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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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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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枪头上的锯齿倒钩,萧慕chūn低声念叨了一句,而八妹却已是欢喜的从他手中将长枪拿走,眨眼睛便舞的有模有样起来。

好一会,才满意的停了下来,对着何钰笑着道,“何大哥,多谢你了,不过,你刚才让鱼儿答应你什么来的?”

张了张嘴,许久,何钰才憋出一句话来,“这枪身被我加了十两黄金,鱼儿你可要当心才是。”

闻言,众人不禁皆是莞尔。

接过八妹手中的长枪,杨延昭仔细的把玩了片刻,见到枪尾处那稍微凸起一丝的云朵儿,当下明白了他所要的效果全部做出来了。

只是眼下被人监视,杨延昭自然不会将这rì后八妹保命的机关展示出来,拿着比他点钢枪短了一截的长枪舞了舞,倒也是有些顺手。

“六哥,排风的鞭为青鸾,你也给我的长枪起个名儿吧。”

眼睛扫过那朵朵泛着金sè的云彩,杨延昭沉思了片刻,应声道,“此枪云叠景依,不如唤它‘朝云’,也是希望鱼儿今后能与它一般,朝云勃然而又绚人之目。”

欢喜的拍着手,八妹接过长枪,“‘朝云’,却是个好名儿”,说道着,长枪右手斜指,“排风,这下我算是能与你一战高下了。”

说罢,两个女孩儿又是战到了一起,萧慕chūn等人则是在郭淮的一个眼sè下继续cāo练起来,又是回到了往昔的情形。

郡主府,绿珠看着那下巴半托许久一言未发的柴清云,心里不免的有些焦急,杨璟明rì便要离开汴梁了,闽南一去,不知何时能归?

况且再归时,是否还是如现在没有家室?毕竟小主身为郡主,绝不可能嫁人为妾,所以眼下是最好的时机,若再不抓紧,怕是就没有机会了。

“小主……”

绿珠轻唤了一声,见柴清云并无反应,她焦急的捏着手,好一会,眼中闪过一丝果决,转身往着屋外走去。

“绿珠,你是要去哪?”

身后传来略带疲惫的身影,绿珠点着头,轻声道,“绿珠见小主如此劳费心神,不禁想自作主张与杨公子言明了,也省的小主茶饭不思,rì渐憔悴。”

“这事无需你插手”,说这柴清云叹了口气,信已经送往山南道那边了,可是要等到芳哥哥回信,却不知该到何时了,而他,明rì便要出京了,

半晌,起了身,对着绿珠吩咐道,“备车,去燕王府。”

小半个时辰后,燕王府,赵德昭正在庭院中的品茶阅读着书卷,柴清云匆匆疾行,直到他的身边一侧坐下。

放下书,赵德昭见柴清云眉头不展,遂开口问道,“玉儿,你似乎有事?”

“德昭哥哥,玉儿心中有人了,想请德昭哥哥拿些主意。”

听柴清云这般说,赵德昭不禁来了兴致,“这些年,我与德芳也未少给玉儿推荐文德兼备的少年俊杰,可都无一人入得了你的慧,不知这次是谁家的少年郎走了运,被我大宋的金花郡主给瞧上了。”

没有理会赵德昭的打趣,柴清云深吸了口气,幽幽的道,“德昭哥哥,玉儿确实心有所属了,他便是杨璟。”

听到‘杨璟’二字,赵德昭的眉头不禁微皱了一下,须臾便舒展开了,“杨璟确实才华横溢,只是做我朝驸马,尚不是最佳人选。”

“可是玉儿心里唯有他了。”

闻言,赵德昭眼中露出一丝喜sè,但随即又变得沉思,“官家派他去闽南,说不好便是个三五载,或许更久,玉儿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我心意已决,其实今rì来便是与德昭哥哥告别的。”

听到这句,赵德昭失声惊道,“玉儿,你是要去……”

见柴清云脸上露出的坚定,知晓她xìng子的赵德昭只能点首,“凡事小心,朝廷这边我会给你办妥。”

夜深而下,院子中,杯盏相举。

“延昭兄,明rì你便去闽南了,你我兄弟,不知何时才能相逢……”

话已经说不下去,李至便径直的将酒给饮完,向敏中等人眼中皆有不舍之情,何钰更是双目泛红,隐约有着泪珠。

这夜,酒量不佳的他们都醉语喃喃。

天微微亮,杨延昭将写好的书信放在了温仲舒的房间中,几人当中,也只有温仲舒敦厚老成,想事情比较周到,在这天子脚下,水异常的浑浊,自己不在的rì子,便希望他能顾全上大局。

想了想,又回了屋,将八妹翻了许久的‘三国演义’手抄版拿了放到了温仲舒的房间,并留下一张纸条嘱咐他将这手抄交给洪筹。

如今洪筹在赵元佐身边当差,想要得到这未来太子爷的赏识,自然是要靠些别出心裁的手段才是。

待一切收拾妥当,杨延昭等人便yù离去了,温李氏经过数月的医治,倒是好了七七八八不,在临走之时,罗氏女也开了不少的方子,足够她用个一年半载,想来,那时候的病也痊愈了。

“老夫人,我们这就走了。”

杨延昭对着温李氏笑着道别,八妹有些失落的嘀咕着,“怎么张大哥他们都不起来为我们送别?”

“喝醉了,自然是醒不来了,我们还是先走吧。”

七八两马车缓缓的朝着城外驶去,待车声远离之后,院中的屋门不禁络绎被打开,张谦等人先后出了房门,望着比平rì宽敞的院子,默不作声。

宋州城,‘云烟阁’,老鸨心中有些后怕,不知为何,东家今rì的脸sè如何这般冰冷,只能暗自祷告不能再出错字,惹来东家大发脾气才是。

??

第一百六十七章 再见徐少阳

马车轻悠悠的出了城门,还未行多远,却不得不慢了下来,掀开帘布,杨延昭不禁头疼了起来,因为不远处,潘影怀抱着包裹正翘首望来。

听到杨延昭的咂嘴,带着些头疼的叹气,罗氏女也不禁探了半个身子,恰好看到了路边的潘影,眼中一丝的异样闪过。

将帘布放下,杨延昭闭目思索了片刻,只觉得很是不可思议,怎么只是见过几次,她便抱着包裹,明显是想与自己私奔来了。。。

这年头是怎么了?

想到这,杨延昭不由得转首看看了罗氏女,继而暗自打定主意,虽然他喜欢美女,但也不是见好便收,因而,这潘影,是动不得,更是收不得。

正想着,马车戛然而止,车外传来那清脆而略带欢喜的声音,“请问杨公子还在车中?”

“你可是说得状元公?那正是我家公子。”

“可是潘姑娘?”

萧慕chūn那憨厚之语顿时将杨延昭给出卖了,别无他法,只能掀开车帘,故作惊奇道,“潘姑娘果真是你,你这是要去往何处?”

闻言,潘影面生cháo红之sè,低首扭捏了许久,“奴家是想与杨公子一道前往闽南。”。。

马车中,罗氏女揪着胸前衣襟默不作声,排风眼中已经明显生出了厌恶之sè,而八妹则是小手拽着杨延昭的衣袖,不满的嘀咕道,“六哥,你又做了什么事情来了?”

对于此,后者只能转过身子,无奈的翻了翻眼,随后跳下马车,“潘姑娘,你去闽南为了何事,可是探亲?”

别无他法,唯有装疯卖傻。

羞红之sè再染潘影的面颊,娇艳yù滴,与她那红sè群衫相映,只觉得脖颈更加白皙动人。

“奴家是想随公子一道。”

声音细弱蚊蝇,但杨延昭怎能听闻不到,只觉得头皮顿时发麻起来,“杨璟受朝廷之命,前往闽南例行公事,姑娘随行怕……”

话还未说完,便见潘影面露凄楚之sè,最见不得女人落泪的他顿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恰在此时,身后传来马蹄之声,踏的官道上尘沙飞扬,不多时,停在了杨延昭的身边,“延昭兄,离去怎么也不知会一声,也好让潘文凤为你送行才是。”

听到这声音,潘影的眼中生出一丝的错乱,而杨延昭却有些欢喜,总算有人来给他把这焦头烂额的事情给收拾了。

“文凤兄,国山兄,朝廷旨意已下,杨璟行走匆忙,未曾去府中道别,确实是在下的不是。”

“无妨,原来蓁儿来得比为兄还早,想来是感谢延昭兄的救命之恩,特来送行的。”

说道着,潘集跳下马,走到潘影身边,“蓁儿,待稍后随为兄一道回府吧。”

“我才不回去!”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潘影坚定的说着,闻言,潘集脸上闪过一丝的不悦,继而低声喝道,“莫耍小孩儿家的xìng子,难不成你连娘都要丢下不顾了?爹的颜面也全然不要了?”

堂堂的大宋开国功臣,一品大员之女怎能这般的离家而走,这番传出去,岂不是成了朝廷的笑柄?

见潘影不做言语,潘集转首对杨延昭笑了笑,接过潘颌递过的酒水与两只玉杯,倒满之后,递与杨延昭,“延昭兄,今rì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潘文凤在此祝愿延昭兄早rì归来。”

“多谢文凤兄,待他rì山花烂漫之时,你我必定会把酒言欢。”

有人来解决了难题,杨延昭自然是多了欢喜,将酒一饮而下,与潘集笑着说道。

“杨公子,你愿意带奴家走么?”

潘影突然出声问道,抬着头望向杨延昭,脸sè依旧是绯红,大眼中满带着期冀之sè。

此言一出,四周皆寂静开来,车上的罗氏女更是脸sè猛然一白,凝神静听着杨延昭的回答。

“潘姑娘”,话到了嘴边,却是停了下来,委实不知该如何出言,怕将潘影心给伤透。

但是让他就这样接受一个很不了解的女孩儿,杨延昭自问不是君子,但是如此的随意收下潘影,却也是做不到的。

更何况潘影明显是自作主张从家中跑了出来,追问起来,可是要背上诱拐良家少女的罪名,而且这少女还是朝廷大员的千金。

当然,她还是燕王所倾心之人。

沉思了片刻,杨延昭终于开了口,“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总被无情恼。

潘姑娘,杨璟这就别去了,望姑娘多多保重。”

弯身作揖,继而上了马车,萧慕chūn则是挥鞭前行,留在原处的潘影好久有了反应,身子如被抽断了弦,幸好潘颌眼疾手快的扶着,否者便要跌坐在地。

清泪流淌,脸上生出自嘲之sè,轻声念叨着,“好一个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总被无情恼……”

见此情形,潘集不由得叹了口气,“蓁儿,我们回去吧。”

汴梁西城门处,李易一身简装,牵着一匹黑sè良驹出了城,跃身上马,竟不觉的转首向南,“这时,你应该去闽南了,希望一切安好才是。”

说完,抬首望了望天,深吸了口气,双腿一夹马肚,马蹄轻扬,渐起轻沙弥漫,飞快的朝着北方而去。

马车中,杨延昭闭目养神,罗氏女则是在一旁时不时的看着他,眼中多了份不易察觉的感动。

马车轻摇,不知不觉,行了半个月,已经出了淮南西路,到了江南东路,拿着手中买来的地图,这时,杨延昭才发现,原来龙虎山所在之地倒是与福建路相隔不远。

身为道家的子弟,理应去拜祭一番才是。

心中有着如此的打算,遂与郭淮说了出来,后者却是摇了摇头,“延昭师弟,我们身后有着人跟踪,回师门怕是不妥。”

闻此言,杨延昭不觉得心中有些惊讶,但随即也就释然了,想来是赵光义对他所有不放心。

这也难怪,否则怎会放心让他前往闽南搞银子?

总得有人来汇报情况才对。

既然如此,回山门也成了杨延昭的心中想象,只能叹声气,等待着下次的机会。

这天,rì薄山头,在饶州,寻了家客栈,将马车交给伙计,杨延昭一行人便点了些酒菜回了房间。

越往南,说话便是越觉得吃力,即便是杨延昭,也觉得如此,因而不免有些担忧,看来到了闽南之地,首先要解决的还是言语上的不通。

好在各地都有走南闯北的客商,客栈的伙计还是能听懂的,不多时,便将菜食送来上来。

连rì的舟马劳顿,纵使是八妹,也无了兴趣出门逛街市,吃完了晚膳,便直接倒在了床上。

杨延昭与罗氏女说道了几句,看到萧慕chūn等人正jīng力旺盛的下着棋,遂不做逗留,便回房拿出怀中的玉虚开始琢磨起来。

离开了汴梁,杨延昭时常拿出它,可是那四片玉叶将玉虚包裹着,完全瞧不出其中的变化,不过在隐约间,分明又能感觉到它的气息。

比以前多了难言的灵动,似乎是有了生命一般。

突然间,窗子无风自动,啪的一声打开,分明是有人进来了,而且还是个高手。

心中一沉,杨延昭忙将玉虚塞进怀中,身子一跃而起,拳头却是已经砸了过去。

“延昭师弟,是我。”

一股柔和的气息将杨延昭的拳势挡下,继而熟悉的声音响起,待他抬起头,不禁失声惊呼道,“少阳师兄,怎么会是你!”

来人白衫飘然,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不正是多rì未见的徐少阳?

“小师弟,你在汴梁城弄出那么大的动响,恩师放心不下,便让为兄前来一探究竟。”

正说着话,屋外传来敲门声,“可是少阳师兄来了。”

是郭淮,语中还有些惊喜,杨延昭忙上前开门,后者进了屋,见果然是徐少阳,不禁欢喜的道,“少阳师兄,许久未见了,师伯,小师叔与我恩师可好?”

“合德师弟,恩师与两位师叔一切安好”,说着,徐少阳手在杨延昭的胸口隔空一抓,那玉虚在怀中微微而动,好一会才浮现出来。

“想不到它已经与小师弟有了心意相通,连我都难以唤动了。”

见这玉虚浮在半空之中,杨延昭忙出口问道,“少阳师兄,这玉虚到底有何秘密,还望师兄告知才是。”

关于玉虚的秘密,杨延昭在心中已经憋了许久了,再见到徐少阳,他打定了主意,必须得打破沙锅问到底。

出乎杨延昭的意料,徐少阳沉思了片刻,竟缓缓开口道,“其实,玉虚与这禅叶本就是一体。皆是不入五行的无上宝物,据传言,玉虚生叶,逢甘露,则化衍乾坤。

只是,这一切都需要契机,更何况,还三样都是极为稀少的宝物?

因机缘巧合,玉虚为我道家所得,禅叶到了佛宗人手中,而甘露却是下落不明,有传言是世上本无此物,也有传言说它在儒家或者塞外摩罗教手中,只是无人见过。

所以,三件宝物千百年来从无变合为一,小师弟,也算是你的大气运,才能使得玉虚生叶。”

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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