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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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明天-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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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卢卡莎从舱后拿了一杯水,递给我。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却发现她斜视着窗外,转身离开了。我将水杯放在唇边,感觉了下热水。为什么她没有看我的眼睛?水里有鬼?按说不应该的,现在还没有到强气流那里,考试项目突然改变?
  烧的整个脑袋一阵酸痛,眼前黑了几下,身体摇晃着靠在椅子后背上,手中的水险些溢了出来。此时手心感受着热水竟是如此凉爽,时间不待人,立刻喂下药。
  浑身燥热,喘着粗气,头贴在了冰凉的玻璃窗户上。
  “你真的没有事?”对面的男人站起身,绕过方桌,坐在了我的一边,手搭在我的肩上。
  左手想要抬起给他一爪子,身体却不听控制,我陷入了失明状态,这才醒悟,水里有毒!
  身体被他拉过去倒在他身上,随手陷入了昏迷。昏迷前心里最后一句话就是,草,遇到变态了……
  依稀中有人在解我的绷带,额头上被换上了凉凉的毛巾。神智慢慢清醒过来,眼前上摇摇晃晃的有个人头,眨了眨眼睛,恢复了冰冷的眼神,才看清是侠客那张圆圆的脸,轻轻吐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零诚很放心我?”侠客挂着那百年不变的笑容问道。
  “那个人呢?”我发觉躺在舱内的床上,只有长袍最上面开了几个口,露出了完整的脖子和锁骨。
  “他呀,早就走了。”侠客对我眨眨眼睛。
  心中有了些许笑意,这“走了”的意思,是早就回归西天了吧?我撑起身子,查看了一下东西都在,随后看到侠客就坐在床上,穿着一身很有民族特色的服装。
  从手提中摸出了一只兴奋剂,给自己注射上,渐渐站起身来。
  “咦?零诚要去哪里?”侠客疑问道,额上的金发并没有潮湿,干燥得简直可以随风飘拂了。侠客你不觉得虚伪到极致看得很清了,果真你早就到了飞艇上,或许还一直都在看着闹剧,再或许把你想坏点就是根本就是你下的药,只不过碰巧旁边有个变态。
  “我去洗澡。”提起手提箱,翻开长长的盖住吓人的右手的一休,查看了下手腕上挂的手机走入了舱内客房的浴室。第一件事就是从头往下看了一圈,把隐藏在下水道里防水镜头拔掉,除去了热水器夹缝中那一粒小窃听器。
  果真雷恩的资料很详细,猎人协会太变态了。
  额头的绷带早就被侠客解掉了,不知道他看过后有没有惊讶,此时他应该加入了旅团,再不加就晚了。
  冲刷一番腰部裹上浴巾我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发觉了正看手机的侠客抬头望着我愣了几眼。
  没有理会侠客的发呆,我将手提扔在了床上,这里是单人客房,只有一张床。
  “零诚,你长得真帅。”侠客不好意思地回过神来笑笑,随后一脸崇拜,“真希望你是我的老师啊,说出去也有面子啊!”
  “侠客,刚才飞艇遇到强气流了吗?”
  “咦?没有啊,零诚为什么这么说……”侠客站起身将床让给了我。
  于是很戏剧性地飞艇遇到强气流了……
  一阵强烈晃动后,我眼睛对视着侠客,鼻尖相碰。我最先反应过来皱了下眉头将脸撇向一侧,望见的是侠客支撑住身体的手臂。侠客摔倒了,压在我上面……
  晃动又开始了,就像飞艇即将破裂似的,四下里纷纷掉装饰用的材料,还有上面的房顶,砖块一块块都砸了下来,破碎的声音四起,爆炸声也远远传了过来。
  剧烈的晃动让我咳了几声,侠客没有从我身上起来反而压了下来,一米八的个子,远远超过我一米七三。
  随后我眼睛睁大了,愣愣地望着一侧,脑海中也乱了,很混乱,思路连接不上。
  我就这样睁着眼睛感受着侠客身上阵阵凉意。
  许多年前的侠客,长大了,学会保护人了。我是否也应该在那时侠客最需要温暖时给他一个拥抱?零诚第一次去后悔多年以前的事。
  些许金发垂落了下来,扫过了面颊。
  侠客他抱住我了,抱得很紧很紧。
  侠客他将我护在身下,用身体帮我挡住上面掉下的砖块,肩膀每被砸到发出一声闷响,身体跟随着闷响一颤一颤的。
  侠客他贴着我很近,近到我可以嗅到他身上一点点血腥的味道。
  侠客他保护我了。
  如同他说得那一句,“那侠客保护零诚啊……”
  侠客保护零诚啊……
  侠客在保护零诚。




☆、68坏蛋侠客

  这世上没有什么不该与应该,什么事做了就是做了,所以零诚不用去后悔过去。
  我没有做对不起侠客的事情,所以为什么愧疚呢?
  终究,零诚的心还是恢复了冰冷,坚硬得如同石头一般。
  当飞艇停止了晃动,侠客的价值也就利用完了,我对他说道:“走开。”
  侠客身体抖了抖,半天才艰难地撑起了身体,我这才发现他的背上压着一块长长的石条,似乎很重的样子,我不以为然,对于念能力者来说几吨的重量都可以轻易承担,别说侠客了,他几十吨都没有问题。
  侠客头俯视着我,皮肉不笑得看着我:“那个零诚,我受伤了,你能不能帮我清理下伤口。”笑容似乎很勉强。
  没有回复,我从他身体侧面滑了出来扫了一眼房间的狼籍,再看了看侠客,他已经摔掉了石块站了起来,不过身体晃了晃,倒在了床上。随后是一声痛苦的□。
  在流星街是没有人帮你疗伤的。我很想这么对他说,但一想目前两人的身份关系,是刚认识的,所以似乎不应该有太多抵触,否则局面会变成僵局。
  “脱下衣服来。”我打开了身旁的手提箱,取出了绷带和消毒酒精。
  侠客听后很艰难地抬头望了望我手中的药品,脸上挂起了担忧的表情,“零诚,会很疼吗?我很痛,那就麻烦你帮我脱掉衣服好吗?”说完头似乎支持不住又倒了下去。
  没有回答,但似乎很厌恶,但又谈不上厌恶。
  好吧,侠客我看你能装到多久,我不能生气,记住,他是一只蜘蛛,必须要保证他安全的剧情,别到时候掉个胳膊,掉个腿。
  只一会我我直视着侠客的眼睛,眨了眨。
  “好零诚,看在我保护了你一次,就帮帮忙吧!”侠客冲我笑笑,似乎很苍白,随后汗珠渗了出来。
  无语地将手中的药品放在一侧,开始解开侠客的上衣扣子,取下了已经破破烂烂的上衣。前面还不要紧。我尽力地扶起侠客,却险险倒下,侠客好重,或者说我生病了根本没有力气。
  “零诚的力气好小,嘿嘿,还是我翻个身吧。”
  于是侠客翻了个身后这件事情解决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侠客身后的伤口,很严重很深,血肉模糊,有的地方深可见骨,灰尘还有细碎的石子与血肉混凝在一起。一种可能是他旧伤没有好,另一种可能是他根本没用念。不过看伤口应该属于后者,侠客你这个傻子啊,没用念你找死啊。(诗:我儿子他忘了他自己也封念,于是被毒倒了……)
  于是不由自主地说:“你忍着点。”
  “零诚在关心我吗?”侠客愉悦的声音传来,“可是我好担心啊,会不会很痛呢?”
  侠客你去死吧,以前在自己受伤刻樱花你喊过痛没?我有点赌气地拿起医用酒精浇在了他的伤口上,换来的是侠客一声高叫,随后便安稳了。
  我拿出镊子,消毒后轻轻将石块、碎末一点点地往外挑。房间很静,静得只有我和侠客的呼吸声。一个多小时过去后我用手背擦拭了下额头的汗珠,对侠客喊道:“坐起来。”
  没动静。
  我也懒得再重复,拿起酒精又一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侠客惊得终于坐直了身子,有点撒娇式的愤怒地看着我,埋怨地说道:“痛得要死啦,零诚也不温柔一点。”
  我不是个温柔的人,从来不是。这个词似乎离我很远。
  我左手拿起绷带,面对看着我的侠客,却愣住了,一只手怎么绑?似乎处理伤口时我只用了一只手,还有很多事情,右手长长地指刃很麻烦。而且侠客也只看过一眼我的右手。
  于是只能微张开口咬住了绷带,下巴固定在侠客的肩膀上,左手开始围绕着侠客绑绷带。
  “零……零诚,你可以不这个样子吗?”侠客渐渐开始喘粗气。
  “唔。”快好了,我将绷带打到原点,松开口咬断了绷带。(诗:这只感情上白痴的傻帽,不知道浪漫……)
  “零……”听到声音,我抬起头看到了面色潮红的侠客。
  “侠客,你有病。”我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然后侠客的脸更红了,很突然的,我转身嘴角微微上翘了一点点。
  天开始放晴,穿上已经用吹风机吹干的长袍,重新绑上绷带,打开了门。侠客穿上了我备用的白色衬衫,显得很清纯,现在他似乎又开始自在地笑了。
  “恭喜众位还在飞艇上的考生,你们通过了预备关。”甜甜但却不失冰冷的声音此时对于飞艇上的考生如天籁一般。客舱内同样一片狼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大概有十几名考生,我左手掏出了手机。
  “哎?我的手机和零诚的是一对哦!”侠客拿出他的手机向我摇了摇。小恶魔手机,我的呢,是小天使手机。似乎当时得到手机时店主说,这世界上只有两只这样的手机,还真是巧啊。
  我转过身来到角落,远离侠客,给雷恩打了个电话。
  “我要刚刚的经过。”
  “是的,少爷。当时飞艇上传出通报,飞艇将要坠毁,座位下有降落包。部分考生是神经处于受攻击状态没有动作,有一些是背伞跳下去了,当然这些考生失去了考试资格。还有几个是去到驾驶舱询问是否能够帮上忙,有一名考生您需要注意,是一个黑色长发的成熟女人,她是念能力者,应该是独自建立了一个念力保护圈,没有任何石块砸在她的身上。”
  我扫了一圈客舱,忽略了侠客带有疑问的目光,直视那个女人。同样女人回头看了看我,冰冷的眼神,黑色的唇,中分的长发,鬼魅一般。
  眼神半眯,充满危险,直视着转过身的她。
  “恩,我看到她了。”
  “法尔特家的二小姐西拉比,念力操作系,没有太多资料。”雷恩顿了下,随后继续说道,“少爷,那一段经历雷恩看清楚了过程,药是西服男子下的,当他带您到客舱解开衣领时,侠客出手了,男人已经死亡。”
  “恩,我知道了。”不是侠客下的药,听到这里我似乎心里有些莫名的放松与感激。
  “少爷,请恕雷恩多言,雷恩觉得您应该与侠客先生保持距离,所以……”
  “雷恩,还有其他事吗?”
  雷恩有几秒钟的沉默,随后说道:“没有了,少爷,祝您考试顺利。”
  挂上电话后,侠客讨好似的跑到身边,笑一笑,似乎心头的乌云一片晴朗。
  不多时,飞艇降落,我走在队伍的后方提着箱子。望了望天,阳光灿烂,听得见阵阵的水声,是浪打在石头上的声音。维多利亚港,接应人——船长。考试场地——维多利亚小岛。
  侠客别扭地整理了下衣服,很不耐烦那一条黑色的领带,看到了眼前的海景,说道:“咦?我们不应该在考试场地吗?这里就是吗?”
  看着他在装傻,我继续维持目前的高深形象,给侠客细细地讲道:“接应人——维多利亚船的船长哈摩夫,性格古怪,脾气暴躁。相貌典型代表:红鼻头。我们应该做的应该是找到他,并得到他的信赖,使他带我们去维多利亚小岛,那里才是第一关的考试地点。到达后我们会取得正式考试的号码牌。”
  一边说着一边装作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侠客,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身后的黑发女人。她已经戴上了墨镜和一定红色的鸭舌帽,一身红色皮上衣和红色皮短裙,黑色的半指手套,黑色的靴子。为什么她的目光在追随着我?为什么我一回头她就收回了目光?还有,她的一直跟随。
  “零诚?”侠客看到我回头看他,咧开了笑,“零诚你好厉害啊!唉?你在看什么?”侠客也向后望,女人隐没在了商店里,手中拿起了一个商店所卖的盘子。
  我收回视线转身,侠客可以看得见我眼睛所探望的方向不是自己,而是后面。侠客不简单。
  “零诚你等等我。”侠客追上来右手伸进了我的左臂缝隙中,环住同时向前走。
  身体一颤,左手紧绷起来。
  不不,放松放松,侠客会感觉出来的。
  可恶的侠客,精明的侠客,强大的侠客,我不喜欢的侠客。
  【暖暖的阳光,金色的沙滩,翻着微波的大海,似乎永远这样走下去也很好。】
  “零诚,我们租一条船过去吧?”大堤上侠客松开了手望着海浪发呆,浪每拍打一次岩石,激起的水花在阳光下呈七彩的颜色。些许滴落在了侠客的金发上。听了这句话心中不免笑道,蜘蛛说要租船啊?他带钱了吗?
  “猎人协会早在考试前就已经封闭了这里的船只。”我提醒道。
  “啊,不怕的,零诚你在这里等我。”侠客甩了一下被打湿的金发,向我挥挥手,转眼消失在那一边。
  侠客在故意露出尾巴,他在向我示意他本身的黑暗,来试探我怎么对待他。
  我应该怎么办?他处处都是陷阱,一个不留神我就暴露了。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我转过身,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身后的长发女人西拉比。
  “呵呵,雷恩先生的背后主人——零诚先生,你好。”
  以海鸥的声音做背景,长发女人笑了起来。




☆、69混蛋侠客

  “西拉比小姐。”我眯着眼睛向她点点头。
  “那就来比一场吧!”西拉比突然张开口大喊一声,随即围绕着她飞舞起了无数把飞刀。只见她站在中间,十指开始不停跳动,样子有些熟悉,脑海中搜索一番才记起烈玫瑰当时同样是弹奏,只不过那是钢琴。
  没有来得及再考虑,飞刀就已经有控制地向我飞来,是操作系吗?
  疯婆娘啊,说打就打。
  刀子呈包围状的圆形飞来,甚是密集,想要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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