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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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征途-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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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帮一案审理很顺利,主犯两人判死刑一一鲁灵山、华宜水,其余死缓、无期、有期、缓刑不等。

不过审理到判决这个速度是惊人的,不亚于当年的严打。

十二月十日,滨海县东宝乡渔业大队。

离渔业大队三里,有一片海滩,海滩到处是拳头大小的乱石,搞养殖、搞观光都不具备条件。

此处平时很少有人去,因为那是滨海市唯一的死刑刑场。

(未完待续)

232章杀你,为我祭旗(三)

这一片乱石滩呈喇叭形,喇叭口面朝大海,两边是陡峭的山崖,只有一条狭窄的土路通向外界。。

警戒的武警战士封锁了通道口,要想进入刑场,唯有从海上才有可能。

刑场虽然进不去,但等候在刑场外看热闹的老百姓还是很多。这里穷乡僻壤,平时也没啥热闹好瞧的,看枪毙人威了难得的娱乐活动。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百号人站在土路两旁,翘首向西,等着、盼着囚车的到来。

此时,滨海县人民广场上正开着公判大会。

主席台上坐着滨海县四套班子主要成员、滨海市公检法一把手、省高院、省政法委的领导。

虽说省里来的两位领导都是正厅,可吴越作为地主,还是被安排在居中的座位。

会场架设的高音喇叭里传出县广播电视台男播音员低沉严峻的声音,控诉滨海帮的累累罪行。

主席台下,滨海帮主要成员站威了两排。

鲁灵山、华宜水居前,五花大绑,后颈插“死刑犯”三字的长条木牌,字用红墨水写成,打红圈、红勾,触目惊心。

两人面无人色,要不是身旁两边备有一位押解的武警战士提着,只怕早就软瘫成一堆泥了。

其他滨海帮成员兔死狐悲,不过相比就快要被枪毙的两个同类,他们心里还是较为轻松的。

会场肃穆,参加公判大会的社会各界都静静听着高音喇叭的控诉。滨海帮的事,其实不用播音员说,基本是成人都知道。

犯罪事实陈述完毕后,苦主代表上台发言,声声是泪,听得台下群情汹涌,一些被害人家属冲进会场,对着滨海帮成员又骂又打。

武警战士都很克制,甚至还有些纵容,这下滨海帮成员吃足了苦头,短短几分钟,一个个鼻青眼肿成了大花脸。”验明正身、押送刑场!”吴越高声说了一句,公判大会到此结束。

警车高鸣警笛启动,押解两名死刑犯的卡车也徐徐开动。

“吴书记,你也去现场?”看到吴越准备上警车,孔立问道。

“算是祭旗吧。”

祭旗,吴书记这是啥意思?见吴越没有解释的意思,孔立就不再追问,他有点狐疑道:

“吴书记,死刑犯的家属一个没到,不正常啊。难道去了刑场?”

“随他们去,还敢劫法场么。”吴越笑了笑,伸手和孔立一握,“老孔,明天我去外地出差,工业园区的事,你多担着。”

“分内事,分内事。”孔立目送吴越离开。

警车副驾驶位上坐着陈勇,车子一开动,他就回头向吴越汇报,“吴书记,死刑犯家属纠集了几百人聚集在刑场附近。

“按照规定办。现在他们要做的事就是在殡仪馆等火化的骨灰。”吴越回了一句,问,“行刑人员安排好了吗?”

“吴书记,考虑到滨海地区的具体情况,行刑人员没用法警,经验丰富的射手。”

“嗯,很周到。

眼。

车里一下静了,句,也不再作声。

而是从驻地部队调来两名”吴越靠向后枕,合上了陈勇低声吩咐了驾驶员几现在是上午九点,行刑结束十一点,下午三点半的飞机去香港,呵呵,时间还是挺紧张的。吴越默默的盘算着:怀老和他通过话,对天剑党雷霆一击就在明晚,回归在即,澳门绝不允许有法西斯组织的杀手团存在。如果出动华夏军警恐怕会给国际社会落下非澳人治澳的口舌,让大洪帮出手,就少了许多麻烦。

警车一路行着,很快出了县城,一小时多后,距离刑场不到一公里。

司机一个急刹,吴越抬起了头。

车载电台传来了前导车警员焦急紧张的声音:”陈书记,死刑犯家属堵住了车道,怎么办?请指示。”

“吴书记?”陈勇请示。”下车去看看。”

吴越一下车,所有人都下了车。

一个班的武警战士从押送死刑犯卡车上跳下来,枪口对外布置了警戒,此刻的枪不是摆设的烧火棍,子弹上膛,只要有人靠近意图冲破警戒,立马开枪不会有半点犹豫。

前导车前跪满了人,白衣白帽,都是出殡的打扮,跪在最前面的手拿哭孝棒,披麻戴孝,应该就是死刑犯的子女。”怎么回事?谁是领头的?”吴越走过去,指着几百人喝问。

没人回话,过了好几分钟才有一个颤巍巍的老头站起来,“领导,咱也不为别的,就是给走的人一杯酒,让走的人和子女进个面说会话。”

“家属见面早就见过,其他超出法律许可的,我不能答应。你们都自觉回去吧。这事可大可小,相信你们中间吃过公家饭的肯定知道。”吴越看了看面前这个风吹吹就倒的老头,“我不知道是谁给你们出的馊主意,胆子之大不可想象。我给你们三分钟,三分钟不走,按冲击刑场法办!”

“我的儿啊!”

“爸爸~一”

白衣白帽哭声一片。

“吴书记,特战旅登陆大队快到了。”陈勇贴着吴越耳朵说了一声。

“陈书记,你指挥,领头的全抓起来,一个也不要留情。太荒唐了,我还从来没听闻过这种事。”

附近等着看热闹的村民也围了过来,现在开始出现混乱。”保持秩序!”吴越拿起喊话器,“不得越线,否则以冲击刑场抢夺死刑犯论处。”

看热闹的自然不会跟枪口开玩笑,就连白衣白帽也不再哭了。

尽管天气尚好,太阳有些晃眼,可吴越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几次闪光灯的闪动。

看来真有高人在背后,吴越转过身跟陈勇耳语了几句。

登陆大队三百名战士一到,齐刷刷的迷彩服、高帮作训鞋,人手一把冲锋枪。

看热闹的鸟兽散,白衣白帽也自觉让开了通道。

果然不错,有人只想造舆论。等剿灭天剑党再来跟你算算账,吴越哼了一声,手一挥,车队继续向前。

陈勇没有跟从,他指挥特战旅战士很快从白衣白帽的人中搜出了几个带着照相机、摄像机的所谓记者。

鲁灵山、华宜水面对大海,跪在乱石滩上。两人都傻愣愣的,并没有出现高喊“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等诸如此类的戏剧性场面。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可惜现在是冬季。”吴越看了看表,十点五十五分。

准十一点,两名戴墨镜、白手套的枪手走到鲁灵山、华宜水背后,拔出五十四手枪,指着他们后脑,扣动了扳机。

“啪啪!”两声清脆的枪响后,鲁灵山、华宜水被巨大的冲力一带,头往前栽,一股污血从后脑冒出约十几公分高。

殡仪馆的车驶了进来,装尸袋装了死尸,拖上车,在两辆警车的护送下又很快离开。

潮水涌来,污血消散,这片海滩就跟来时一模一样。

(未完待续)

233章月黑风高杀人夜(一)

从飞机上鸟瞰,夜色中的香港当之无愧“不夜城”三字,璀璨灯火将东方明珠点缀的更加光彩夺目。。

八点五十分,吴越走出香港国际机场。

随手招了一辆的士,半个多小时后,吴越的身影出现在香港岛湾仔区一条背街的小巷里。

小巷不长,行人也不多。

吴越沿着小巷走了一段,仿佛累了想歇歇脚,推开了一家小咖啡馆的门。

四五张桌子,七八位客人,灯光朦胧,邓丽君的歌声幽幽淡淡,一股怀旧的气息弥漫其间。

吴越找了个空位坐了下去,很快一个侍应生走了过来,“先生,你需要些什么?”

“我找你老板,这是我的名片。”吴越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黑色的名片贴在手掌上推到侍应生面前。

黑底白色荧光字体的名片在昏暗的灯光里影影绰绰,侍应生的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接过名片,对吴越礼貌的微笑,“先生请跟我来。”

吧台后面有扇门,门里是一条窄窄的走道,十米不到竟有两个转折,过了转折,眼前豁然一亮一一老板桌、会客沙发,俨然就是个经理室。

侍应生把吴越的名片递给了老板桌后的一个中年人。

赵一云,东海市投资公司副经理。中年人主动忽略了一云、东海市投资公司这几个字。

他有些讶异:赵钱孙李,赵姓百家姓排第一,这是组织的规定,证明名片持有人为此次行动的最高负责人。副经理暗指职务级别为副厅。

面前这一表人才的年轻人,据目测推算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岁,国安系统很少有如此年轻的中高层领导,看来绝非一般的人物。中年人不由肃然起敬,赶紧站起问好,“赵副经I里,你好。”

“你好。”吴越伸出手,“准备工作完成的怎样了…”

中年人迅速和吴越握了握手,转身走向墙角处的一只保险箱,从里面取出一张纸。

“赵副经理,现已查明在澳门天剑党威员共有三百二十五人。”

中年人摊开纸正想继续汇报,吴越插了一句,“这个数目确实吗?”

“基本确实,但也有三人的身份尚未最终确定。”

“工作做到这一步,相当不错了。”吴越赞了一句,他和天剑党的杀手交过手,深知天剑党和一般黑社会组织的区别,那是各国警方都为之头疼的杀手集团,能把夭剑党在澳门的人数精确到十位以内,可见华夏国安的厉害。

中年人脸上浮现一片黯然,“为了获取情报,我们牺牲了一位同志。根据藏在该名同志体内的定位仪,三天后在一处海岸暗礁的岩洞里,我们发现了他的尸身,很惨。”

“我知道,我为这名同志骄傲,也为我们组织的严格纪律性而自豪。华夏需要一批在隐蔽战线默默奉献的同志,但是华夏也不会忘了这些同志的。”

“是的。”中年人点点头,转过台灯,把灯光照在纸上,“赵副经理,天剑党成员盘踞在澳门大堂区,以武馆、日式餐馆作为伪装。”

侍应生关闭了屋里的灯火,用投影仪将澳门的地形图投影到对面的一堵墙上。

“赵副经理,大堂区位于主要位于半岛东南部,但有一狭长地带沿新马路和草堆街之间延伸至半岛西岸。面积仅次于花地玛堂区,达1.4平方千米。人口则为备区中最少的,仅约2。9万人。“中年人手持激光笔,指点给吴越看,“天剑党的两个伪装点都是独立的建筑与周边有巷子相隔,两处相邻并且靠海,对我们的行动极为有利。”

“天剑党这个位置选的实在是好。”吴越点上一支烟,又问,“和澳督沟通顺利吗?”

“很顺利,澳督承诺我们展开行动后,立即封锁整个街区,一来避免市民恐慌,二来防止天剑党威员逃脱。”

吴越笑了笑,“澳督很识趣嘛。”

“也算对澳门有点感情吧,走之前还给澳门一个清静。”中年人跟着笑笑,按动投影仪,换了一张图片,这是一张行动推演图,上面标注了好几个箭头。

中年人手中的激光笔射出的激光点在图片上慢慢移动,“赵副经理,明晚十一点大华公司的观光游船准点出发,十一点四十分至距离澳门大堂区一海里的海域,此时会有一艘快艇靠近游船,快艇会提供两把PM阻击步枪、十把雷明顿M870…1式12号霰弹枪、二十把装有消音器的瓦尔特P99手枪。”

“十二点半登岸。”中年人转过脸看着吴越,“最好能于十二点四十分进入攻击范围。”

“这个完全没有问题。”吴越双手抱在胸口,松开一只手指着中年人,“你可以通知澳门方面,按照原定计划封锁街区。””好的。”中年人应了一声,说,“赵副经理,武器交接仍在海上,完成了攻击后澳门方面会派员护送攻击人员顺利撤出大堂区。””嗯。”吴越顿顿头,“麻烦送我去大华公司。”

大华公司处于尖沙咀海边,是个经营海上游的小公司,在同行处于中游位置,从不显山露水。即便港入也有不知其名的,更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大华是汉唐集团欧阳家族的。

大华员工俱乐部灯火通明,出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如果留心观察会发现往常从不设防的俱乐部,此刻多出了好几个保安守在门口。

说是保安也不像,一个个西装革履举止有礼,但谁要误闯,立马会被毫不客气的驱逐。

曾有几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人醉醺醺想一探究竟,没几下就给扔到了大街上。

吴越一到,俱乐部大厅立即安静了。

“主席好。”所有人一起向吴越躬身问好。

大洪帮的老家伙吴越基本见过了,但这次来的都是各个家族的实际掌控者,比如夏家,来的就是夏镇海。

“主席,这是欧阳凤鸣。这是朱逢春”夏镇海一一为吴越引见在场诸人。

寒喧过后,吴越在居中的椅子上坐下,摆手示意大家入座。

论起来天剑党和大洪帮也是私仇,当年为了民族大义,曾在上海滩恶斗过数年,所以这次围剿天剑党参加者踊跃。

“主席。”欧阳凤呜起身,向吴越抱拳施礼,又向左右抱拳,他是地主,这次攻击由他担任吴越的副手,“明天行动,我公司提供一艘二百座的游船,船员全是自己人。参加行动的一共一百人,其中主席的弟子五十人,各家族弟子五十人。考虑到天剑党党徒身手非同一般,这次参加行动的也是集团的好手。’

吴越手一抬,欧阳凤呜停了嘴。

“天剑党在澳门的行踪,我已经大体掌握。”吴越从包里取出情报,”大家传阅一下。”

居然掌握的这样清楚,人员、地点一目了然。这次行动各大家族也有借机观察吴越的目的,见他拿出了有关天剑党的情报,个个露出惊讶的神色:看来主席还握有他们不知的力量。

本来众人只把吴越当做一个象征,虽说表面尊重,实质心里也没有几入把吴越当回事。

现在单凭一张纸,吴越就轻而易举扭转了局面。

怀老干爸此举确有深意啊,看着众人一脸惊讶,吴越暗自感慨。

惊讶归惊讶,可众人还是看出了计划的一个大漏洞一一以一百人对付天剑党三百多人这现实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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