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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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明天-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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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狠吸了口却被呛得眼睛湿润了,库洛洛隔着烟看向零诚,让菲利普斯在侧面有一种错觉库洛洛哭了一样。不过库洛洛怎么会哭呢?菲利普斯这样想着缓缓吐出了烟雾。
  “可他的那吝啬给予的笑那样飘渺,让人感觉抓不住,也永远都不会抓住的样子。他对我太残忍……这里破了个大洞,”库洛洛指了指胸口,“是永远都填不上的洞,还渐渐扩大,痛到寂寞。那么多年我都仰头看他,追随他的脚步坚信要变得强大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从流星街收留的人我帮他收拢起来建立旅团,却还是抓不住他。”
  然后菲利普斯睁大了眼睛,真的看到了库洛洛的眼泪顺着好看的脸颊轮廓留下,闭上了平时冰冷无情的眼睛,两行清泪就那么一滴滴地从下巴滴下。
  “我错了……他对任何人都一样的好,一开始还认为那是愚蠢,后来是享受和依恋,最后终于得知因为我像他弟弟所以才会常常透过我看到更遥远的地方,所以才会在我受伤时叫别人的名字心疼地亲自治疗……所以,我被骗了,骗的好惨。”库洛洛一只手夹烟另一只手撑在床上捂住了半边脸颊。
  “他的世界永远不会有我,所以我要变强直到他能够真正看到我的那一天。我除掉了跟随他多年他所依赖的管家,让他最爱的人背叛他将他所有弱点告诉我,制造一场他爱的人死亡的戏……他却信了,真是好笑。”库洛洛因为烟又剧烈咳嗽了几声随后捂住了嘴闷闷在喉咙了咳嗽,控制音量怕吵醒睡着的人。
  “真是好笑是吧……”眼泪还未干,库洛洛又低低地笑了几声,压抑地苦笑,无尽的伤痛。
  “现在呐?我得到他了,可他还是没有看到我,那种轻蔑和不在意让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我又被他控制住了呵呵……”
  “那么多苦难都熬过来了他都不畏惧没有半点恐慌,但为什么现在会这么脆弱?是我想要的他吗?不是,不是。我想要的他强大,能像平时一样站直身体,面无表情地俯视世界的狂傲和自在。他在我心中一直是强大的。”
  久久都没有声音再响起,只是房间里烟雾不断,寂寞的烟笼罩着寂寞的人,寂寞的人心口有一个寂寞的大洞。库洛洛的洞补不上,也无法补,那种空虚任何需求都满足不了。
  最终,沉寂的室内响起了弯腰双臂撑在床上库洛洛的声音:
  “他想要自由,我无法给,因为……我爱他。”
  时间过得飞快,半个月过去零诚基本恢复了,可以进食可以走动,甚至在五楼翻阅菲利普斯的医学书籍或者在六楼观察在玻璃柜里插满管子的果(luo)体人,有时也会和菲利普斯交流化学药剂的心得。
  唯一不和谐的就是零诚的嗓子受损怎样也修复不了所以不能开口说话,所以他每次交流都将字打在菲利普斯给他的随身笔记本上,随后递给菲利普斯,当然这种待遇是没有给库洛洛的。仿佛另一个一直未离开的人是空气一样,零诚一点都不理库洛洛的存在。
  库洛洛一开始依旧像在香格里拉酒店发生那件事之前一样偶尔爱开开零诚的玩笑,只不多了那零碎时间细细碎碎的吻,每当这时零诚自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全部交给库洛洛,他爱干什么干什么。
  库洛洛有过一次忍不住将零诚带进浴室,只是做ai时零诚依然保持面无表情,他的安静和淡淡的冷漠,听话的就像陶瓷娃娃,不管库洛洛交换怎样姿势都闭着眼睛尽量让呼吸平稳,不管多痛从来都不喊,也喊不出来了。
  随后库洛洛就再也没有真正动过零诚,总是小心翼翼,像在旅团时的他一样恢复了冷静每天坐在五楼看书,反正菲利普斯的书多。
  零诚穿着菲利普斯偶尔穿的白色略显宽大的医用白色长衣,袖口挽了几圈才露出消瘦的胳膊。被洛琳卡折磨的不成样子的零诚毒瘾还是没有缓过来,只不多再犯时再也不注射药剂了,请求菲利普斯帮忙双手双脚绑在管子上,咬着纱布,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让菲利普斯看得有些不忍心。
  通常五六天发作一次,每次含进去的洁白的纱布吐出来都已经染红了大片,让菲利普斯开始渐渐佩服起零诚来。听库洛洛那天晚上有些失态的倾诉后菲利普斯也了解了零诚这个人,用库洛洛的话来理解就是这个人强大,但在菲利普斯心中零诚是一个不好对付,心计很强,很成功,忍受力强,有过不堪回首的过去,但目前身体很糟糕,但不可以去掉强者的帽子的人。
  能让库洛洛这么失态的人很少,几乎没有,不,也许只有这一个。库洛洛现在还年轻,等到再成熟一些就会慢慢了解,慢慢变得更加强大。要说菲利普斯和库洛洛是在流星街认识的,菲利普斯由于一个故人而前去寻找,却不料受到流星街人莫名的攻击导致重伤,在向路过的库洛洛转达自己有可以利用的价值后,年轻人才出手救了他。
  那时候倚靠在沙发上慢慢翻动书页不时喝口下午茶(诗:咖啡也该换换样儿了)的年轻人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不善攻击没有强大念的菲利普斯给库洛洛下的定义也是强者。
  菲利普斯这么胡思乱想着,零诚却跑了过来,微微捂住胸口将笔记本交给自己。
  “‘人鱼该换水了,标号79的实验瓶试剂菲利普斯确信没有错吗?颜色不对。#SED230987药剂如果要达到那种效果,要除掉液体中的胞嘧啶,但是步骤不用那么复杂,你饶了一个圈子……’”接着下面就是长长的试剂名称和详细的操作。(诗:我的生物勉强不挂科,本来想好一个挺熟的名词,也记不准了,胞嘧啶大概是在RNA还是DNA里的一个东西=口=b……)
  “我知道了,谢谢。”菲利普斯露出了阳光的微笑,“不如你来操作吧。”
  零诚扫了眼菲利普斯手中拿的书点了点头,收回笔记本挂在脖子上,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朦胧含有水汽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让靠这么近的菲利普斯心中有了些波动。随后零诚又挽了挽白色大褂的袖子露出纤细苍白的手臂转身小跑上了六楼。
  菲利普斯虽然放心零诚,但还是因为好奇心放下书跟了上去留下库洛洛一个人翻着书,留下的人移动未动翻过了一页。
  零诚熟练准确无误地操作着,瞬间加上了其他颜色的液体,撤去了铁架台和泥三角,将试管放在试管架上冷却。
  “这么困难的项目都难不倒零诚,真是让我佩服,当时我还借助一群朋友的努力才做到这一步的,没想到零诚那么快就想出来了。”菲利普斯一直站在身后感叹到,原来的溶液配制是他从十五岁开始花了十年多的时间走遍全世界找来合适的原料配成。不但成效不好,而且颜色不纯混有无法除杂的杂质。但零诚的步骤简单没有绕圈子,颜色纯正,看起来效果也会高效,而且就是零诚这么一瞬间想起来的。
  零诚耸耸肩。菲利普斯却继续用崇拜的口气说道:“零诚真得是医学天才,难得金他那一群朋友里也找不到这样的人。”
  零诚刚脱掉手套正在洗手听到这话突然僵了一下,随后甩甩手上的水珠,在笔记本电脑上写道:“‘不是我的杰作,不过用身体换回来的自然记忆比较深刻。’”
  菲利普斯看到这一句愣了,抬起头,却望见了零诚眼神看向旁边,嘴角浅浅讥讽的笑。




☆、97“你输了。”(上)

  菲利普斯有些尴尬,以为唤起了零诚不好的回忆,轻道一声:“对不起。”
  零诚耸耸肩嘴角上讥讽的笑加重几分,继续写道:“‘像菲利普斯这种人不是流星街的吧,怎么会认识库洛洛?’”
  菲利普斯结果笔记本,回忆了一下把认识库洛洛的过程向零诚复述了一遍(诗:上章节有),零诚却毫不犹豫地指出:“‘倘若你没有足够的价值,会死在那里吧。’”菲利普斯点点头,轻微皱眉,“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话说完菲利普斯就后悔了,零诚恢复了面无表情,扫了他一眼,抽回菲利普斯手上的笔记本,转身离开了,乘坐电梯下楼了。菲利普斯觉得似乎自己冲撞了对方,又感觉自己没做错什么却让本来刚刚聊到有些尽兴的双方关系又回到了原点。
  电梯显示的数字降到了三楼,零诚是去吃饭了。想到这儿,菲利普斯连忙追进了电梯,这些天尽量不给他们两人留出独处的空间,不仅仅是不想看到库洛洛再强迫零诚,其实他自己心底也不太清楚。
  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想着想着还是没有头绪,思绪很乱,对于零诚这个人,菲利普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对待。那个人就像一个迷,有着致命诱惑和危险,围绕着零诚的种种疑团让人更想去接近了解。
  来到三楼看到零诚坐在长长的餐桌上,低头优雅地含下了叉子上的一小块牛肉,菲利普斯也紧跟上去吩咐站在旁边的机器人一份牛排定时,温和慢烤,抬头问道:“零诚想要喝什么?”
  “‘威士忌。’”零诚写下来递给了第二位机器人,对方浏览后放下电脑转身离开。(诗:这都什么高科技……= =)零诚拿温热的湿巾擦了擦手,拿起刀叉。
  菲利普斯又典型地皱皱眉习惯性说道:“对身体不好吧。”
  这次换来零诚停顿了,他放下刀叉,注视着菲利普斯,最终还是深呼吸了一下在旁边的笔记本输入道:“‘我讲话很不方便,如果不必要的话请不要讲,而且现在我在就餐,不但对你来说可能造成消化不良,而且我……’”
  菲利普斯看到这儿抬起头看着零诚,零诚配合地用一根手指指指另一只手掌心,随后又拿起一块消毒的湿巾擦拭。
  做事干练简洁,生活作风严谨。这是菲利普斯在内心对零诚又追加的定义。
  这顿安静的用餐除了轻微的刀叉碰撞的声音就是零诚放酒杯的声音,每当这时机器人就会继续给他满上酒。零诚用完餐只是静静地喝酒,这种烈酒他不怕也不咳嗽,一杯接一杯,不眨眼地都喝了下去,直到菲利普斯也吃完。
  零诚因为酒的关系青白色的脸颊上泛起了不曾有过的红晕,他拿过机器人手里的酒瓶给菲利普斯也倒上了。菲利普斯想拒绝又一想好不容易两人关系稍稍由僵化到缓和,这时拒绝很不好吧,于是也端起酒杯轻呡了一口,干烈的酒一口气灌倒了胃里,有些不舒服。
  零诚双臂撑在了餐桌上,眼神没有平时的澄澈和清明,微微迷蒙着,有些水汽,看得人恍惚。在菲利普斯细细打量对面人时零诚伸出手出乎意料地开始打字。
  “‘你也是有朋友的人吧?为什么总一个人?去流星街难得没有别人一起吗?流星街很危险,你这种技术人员还是在外面好好呆着慢慢研究,不要自不量力自己去送死。’”
  菲利普斯有些微楞,如果在印象里给这个人下的定义是残酷无情,为什么现在对方会用讥讽的方式规劝自己?虽然说得情面上很过不去,但其实真正的意思是告诫和关心自己。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菲利普斯不相信突如其来的友好对待,心里还是有戒备的,虽说听到这话其实挺温暖。
  “‘菲利普斯不是救过我吗?这是善意的忠告啊!’”零诚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容,不小心打了个酒嗝,继续打下去,“你刚刚不是说有一群朋友陪同才完成的实验吗?怎么差点死在流星街到被库洛洛那个混蛋救去了,这下你不被他压榨利用完才怪,嘿嘿。”
  第二句是议论句没有办法再以为接话,而前一句是问句,菲利普斯当然,这是眼神中透露出的戒备更加明显,这个人很强,说话很复杂。虽说让人注意力很可能被前半句吸引,但问题是必须回答的。菲利普斯看到“嘿嘿”时看向零诚,对方脸上的笑消失了还是恢复了没有表情,只是眼神半眯着,极力想睁开,有些迷茫。大概是醉了吧,自己多心了,所以零诚才这么开怀地和他聊。菲利普斯想。
  菲利普斯又呡了一口酒,说道:“那些朋友也很忙,所以没有时间联络,零诚还是不要喝了吧,再喝就醉了。”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开。
  刚说完却瞧见了零诚眼里的悲伤,化不开的忧愁,盯着酒瓶,嘴角又是那浅浅的讥讽的笑。
  “‘我只会喝布特奇而醉的。’”
  菲利普斯回想了一下,布特奇是富家小姐喜欢喝的甜甜喝到最后微带些苦涩的酒,完全是不会喝酒的小姐用来应酬宴会用的,基本没有度数。可是零诚?零诚这时解答了他的疑惑。
  “‘因为那是侠客最喜欢的酒,也是唯一一次我和侠客喝过的酒。’”零诚脸上的笑变成了微笑,纯洁地不掺一点杂质,让菲利普斯看得楞了一下。大概,那个侠客就是背叛了零诚同时假死来骗他的人了,菲利普斯想着却不忍看零诚那眼睛在流泪却还挂着微笑的脸庞。
  “零诚你醉了,我送你上去。”
  零诚听了这话微笑消失了,眼神半眯着,摇摇头,场面又恢复了清净。
  还是零诚打破了沉默:“‘你说的金是金·富力士吗?’”
  菲利普斯眼神一凛冽,他随口说的零诚还记得清楚,点了点头,警戒又提上来了,跟对方说什么话总觉得会在不经意间暴露些信息。而对方又抓得很紧,总能合理利用自己暴露出来的信息来引导自己说出更多的事情。
  “‘金那家伙,真傻,为了个不值得的人去建游戏。’”
  这下菲利普斯惊讶了,对方怎么会知道金的事情,而且是绝密的消息,最后一点他还知道金造游戏的原因,他还是听罗恩偶尔说过金为了个神经兮兮的人建游戏。如果自己回答是,那么就证明自己和金关系很亲近,如果对方会利用怎么办?所以摇了摇头。
  零诚扫了菲利普斯一眼,干了剩下的半杯威士忌(诗:这酒听说过,是不是烈酒不知道,对酒没有研究,堪称滴酒即醉……= =这也是一种境界,切勿鄙视),继续打道:“‘金那个人很豪爽,定是拉你喝得大醉兴高采烈说着他未来的宏图和最终的愿望,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
  零诚直接忽略了菲利普斯装作不知道的摇头,问他那个人,而且还特此注明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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