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奸钟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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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奸钟情2-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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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树的盆子给他碰碎了,许楷祺只好把树栽到自家的庭院里。

许楷祺这人怕麻烦,明明买房的时候赠送了超大的院子,可他偏偏不打理,住了几年这杂草长得都快跟小孩差不多高了,一眼看过去颇为萧瑟。

他掏钱找人把荒掉的庭院给好好打理了一番,还顺便栽了些花花草草。

快结束的时候,园艺工人看许楷祺拎着一棵歪脖子的小树走过来,就觉着奇怪,问他:
“小哥,你找我来整你这院子就为了种这个?”

许楷祺把树往地上一搁,还去屋里掏出好几袋肥料,说:“是啊,你看我还特意开车去花鸟市场买了这么多肥料,臭的要命……你一会儿栽上以后记得给我浇一下。”

那园艺工看看地上那细不拉几的小树,再看看许楷祺一副特认真的表情,暗忖不妙,看他住的房子和开的车估计是有钱人,但有钱人不是都种些元宝树、摇钱树什么的,这人为了棵廉价的橘子树费啥劲啊?哎,今天该不是遇上神经病了吧,一会儿他要是不付钱,自己可不白忙活了嘛?

园艺工想就趁这人脑子还清楚的时候赶紧领了钱走路得了。

于是跟许楷祺说:“哎哟,不瞒你说,小哥,你这树就是再施肥也救不活了,你把钱结了让我走吧。”

许楷祺自然是不答应的,这人一走不就留自己去弄那些脏泥巴和臭烘烘的肥料了嘛,于是就说给那人加钱,谁知人家认定许楷祺脑子有毛病,死活不愿意再帮忙。

园艺工一走,许楷祺只好自己动手把树栽上。

可怜许大少长这么大没拿过铲子,动手的时候一点儿章法也没有,刨了老半天总算刨出个坑来,可把泥巴搞得到处都是,鞋子里都进了不少。

他也顾不得脚难受,把树拎起来往坑里一埋,那树就跟瘫子似的“呼”的一下倒在地上。
他把树扶起来摆正,手一松,树又软龘绵绵地倒向一边。

起来倒下,倒下再起来,几回之后许楷祺才发现那树因为折了的关系重心偏离,于是他抓抓脑袋去屋里找了根棒球棍,拿绳子一块儿系在树干的折断处支撑着,那橘子树总算是把腰杆挺直了。

完了他又去整那几袋肥料,一拉开袋子就把许楷祺熏得差点厥过去。

靠,真他龘妈臭……

然而恨归恨,最终他还是皱着眉把肥料给浇了。

当我们的许楷祺同志第二天刚睡醒,睡眼朦胧中去庭院里一看,顿时懵了。

那橘子树昨天只是腰折了,好歹还是枝繁叶茂的,今天一看就跟秃子似的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片叶子还吊在枝上,一阵风拂过,又硬是带下来好几片……

许楷祺请了个培育兰花的朋友回家给树看病,那人指着墙角只剩半袋的肥料嘴都笑歪了。
“Larry;你这么个浇灌法不把树搞死已经是个奇迹了……”

许楷祺瞪他一眼,懒得和他斗嘴,就冷冷地说:“笑够了没?赶紧给我把它救活。”

那朋友是种兰花的,不懂怎么种橘子树,可许楷祺说就死马当活马医了得了,所以就想了几套方案给他,没想到那橘子树颇为争气,长啊长的居然又缓过起来,活了!

许楷祺感动得一塌糊涂,他还给这棵巨能活的、身残志坚的橘子树取了个名字也叫“阿辉”。

后来,又听朋友说想结出果实必须打杀虫剂,当然咯,最好是不打,反正只种了一棵,不如自己捉虫,朋友也只是无心说了一句,谁知那许楷祺还真强忍住了恶心,尽管极其不情愿,可还是戴着手套亲自捉起了虫。

他一边捉一边嘀咕:阿辉,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某天,阿辉约了小磊去楼下的茶餐厅吃饭,赶到的时候发现多了一个人。

他还当是郝健过来蹭饭,结果走进了一看才发现是许楷祺。

那俩人还看见他来了,正凑在一起,许楷祺拿了个IPad在给小磊看什么东西,他心一沉,恼怒地上去把许楷祺和小磊拉开。

“你给他看什么呢?!”

那俩人显然被吓了一跳,许楷祺对上阿辉愤懑的脸,先是一僵,然后收好IPad,勾起嘴角,说:“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他给了小磊一记眼神,“你得给我保密哦。”

小磊还特乖地点头,阿辉心里又一沉,许楷祺是个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阿辉此时万分担心他辉将自己过去跟他拍的那些不龘雅龘照拿出来刺龘激小磊。

阿辉正想着心事,只听小磊说:“阿辉,过来坐。”

他刚坐下,小磊又说:“Larry想找你出来吃饭结果你没接,人家就打给我了,正好,一起呗。”

阿辉脸一黑,问许楷祺:“哪要来他电话的?”

许楷祺强忍住尴尬,“你不是常和我提起小磊吗?你男朋友不是,至于号码怎么弄到的你管我。”

小磊不明白呢,说:“你俩不是很久没见的朋友嘛,怎么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

阿辉心想这许楷祺吹牛的本事可够大的,今天这出戏哪里是巧,八成是守株待兔,也不知道他这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万一要是在小磊面前提起自己跟他过去那点破事,自己肯定不能轻饶他。

那许楷祺似乎跟小磊有说不完的话题,俩人一顿饭唧唧歪歪地天南地北地侃,阿辉倒是像个第三者一般给冷落在一边。

作为许楷祺口中的“好朋友”,阿辉试图在小磊面前努力维持和谐的氛围,即使许楷祺跟他半开玩笑地说自己“找龘恋人也要找阿辉这样的”他也能和善地应和一下。

只是阿辉心里觉得特别腻味,他不确定许楷祺还想玩这个相亲相爱的家游戏到什么时候,很多话自己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他猜想自己一定是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给了许楷祺错误的暗示。

后来,小磊提到想去更大的企业工作,许楷祺拍着胸脯保证说要把小磊介绍进自己银行工作的时候,阿辉真的听不下去了。

于是他借口说想去洗手间,果不其然,那许楷祺一会儿也进来了。

阿辉把他拉进洗手间边上的空包厢,许楷祺措不及防,不小心把膝盖磕在了墙上,他疼得皱了下眉,可惜阿辉并不在意,而是把门一关就冲他吼:

“你到底想干嘛?!我和你早分手了,你怎么还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身边?”

许楷祺心里觉得很苦,我要不是还喜欢你又何必老缠着你还要消受你这破态度?

可他没说心里话,只是幽幽地说:“什么叫‘老出现在你身边’?我找的是小磊,又不是找你,别有事没事就自作多情。”

阿辉一时语塞,气得脸都白了,“你找小磊干嘛?”

“关你屁事……”

许楷祺翻了个白眼,准备离开,阿辉却一把拽着他,“他现在是我男朋友,当然就关我的事,我看你就是想把我跟他搅黄了,然后一个人得意。”

打死许楷祺,许楷祺也想不到自己在阿辉心里的形象竟然这么不堪,他愣愣地盯着他看了片刻,把他的手甩开,说:“是啊,就是想把你俩搅黄了,怎么样?”

阿辉咬牙切齿地说:“你、真、无、耻。”

他说完的下一刻,脸上就挨了一记耳光。

阿辉看着许楷祺脸上忽明忽暗的,几乎连想都没想,反手还了他一记。

许楷祺摸着发烫的半边脸颊,彻底懵了,他长这么大连亲生父母都没打过他,更别说过去N任被他欺压过的男朋友了,于是眼眶瞬间就红了。

“你这个人就是欠,之前好好说你不听,非得把脸拉下来你才懂,总而言之,我和你已经一点关系也没有,今后别缠我也别缠小磊,更不许把咱俩之前那点破事告诉小磊,小磊心细,要是让他知道我竟然好过你这一型的,他准该想多了。”

阿辉走后,许楷祺突然觉着脸和心好像都疼得麻木了。

他只是晕晕乎乎地想:阿辉何必发那么大的脾气,自己不过是把那棵也叫“阿辉”的宝贝树给小磊看了而已……



 第二十七章



某个工作日,许楷祺打电话给小磊问他怎么没来他们银行面试。

记得那天一起吃饭的时候,小磊对去许楷祺工作的银行表示了很浓厚的兴趣,许楷祺说可以推荐小磊进来,不过银行有自己的policy,所以必须先通过面试,当然不过是走个场而已。

小磊在电话里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许楷祺很明白,就说:“你别管阿辉同不同意,这关系到你的前途,你必须自己做主。你想清楚了,我等你一个星期。”

然后一个星期后小磊还是没来面试。

许楷祺不是个热情的人,自然不是出于对小磊的好心,愿意帮忙纯粹是为了阿辉。只是这样一来,他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这回阿辉和自己真的划清界线了。

他觉得到这一步,自己死乞白赖去挽回的勇气已经所剩无几了,曾经抱有过复合的希望在一次次打击后也已经溃不成军。

于是他终于明白,原来这个世上真的存在着无论你如何用心都求之不得的东西。

许楷祺开始把精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可能是睹物思人的原因,他院子里那棵歪着脑袋半死不活的橘子树在他精心的呵护下养得可精神了。

他自己欣赏也罢了,还非得拉着朋友一块儿,说是赏橘会。

许楷祺那帮狐朋狗友早说了都是衣冠禽兽,品酒品女人还行,品树那能懂个屁啊。

再者说了,那许楷祺种的那棵还是特寒酸、特残疾的树,哪里入得了那帮人的眼。

一个朋友就说了:“哎哟,Larry你这树有啥可看的,还说是鉴赏呢,砍了给我家烧柴火还嫌太细。”

另一个朋友也说:“你家这树什么品种啊?看着不像名贵的样子,你至于吗,逢人就介绍……”

许楷祺到底是许楷祺,就算感情受挫了还是凶悍得很,立马就瞪眼骂道:“不爱看滚蛋!谁求你俩看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尽说些馊话。”

那俩人看他真火了只好乖乖闭嘴。

其实也怪不得他那俩朋友,谁要是见了许楷祺那庭院都要给雷上一雷,这许楷祺为了养好一棵树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施肥、整枝的工具不说,还买了一套进口的温度、湿度管理系统……

一个大庭院就种了那么一棵廉价的残疾树,可周围的维护设备却是砸了大价钱的高科技,这不是缺心眼是什么?

那伙人里有个作家算是情商比较高,知道许楷祺爱听好话,要不好好夸一夸他那心头宝,今天谁都别想回去,于是便绞尽脑汁恭维道:

“Larry你这棵树好啊,这桔与吉谐音,象征吉祥,果实色泽红龘润充满喜庆,更有疏肝解郁之功效,确实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品!”

俗话说的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许楷祺听得自然是美滋滋的,立马竖起拇指,“就你识货!”。

就你虚伪!这破树能活多久都是个问题,还什么“果实红龘润”、“疏肝解郁”,我呸呸……其他人狠狠在心里腹诽他。

看许楷祺一转身,作家就拿手搭在旁边那人肩上。

“你搭我肩干啥?”

作家小声说:“我不是怕遭雷劈嘛,好歹也要拉个垫背的……”

好在许楷祺没听见,还声情并茂地给人说他那树多通人性,把棵树吹得跟树精似的,还只许看不许摸,说谁要摸一下就把他手剁了……

朋友从他家出来后纷纷抚额。

“他是受什么刺龘激了吧?”

“嗯,听说又叫人给甩了。”

“就是上回我们见过的那个大个子?不是吧,他不是挺听话的嘛,Larry叫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那人家也是正常男人啊,忍坚持这么久真不容易,要换我早有多远逃多远了。”

“我就觉着他这回受刺龘激挺深的,过去不是也老被甩嘛,没见他多伤心,这回好像挺严重的,哎,你知道吗,上次我去他家,还看见他对着那树自言自语,不会是精神出问题了吧?”

“…………”

其实那几个人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要是叫他们看见许楷祺拿树当人,一口一个“阿辉”、“宝贝”嘘寒问暖,偶尔还会深更半夜爬起来摸着树莫名奇妙地流眼泪,那些人绝对要跟这神经病老死不相往来……



 


再说阿辉那边,按说许楷祺不来骚扰自己应该有助于阿辉新感情的发展,然而事实却是相反的。

小磊和阿辉冷战了四天。

阿辉心里明白小磊过去就抱怨过自己的工作薪水低、福利差,特想去许楷祺的银行工作,无奈碍于自己的极力反对,虽然小磊最终还是没有去,但是心里这疙瘩是落下了。

那天阿辉特地给小磊做了夜宵送去给他吃,结果小磊却不领情,老给阿辉冷脸看。

阿辉这人神经粗大,反射弧又慢,只当是恋人加了班太累也没在意,直到小磊第六次抱怨对工作不满意,他才终于察觉出一点端倪。

“小磊,你是不是特想去银行工作?”阿辉小心翼翼地问他。

“废话,银行的薪水是我现在的两倍,福利又好,买房还能贴息,哪像我现在,成天加班,加班费只有那么一点。”

阿辉脱口而出:“银行也经常加班。”

小磊瞪他,“你怎么知道?你又不在那里头上班。”

阿辉一愣,差点说出口,过去跟许楷祺住一块儿,那人经常加班,自己就做好夜宵等他,一个星期平均能有两三天。

他咽了口口水,岔开话题,说:“那你……想回去找许楷祺?”

一提许楷祺,小磊那火气就不打一处来,“晚了,人家给我一个星期考虑的时间,我听你的没去,现在才想着反悔,人家会接受才怪。”

说到这里,小磊突然想到,哎,阿辉和那人不是认识嘛,要不叫阿辉去说说情?

他这个提议一说出口,阿辉就拒绝了,“我跟他其实不熟……没这么大面子……”

小磊又劝他,“那也去试一试呗。”

阿辉还是摇头,好不容易逼着自己对许楷祺决绝的,自己要是再找过去指不定又给那许楷祺什么错误暗示,更糟的是万一那人再来个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自己保不准又心软了。

可小磊却以为阿辉的坚持是见不得自己好,担心自己有了好龘工龘作,哪天飞黄腾达了就把他给甩了,越是想越是觉得阿辉看着老实,其实内心挺阴暗的,于是一气之下把他赶了出去。

阿辉知道自己委屈,却就是不敢说出事情的真相,和小磊相处久了,他知道那人家境不好,内心挺自卑的,认识了许楷祺之后,小磊都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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