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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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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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酿出来的,其中掺着多么复杂的情绪,没人分得出来。

段子矜停下了脚步,眼睑微垂,看向手腕上的大掌,没言语。

男人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所有的字眼都在嗓子里堵着,他脑海里仅有一个念头——她还活着。

就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段子矜感受到了他慢慢失控的力道,不禁疼得皱眉,轻呼出声。

男人一下子就放开了手,脸色惊变,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俊容上满是不安和压抑的慌,“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哪里疼?告诉我,我带你去看医生,船上有医生!不怕,我这就带你……”

他在女人淡淡的眼神里住了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虞宋都看不下去了——他就是把女人的手腕握得紧了点,看医生?

可是男人眉宇间的焦灼竟比这两年公司里每次有大事时他所有的反应加在一起还要浓烈。

浓到没办法掩饰。

他对她说,不怕。

可,到底是谁在怕?

江临望着她温漠的表情,无法从她脸上读出任何内容。

他的心像是被人碾碎了,黏起来,又再次碾碎。

如此这般反复地煎熬着。

段子矜终于开了口,静静地笑了下,“江总,您有话直说,没什么事我想去看看孟夫人。”

江临的胸膛微不可察地一震,他以为她会不跟他说话,或是像她两年多以前说的那样,永远不原谅他,永远恨着他,参商永离,死生不见。

但是她没有。

她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站在他面前,大大方方地看着他,甚至冲他微笑。

这绝不是因为她对他余情未了。

而是因为再没有感情,恨也没有,爱也没有,所以才能做到坦荡。

江临突然病态地想,哪怕她能恨他,也是好的。

好过这样擦肩而过的陌路人的眼神。

“江总,您还有事吗?”段子矜问。

男人的眸光紧攫着她,“有。”

有很多事,有很多很多。

段子矜摆出洗耳恭听的礼貌姿态,不闪不避,亦不拒绝,“您说。”

可是他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憋了好半天也只有那两个字,“悠悠……”

段子矜好笑地看着他,“您能先放开我吗?我很不舒服。”

男人闻言微惊,忙松开些许,却又紧张而急促地低声问:“哪里,哪里不舒服?”

下一秒,看到她脸上疏远客套的笑容他就懂了。

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被他抱着不舒服。

是啊,谁被一个陌生人抱着会舒服呢?

江临的理智好像被某种阴暗而恐怖的东西吞噬了,他很费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对她动手动脚。

她就在眼前,就在眼前——

那是两年来千百次他从梦里惊醒的时候伸手去抓的身影。

但每一次惊醒,都只有他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半边床,心里绞痛。

每个梦醒时分,他都痛得大汗淋漓,快要死去,但若是她一天不出现在他的梦里,他会怕得心慌。

他把所有的时间都交给了工作,Legacy集团在两年里一跃成为国内最大的品牌,旗下各行各业,都有涉猎。

他天天忙得停不下来,如果梦里没有她,他都不明白睡眠的意义何在。

做梦,是他唯一还能见到她的方法了。

再后来,他的身体和精神每况愈下,穆念慈为他开了很多镇定剂和安神助眠的药物,甚至劝他接受催眠治疗。

也许催眠能让他忘记。

可他舍不得忘记。

宁愿每次想起痛得撕心裂肺也舍不得忘记。

如今她就在他眼前。

要他怎么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对她伸出手去?

但是江临看到她的目光,那颗早已被磨砺得冷硬的心又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恐惧。

让他束手束脚,不敢放肆。

在生意场上雷霆万钧、所向披靡的男人,因为怕她恼了,而这样小心翼翼地望着她。

段子矜的心情倒没他这么复杂,或许是早就做过会碰见他的心理准备。

她看着男人虽然微微撤了手,却还是挡在她面前很近的地方,像是把她整个都圈在怀里似的,不禁蹙眉。

“江临,你能离我稍微远一点吗?”那语气轻慢而嘲弄,懒懒散散的,很不走心。

她叫了他的名字,却将男人的心慌瞬间扩到了最大。

他终于全部将她放开,很快退了两步,可视线还紧紧缠在她身上,嗓音有些模糊,很克制,“好,我离你远一点,你别生气。”

周围人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用各种目光打量着这一男一女。

男的他们都认识,Legacy的江总,曾经还是IAP的所长。

可是那女人,是什么身份?

仔细打量了好久,有人突然认出来了,“这不是最近那个宴会女王?”

宴会女王?虞宋耳聪目明,闻言皱了下眉,立刻看向说话的女人,“什么宴会女王?”

那女人道:“虞助理还不知道吗?她是最近才出现在郁城的社交圈里的,什么宴会都参加,专喜欢往老男人扎堆的地方钻!看着就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刚才孟夫人会动手打她,也是因为她先勾引人家老公!”

女人对比自己漂亮优秀的女人生来抱着敌意,男人觉得风雅的事,在她们嘴里说出来就变得不三不四。

这话虞宋听见了,江临自然也听见了。

他阒黑如夤夜的眸子微微扫过来,说话的女人脊背突然一寒,“江总……我说的都是真的,您别看她长得漂亮就被她骗了……越漂亮的女人心肠越歹毒……”

江临淡淡睨着她,神色没半分变化,方在落在段子矜身上的炙热的温度,在看向其他人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眸色一凛,还未开口,就听到身边传来女人娇软的轻笑声:“是吗?您是真的这么无私地为了江总着想,还是听说您家先生给我送礼物了?”

江临的目光阴沉下来,女人身边站着的中年男人脸色也是一变,“这……”

女人没想到自己家的后院也起了火,自己的老公会背着自己做出这种事。她哆哆嗦嗦地转过头来,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他,气得“啪”的一声打在了中年男人脸上。

段子矜看完这一幕,才轻轻袅袅地开了腔,嗓音还是那一股子冷淡的漫不经心,“不好意思啊,我认错人了,好像不是这位先生。”

“你!”

“越漂亮的女人心肠越歹毒,我总得做点配得上我这张脸的事情,不是吗?”段子矜面不改色地轻笑,“谢谢您夸我漂亮,您看上去确实比我善良很多。这一巴掌,就算是您先生替您受了。以后说话别光动嘴,也动动脑子。”

虞宋看得惊呆了,他从来没见过太太这般锋芒毕露的样子,像是真的和人动了脾气。

可是紧接着,女人的下一句话就让他明白了她突然被激怒的理由——

“还有最后一件事我需要澄清一下,因为我自己的婚姻也被破坏过,所以我最讨厌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勾引人家老公,呵,这种事我还真做不来,您太看得起我了。”

在所有人都被这个美艳的女人那温柔如水的语气中夹带的凌人盛气所震惊时,一旁高大英俊的男人却哑声叫了她的名字:“悠悠。”

这一声,包含了太多。

好像有心疼,有愧疚,还有很多分辨不出来的情绪。

——因为我自己的婚姻也被破坏过。

江临在听到她这明晃晃的讽刺时,觉得心里舒坦了一点,还有些淡淡的欢欣雀跃。

那些往事而轻易把她如今这副不骄不躁、云淡风轻的面具撕裂,这证明了,至少她是在意的。

然而下一秒,他又觉得这样的欢欣雀跃更加病态了。

她恨他,骂他,讽刺他,而他竟然觉得——舒坦?

段子矜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太过张扬。

原本不该这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从这游轮上多了一个不该来的人之后,偌大的宴会厅忽然就显得非常拥挤。

空气中充满了令她烦躁的因子,一不小心她就露出了利爪。

不过,那也是因为她是真的非常、非常、极度厌恶小三。

最后冷淡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闹剧,她的视线一下子被不远处抱着老婆走出来的孟清平所吸引。

游轮还停泊在岸边,孟清平带着包扎好伤口的孟夫人就要提前退场。

段子矜心知再没有时间耽误,月眉轻颦,直朝那边走去。

步子还没迈出一步,就被人扣住了手腕,力道不大,却让她动弹不得,“去哪?”

看到孟清平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宴会厅门口,段子矜心里刚压下去的烦躁瞬间又如尘土般扬了起来。

她找了这个男人太久,连狐狸精的骂名都背了,怎么能轻易放他离开?

“你放开!”她对江临再也没有客气,只有不耐和冷漠。

男人垂眸看着她挣扎的样子,怕攥疼她,不敢使劲;又怕她逃走,不敢放手。

鹰隼般锐利的黑眸扫向刚从宴会厅离开的中年男人,幽沉的视线更加深不可测,连语气都比平时淡了许多,“你要找那个男人,做什么?”

段子矜压着怒火,挤出笑容,“江总,麻烦您别再为这种和您没关系的事情劳心费力了,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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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结…

☆、第292章 离个婚而已,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

江临看着她脸上不怎么真实的笑,喉咙一紧,嗓音更低也更哑,“你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段子矜睨着他,这下是真笑出来了,那一抹涟漪般的笑意挂在她弯弯的杏眸上,娇媚动人,“难道有?”

男人很慢地挤出一个字,“有。”

她再也没笑不出来,淡淡地看着他深谙而透着执拗的表情,淡淡道:“江临,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男人被她问得一怔。

他能想做什么?

片刻,他低声道:“悠悠,跟我回家。”

明明是命令式,段子矜却没从这里面听出任何的强迫,反而多得是征询和恳求。

不过——恳求?

这种低声下气的词用在这个强势的男人身上,还真的让人很不习惯。

她道:“江总,我还有事,实在没时间陪你开玩笑。如果是叙旧的话,改天吧,今天请你先放开我。”

她的言语平静温和,丝丝入扣,可那眼神却充满了慵懒和倦怠。

江临在这样的注视下,鬼使神差地放了手,心里溃烂的地方生出了皮肉,又疼又痒,逼得他无路可退。

他的黑眸将她白希娇艳的脸庞全部容纳进去,低低的嗓音,带着极端的不确定,“叙旧,我还可以见你?”

段子矜莞尔一笑,“当然可以,离个婚而已,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我在大街上见到你,也不会掘地三尺绕着你走。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有空,大家再聚。”

说完,她就转头就朝宴会厅外走去。

江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她的离开而从他心里生生扯断了。

她真的没回过头,脚步也没有半分停顿、踉跄,或是能让人看出情绪的紊乱。

虞宋的心情很复杂,像坐了过山车似的。

其实前两天探到Dylan回国时,他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当脑海里那点微末的猜测真的被证实的时候——他亲眼看到那个本该在两年前就难产而亡的女人就这样活生生、俏楚楚地站在先生面前,整个人还是觉得从里到外都被震碎了。

他都有这样的感觉,更何况是先生。

有那么一刹那,虞宋的眼眶有些发热。

他想,在先生喜怒无常的脾气的压迫下,那些水深火热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可是太太这个反应……实在是不怎么乐观,无疑是在他蹭蹭烧着的小火苗上浇了一大桶凉水,撕拉撕拉地冒着烟。

接下来的日子,很有可能比这两年加在一起都不好过。

就在他心里打着各种算盘的时候,男人的嗓音忽然传来:“两个小时以后,我要见到墓园的守墓人。”

守墓人?虞宋愣了两秒,“是,先生。”

其实办这件事根本用不了两个小时。

不过虞宋很快明白了,这两个小时根本不是宽限给他的。而是这男人自己,没工夫见别人。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对后座上的女人道:“夫人,后面那辆车已经跟了我们半个小时了。”

段子矜没回头也知道后面是谁的车,她不紧不慢地摆弄着手里的钥匙扣,“他爱跟着就让他跟着吧,查到孟清平去了哪家医院了吗?”

司机带着耳机听了下另一边的汇报,又摘下来,“查到了,夫人。不过现在这么晚了,您还要过去吗?”

“去吧。”她有些疲倦地靠在座椅上,枕着柔软的白色狐绒,栗色的头发卷曲着垂落,洋洋洒洒的很漂亮,“一天办不完这件事,我一天心里不踏实。”

司机道:“那我给Dylan先生打个电话说一声?”

段子矜不温不火地看了他一眼,司机却忽然有种被看穿的心虚。

他打这个电话,主要想说的不是夫人找到了孟清平的事,而是他们现在在高速路上被尾随的事。

车厢里光线昏暗,几乎隐没了女人的红唇边那一丝了然却又无所谓的弧度,“打吧。”

于是司机便将这边的事情统统都汇报给了段子佩。

身在外地的段子佩听说这件事的时候眉头紧紧一蹙,冷声道:“我马上增派人手到你身边,夫人见了孟清平以后立刻带她回家,不要在外面耽误。”他说着,语气沉了几度,“如果那个男人对她图谋不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们也无须客气。”

司机微微怔了怔。

就刚才的一幕看上去,明明是江总忌惮夫人更多一点。

虽说他对夫人图谋不轨好像是真的,可他哪里敢对夫人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将所有心思收在心底,司机叹了口气,应道:“是,先生。”

*

段子矜正向值班的小护士打听孟夫人所在的病房时,一旁的房间忽然就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孟清平,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和那个狐狸精不清不楚……”

小护士默默垂下眼帘。

段子矜亦是尴尬一笑,向着声源的方向迈开两步,想起什么一般,却又停了下来,她转过头,问道:“你能不能替我把孟先生叫出来?”

刚才在游轮上发生那么不和谐的场面,只怕她现在进去,能把孟夫人直接气得肺都炸了。

小护士依言去了。不一会儿,孟清平整理着唐装的纽扣走了出来。一见是段子矜,他的表情立刻就冷了,“这位小姐,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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