龙肝凤髓,恐怕也没有品尝的心情,而今出来了,好比陶渊明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心境,狼吞虎咽,举碗送酒,大气豪迈之极。

旁边几人,十分默契,决口不提刻坊之事,只顾劝酒,杯盏相敬,觥筹交错,一餐下来,喝得昏天暗地,一个也没有落下,全部酒倒了,瘫软席上,抱着酒坛,满嘴的胡话,第二天清晨,韩瑞蒙蒙醒来,洗漱出房,却见到昨日前来的朋友,一个也没有离开,心中暖烘烘的,却笑骂赶起人来。

“游韶兄,什么时候了,还不去秘书监,不怕给扣俸禄啊。”

“寒舍简陋,没有准备早膳,楚石还是回去吧,你太能吃了,实在是招待不起。”

“维德,回去告诉两位长辈,晚些我前去拜望。”

“和尚,告诉你很多次了,事情与你没有丝毫关系,快些回去吃斋念佛。”

“三哥,过两天你就要参加铨选了,不要在外面闲逛,温故而知新……”

费尽唇舌,终于将这些人打发走了,相送挥手作别,韩瑞返回书房,吩咐众人不要打扰,躺在榻上,仔细思考起来,前几天给软禁在御史台,心情烦躁之极,充满担忧、紧张、郁闷,思绪万千,十分混乱,现在回到家中,心中安稳,自然要好好梳理事情的前因后果。

首先,毫无疑问,自己给人栽赃陷害了,其次,韩瑞绝对不相信,平白无故,区区小吏,居然会算计自己,背后必有主使之人,那么幕后的黑手是谁?韩瑞仔细思索,最有可能的,自然是顾胤,确切的说,是顾胤背后的李泰。

毕竟自己屡次三番拒绝李泰的好意,会不会怀恨在心,支使顾胤来个釜底抽薪,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韩瑞只是猜想而已,至于是否如此,还须要核查,除此之外,在京城之中,自己还与谁有矛盾,使得他心生怨愤,类似深仇大恨,非要置自己于险地?

萧晔、周玮,两人,好像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不过也不能疏漏,一、二、三……应该没有了吧,韩瑞掐指盘算,或许是当局者迷,冥思苦想,却是觉得自己没得罪过多少人,然而世事难料,人心难测,自己无意之中的言行举止,肯定不会觉得怎样,但是在有些人看来,就是奇耻大辱,怀恨在心,也不稀奇。

这样的话,范围就大了,韩瑞皱眉,好像钻牛角尖了,换个思路考虑,京城之中,能够指使小吏,故意针对自己的人,应该不多,却也不少,先要确定调查的方向……

笃笃笃,几下轻轻的敲门声传来,韩瑞也没多想,下意识的说道:“进来。”

一阵悉悉簌簌的轻微声音入耳,须臾没有了动静,韩瑞沉浸于思虑之中,却是没有留意,琢磨了良久,心中策划了几个方案,这才收回了思绪,忽然发现屋里有人,立即警觉抬头,却见李希音静立旁边,眼波流动,秀美如玉。

见到韩瑞清醒了,看着自己,李希音也敛了心神,葱嫩的纤指撩了下青丝,若无其事道:“在想什么呢,这般出神,叫你都不答应。”

“没什么,就是发呆而已。”韩瑞笑道,站了起来,友好招呼。

“信你才怪。”李希音撇了下嘴角,优雅跪坐下来,美目多了分关切,轻声道:“还在为了那事伤神呀。”

韩瑞没有否认,不想多谈,转而说道:“约儿让你来的,有事?”

“……我要走了。”李希音低头,表情有些不自然,解释说道:“出来好久了,观里的师姐妹,还有阿娘,催我回去。”

“应该的。”韩瑞笑道:“什么时候走,我们送你。”

心中气恼,李希音说道:“不急,先给你扎两针,再回去也不迟。”

“不用了吧。”韩瑞推托,见到李希音秀手轻翻,两根如笋纤秀,细如春葱,莹白如玉的手指,拈了支七寸长的细长银针,透体锋芒毕露,寒光闪烁,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柔唇勾出完美的弧线,李希音微笑道:“要的,做人不能中途而废,已经耽搁好几天,断了治疗,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可是之前,使用的银针,没有那么长的。”韩瑞说道,有点儿心惊肉跳,李希音不会是趁机报复吧。

心情突然变得舒畅起来,李希音秀眉如月,安慰说道:“放心,刺不死人的。”

是不会死人,但是半残,应该没有问题,韩瑞干笑两声,见到银针光芒闪耀,缓缓逼近,李希音秀目轻瞥,好像在确定扎针的地方,情急之下,韩瑞连忙伸手拦截,温柔说道:“这几天你受累了,扎针什么的,以后再说也不迟。”

“我能受什么累。”李希音说道,声音硬邦邦的,体态却变软了。

“这些天,为了我的事情,劳你随着约儿奔波求情,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韩瑞轻声道:“真诚的谢谢……”

突然变脸了,李希音怒气冲冲道:“不用你谢。”

“好,好,不谢,不谢。”韩瑞连忙安抚道,好像确认什么事情似的,吁了口气,笑容可掬,如同占了天大的便宜。

反现自己的反应有点儿激烈,李希音俏脸微红,低声道:“放开。”

“什么?”韩瑞迷惑道,莫明其妙的张望。

“无赖。”李希音似羞似喜,依稀有三分少女娇憨的媚态,悄悄地抬起头来,飞快地瞄了韩瑞一眼,半路之上碰到他灼热的目光,旋又低下头去。

小心翼翼抚着柔嫩光滑,好似美玉的小手,却心中顾忌,不敢太过放肆,韩瑞别有用心的说道:“希音,既然不针灸了,这个长针,是不是先收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难道也怕区区一枚银针?”李希音说道,好像是在鄙视,却口不对心的将银针收了起来,藏在巴掌大小的盒子之中。

少了“兵器”的威胁,韩瑞胆气顿生,捉起了另外的小手,在掌中反复玩赏,轻声道:“回去就回去,反正这么近,过两去我去看你,反正已经革职了,时间多的是。”

语气之中,难免有几分莫名的失落,依恋权势却也谈不上,就是觉得不爽,韩瑞觉得自己尽管说不上劳苦功高,但是也尽职尽责,现在却被人陷害除职,坊市之中,不明真相的王公贵族,升斗小民,恐怕都认为事情就是自己所为,只不过是朝中有人,将那小吏推出来,当自己的替罪羊,熟不知事实恰好相反,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相信你。”李希音说道。

“我也相信自己。”韩瑞微笑,这口气暂且憋下了,待找到那人……目光掠过一抹凌厉,韩瑞神态自若,和煦笑道:“你过来的时候,约儿她们在做什么事情?”

“清扫卧室,安排拜神祭品,一时半会,闲不下来。”李希音说道,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那……”韩瑞说道:“我们也去帮忙吧。”

哦,心里好像多了点儿失落,在韩瑞的搀扶下,李希音盈盈而起,习惯成自然,纤手理了下衣裙,突然觉得身子微紧,嘴唇多了阵火热的感觉,随之反应过来,美丽的眸子水润迷离起来,悄无声息的轻闭,香躯柔软无力,化成了一滩春水。

如痴如醉的一番长吻,直到缠绵窒息,韩瑞这才放开了香唇,双手环抱柔软芬兰的背肌,耳鬓厮磨,微啜了只晶莹如玉的耳垂,声音轻喘,低沉道:“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李希音奇怪轻问,秀首轻抬,目光含羞,顾盼之间湿润得几乎要滴下水来,芳心怦怦乱跳,柔软的身子不自主地轻轻颤抖,不是紧张,而是欢快愉悦的余韵。

“忍不住,又冒犯你了。”韩瑞带着笑意说道:“这回,不会再摔我了吧。”

“不摔了,改成揍……”李希音满面红霞,小手握成了粉拳,用力捶打,落到了韩瑞的胸前,却如同柳絮拂身,软绵绵的,却是有几分舒服。

“那我要报复回来。”韩瑞笑道,捉起了粉腻的小拳头,低下头去,用力地吸吮着怀中美女的鲜润柔唇……

过了良久,门外传来笃笃的声音,才将两人惊醒,李希音慌张挣脱韩瑞的怀抱,躲到屏风的后面,整理衣裳。

抹了下嘴角,芬兰的温香缭绕鼻间,韩瑞问道:“何事?”

“郎君,虞公到访。”仆役连忙说道。

韩瑞说道:“好,我马上去。”

打发仆役先行,走到屏风之后,韩瑞轻声道:“迟些再走,我送你。”

“嗯,贵客来了,你快些出去迎接。”李希音说道,见到韩瑞走出书房,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纤手抚着脸颊,像火烧似的滚烫,忍不住轻轻娇斥,真是无赖……

第三百二十九章缘由

第三百二十九章缘由

客厅,摆放简单雅致,东边窗口之上,悬挂了两片丝纱,遮挡灿烂炎热的阳光,角落之,搁着两盆松树盆景,形盖偃盘枝,针如屈铁,悬根出土,老本生鳞,模样苍翠,好像已经有数百年之久。

盆栽的历史,已经不可考,反正相传在三皇五帝时期,就开始流传,到了唐代,技术已经渐渐成熟,不过好像也不怎么兴盛,韩瑞偶尔在坊市之,见到有盆景出售,一时兴起,就搬了几盆回来,放在室内,点缀其,却也青翠可爱,雅致非常。

不过,此时此刻,厅两人,却没有欣赏盆景的意思,相对而坐,接过韩瑞奉来的温水,虞世南轻饮了口,轻声说道:“符节,受委屈了。”

尽管已经不是小孩,心理承受能力,也没有那么脆弱,但是听到这话,韩瑞心多少有些暖意,微微摇头,叹气说道:“委屈倒不至于,就是觉得含冤莫白,一口气堵在胸口里,泄不出来的滋味难受。”

虞世南沉默,半响,叹声道:“此事,却是我们连累了你。”

“虞公此言何意?”韩瑞迷惑不解。

“还能有什么意思。”虞世南无奈之,带着几分愤然说道:“修撰经义,那是利国利民,振兴儒道之举,可是有些人偏偏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执著于一宗一派,争相反对,可是见到朝廷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就开始使些邪门歪道的伎俩,令人不耻。”

“就是如此,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何要针对……”韩瑞突然止声,反应过来,提出修撰经义的“罪魁祸”,好像就是自己,一些人少不了拿自己开刀,杀鸡儆猴。

“明白了吧。”虞世南说道:“你在御史台,并不清楚外面的事情,这些天,坊市之,遍布流言蜚语,污蔑此事是老夫等人指使你为之,一举两得,真是好算计。”

“他们,是谁?”韩瑞问道,脑浮现的,却是当日在国子监,与孔颖达等人争辩的,崔郑几家世家名门。

虞世南没有回答,微笑问道:“此事疑点颇多,知道为何没有继续追查下去,而是匆匆了结,放你们归来吗?”

韩瑞迷茫摇头,猜测说道:“所以矛头,都指向我,见到情况不妙,虞公替我求情了?”

“我倒是想过给你求情,不过却是没有机会。”虞世南说道:“本来以为,上皇病情起伏不定,陛下没有心思处理此事,交给书门下决断,却是能够为你疏通,没有想到,边庭告急,恰好马御史汇报此案,替你辩护陈情,陛下觉得此事不是你所为,又不想搁置拖延,就随手批示了结。”

“他是顺手了,我却很冤枉。”韩瑞小声嘀咕,既然知道不是自己的责任,怎么还要予以革职,那么严重。

“这事已经传开了。”虞世南说道:“舆论皆是指向于你,而你又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为求尽快平息风波,只好委屈你了,不要灰心丧气,待到此事平淡下来,吏部自然斟酌给你安排新的职事。”

还有更加深层次的含义,虞世南没有解释,彻查这件案子,再把幕后之人揪出来,恐怕又引一番动荡,而今朝廷面临着吐谷浑的挑衅,出军攻伐,那是必然的事情,正逢齐心协力之时,李世民自然不希望内部出现矛盾,影响战事。

吐谷浑就在唐朝边关,河州、兰州附近,就在后世的青海湖,往下的位置,由河州出,经过两三个州,就到了渭水,越过秦州、岐州,兵临长安城下,只要保持度,途顺利,十天半个月,就能抵达京城。

这么近的距离,有个不服朝廷管束的吐谷浑,屡次三番,无视大唐尊严,出兵侵犯边庭,叫李世民怎能轻易放过,一而再,再而三,若是不予以征伐,说不定会再次上演,当年颉利可汗率军威逼京城的渭水之耻。

这种军国大事,以及李世民的心态,只有虞世南这种级别的大臣,才能够勉强揣测出来,韩瑞自然不会清楚,但是事到如今,胳膊肯定拧不过大腿,根本不可能存在讨价还价的余地,不乐意,又能怎样?

“没有办法,也只能这样了。”韩瑞苦笑道:“虞公,这样的阴损伎俩,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了吧。”

“根据老夫多年的经验,只要身在官场之,这样的是是非非,肯定不会断绝,而且只会多,不会少。”虞世南摇头,平淡说道:“你的脾性温和,不喜与人争斗,若是放在以前,老夫肯定劝告你,退隐山林,独善其身,这才是明智的选择,可是现在,圣天子在位,政治清明,正是施展才华、抱负的时候,只是区区的挫折,你就心生怯意,当日为万世开太平的豪气,真的只是一句笑话?”

“当然……不是。”韩瑞肃然,什么雄心壮志,可以忽略,但是陷害自己之人,现在肯定躲在角落里,暗暗偷笑,幸灾乐祸,不蒸馒头蒸口气,不把他揪出来,狠狠的出口恶气,念头怎么通达得起来。

“符节,老夫希望你不要由于此事,就觉得官场黑暗,从此以后,意义消沉。”虞世南说道:“人生坎坷,仕途也是如此,又有谁能够一帆风顺,只要迈过去了,就无须放在心上,少年人犹如初升朝阳,勇往直前即可,瞻前顾后的,成不了大事。”

“说得轻巧。”韩瑞故意嘀咕:“前些时候,还教我说,凡事三思而后行,不可鲁莽行事,现在又改口说勇往直前,不是瞻前顾后,而是前后矛盾,弄不清楚该听哪句。”

“惫赖小子,就知道揪住老夫的话柄。”虞世南笑斥道:“三思之后,认准了方向,大胆前行,走错路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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