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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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攻略-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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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
    “不是我找到的。”段白月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段瑶想了想,及时理解到了这件事的重点:“是嫂子送我的?”
    段白月默认。
    “还真是。”段瑶感慨,“嫂子这么有钱啊。”那挺好,哥哥嫁过去之后起码饿不着。
    对,就是嫁,十年八年才回一趟西南府的那种,或者更久也没关系。
    段白月:“……”
    段瑶又拿着琉璃盅喜颠颠看了一阵,才问:“那要回礼吗?”毕竟亲事还没成,不算一家人,礼数还是要周全才好。
    段白月点头:“将你送去宫中伺候他如何?”
    段瑶顿时瞪大眼睛,啊?
    段白月视线往下扫了扫:“或者跟着四喜做个公公也挺好。”
    段瑶果断抱着琉璃盅往外跑。
    段白月从身后拎住他:“坐好,还有事没说。”
    “又要做什么?”段瑶不甘不愿,快些说完,我要回房用新的盅养虫!
    段白月道:“当日在九玄机,你是如何解的机关?”自己虽也曾暗中跟进去,但也仅仅是为了防他出意外,并未做太多事情。倒觉得那塔并不像传闻般恐怖,暗器是有,但也仅仅是暗器而已,远不像能吞人性命的魔窟。
    段瑶默默道:“在闯进去之前,我压根就不知道那里头有机关。”
    段白月咳嗽了两声。
    “有暗器就躲,有机关就拆,不然还能如何。”段瑶道,“多拆两个,便也能拆出经验。”
    段白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按照木痴老人所言,那机关塔也并非他一人所建,而是只负责修缮了其中一部分。九玄机真正的阵门在焚星,能破阵者,都是焚星的有缘人。
    段瑶单手撑着腮帮子:“还有没有别的事?”
    “去易容。”段白月道。
    段瑶瞬间苦兮兮:“易容作甚?”
    段白月道:“随我一道去泰慈路,试试看能不能破那局残棋。”
    段瑶想了想,问:“你去破,我陪着,对吧?”
    段白月摇头:“你去。”
    段瑶:“……”
    段白月道:“还愣着做什么?”
    段瑶指着自己的鼻子,艰难道:“你什么时候见我下过棋?”
    段白月道:“你先前也从未破过阵。”但照样徒手拆了九玄机。
    段瑶被堵了回去。
    段白月道:“焚星与焚星局,一听便知有联系,你既能拿到焚星,说不定也能破了焚星局。”
    段瑶继续犹豫。
    段白月道:“况且易容之后,也并无人认得你是谁。”输了亦不丢人。
    段瑶只好答应。
    当然,为了配合此行的目的,段瑶将自己易容成了一个小书生,瘦瘦弱弱,一看便知风吹倒。
    那赛潘安依旧晒着太阳在打盹,听到有人上台,方才慢吞吞睁开眼睛。
    段瑶往他身侧的箱子里丢了一两碎银,而后便坐在棋局对面。
    周围百姓赶紧围上来,看热闹。
    赛潘安微微点头:“这位小公子请。”
    段瑶随手拿起一枚棋子,装模作样苦思冥想半天,然后落了下去。
    赛潘安眉头一皱。
    段瑶心中喜悦,莫非真的是?
    赛潘安摇头:“这位小公子,若是对棋道一窍不通,就莫要来捣乱了。”
    在围观群众一片“嘘”声中,段瑶淡定地落荒而逃。
    段白月在后街小巷,笑得胃疼。
    回到客栈后,段瑶将面具丢到一边,气鼓鼓喝了三大碗凉茶,泻火。
    段白月安慰他:“也不丢人。”
    段瑶“哼”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卧房。
    段白月靠在床上,看着窗外彩霞出神。他也并未奢望如此轻易便能解局,只是想着试上一试,既然瞎猫碰不上死耗子,便只有想别的办法。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段瑶却又推门进来。
    段白月道:“有事?”
    “紫蟾蜍似乎有些亢奋过了头。”段瑶道,“一直满屋子蹦跶。”
    段白月皱眉。
    段瑶继续道:“昨日才喂过,按理说会一直睡到下个月。”而如今如此反常,十有八九都是闻到了食物的香气。这只紫蟾蜍从出生开始,便一直是吃各类蛊虫,别的东西从未碰到过。
    “你是说那赛潘安身上有蛊虫?”段白月问。
    段瑶点头:“我自己养的虫全部封在罐子里,紫蟾蜍不可能会觉察到。”
    “这便好玩了。”段白月摸摸下巴,“蛊虫遇到了蟾王,估摸着此时早已炸了窝。”
    果不其然,第二日探子便来报,说那赛潘安像是生了病,连擂台也没摆出来。
    误打误撞,段白月心中倒是有些好笑。
    段瑶道:“应该是他身上的蛊虫受了惊,过几日就会自己好。”毕竟不是每一种蛊都像你的金蚕线,别说是靠近紫蟾蜍,就算是被一口吞了,只怕也会懒洋洋继续睡大觉。
    “正好。”段白月道,“这几日高丽王要进王城,让他在床上多躺几天,免得又生事端。”
    虽说只是个小小的附属国边疆王,但楚国礼数还是足够周全。进城当日,楚渊亲自率众在宣文门前迎候,街两边百姓也是起个大早占位置,生怕晚了没热闹看。
    段白月坐在客栈二层靠窗的位置,与师父一道喝茶。
    南摩邪啧啧:“你看看别人这派头。”
    段白也手下一顿。
    南摩邪继续道:“富丽堂皇又讲究,人山人海等着欢迎。按理来高丽国说也不比西南府阔气,为何你与人家差距便这般大?”
    段白月诚心建议:“师父为何不肯去街上走走?”
    “高丽王想来样貌不会差。”南摩邪道,“而且说不定还会腌泡菜,与他一比,你堪称一无是处。莫说是你那尚未到手的心上人,说不定就连为师,也会忍不住想将他收入门下做你师兄。”
    段白月扬扬下巴:“喏,那就是你爱徒。”
    南摩邪赶忙聚精会神向下看去,就见八名壮汉正抬着高丽王往过走,看着约莫四十来岁,打扮奇异,一笑便找不到眼睛在何处。
    ……
    南摩邪冷静道:“果然英俊非凡。”
    段白月也懒得接话,只是道:“今日想来宫里会很热闹。”
    南摩邪潸然泪下:“这句话,真是怎么听怎么心酸。”
    段白月:“……”
    高丽王名叫金泰,在诸多附属国主里算是消停,人又长得喜庆,因此楚渊倒是不烦他,时不时还会有封赏。因此这金泰自从继位以来,几乎每年都会来一回,吃吃喝喝回去还能拿一些,无本生意谁都爱做。这回更是铁了心,还要提替自己的妹妹寻个夫婿。
    大殿内歌舞升平,一派盛世景象。楚渊举杯与众臣庆贺,一饮而尽后却觉得有些不对,于是扭头看过去。
    四喜正乐呵呵伺候着——皇上还生着病呐,西南王与太医都叮嘱过,酒不能沾。
    楚渊挑眉,又让他替自己倒了一盏……水。
    高丽王高高兴兴四下看,觉得哪个大臣都挺合适,尤其是最前头坐着的沈千帆,更是英俊非凡。
    “老刘,这下完了。”太傅大人扯扯刘大炯的袖子,“你侄女婿像是被旁人盯上了。”
    “那可不行。”刘大炯慌忙放下筷子,“你脑子快,赶紧替我想想这朝中还有谁能娶那高丽公主。”
    陶仁德随口道:“张之璨?”
    “可别缺德了。”刘大炯尚有三分媒人的操守,“张大人那模样,那秉性,莫说是公主,就算是老夫,也是不愿意嫁的。”
    “咳咳。”陶仁德被汤呛到,“你这模样,这秉性,若是想嫁,张大人估摸着宁可被流放西北荒原。”
    刘大炯:“……”
    这头两人还在说话,那头高丽王却已经坐到了沈千帆身边。
    楚渊看在眼里,苦恼伸手揉揉太阳穴,千万别说又要赐婚。温柳年舍不得,这个也一样舍不得。
    “沈将军啊。”金泰笑容满面。
    沈千帆赶忙回礼。
    “去年本王来的时候,沈将军尚在东北边境,未能见上一见。”金泰称赞,“果真颇有战神风范。”
    “高丽王过奖了。”沈千帆端起酒杯。
    “哦?这可是青石玉?”看到他的剑穗,金泰主动找话题。
    “是。”沈千帆点头,面不改色道,“是在下的……心上人所赠。”
    楚渊刚想着下来替他解围,听到后又淡定坐回龙椅上。那枚剑穗的来历他再清楚不过,分明就是沙场上捡来的小玩意。
    金泰眼底写满失落。
    沈千帆自谦道:“这些小儿女情长,让高丽王见笑了。”
    “哪里哪里。”金泰摆摆手,与他碰了一杯酒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先是段白月,再是沈千帆,先后碰了两次壁,楚渊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主动道:“不知这回高丽王来我大楚,是想替公主寻个什么样的夫婿?”
    金泰道:“高大英俊,武艺高强,待人要好,最好还能有些家底钱财。”
    楚渊失笑:“这要求倒也直白。”
    刘大炯在下头想,真有这样的,我那十几个侄女还不够嫁。
    金泰问:“不知楚皇可有合适的人选?”
    楚渊摇头:“既是终身大事,自然要公主亲自挑。过两日便是两国武士较量的日子,到那时自会有不少武艺高强的世家公子,说不定便能成好事。”
    “也好也好。”金泰连连点头,再度遗憾无比看了眼沈千帆。
    怎么就有心上人了呢。
    这场宴席极其盛大,待到宾主尽欢各自散去,时间已经到了深夜。楚渊靠在轿中,昏昏沉沉揉太阳穴。
    “皇上,到寝宫了。”四喜公公示意轿夫落轿要轻些,自己上前掀开帘子。
    楚渊哑着嗓子咳嗽,觉得浑身都疼。
    四喜公公扶着他进殿,进屋却被惊了一下。
    段白月从桌边站起来,皱眉大步上前,将人接到自己手中:“怎么病成这样?”
    “……”四喜公公也不知自己该如何。
    “先下去吧。”楚渊道。
    四喜公公提醒:“皇上睡前还得服一道药。”
    楚渊点点头,自己坐在床边。
    待到四喜走后,段白月蹲在他身前:“当真不要宣太医?”
    “着了凉而已,今日又在大殿坐了一天,那里是风口。”楚渊嗓子干哑,“先前已经开了药。”
    段白月拿出一粒药丸:“张嘴。”
    楚渊倒是很配合,也没问是什么,乖乖咽了下去。
    一股清凉从舌尖蔓延开,驱散了不少昏沉。
    “何时才能好好睡几天。”段白月叹气,“早知当这皇上么累,当初我便不会助你夺嫡,要这天下何用。”
    楚渊抽过丝绢擦鼻涕,闷声道:“大胆。”
    段白月被他气到想笑,又倒了热水过来。
    楚渊问:“你怎么会在宫内?”
    “知道你定然又累了一天,也没好好吃东西。”段白月打开桌上食盒,“带了些粥来,多少喝几口。”
    “宫里连碗粥都熬不出来?”楚渊有些好笑。
    “不一样。”段白月将碗递给他。
    “一样的米,一样的水,如何就不一样。”楚渊用勺子搅了两下,“你熬的?”
    段白月顿了片刻,然后道:“是。”
    楚渊喝了一口,绵软润滑,香甜无比,水准着实有些高,于是提醒:“欺君之罪是要砍头的。”
    后果貌似略严重,段白月只好承认:“酒楼厨子熬的,你要想让我熬——”
    “不想。”楚渊又喝了一口。
    段白月:“……”
    寝宫内很安静,只有勺子和瓷碗相撞时的细碎声响。
    一碗粥吃完,精神也回来了一些。四喜公公将药送进来,看着他服下后,方才躬身退了出去。
    段白月试探:“今晚我陪着你?”
    楚渊道:“不要。”
    段白月问:“万一半夜又发烧了呢?”
    楚渊道:“那便让它烧。”
    段白月:“……”
    楚渊又打了个喷嚏,然后红着鼻子道:“四喜!”
    “皇上!”四喜公公赶忙进来。
    西南王自觉站起来。
    “摆驾,去温泉殿。”楚渊吩咐。
    段白月倒是很意外。
    这回居然没有被“请”走?
    
    第三十一章 比武 还要再丑一点才行
    
    既然没说要走,那就必然是要留下的。
    段白月嘴角一扬,欣然跟上。
    温泉殿内很是空旷,四喜公公先行一步遣散了宫女内侍,待两人进去之时,四周只有水滴落下的小小声响。一汪乳白色的热泉正冒出氤氲雾气,细闻还有丝缕淡淡药香。
    四喜公公手脚麻利准摆好两套沐浴用具,见楚渊没有要被自己伺候的意思,便躬身退下,顺带轻轻掩上了门。
    段白月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
    楚渊到屏风后换好衣服,自己赤脚踩入水中,然后全身放松靠在池壁,像是舒服地叹了口气。
    过了许久,身边像是有人轻轻蹲下。
    “我陪你?”段白月轻声问。
    他自认不是一个多有耐心的人,也极少去听别人的意见,但却唯有一人除外,莫说是强迫,就连一丝一毫的委屈,也不舍得。
    楚渊依旧没说话,像是没听到,也像是……默认。
    于是片刻之后,水面传来一阵波澜。
    两人一道泡在温暖的池水中,看着大殿顶上的木雕横梁,却谁也没先说话。
    楚渊闭着眼睛,看起来已经快要睡着。
    段白月伸手,将他小心翼翼拥入自己怀中。
    ……
    四喜公公在外头想,自打有了西南王,事事都有人代劳,自己少说也闲了一半。
    还挺好挺好。
    或许是因为着实太累,或许是因为池水太暖,楚渊并没有说什么,反而主动在他胸前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昏昏欲睡。
    湿透的白色衣袍被水浸透后,紧紧贴在身上,微微敞开的领口下是美好又年轻的身体,没有平日里金銮殿上的威严,是最没有防备的样子。
    段白月将手臂收得更紧。
    耳畔有湿热的气息传来,楚渊微微扭头躲了躲,全身像是打了个冷颤。
    “什么都别想了。”段白月道,“好好睡。”
    楚渊低低“嗯”了一声。
    段白月在他肩头按揉了一阵,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已经逐渐松弛下来,便道:“带你回寝宫?再泡下去对身子不好。”
    楚渊沉默不语,不知是睡着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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