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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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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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松开手将他摔在了轮椅上,车轮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压得往后滚动了几圈,唐季迟痛得眉心一凝,表面上却看不出什么。

“你最近真是越来越容易失态了。”唐季迟抬手整理好被揪得变形的衣领,微微冷笑,“江临,自己身边的人还没解决,有什么资格管她身边的人?”

男人眉眼含霜,打量了他几秒,神情好像是平静下来了,又像只是将鱼雷埋进了深海,海面不起风浪,海底却危机四伏。

他的唇角扯起一个凛然的弧度,似笑非笑,语调平缓而深不可测,“唐季迟,这话若是你站着跟我说,现在你就已经躺下了。你就这么喜欢对别人的感情指手画脚,还是你Town家已经没什么生意做了,唐总闲来无事,只能靠管管闲事度日了?”

唐季迟握紧了拳,他这一句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在讽刺Town家被江家打压的现状。

父亲已经不止一次叫他赶快回去,只是悠悠这边……

“江临,如果你真的将她保护得万无一失,又怎么会有别人管闲事的余地?”

提起这事,唐季迟也怒从心中起,只是从他平静的表情里看不出端倪,他扬了唇,言语锋利道:“昨天晚上和公爵的女儿公布婚讯的是谁?悠悠又是因为谁险些遭到侮辱?江教授,你倒是比谁都好意思。”

江临湛黑的目光里仿佛有什么东西遽然炸裂开来,浓黑的烟雾在他眼底散开铺天盖地的阴霾。

唐季迟继续道:“我和你身边那群苍蝇似的女人不同,只要她说一句不再需要我,我立刻消失在她眼前!否则……江临,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既然我能把她从你眼皮子底下带走一次、两次,自然也有办法把她带走一辈子。”

男人的脸色陡然变了。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清丽悦耳的嗓音忽然传来。

二人同时凝眸望去,只见大门里一前一后走出两个女人。

前者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衣裙,美得像一朵芙蓉花。后者无论从打扮还是样貌上,都显得失色许多,她的脸清瘦得能看出骨头,明眸宛如浑浊的水面,看不清眼底究竟是何种复杂。

男人眉头一拧,疾步走了过去。

“Lenn……”

Nancy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冷清的薄荷香便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男人走得很急,带起的风吹乱了她金色的长发,Nancy眸光一沉,没回头便听到他那沉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段子矜,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她虽然听不懂他说的话,却能分辨出他的语气。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江大公子,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被同一个女人挑起各种各样的情绪。

Nancy慢慢转身,看到男人正握着那个女人细白的皓腕,盯着她手心里微小的伤痕,眼神冷得骇人。

女人颦了眉尖,不自在地想要收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他的胸膛和肩膀伟岸宽阔,侧站在女人身侧时,感觉像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Nancy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虎口处,被野松鼠咬透的深深的疤痕,依旧清晰可见。

他也曾关心地问过她两次,是不是还疼,或者有没有大事之类的话,那时她便觉得满足了。

可是再看看眼前这个女人,她只是手心微微破了个口子,男人的眉头都要皱出千沟万壑了。

他不必问她疼不疼,有没有大事……因为只要是那个女人的事,再小也是大事。

这还是她从小认识的男人吗?Nancy嘴角漾开一抹苦笑,将受伤的手背在了身后。

还没言语,男人沉冷苛责的目光便已然扫了过来,语气亦是不善,“Nancy,怎么回事?”

Nancy有瞬间的茫然,旋即反应过来,看向段子矜,优雅端庄的笑容里染了些嘲讽,“子衿小姐,你和Lenn说了什么啊?”

他为什么会将账算在她头上?

段子矜抿了下唇,她身边的男人沉声接过话来,“她什么也没说,我只是问你,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看她指甲里的血色就能猜到是她自己将自己的手心掐出了血。

人在很紧张或是情绪波动很大时,会做出不同的小动作,而段子矜的习惯他再清楚不过。

Nancy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些,她若有所思地瞥着对面女人削瘦的脸,回答道:“没什么,她来找我,我们闲聊了几句。”

男人眉宇一冷,显然是不信的。

段子矜却在这时轻声附和道:“是,我们只是闲聊了几句。”

男人这才睨着她的手心,语调闲适而凉薄,“闲聊能把手心聊出个口子,嗯?”

他微微上挑的尾音像是一条细线,缠紧了段子矜的心。

她很想扑进他怀里,她想哭,想问他许多事。

可是Nancy就在一旁,那淡淡的微笑里,是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以及只有她能看懂的威胁。

段子矜终于还是缄了口,她深深打量了男人一眼,忽而发现,他的脸色是比从前差了很多,呼吸偶尔也会变得急促一些,甚至眉心处时不常还会动一动,像是忍耐着某种痛苦。

无须再问,看来Nancy说的是真的。

江临……

段子矜闭上了眼睛,沉默半晌,她才道:“我刚才和她说,你很爱我,我也很爱你。希望她能和你退婚,成全我们。”

男人遂黑的眸子凝着她的脸,审视着她每一分神色变化,却发现她除了坦然还是坦然。

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看到她疲倦至极的模样,他心里一紧,强忍着心头的不悦,大掌抚在了她栗色的头发上,“累吗?先回去休息。”

段子矜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似的绕到唐季迟身边,“谢谢你……”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唐季迟不轻不重地打断,“不必。”

唐季迟直视着她身边的男人,“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能耐得住六年如一日的等候,我也可以。江教授,你记清楚,我说的话永远作数。”

语毕,他看到了男人晦暗的脸色,却没给他回应的机会,对段子矜说道:“我还有事,要先回英国了。我们……有缘再见吧。”

段子矜心里陡然空了几分,她的手足无措被身边的男人察觉到,腰身便被箍得更紧了。

段子矜不理会男人的小动作,直直地望着唐季迟那张英俊而略显冷淡的脸,脸上无波无澜的,没有温度,没有起伏,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突然觉得嗓子和心里同时一堵,半天才哑声问:“你……这么急着走?”

唐季迟是除了她和阿青以外唯一知道这整件事情的人。

在她最脆弱最不安的时候,在她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的时候,她不能告诉江临,只能对他说。

他们不是情侣,也不是朋友。他却是这个世界上最尊重她,最理解她,帮助她最多的人,尽管每次他对她的帮助,都是水过无痕般的悄无声息。

而此时此刻,她刚刚在Nancy那里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唐季迟却要走了,还留下一句——有缘再见。

什么叫有缘再见?听上去只比“珍重”、“永别”委婉一些,可它们表达的根本就是同一个意思。

有那么一刻,在Nancy高深莫测的微笑的注视下,在江临紧握不放的禁锢中,段子矜竟然很想说,唐季迟,别走,帮帮我……

帮帮我。

然而所有的话在唇齿间打了个转,最终却全部咽了下去。

这是她的人生,她的命运,她的爱情。

六年前她自私地利用过唐季迟一次。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拖他下水了……

当时的段子矜是这样想的,可短短半个月后,她便明白了一个道理。

会帮你的人,永远是曾经帮助过你的人,而不是接受过你帮助的人。

唐季迟从来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但在她最为难的时刻,他永远都在。

*

江临最终还是将她带上了车。

车子发动以后,他便松开了钳制她的手,淡淡问了句:“他已经走了,你还没看够?是不是我该吩咐司机开车去机场,让你和他一起走?”

段子矜回过神来,男人的侧脸被滤进车窗的阳光勾勒得棱角分明,却总是没什么表情的,和他的口吻一样平淡。

平淡里透出几分入骨的讥讽和冰凉。

她知道他是生气了,而且是气了很久,大概从他追到Leopold家门口时,他就在生气了。

可是她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情去哄他。

段子矜靠在另一侧的车窗上,宽大的车厢里,两个人之间隔了半米的距离。

车里的气氛很沉默,很尴尬,气压低得无法呼吸。

男人的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倏尔冷漠得厉害,俊容像是要结出一层冰霜来,“不说话,跟我没话可说?”

看她刚才对唐季迟那一脸依依惜别,欲言又止的样子。

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一言不发了?

段子矜静静转头看着他,“你还想听什么?”

能说的她都说了。其他的,江临,你不必知道,最好一辈子都不知道……

男人的胸膛震动的幅度很大,似乎每次呼吸都用尽了力气,嗓音低磁沉霭,凝出一股冷气流,“你和Nancy还说什么了?”

“我和她说希望她能放手,毕竟你和她有17年的兄妹感情,闹得太难看不好收场。”段子矜忽略了他冰冷的态度,兀自莞尔一笑,“反正……你是要和我在一起的,不惜一切代价的,对吧?”

男人怔了怔,眸色一深,虽然没回答她的问题,脸色却缓和了很多。

半晌,他才冷声道:“过来。”

段子矜看到他展开的手臂,没有犹豫,挪了过去。

她被他搂在怀里,鼻息间是他身上薄荷味的烟草香。

段子矜不大喜欢烟味,这时却破天荒的没说什么。

江临垂眸望着女人埋在他怀里的脑袋,抿了下唇角,依旧不悦,“为什么自己跑出来?”

其实他想问的是,为什么让唐季迟带你出来。

段子矜深吸了一下他身上的烟草味,眼底竟突然涌上了几丝水光。

以前讨厌的东西,以后都要拿去怀念。

就像她曾经讨厌喝茶,却在离开他以后独自喝了六年的祁门红茶。

所以每一寸都要用心去记住。

“又不说话了?”头顶,男人声音微沉。

段子矜没让他听出话语里的哽咽,慢慢道:“你都出手解决我身边的男人了,还不许我出手解决你身边的女人?”

枕着的胸腔微微震了一下,一声从鼻腔里溢出来的嗤笑声格外清晰,“解决她?你以为她是什么好相与的小角色?”

段子矜默了,其实这个男人没什么洞悉不到的,他应该早就知道Nancy不是什么善茬,只有她会傻傻想着心平气和地和她谈一场,就能化开所有的矛盾。

感受到怀里的女人无声把他搂紧,江临的身体僵了几分,最后一点愠怒也被浓浓的心疼攻占。

他眉头紧锁,拍了怕她的后背,“这是受什么委屈了,跟我说说。”

段子矜被他一句话勾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忍了许久,确定没有任何情绪泄露出来,她才说:“我哪会受什么委屈?从来都是我欺负别人,你见过谁有本事欺负我?”

A大的校友都知道,段悠和如今的陆七七一样,是个不能惹的祖宗。

男人“嗯”了一声,低声哄慰道:“好,你本事最大……那说说你这手心是怎么受的伤,嗯?”

段子矜噎了几秒,“不小心被桌子角磕伤了。”

“悠悠。”男人的嗓音听起来严肃了很多,“不想说可以不说,但绝对不要骗我。”

段子矜心尖一颤,紧张道:“也没有什么。就是她不同意,还说了很多你一定会娶她之类的话。”

男人低低地笑了,拉开她的肩膀,伸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你不是认定了我最后会不计代价和你在一起吗?没和她吵起来?”

“没有。”段子矜懒洋洋道,“她是你未婚妻,我是个第三者,主动登门去耀武扬威已经很不厚道了,我怎么好意思和人家吵?”

“胡说什么?”男人蹙眉,阴沉的寒芒从眼底划过。

发觉他眼中的危险气息,段子矜忙道:“开玩笑的,你这人真没意思。”

男人的眉头还是拧得像个结,他不喜欢她这样说自己。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了两下,语气不急不缓的,染着几分严苛,“你觉得这样的玩笑很有意思?”

段子矜瞪了他一眼,打掉了他的手,“好了,不说这个。我承认,我是想和她吵架,但是她太淑女了,吵不起来。”

男人怔了须臾,若有所思道:“倒也是这个理。”

段子矜咬了他一口,“你什么意思?”

Nancy是淑女,她是泼妇?

男人的手指被她咬在牙齿间,她没用什么力气咬他,非但不疼,他还能感到她柔软濡湿的小舌头裹着他手指的触感。

黑眸陡然深了深,他哑声道:“松口。”

段子矜以为咬疼了他,忙依言松了口,男人的唇却在下一瞬间重重地压了上来。

耳畔依稀还有他低哑的声音响起:“这么磨人,跟谁学的?”

他的吻长驱直入,带着五分爱意五分惩罚,段子矜没有马上迎合,反而笑着躲他,“磨人?磨人最好了,能让你一辈子记住。”

永远不要忘记。

男人伸手攫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再躲,将她唇齿间醉人的芳香毫无保留的逐一掠取过,却听她轻声道:“江临,我们现在就去挪威看极光好不好?”

…本章完结…

☆、第196章 就她顾千秋没心没肺

男人被她的问题问的一怔。

停留在她下巴上的手微微送了力,段子矜不敢去看他审视而明锐的目光,害怕被他看出些什么,于是便顺势埋进他怀里,“好不好?”

江临沉了沉眸色,却问:“为什么想这时候去?”

“想去很久了,你不是说只是回家看看,就带我去北欧看极光的吗?我都等了你好久了,这边的事既然你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

他沉默几秒,手掌抚在女人的后背上,几乎能摸到她削瘦的脊骨。她浑身上下也没几两肉,抱起来有些硌手。

江临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虽然也清瘦得厉害,却远比现在看上去健康红润很多。

和他在一起这些日子,她受了太多苦,太多伤。

段子矜从他怀里探出头,一双褐瞳里明亮的笑意,有些动人,有些耀眼。

江临被她暗含期待的目光晃了心神,印象中,他很久没见她这样笑过了。不知怎么便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好。”

当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时,段子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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