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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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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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著名的厄尔尼诺年,这代表着地球上会出现很多世所罕见的天文现象,比如频繁而强烈的极光。

他答应过屋里安睡的女人,会带她去看。

本拟六月出发,现在才五月初,其实怎么算都太早了些,不过……

他还有些事要解决。

眼前突然又是一黑,江临猛地闭上了眼睛,抬手捏了捏眉心。

江逢礼来祁门接他前,明显向医生打听过他的情况,吩咐下人带进机舱的箱子里,竟有许多专业的医疗器材。半小时前,他右手的断骨被修过外科的管家处理妥当,保守估计,再过一个月就能恢复了。只是六年前埋下的旧疾,却愈发严重。

“Lenn,八年前的事,你要理解大伯。”江姗忽而叹了一声,眉目间难得覆着忧虑之色,不大像她平时看似天真无邪、实则心思缜密的样子——因为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是个会把忧色挂在别人一眼就能看穿的地方的人。

江临无动于衷地盯着电脑屏幕,过了许久,才淡淡道:“如果你是个男孩,他们大概会省下不少心。”

江姗愣了愣,唇畔漾开苦涩的笑纹,“从你嘴里听到夸我的话,我应该高兴吗?”

“实话而已。”对面的男人又端起茶杯,眉眼深沉如海,海面波澜壮阔,大气磅礴。

江姗不由得攥紧了五指。虽然她和他出生于同样的家庭,接受过同样的教育,甚至这一刻,依然是平起平坐、平视着彼此的眼睛,可她却莫名有种感觉,这个男人永远在她触及不到的高度俯瞰着她,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你这样说,难免会让我觉得,这是你不要的东西,所以让给了我。”

江临没给半点回应,好像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合上笔记本电脑,“得到了就是赢家。至于是别人让的还是自己抢的,那不重要。”

江姗攥紧了杯壁,指节泛着青白色,“但你是圣座指名要见的人。”

“倘若他知道我这些年在做什么,就不会想见我了。”

“你这是在毁你自己的前程!”

比起她的紧张,江临的坦然,倒更像是个与此事全然无关的局外人,“前程从来就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江姗美眸瞪圆,“那你想要什么?”

“以前没有,现在么……”江临顿了顿,目光落在卧室的门上,“大概还在睡懒觉。”

说完,男人迈开修长的腿,头也不回地离开。

虞宋发来的邮件里除了食谱还有一份段子矜的体检报告,越看越让他的心一阵往下沉。

这女人过的究竟是什么生活?几乎样样不达标!

段子矜在飞机降落前半小时被江临叫醒,带到了大厅的沙发上,系上安全带等着落地。

她觉得自己的神智还有至少一半留在梦里,可是当她看到对面的江姗衣着得体、举止优雅地坐在另一只单人沙发上时,睡意渐渐散了不少。

若不是江临把她害得浑身无力,她也决不允许自己以这样邋遢的姿态出现在旁人眼前。

江逢礼仍然在看报纸,江姗也安安静静地看书。时间一久,段子矜的眼皮又开始不停地打架,江临见她如此,直接按着她的头贴在自己胸前,让她靠在怀里,低声道:“忍忍,回去再好好休息,嗯?”

段子矜点头,觉得这种姿势实在有碍观瞻,尤其是江逢礼和江姗还在看着,她想直起身,却发现脑袋被男人的大掌按住,动也动不了。

江逢礼的鹰眸间流露出一抹阴鸷与不悦,默不作声地眄向江临怀里的女人。

结果视线还没触到她的后脑勺,就被男人的手掌挡了下来。江逢礼顺着那只手掌轻抬眉梢望着男人的脸,江临亦是不动声色地凝眸回望着他,神情何止是冷淡,空气里却霎时间擦出了兵刃交锋般的火花。

飞机准备降落了。

地处中欧的某个私人机场里,一辆昂贵的黑色轿车停在车位上,门外左右分别站着白人保镖,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穿西服的年轻男人,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后,对着后座上的人说:“已经和指挥站确定过了,还有十五分钟,Lenn先生乘坐的飞机会准时降落。”

透过后视镜,只能看到一张颜色浅淡的嘴唇,弧线优雅而美丽,唇梢随着年轻男人的话而缓缓勾起。

“他终于舍得回来了。”开腔,是女人端庄的嗓音,说不出的动听悦耳。

年轻的男人恭敬道:“大小姐,听说Lenn先生是被江二爷和江二小姐带回来的。”

“不会。”女人淡淡地笑,墨镜下,眸光亦是噙着温婉的波光,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无端带着让人信服的能力,“他是回来……找我的。”

*

早晨从黄山机场出发,经过九个小时的航程,除去时差,到达欧洲时,已是下午一点左右。

这里初春的温度忽冷忽热,介于夏日的干燥明媚和冬日的潮湿阴寒之间。只要不出太阳,天气难免透着几分阴冷。

有权有势就相当于通行无阻的特权,她连护照都没带,只因为跟在江逢礼身后,就被边检放入了海关,还是几位警员立正敬礼一路目送进去的。

段子矜震惊不已,怔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二叔刷脸很管用啊。”

江临看她一眼,似乎早已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他抬手拢好她的围巾,“祸从口出,从现在开始,你要谨言慎行。”

察觉到他语气中暗藏的郑重,段子矜也将玩笑的情绪收敛起来,点头应道:“我知道,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你放心。”

江临的薄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抿住了唇角,沉默不言。

他檀黑色的眸子不经意朝四周一扫,经过某处时,眸光顿住,俊眉蓦地皱紧。

不远处停着一辆定制的轿车,车身前端嵌着精致而古老的家徽,气宇非凡。

看到这一幕,走在前方的江逢礼父女亦是停下了脚步。

江姗突然回头,视线在江临和段子矜身上掠过,厉声问身边的保镖:“是谁把堂哥回来的消息传出去的?为什么Leopold家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姗姗。”江逢礼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但还是维持着长者的威仪,沉着嗓音道,“找两个人带着那个姓段的女人先离开。”

段子矜敏锐地感觉到气氛在凝滞,她心里莫名有些不安,握上江临没有受伤的左手,“怎么了?”

江临没有回答她,反而将手掌从她的手中撤了出来,“你先走。”

“我自己?”段子矜愕然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抬头问他,“那你呢?”

江临还未开口,轿车旁边的保镖便俯身打开了车门,一道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江姗眼皮猛地一跳,喃喃道:“来不及了……”

…本章完结…

☆、第159章 玫园(一)

段子矜顺着他们的目光,向不远处的轿车望去,车边站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年轻女人,年纪与她相仿,半张脸都被墨镜遮住,看不分明,却让人莫名地相信,她必然是个美人。

那种美融入骨血,融入气质,美得光风霁月,让男人痴迷,让女人嫉妒。

这是江家的私人机场,段子矜当然不会傻到认为她是走错了地方,而机场的保安又刚好玩忽职守放她进来。

那么,她只有可能是过来接机的。

至于接谁……

这好像是一目了然的事。

女人款款走到江逢礼面前,摘下墨镜,露出让人惊艳的湖蓝色的眼眸,右腿稍稍后撤,行了个屈膝礼,动作幅度不大,却足以表示对面前长辈的尊敬。

从她的举止中不难看出这个女人受过极好的礼仪教育。江逢礼也大大方方地朝她颔首,面上挂着淡笑,二人用段子矜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些什么,不久后,女人又转头与江姗攀谈起来。

她转头时,视线不经意掠过段子矜的脸,微怔了下,随即报以友善的微笑。

段子矜也笑了笑。

那女人和江姗说了几句话,二人一同朝她看过来。

从表情和神态中不难判断出,她们谈论的话题是她。

段子矜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女人就已经走来,先是和江临打了个招呼,后又用英语问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是你的客人吗?”

她的声音和她的语调一样让人感到舒服。最给段子矜留下深刻印象的,便是她与江临明明会说同种语言,却因为顾及她这个“客人”在场,始终都用英语交流,这是江姗和江逢礼都不曾做到的、对外来者微小却细致的体贴与尊重。

段子矜心里不禁对这个女人生出些许好感来。

女人对她行了初见礼,温声介绍了自己的名字,长到段子矜根本记不住的地步。这也更证明了她的身份——在欧洲,只有领主、贵族家庭的子女才会起这么长的名字。因为除了他们自己的本名以外,后面的固定格式里必须要带上家族的荣誉者、封地名等等恨不得要扒出祖宗十八代的家族名。

段子矜在冗长的名字里,只听到了两个部分,Nancy,她的本名;Leopold,她的姓氏。

脑海中迅速划过什么异样的念头,她在心中念了几遍Nancy的名字,总觉得……无端熟悉。

江临沉静的嗓音在她身侧响起,黑眸一瞬不眨地望着Nancy:“这是子衿,我的客人。”

客人。

这话从Nancy嘴里说出来,段子矜并不觉得冒昧。可是从江临嘴里说出来,就好像他和Nancy才是一家人,而她真的只是个来做客的客人。

察觉到段子矜的怔然,江临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掌裹住她的手,低声淡淡道:“她是我叔叔家的女儿。”

原来是他妹妹,段子矜心思微动,怪不得用家人的口吻……倒也可以理解。

一直随着江临的名字,称呼他的家人为“江家人”,其实段子矜到现在都不知道“江家”真正的族姓。

他们又不是中国人,怎么可能真的姓江?

如果是Nancy是他叔叔的女儿,那么江家真正的族姓是……Leopold?

段子矜蹙了下眉心,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

几乎是与此同时,另一架飞机降落在伦敦机场。一个容貌英俊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被人从机舱中推下来。

他眯了下黑白分明的眼眸,出声问前来接机的管家:“父亲这么急着把我叫回来,是出什么事了?”

“回少爷,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老管家躬身回答,“但听说是梵蒂冈城中有变。”

梵蒂冈,提到这个名字,便意味着除了拥有十亿教众的天主教外,不作他想。这里住着整个教廷中最有权力的领导者,被外界称作“教皇”、“教宗”,也被下属的神职人员尊称为“圣座”。

唐季迟抬眼睨他,不为所动道:“梵蒂冈有变,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动了动手指,全身的骨骼还疼得厉害,唯有手是可以自由活动的,“英国有国教。”

几百年前英皇亨利八世,为了一个女人与天主教决裂,自立国教,如今的英国大部分教徒都是信奉国教的。

“但是国教终究和天主教同出一脉。”管家忧心忡忡道,“若是置之不理,恐怕……”

就像树根出了问题,树枝也活不成一样。

唐季迟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耐着性子敲着轮椅的扶手,“所以我才问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有外人传言说,圣座要退位了。”管家压低了声音道。

“什么?”唐季迟手中动作一顿,黑眸中划过掩饰不住的愕然。

600年来,历任教皇当选后都是终身任职,不可罢免。主动退位的……这还是头一遭。

怪不得会引发教廷内部格局动荡。

唐季迟垂眸望着地面上的某一点,许久后才开口道:“先静观其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Town家不要参与任何政教活动。”

话刚说完,他身后的保镖接了电话走回来,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唐季迟眉头一蹙,“消息可靠吗?”

“可靠,据说是Leopold家的大小姐亲自去接的机。”

Leopold。唐季迟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心中紧了紧。

段悠,你麻烦大了。

他冷声道:“先回老宅,待我见完父亲,马上准备飞中欧的航班。”

“是,少爷。”

*

轿车一路开往郊外,与国内情况不同的是,欧洲拥有独栋门庭的大户人家,宅邸大多建在风景秀丽的郊区。江家尤甚,宅院门前就是那条几乎横贯欧洲的、带着古老神话色彩的莱茵河。

晴天之下碧草茵茵,青山绿水间,一座深沉而幽雅的庄园坐落在河畔,一砖一瓦间承载的厚重历史,使眼前的建筑处处透着难以言喻的磅礴气势。它不是什么城堡,风格却大有古典时期的建筑特色。从远处看到它时,段子矜的心竟然无端跳得厉害……

她怎么也没想到,两个月前,她连自己是谁都不敢让江临知道,两个月后,她居然就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他的家人面前!

事情好像正在往她不能控制的地方发展。

思索间,江临乘坐的车驶入大门,段子矜侧目,正看到门口的保镖对着车厢满目肃然地行礼。

很难相信21世纪还有这样的家族和礼仪存在着,在她的印象中,这些都属于电影剧情。

与江临在一起两年,却不及这两个月对他认识得深。六年前他从未对她讲过他的家世,或许是不够信任,又或许是因为那时刚从江家离开不久,很多心结还解不开,不愿意对她倾诉。

段子矜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男人,他目不斜视地坐在车里,表情乍看上去没有半分变化,仔细观察却不难发觉,他清隽的眉眼间有冷凝的痕迹,黑眸晦暗,眼底一片阴霾。

她见过他雷霆大怒的样子,也见过他隐忍不悦的样子,却独独没见过他此刻的样子,那是种没办法用语言形容的、彻骨的冷漠,让她直觉得心里阵阵抽疼。

段子矜忽然伸手握住他,扬起笑容打趣道:“怎么办?你家看上去,好像是我高攀不起的程度……”

江临回神,反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纤细白希的手背上缓缓摩挲,顺着她的话道:“你说怎么办?”

段子矜抽回手,手臂抱住他的腰,埋头在他胸前,“那你不要这个家了,我给你个新的,好不好?”

江临的身子陡然僵硬,眸光落在女人的发顶,半晌,喉结一动:“好。”

车在喷泉后方停稳,主建筑正门前的台阶如同双臂般环绕着喷泉底座的弧线,台阶最下方,身穿燕尾服的管家为他们拉开了车门。

随后江逢礼和N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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