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高袁]如花美眷作者:仟之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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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高袁]如花美眷作者:仟之墨-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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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心痛难当,亏他自诩清高,什么将士战死沙场,什么不与袁朗同流合污,到最后,最污浊的其实就是自称忠良的高家。伸手摸摸怀里断成两截的玉簪,轻叹一口气:“我要见我父母!”
“请高侯爷随我来,我在儒州城外准备了快马,很快就能赶去蓟州与老将军和长公主会合!”
高城点点头,跟着史今向树林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热乎乎刚出炉,呵呵,我在努力……
写完就放,没检查,大家捉虫哦……




第30章 (十)
高城与史今赶到蓟州时,正值深秋,白天还不太感觉冷,天一黑,身上就流失了暖意,高城和史今在城门口下马,验了腰牌,牵马走进内城。
太阳刚落山,蓟州炊烟袅袅,街巷四处都是饭菜香味,客栈茶馆酒肆殷勤的伙计站在门口招揽顾客,挑着担子的货郎一边往家赶,一边拉着长调叫卖,总角稚子从学堂回来,绕着沿路的杨柳边跑边笑……,一派温馨的生活画卷。
七绕八绕,史今高城很快来到太守府西侧的旁门,门口一个高大威猛的虬髯大汉身着鸦青色素面夹袍,外罩灰褐色锦绸披风左左右右的踱着步,不时向街口张望,身后跟着两个青衣小厮一叠声的说着什么,大概是让男人回屋歇着之类的话。
史今一见那人,老远便笑了:“让伍太守久等了!”
高城便知那人是蓟州太守伍六一,心下感叹,虽然一路上对史今为人甚是喜欢,可是心中戒备并未放松,于是冷着脸将马交给一旁来牵马的小厮,叉着手站在那里,匕首已经到了手心处,若是有人发难,高城可保自己在一瞬间可制住离他最近的史今。
谁知那伍六一看到高城,快走几步,走到高城面前三五步远的地方,单膝跪下:“下官伍六一见过侯爷!”
史今在一边嗤嗤的笑:“什么时候了,还行这些虚礼,还不快带侯爷去见老将军和长公主,谈些正事是正经!”
伍六一也觉得自己太过迂腐了些,一时顿在那里,站也不是,行礼也不对的样子。
高城虚扶一把:“起来吧,父帅和母上何在?”
伍六一做了个请的动作,在前带路,走进太守府,身后小厮很快关门落锁。
高城随着伍六一绕过山石,眼前是一片翠竹林,竹林中隐约可见一处小院子,刚走到门前,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领着两个金钗之年的女孩正提着灯笼出门,看到伍六一,便笑着作揖:“伍太守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公主和驸马正在用晚膳!”
伍六一还礼:“若不是有天大的喜事,伍六一怎么敢这个时候叨扰!金妈妈看看我带了谁来!”
高城从伍六一身后走出,带了几分激动的叫了声:“金妈妈……”
那老妇人一见高城,快走几步,又哭又笑的拉着他:“我的城哥儿啊,你可知道公主和驸马想你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今天才找来?”
这金妈妈是高城母亲,长公主幼年的侍女,跟着长公主嫁到高家,后来嫁与高家管家高顺,在高家颇有地位。高城可算见了自己家里人,心中一松:“我这就去拜见父母!”
“哥儿还是先去沐浴更衣,我去通报,换了膳食,一会儿一起用一些吧!”金妈妈很快指挥身后的小丫头通报下去给高城收拾房子,准备洗澡水,一派兵荒马乱。
再次站在大厅上,高城已经换了打扮,头戴束发金冠,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腰系素白半月玉带。长公主拉着高城一边抹眼泪,一边细细询问云州失陷后的种种,高将军边听边点头,高城却多少隐瞒了一些关于袁朗其人的事,只说了一些路上所见,却瞒下自己的一些猜测。
等用过膳,高将军屏退左右,厅中只剩高城及父母,高城才跪下:“孩儿不孝,让父母悬心,可是孩儿不明白,父帅与母上如何在蓟州安身?”
高老将军让高城起来,微微叹气:“当今皇上暴虐多疑,五年前袁朗忽然派人找你母亲,希望得到我们高家的帮助,那时你哥哥已经带兵在西北边疆,袁朗也是看种你哥哥手中的兵权,那之后没多久,皇上忽然招我和你母亲入宫,旁敲侧击,甚至为你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官职,几乎就是以你为人质,敲山震虎。”
高城想起那时自己确实忽然接到圣旨,做尚书房的小吏,可有可无,却天天都要去宫里报道的那种。
“所以您们答应了和袁朗合作?既然如此,为什么史今说什么袁朗品行……”高城咬咬唇。
高将军目光灼灼看着儿子:“相较于袁宸轩和袁朗,我更看好你,虽然你不姓袁,可是你身上也有一半袁家的血统。袁宸轩和他父亲一样,为人阴暗好色,奢靡无度,甚至还刚愎自用,根本不适合做皇帝,而袁朗……他心中有太多的恨,从小不再宫中教养,举止无礼,行为乖张,品行……你也知道,他登基也非百姓之福,既然我们已经做了这掉脑袋的事,为什么要替他人做嫁衣。”
高城呆呆的看着父亲:“那我哥……”
“你哥自然是咱们的人,你是他弟弟,这辈子,他要辅佐,也只能辅佐你!”高将军的话带着一些冷意。
没多久,伍六一和史今也来了,四个男人坐在大厅,高将军坐在正面,高城坐在高将军左下首,史今伍六一坐在右面一排客椅上。
“城儿,你和袁朗他们在云州呆了很长时间,说说他们那边的情况吧!”高将军说。
高城低头微微皱眉:“我知道的也有限,袁朗在云州根很深,三教九流,甚至贩夫走卒似乎都是他的人,他走在云州城里,就像在自己的大院里,似乎每个人都有可能是他的眼线。”
“没错,到现在,我们都很难挖出袁朗在云州的根,甚至他几乎不动声色的就占领了十一州,本来我们的计划是贺鞘占领云州后,我们最少也能占领三五个州,和袁朗在燕云地区至少能势均力敌,可是没等我们动手,袁朗就占领了离我们最近的三个州,切断了我们全部外援,还没三个月,燕云十六州,就有十一州被他归于囊内。”伍六一皱眉。
“袁朗身边高人众多,我们派出的探子就没有一个回来的!”史今也很担心的说:“所以当初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侯爷其实没有战死,直到老将军让我们透露出我们和将军府的关系,他才给了我们你的消息,不过那时你已经离开云州,等我们再派人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和袁朗他们走在一起,袁朗和他手下的那个军师武功很高,我们的人根本不能靠近,甚至刚过黄河,我们的人就失踪了,估计也是袁朗做的手脚。以至于我们的人等到侯爷再次回到黄河这边,才找到侯爷的行踪的。”史今略有些羞愧。
高城其实也猜到袁朗知道自己父母并无性命之忧,所以才并不急于谈论帮高城救父母之类的话,也就并不意外。只是,听着父亲和史今伍六一谈论着那些计划,心烦意乱。
许是看高城有些不耐,大家猜度高城连日赶路累了,高将军便让高城先回去歇息,有话以后再说。
走出大厅,高城遣退身边的丫头,一个人往竹林里走去,走了一段,高城忽然看到金妈妈从对面过来,看到高城,笑笑,低声说:“公主在前面,城哥儿要过去吗?”
高城想了一下,慢慢走过去。
公主坐在竹林间的一个竹椅上,听到脚步声,轻声说:“城儿,过来!”
高城走过去:“娘!夜凉了,怎么在这里……”
“过来坐!”公主坐起身,旁边的小丫头送了一个小竹凳过来,高城坐了,轻轻的为母亲捶腿。
“他们想让你做皇帝!”公主的手轻轻摸着小儿子的头发,慈爱的说,语气中却带着无奈。
高城低头:“娘不高兴?”
“你是我儿子,你做皇帝,我怎么会不高兴,而且我知道你秉性纯良,要是真做了皇帝,也是个好皇帝。”
“那娘是……”
“我是担心袁朗,抑或是担心你父亲,袁朗只有命运坎坷,这江山本就是他的,却十五年被软禁云州,我只是不忍……”
“您觉得袁朗做皇帝,会是好皇帝吗?”高城仰着脸看公主。
公主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已经十五年没见过那孩子了,如今,也是大男人了吧!”
夜里,高城坐在自己房间的桌子边,手中捻着一支断掉的玉簪,玉簪上雕刻的芙蓉莹润雪白,栩栩如生,背后小小的“袁”字残留的朱砂早就没有了,可见高城时常拿出来把玩。今天再看到这个东西,高城的心情完全不一样,知道了自己和袁朗其实都一样,甚至袁朗是真刀真枪,光明正大的告诉天下人,他要谋权篡位。自己却是悄悄地,阴险的,做一只“黄雀”,不光是谋权篡位,还要改朝换代,将袁家的天下换成高家的。若是最后袁朗知道是高家将他多年的努力化为乌有,自己这辈子都不太可能有脸见他,若是有一天自己再与他兵戎相见……
高城无奈的闭上眼睛,用力的抓紧那只断簪,太过用力,以至于手心印下一个小小的,就像一个小坑一样的“袁”字。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好不容易才写出一章。马上就要进入一个新的部分了!
请帮助捉虫,根本就没检查,赶在十二点之前发出来啊!




卷二:一江春水
第31章 帝位(一)
睿申十五年冬,前皇族“云州王爷”袁朗打着“除虐王,同天下”的旗号举兵造反。
燕云十一州起兵呼应。
睿申十六年春,云王拿出先皇玉玺,并向天下出“讨伐檄文”,指明先皇本是将皇位传给大皇子,即云王之父,当今皇上乃是弑兄杀嫂夺得帝位,文中罗列申帝和太子袁宸轩在内的奢靡,误政,嗜杀,好色,信妄等一百几十项罪名。
西北边疆手握重兵的镇国将军高岚与燕云其余五州起兵呼应。
睿申十六年夏,贺鞘发生内乱,云州城忽然出现反贺鞘的云王军队,贺鞘一时内忧外患,于睿申十六年九月撤兵,云王派重兵保卫云州。
此举一出,黄河中下游大部分路府纷纷响应。
云王袁朗十五年来铸下的基业均浮出水面。申帝退守应天,沿路向九江逃去。同时西北精兵铁骑挥兵东南,与云王手中的百万大军会合。
睿申十七年春,应天被破,申帝带着自己的临时朝廷度过长江,与云王大军在九江隔江对峙。
至此,云王已占据睿朝三分之二江山,申帝身边除了太子袁宸轩,只剩下为数不多的旧臣,将临时朝廷安放在抚州,申帝江山朝不保夕,手中的二十万大军已经军心摇动。而申帝却依然偏安长江以南,日日过着纸醉金迷的奢靡生活,甚至因为这种日子过一天少一天,更是变本加厉的挥霍无度,加重赋税,盘剥百姓,致使长江以南百姓苦不堪言,却在申帝严苛的刑罚面前不敢反抗,只盼着江北的云王军队能尽快打过来,救百姓于水火。
而此时,云王大军中隐藏的一些派别苗头,隐隐冒头。
六安,云王府。
“王爷,最近伍史二人和高岚将军来往密切!”吴哲坐在袁朗下首,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说着算得上机密的事。
袁朗手中把玩着一枚羊脂玉发簪,轻飘飘的说:“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分道扬镳是迟早的!”
“是,如今申帝苟延残喘,天下我们得其大半,他们就要撑不住冒头了!”齐桓靠在门前的红柱上,手中的一把镶金匕首飞快的在指间转动。
“师父怎么说?”袁朗还是那股懒洋洋的劲儿。
吴哲说:“师父已经在路上,最多五日即到!”
“云州那边安顿好了?别让人家端了我们的老巢!”齐桓手中的匕首已经化作一团影子。
袁朗用拇指轻轻摩挲簪头的玉芙蓉,嘴角挂着浅笑:“师父做事一向稳妥!再说……若是我们此战落败,我必不会活着回云州,而你们若是得命,切记远走高飞,决不能回云州,那老巢也不过是个空巢罢了!”
“你若没命,我们又如何能苟活?幽州那一家也不过是仗着高岚……”
“有人来了!”靠在门柱上的齐桓忽然出言打断吴哲的话,三人闭了嘴,各做各的事,片刻一袭红衣的缈儿从月亮门走进来,看到站在门口的齐桓,缈儿似乎也见怪不怪,微微作揖之后,进了厅堂:“王爷!”
袁朗看看她手中的汤碗:“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吗?看天色倒是不太像!”
“还未到用膳时间,不过缈儿炖了些汤粥给王爷补身子!”缈儿恭敬的举起手中的托盘。自从袁朗举兵,他们这些从云州带来的人对袁朗早不是从前的随意,说话做事自有规矩。
袁朗轻轻的笑:“劳烦你费心,日日为我做这些,以后让小丫头们送过来就好,大热天别被暑气冲了。”
“怎么会!”缈儿笑的轻柔:“天热,这汤我冰镇过了,那起子小丫头们沿路贪玩,拿来就不凉了。”
“也是,倒是白辜负了你的心!”袁朗接过汤碗,大大的喝了一口:“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
缈儿接过只剩了底子的汤碗:“这么热,我让丫头们送冰过来,王爷倒是不怕热,军师和将军怕是受不了!”
袁朗点了点头,缈儿一径退下,待没了身影,袁朗从袖中取出一块湿透了的丝帕,随手扔在地上,轻叹一口气。
吴哲齐桓似见惯了这样的事,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你打算如何处置?就一直这样?”
袁朗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你们这些人都是我从云州带来的,出生入死,可是毕竟云州只是一个小城,出了云州,要面对的诱惑很多。”
齐桓不忿,压低声音说:“便是面对诱惑,就要置你于死地吗?当初若不是你,她不是早……”
袁朗垂目:“她并未打算置我于死地,那些药也不过是让我越来越倦怠,逐渐化去我身上的武功罢了。缈儿毕竟是女人,女人便要为自己的终生打算!”
“可是那高岚就算是庶出,也是高浩天高老将军的儿子,他会真心实意的对缈儿?高浩天能让他把缈儿娶回家?怎么说缈儿也是娼门出身!”齐桓说话直白。
袁朗和吴哲都抬头看他,嘴角露出一丝笑。
齐桓纳闷:“你们笑什么?”
吴哲喝了一口茶,嘴角依然挂着笑容:“你都想到这层了,怎么就不向更深的地方想呢?”
“更深?”齐桓皱眉,手中的刀已经停下,粗糙的手指在刀刃上摩挲。
袁朗呵呵笑:“你为难他做什么?谁不知道齐大将军光明磊落,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他怎么想得到!”
齐桓眼睛微微眯起,忽然一震:“你是说……高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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