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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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宋辞-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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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抬起满脸沧桑的脸旁,浑浊的眼睛里有了几许笑意:“真是好心人呀,家里没水了,我去打点水回来。”
“那你家里人呢?”
“唉,别提了,我那老伴和儿子,都是短命鬼,留下我一个孤老婆子,孤苦伶仃呀~~~”说着说着就要掉下泪来。心里暗骂自己真是多话。
“那你打水干嘛要去东边呀,附近没有水井吗?”我赶紧找话,把那一页翻过去。
“我们西六街呀,原来是有一口老井的,数百年来,街坊们都靠这一口水井过活,可不知怎的,前一阵子突然浑浊起来,水桶放下去,捞出来得有半桶是沙子。近些时候,索性连水都没了,可苦了我们了,每日都要去东六街取水呀。”
这杭州城繁荣昌盛,从西六街到东六街,得有一里路远,每日里来回,还负着重重的水,心里不由对这老婆婆多了几分怜悯,怎么办,这一百两银子要不要给她呢。

傍晚回到宋府,柳庄早已回还,厅里坐着和宋知府谈笑风生,极为融洽。哎呀,早知道就不在外面晃悠那么久了,连忙上去打了招呼。
宋知府微笑道:“喔,唐诗也回来了呀,那二位不妨说说,今天都用这一百两银子,做了什么善举?”还好,居然还等我,
柳庄起身说道:“近日洪涝肆虐,两岸百姓苦不堪言,学生寻得城内流浪失所的难民30余户,每家分三两银子给他们暂时安顿。余下的嘛,施舍给了一个姑娘。这位姑娘在街头哭泣,愿意卖身葬父,实在是大义,学生便给她买了口薄棺,让她安葬老父。”
宋知府颔首,“不错,那唐诗呢?”
“我,我挖了一口井。”成败在此一局,我还真摸不清楚宋知府打得什么算盘,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喔?一口井?”宋知府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的,一口井,我观西六街百姓倾城出动,往东六街排队汲水,来往反复,细加闻讯,原来西六街的水井年久失修,已取不出水来。而西六街多是贫民聚居之地,一时也凑不出那么多银子来修口新井,百姓苦不堪言,我就顺手请了个挖井的,用那些银子给他们挖了口井,以免他们奔波之苦。”

宋知府闻言,居然也眉开眼笑,“呵呵,柳庄分银子给难民,保他们一时安稳,是为治表;而唐诗能寻得根源,挖土掘井,造福于一方百姓,可谓功德千秋,是为治本。进来钱塘江水患不断,朝廷刚拨下来十万两银子,用于安顿灾民,疏洪抗涝。我等为官的,凡事该表本兼治,不过眼下洪水迅猛,我已先遣人去下游修筑河道,分洪减排。至于灾民嘛,也陆陆续续设置安置点,开始布粥舍饭了。”
“你二人能体察民情,把银子用在刀刃上,我很欣慰,不过这是比试,也要分个胜负,这局嘛……“说罢又去摸他的胡须了。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上,都这个关头了,还打马虎眼,快说吧,生死就在你一言之间了。
“唐诗胜!”他颔首看着我说道。不知怎么的,我觉得那眼神里,居然多了几分赞许。


作者有话要说:
看最近来了不少新看官,强忍住不去渣游戏,更新一番,大家快为我点赞,我可以打滚卖萌求收藏吗^^

因为赶着写的,有点粗糙,文邹邹的,希望大家看着不会生厌。下章回归正常水准,敬请期待:名侦探唐二!

明天真的不更新,不呀不更新~~~~





第29章 名侦探唐二
经过昨日一役,发现我未来岳父好像也没那么讨厌我,自信心突然就爆了棚。暗自下定决心,不管今天面对的是什么挑战,都要全力以赴,排除艰难险阻,奔向自己和宋辞的幸福。

所以第二日精神奕奕的去知府衙门报道,意外的是宋知府并不在,门口候着我们的,是宋辞。她着一身松鹤暗纹的白色长衫,潇洒肆意,青丝高高绾起,只用一条眀绸发带松松系着,眉上红龙鱼纹抹额,看上去粉面如玉,清新雅致。看到我俩面带疑惑,她微笑道:“柳兄、唐兄早!今日家父突然有些公事急待处理,所以今天的比试,委托我代做考官。”
心中狂喜呀,天助我也,有我家宋小歌在,还怕我赢不了嘛。心里都已经准备走起凯歌了,却听宋辞又道:“两位请放心,家父既然放心把妹妹的终身大事托于我,我定当公平公正,绝不偏袒任何一方。”
闻言柳庄立刻有释然之色,我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呀。拜托,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是我们两个的幸福呀。娘子呀,你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呀。
宋辞正色道:“今天的比试,题目是侦察。昨日金水镇发生了一桩奇案,两位待会儿就随同我前往现场,各自开动脑筋,施展手段,以一天为限,谁得到的线索最多,谁的结论离真相最近,谁便获胜。”
不多时,身后一辆马车驶来,“公平起见,我三人同坐一辆车前往金水,路上也好将案情细细说与你们。”
不是吧,本来还想路上单独和宋辞亲近一下,顺便套些小道消息,如今这个算盘都白打了。我不情不愿的上车,先上车的宋辞捏了一下我扁起的嘴巴,促狭的笑道:“呆子!”好吧,看到那如花的笑颜,我的心情又晴朗起来了。哼,不就是破个案嘛,姐那么多年的刑事话本,可不是白读的。
一路颠簸,宋辞细细将案情告知我和柳庄,大致情况如下:
被害人:王大石
性别:男
年龄:42
职业:窑工
社会关系:妻王李氏,女儿王秀芸
死因:上吊
案发经过:王大石在距家十几里外的窑上做工,十天半月方回家一次。昨日里返家探望,妻女一起吃罢晚饭,便独自在东厢的杂房安歇。今早妻子起身唤他吃饭,没有回应,推门不开,里面门闩应该是闩上了,连忙叫邻人前来将门撞开。进去一看,不由魂飞魄散,王大石直直的吊在大梁上。人放下来,早已经没气了。

“上吊?那不是自杀吗?”我好奇的问道。
“嗯,原本镇长也判定是自杀,都已经买了棺材准备入殓了,这王大石的女儿突然去衙门击鼓鸣冤,说是爹爹死因蹊跷,怕是另有内情,求青天老爷给她做主。所以,这件案子是否成立还未定,也不一定有凶手,两位只要收集证据,做出正确的结论即可。”
这样呀,真没劲,连凶案都不是,还有什么比头呀。

金水镇就在杭州城郊,不多时便到了。小镇面山环水,风景倒是秀丽,小河驿桥边有户人家,青砖绿瓦,竹编篱笆,院内几丛修竹,树荫葱茏,几株夹竹桃花娇艳喜人,偷偷溢出院墙来。看着对面温柔娴静的宋辞,突然觉得,这景色跟她相衬极了,待我赢了这场,娶她回家,也找个这样的宝地,建个这样的院子,跟她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王大石的家在镇子的末端,几间泥砖瓦房,连个院子都没有,看起来颇清寒的样子。几人下了马车,早有当地的镇长以及几个捕头官差跟了上来,都是一筹莫展的样子。宋辞与他们寒暄着,我细细打探,三间正房,一间耳房,东厢一间小灶厨房,是本地常见的院落布局。如今正厅已变成了灵堂,一口薄棺放在正中央,屋里香烛黑幔,一个妇人和年轻女子身着麻衣,跪于棺前,正哭的惊天动地,撕心裂肺。
见我等几个陌生人进来,十分愕然。镇长介绍说是前来侦察王大石吊死一案的,闻此那个妇人哭的更凶了,“大石呀,你可真命苦呀~~生了个不孝的女儿,到死都不让你省心呀~~你说你为啥想不开呀,抛下我一个苦命的女人,可该怎么活呀~~不如你带我走吧~~我也不活了呀~~”真是肝肠寸断,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呀。
镇长讪讪的说道:“这王大石本来上吊死了,是再明白不过的了。可能他女儿一时接受不了,跑去衙门告状,说是被害身亡的。仵作来验尸,他婆娘又死命拦住不给验,说是开肠破肚的,到死还要遭这个罪,怕是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呀。我觉得吧,这自杀是板上钉钉的了,验不验都一样。还劳烦几位公子爷走一遭,真是罪过呀。”
“喔?镇长大人怎么知道一定是自杀呢?”宋辞好奇的问道,也正是我心里的问题呀。
“几位跟我来。”镇长带我们去了耳房。是单独的一间放置杂物的小房,迎面只见房梁中央悬着一个绳套,显然,王大石就是在这里悬梁自尽的。屋里还有一床一凳。简易的木板床上有一张薄被,叠的整整齐齐,似乎没有人动过。凳子被踢翻在一侧,应该就是上吊时用于垫脚的。
 “王大石被发现时,就悬在这房梁正中央,门是从里面闩上的,外面根本没办法打开,而窗户也就是简单的直栅窗,没有窗叶,内外都不能打开。你们看,窗上这么粗几根栅栏,里面还贴了油布的窗纸,完好无损。所以,王大石自杀的时候,这是一个密室。我看呢,八成是那小妮子伤心过度,臆想出来爹爹被人谋害了吧。”
照镇长的话,这根本就是自杀无误了吗,干嘛还要我们几个跑一遭。但既然宋知府安排了这个比试,那一定别有用意。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呢?
柳庄在房内好奇的探看,使劲推了推窗户,很是牢固,又往床下摸索,看看有没有地道暗室。倒是挺在行的样子。可是上上下下忙活了许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也到门口查看门闩,虽然已经断裂成两半,还都各自在两边的门鼻儿里好好插着,应该是被撞击破裂,门应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那么,王大石真的是自杀吗?
宋辞又着人叫来仵作,是一个黑瘦老者,为难的说道:“死者双目微凸,双手松弛下垂,颈部有被拉扯的淤血痕迹,生前并没有挣扎打斗的迹象,倒也像是常见的吊死之状。只是家属不同意解剖,更详细的死因还要进一步确定。不过按照死者僵硬程度,可以确定是昨夜四更前后死亡。容小老儿再去勘察,或许有更多线索也说不定。”闻言柳庄连忙上前,“我和老先生同去吧!”这厮倒有眼色,赶得紧,如今现场再无线索,也只有尸体才会说话了吧。懒得跟他争,我去正堂里寻死者的妻女问话得了。
王李氏哭的梨花带雨,细看倒也有几分姿色。只听她抽抽噎噎得说道:“我家大石苦呀,一辈子都没享过福,辛苦操劳养活我们娘俩,到头来还被这个不孝女连累,不得善终呀。大石呀~~你死的惨呀~~”这女人哭的凄惨,可总是隐隐的觉得,有哪里不对,想去探究,却也摸不到眉目。
勉强安抚道:“夫人节哀顺便,我想问一下,王大石许久未归,昨夜为何单独睡在耳房?”
“我昨日身上多有不便,而夫君睡觉鼾声比较响,为不影响我睡眠,一般都是睡在耳房的。唉,早知道会这样,就和他同睡了,大石呀,你这是有什么想不开呀,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过活呀~~”说着说着又恸哭起来。好言好语劝了,又问她发现尸体的情况。
“大石一般都是辰时起床,赶路去窑上做工。奴家一早做好了饭,却不见大石出来。过去敲了敲门,发现里面闩上了。大声喊了几下也不见人应。这时小芸那个贱丫头也起床了,趴门上喊了几声爹爹,都没回音。奴家就叫人把门撞开了,我们家大石呀,呜呜呜,就挂在房梁上呢,大石呀,你命好苦呀~~~”王李氏痛哭失声,索性让她休息一下,又叫女儿王秀芸过来问话。
王秀芸双目红肿,蓬头垢面,眼睛里尽是血丝,问起话来也是失魂落魄。但总算是听个大概。她说爹娘长期分房睡倒是事实。爹爹昨日回来,家人团聚,很是和美,也没有什么异状。她常年睡觉都很沉,夜半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不过昨晚好像有一个朋友来寻父亲,自己和母亲睡觉的时候,那人还没走。(喔?这个朋友,应该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这可是个重要线索,暗暗记下来。)
又问她为何咬定父亲不是自杀,她开始很不好意思,后来再三追问,方道父亲昨日偷偷给了她一两银子,说是存的私房钱,不让告诉母亲,还言辞凿凿,说下次回来就要给她张罗着说婆家了。王大石虽然夫妻不算融洽,但是对这个独生女儿,却相当爱惜。女儿的终身大事还没着落,他就是再想不开,也不会撇下不管的。
听她用嘶哑的嗓音语无伦次的回完话,我突然觉察到刚才自己直觉的不对在哪里了。方才王李氏来答话,虽然语声哽咽,但应答沉着、条理分明,亲夫新死,就这般从容镇定,如若不是她生性稳重,那便另有内情。而且她妆容整齐,头发纹丝不乱,虽然哭的痛心疾首,但双目依旧明媚,眼泪鼻涕流了满脸,但总觉得伤恸流于表面,细细想来,跟自己哄骗爹爹那日却有几分相似,莫非,这夫人手心里也扣着一枚辣椒?(我被我这个天才的想法惊呆了。)

房前屋后走了几遭,一时真还找不到头绪。眼下只有先从那个深夜来客着手了。不经意放眼过去,发现对面小院的门微微开着,门后好像有人正往这边瞧。好奇心起,不由绕了个圈子,悄悄接近那个小院。
也是农村常见的四合院落,我上去叩门,门后那人好似吓了一跳,嘭的关上了门。我又叩了几下,请问:“家里有人吗?”
许久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三十开外年纪的妇人,抱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娃娃开了门。看到我是个陌生男子,又欲关门,我连忙拦住,“大姐有礼了,我是走读的书生,路过贵地,一时口渴,想讨碗水喝,还请姐姐给个方便呀。”
那妇人将信将疑,“你不是刚才同一群人一起进了对面王家的?”
“啊?小生生平就爱凑个热闹,谁知道巴巴挤进去一看呀,原来是吊死了人,真是晦气!”
“吊死?官差也是这么说的吗?”妇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一看她一定知道些内情,连忙套近乎说道:“哎呀,好俊的娃,我看这小家伙天庭饱满,地壳方圆,将来一定是做大官的材料呀,姐姐好福气!”
那妇人一听,倒热心起来了,连忙让我去屋里坐了,沏了壶茶过来,巴巴的说着宝宝的七七八八,让我再给好好算一下。我编了些吉祥话告诉她,哄得她喜笑颜开。
又胡乱叙了几句,我话锋一转,又问道:“我瞧姐姐说对面那个吊死的,似乎另有内情呀。”
那妇人犹豫了一会儿,“瞧你是个过路的,也不怕告诉你,那家的女人呀,是我们镇上出了名的水性杨花,她丈夫常年不在家,她可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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