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by舞月流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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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by舞月流萤-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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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忌惮于强迫进入“绝”状态的束缚之链,库洛洛侧身避开,顺势掷出数枚剧毒匕首。
  
  '哐。哐。哐。'连响数声,无名指的追魂之链似乎早有准备,不带一丝多余的动作,便将匕首全数挡了下来。原本缠绕在伤口上的治愈之链也发出了淡淡的白光,治愈着金发少年腹部的伤口。同时,束缚之链也没有停歇,不断地扰乱着库洛洛的脚步。
  
  '很准确的判断。'库洛洛赏识地笑了笑,这种拉开距离的战术与揍敌客的那个老头子,有点像。
  然而。
  
  明明相距数米之远,库洛洛却又再突然出现在酷拉皮卡的面前!
  
  操作系的能力!
  
  这次,酷拉皮卡没有后退,相反的,竟是冷静地盯着对方的进攻。
  
  瞬息之间,库洛洛觉察到一丝端倪,盗贼的秘籍出现,止住本来送出的拳头,快速地展开手掌,一翻,在那看似没有任何东西的空中,抓住了一些什么。
  
  '哐当。'寸寸断裂的锁链伴随着清脆的响声,现出了本来无声无息地隐藏着的原型。
  
  '这是,除念能力么?'酷拉皮卡没有理会断裂的锁链,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微微发亮的手掌。
  
  '这是拜你所赐。'库洛洛满意地看了看手上的念虫,一挥手,光芒便立刻消失。
  
  '雁过拔毛。'小声地嘀咕,酷拉皮卡一撇嘴,蹙了蹙眉,不屑地看着对方手上盗贼的秘籍。
  
  无赖式的一摊手,库洛洛又换上了那无辜的笑容,狡黠得如同鬼魅,'我比较喜欢你将它称为“顺手牵羊”。'
  
  '有区别么?'没有理会对方的反驳,酷拉皮卡再度送出束缚之链,趁着意料之中方向感消失之际,反身一击,竟重重地打在了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的库洛洛的身上。
  '这是回礼。'冷冷的一句,带着毫不逊色的讽刺。
  
  '强化系100%的能力?'尽管已经出手护住了腹部,但对方突如其来的一击,却没法用“坚”做出反应,库洛洛快速地向后方撞去,掀起了阵阵的尘烟与碎屑。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库洛洛却没有感到一丝意外,只是游刃有余间,让人难以捉摸地玩味似的打量着面前那脱胎换骨般的窟卢塔遗孤。
  
  这种走钢丝的感觉,实在,久违了!
  
  对恃。
  
  '哼。'冷哼一声,酷拉皮卡看着对方满不在乎地站起身,原本静如湖水的双眸,却泛出了难以掩盖的失望涟漪。'到现在,都无法逼出你隐藏的实力吗?'
  
  被发现了?
  
  轻扬嘴角,一道浅浅的弧线悄然爬上薄唇。幽深的一潭目光,直刺酷拉皮卡略显疲惫的身躯。然后,这瘦削的身形与记忆深处的某道痕迹,渐渐重叠。
  
  自己也曾这样,向着遥远的彼方,伸出双手。
  
  “刚开始,只是想等到而已……”
  
  '那么,想看么?' 库洛洛将挡在额前逆十字的黑发向后拨去,凌厉的眼神扫过酷拉皮卡,杀意凝结了周边的空气,却又瞬间不着一丝痕迹地收敛了起来,冷漠如同王者降临。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如果非战斗不可的话,我和你们两个人,哪一个会赢?”
  “十之八九,当然是我赢了。不过,要是你有非杀我不可的决心,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便是,昔日揍敌客老头子抱着一死的决心,仍然无法看到的真正实力。
  
  你是连,自己的性命都能拿来开玩笑的人啊!
  又有什么,非杀不可的理由呢?
  
  小指的戒律之链不安地躁动着,连接着心脏的另一端,竟无可抑止地颤抖了起来。
  
  '从能力泄露的时候起,你就没了胜算。'库洛洛冷酷地说着,看着沉默不语的酷拉皮卡,面无表情地解析道,'那是你唯一的机会,而现在,我根本没有必要……'
  
  根本没有必要使用这样的能力,也能杀掉你。
  
  库洛洛飞身略过酷拉皮卡的身边,在他耳畔轻声地低语。
  
  听着对方柔声的宣告,酷拉皮卡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红宝石般的双瞳激起深深的愤怒,此刻,已失去了焦距,只剩下,那燃烧着炙烈火焰的一片血红!
  
  '我解散旅团了,酷拉皮卡。'
  
  潜伏在远处的魔术师不满地皱了皱眉,锐利的双眼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细线,手中曾经反复变换的卡牌,此刻却是由始至终的同一张。
  
  即使是这样~~◆
  你抽的~○仍然是鬼牌~~库洛洛★
  




谁是真正的犹大

  我已布至中局。
  而你,才刚起局。
  
  **********************************
  
  鬼牌。
  
  “我解散旅团了,酷拉皮卡。”
  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如同梦魇的呓语,不断地在耳边回响。
  从一开始,你就没了胜算。
  
  这意味着……针对旅团所做的一切束缚,都归于无效。
  最强大的武器,已被无情地扼杀。
  
  '哈。'哑然失笑,酷拉皮卡茫然地跌坐在地上,瘦削的手指半掩着充血的瞳孔,抓着金色发丝的指尖微微发抖。丧失了焦距的火红眼无神地望着对方略带稚气的脸,却看不清,看不清他的表情。
  
  再对他们出手,唯有一死。
  
  紧抿唇,手撑地,酷拉皮卡突然发疯了似的笑了起来,胸腔跟着剧烈地一起一伏,'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就这样在空旷的废墟中回荡着。
  
  面对失控的酷拉皮卡,库洛洛的双眉紧锁,唇间的笑意已然消逝。
  错愕。
  
  第一次看见,倔强的他竟陷入如此的疯狂。
  被自己无数次地伤害,也无法折断的双翅,如今却血迹斑斑。
  
  '这样……变得再简单不过了。'止住了笑声,酷拉皮卡右手轻轻地放在胸前,锁链之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他闭上了灼热的双眼,安静地倾听着自己的心跳。
  怦……怦……怦……
  之前由于疯狂带来的剧动已经平息,变得缓慢,而有规律。
  
  这里,便是我的全部。
  
  '再也……简单不过了。'露出虚弱的苦笑,他轻声地重复着,金色的发丝将他眼中真实的想法深埋,'这样只要……'
  
  只要……恨你就足够了。
  
  胸腔内,横膈之上,戒律之链的束缚开始慢慢收紧,细碎的摩擦声犹如进食,贪婪地,榨取少年的所有。
  
  微抬头,酷拉皮卡再次睁开那如同红宝石般通透的双眼,直视面前的黑发男人。
  
  结束吧。
  
  魔术师露出了与脸上那滴眼泪毫不相称的笑容,猩红的头发高高梳起,仿佛宣示着,这胜利一刻的到来。
  
  就是~这?样?的?决心~~◆酷拉皮卡~~
  真~~让我欲罢不能啊~~☆
  
  错愕泯去,深紫色的念力倾泻而出,将库洛洛的全身包围了起来,原本拂过身边的风已被无形的压力所抑制,如同夜色般深邃的双眼,凌厉而决绝。
  
  你就那么想,杀掉我吗?
  甚至,不惜赌上性命,
  也要……结束这一切?
  
  任何的话语已经变得多余,横贯的沉默也只是暗示,厮杀,将一触即发。
  
  数十条锁链迸发,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极速飞向那漆黑的身影。冷静而理性,酷拉皮卡精确地控制着这焕然一新的锁链,没有任何的犹豫,也没有任何的遗憾,在空中划下一道又一道冷冽的白光。
  
  虚虚实实。
  
  看得见的,与看不见的。
  哪一道,才是你致命的一着?
  哪一道,才是你真正的心声?
  
  笔直地向酷拉皮卡走去,面对疾驰而来的锁链,库洛洛没有躲闪,只是轻描淡写地抓住了致命的攻击。然后,用那仿佛无穷无尽的念力,生生将它碾碎。断裂的锁链没有丝毫停顿,一次又一次地阻挡对方的前进。
  
  每一次进攻,每一道轨迹,都精心计算。
  每一下迈步,每一番反击,都毫无破绽。
  
  连番不断的进攻,始终还是无法阻挡蜘蛛前进的脚步。
  终于,库洛洛走到了酷拉皮卡的面前。
  咫尺的距离。
  
  束缚之链巧妙编织,如同一张诺大的网,突然将这逆转的十字重重包围。
  隐藏的戒律之链倏然刺入黑发男人的心底。
  
  没有理会这本该锥心的一击,那道深邃而执着的目光,始终没有从酷拉皮卡的身上移开。
  蜘蛛缓缓张开了双臂,然后,慢慢地收拢,将这束冷冽而闪耀的光芒,纳入怀中。
  
  来,让我看看。
  让我看看,你的真心。
  
  ************************************
  
  “这是我的身体,为你们舍的,你们也应当如此行,为的是纪念我。”
  '这……这是……什么?'
  “这杯是用我血所立的新约,是为你们流出来的。”
  '头,头快要裂开了……'
  “看哪!那卖我之人的手与我一同在桌子上。”
  撕裂的剧痛,从四肢开始传来,如同万千利刃,一刀一刀切割躯体。
  “人子固然要照所预定的去死,但卖人子的人有祸了!”
  '是那……该死的声音!'
  拉比,是我么?
  
  血液飞溅,玷湿了蜘蛛的网。
  该亚法啊!他是无罪的,求你释放他吧!
  无形的压力,空气变得无比地稀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五感颠转,踉蹡跌倒。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了。
  我卖了无辜之人的血是有罪了。
  蜘网开始寸寸断裂,反射着日光的蛛丝慢慢坠落,如同万千柳絮,在空中消散。紫发的女人颓然倒地。
  
  亲爱的弟兄啊,你们却要在至圣的真道上造就自己,
  '背叛……只有一死。'
  在圣灵里祷告,保守自己常在神的爱中,
  最纯粹,最理性,最无情,也最狂热的信徒。
  仰望我们主耶稣基督的怜悯,直到永生。
  意识已经变得模糊,凸眼鱼的出现极不稳定。
  
  那能保守你们不失脚、叫你们无暇无疵,
  小滴勉力睁开了沉重的眼皮,颤抖地,匍匐着向犹大伸出了手。
  
  欢欢喜喜站在他荣耀之前的,我们的救主独一的神,
  上吧……凸眼鱼。
  
  愿荣耀、威严、能力、权柄,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归于他,
  吸光……叛徒所有的血液。
  
  从万古以前并现今,直到永永远远。
  
  歌停舞歇,乐声哑然而止。
  然后,死一般的寂静。
  
  '哇!真惨呢!'踩上碎砾,来人的脚底发出吱吱响声。
  
  '喂,还活着吗?'掐了俯躺在地上的武士一下,关切地看到对方在自己的刺激之下突然动了一动,橘发青年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痛痛痛……'手捂发红的手臂,信长慢慢地坐了起来,对着面前的人咒骂道'侠客!你能不能轻点!'
  
  '我怕你就这样去见窝金了。'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芬克斯艰难地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各位~还健在吗?'环顾了一下四周陆续醒来的同伴,侠客笑着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在看到昏迷不醒的紫发女人的时候,夹在眉间的笑冻结了起来。
  '醒醒,玛奇。'轻摇玛奇的身体,纤细的双臂只是软柔无力地低垂着,轻晃着。
  
  '已经……没用了。'缓缓地站起,小滴双手合十,紧握胸前的逆十字,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玛奇。
  
  耶路撒冷的城郊,犹大已死。
  
  '她的血,已经流光了。'
  
  在外邦人的坟地,出卖的代价,变成了血田。
  她还能得到宽恕吗?即使是……背叛者?
  
  '怎么会!库洛洛的命令,明明还……'跌坐在地上,紧紧地抓住了地上的泥土,侠客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
  看着,那个昔日总是交叉着手站在一旁,明明是在关注着同伴,却又偏偏,在视线相触时,别过头去,装得冷冰冰的玛奇。
  已经再也,不会睁开双眼了。
  
  侠客张开嘴,又哑然地闭上,再张开,仍然咳不出一个音节。
  周而复始,数晌过后,才苦涩地挤出了团长的话。
  
  你不是犹大,玛奇。从来不是。
  从一开始,你们就错了。
  真正的犹大,是我。
  
  这是命令,旅团解散。
  
  还有……
  
  '我不能接受。'小滴轻声地重复着,如同主教在诵读圣经,'规则是绝对的。否定规则,就是否定旅团,也是否定团长。让旅团存活,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她可是……叛徒啊。'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紧握逆十字的双手,竟逼出了血液,紧闭双眼,滚烫的泪水却无可抑制地,往外流淌。
  
  但……为什么……?
  为什么……我却感觉到那么的悲伤。
  为什么!!?
  
  '还不明白吗!'飞身跑到玛奇的面前,富兰克林轻轻地将玛奇的身体,抱了起来。
  
  '好好想想,玛奇所作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明明知道这本来就是一个死局,却独自留了下来。'
  
  好好想想,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是……玛奇啊!由始至终,她都是……'
  
  都是,最爱旅团的人啊。
  
  忘记了吗?我们最初的目的。
  只是为了追求,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对啊……'再度张口,却满是苦涩的味道。
  
  原来……
  派克诺坦,也是如此啊。
  
  “失去了希望,失去了诸神,你们还剩下什么?”
  
  '失去了旅团……我们明明……我们明明……' 
  
  你们还剩下什么?
  
  '我们明明……还有彼此啊。'泣不成声,才顿然醒悟。
  
  凝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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