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嘉庆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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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在嘉庆初年-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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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生睿智。就在他绝望之际,脑袋瓜子灵光一现,不禁由悲转喜。立即麻利地将自己身上的官袍撕脱下来,披蒙在马头上,眼不见为安,焦躁不安的枣红马随后安定了下来。

刘铭祺心中大喜,双脚猛夹马腹,枣红马浑身一激灵,自然而然地踏入河内,啪嗒啪嗒地淌河而行。

此时,宋二虎已然纵马追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在刘铭祺的枣红马淌到小河中央的时候,只见宋二虎瞪着通红眼珠子,嘴里哇哇发出人兽均都难以听懂的怪叫,顿然挥舞着虎虎生风的偃月刀,跃身鹤立于驰骋而来的马背之上,如履平地一般。战马刚刚追至岸边,再见他双脚脚尖一用力,身轻似燕,竟然凌空飞出三丈多远,又蜻蜓点水般地脚尖触水,整个人一边踩水一边双手高举大刀,平行朝刘铭祺飞追而来。

刘铭祺回头一看,顿时吓得脸都绿了,我地妈呀!这宋二虎真他娘的有两下子,这可不是演武打戏,吊钢丝绳,乃是亲眼目睹真正的绝世功夫。

“你不仁我不义,既然你非要不识好歹,一心取我性命,我也不能等在这给你白白的活劈了不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看你是不知道我马王爷三只眼!”想到此,刘铭祺迅速从怀里掏出洋手枪,突然转身回手便是一枪。

刘铭祺身在前世的时候,各种各样的手枪玩的那也是不计其数,枪法那更是钢钢地,他要是说打你鼻子绝不打你耳朵,不敢说百发百中,但也算是弹无虚发的主,实战技能超强。

“砰!”扳机一扣,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过后,刘铭祺信心十足等待着宋二虎中枪落水的精彩画面。

但令他一百万个没想到的是,身怀绝世武功的宋二虎可不是等闲之辈,察觉到不妙,挥刀一拨,“嘡”的一声脆响,偃月刀的大刀片子竟然将疾飞而至的子弹头击挡出去,忽地一下,不知飞落到了何处?

“我靠,不是吧!没搞错吧!”不可思议的刘铭祺舌头伸出三分之二,完全没想到宋二虎居然能击挡住极速而至的子弹,然后,稳稳地落在漂移在河面上的一根干枝上,如同站在小船船头一般的稳当。宋二虎的一举一动,一招一式,功夫深不可测,深不见底,顿时使刘铭祺再次落下了一身的白毛汗,后背的内褂洇湿了一片。此时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句至理名言。

刘铭祺一见大事不好,使劲催马前行,欲再次逃离生死之地……

“狗官,哪里逃!”宋二虎一声傲喝,冲天而起,凌空翻转刀锋,一道冷光从天而下,轰然击下,登时朝刘铭祺的后背劈来。

说时迟,那时快,偃月刀势不可挡,转眼即到,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刘铭祺已然预感到了不测,心里咯噔一下,心凉了半截……

突然“扑嗵”一声,马背上的刘铭祺身子猛地一斜,滚落入水,溅起水花四面飞扬,惊吓群鱼慌乱而逃。

心惊胆颤的刘铭祺大难不死,跳马落河,险象环生,霎时躲过偃月刀袭杀,终是逃过这一劫……可那匹枣红马却没那么走运,被宋二虎锋利的偃月刀一刀劈入马背,鲜血喷射,四溢横流,枣红马一命呜呼,尸体软塌塌地侧倒在缓缓而流的小河内,瞬间染成血红一片。宋二虎这一刀硬生生地砍入马骨,也随着枣红马的尸体摔落河中。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宋二虎的那一刀砍下后,不但没砍到刘铭祺其人,却将他的枣红马给活活地砍死,更不巧的是偃月刀愣是卡在马背上的脊骨中难以拔出。浑身湿漉漉的宋二虎手握着刀柄,躬身在马屁股后面,连拔数次,均未能如愿,洋相百出,令人忍俊不已。

在这关键的时刻,竟然是那匹枣红马为主捐躯,以身试刀,为刘铭祺创造了宝贵的逃生时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刘铭祺从浅河里爬起来,不容分说,顿起杀心,趁宋二虎分神之际,抬手一枪……

宋二虎注意力全都放在他那把偃月刀上面,耳边突然听到枪响,绰不及防,本能地抬手一档,一枪击中左臂……

宋二虎伸出右手捂住枪伤,半跪在河内,转头狠狠地望了刘铭祺一眼,方见到黑洞洞的枪口冒着缕缕的硝烟,指向自己的面门。

“别动!动一下,老子就让你的脑袋开花!”刘铭祺底气十足地厉声威胁道。功夫再好,面对洋枪,也不敢轻举妄动。

受了枪伤的宋二虎一边忍着疼痛一边不服气的夹了刘铭祺一眼,道:“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刘铭祺摇了摇头,一个劲地叭嗒嘴,不屑地道:“啧啧啧、你还好意思说,老子这都是跟你学的,这就叫以其人知道还以其人之身。小子,你他娘的真不识抬举,好心都被你当成驴肝肺?恩将仇报不说,还差点要了老子的命,本总兵大人再问你一次,你降还是不降?”

宋二虎头一扬,心一横,啐道:“呸,我生是一条好汉,死也是一条好汉,不用多费口舌,要杀要剐你动手吧!老子要是哼上一声,就不是娘养的。”

刘铭祺阴着脸道:“有种?我若是要你死,只需扳机一扣,便送你上西天,可是你想过没想过那些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是何等的下场?实话告诉你,如是他们乖乖归降,本总兵先前的话仍可兑现,满城的金银作为他们的遣散费,打发他们回家种田,老老实实做大清的顺民。若是他们公然反抗到底,本总兵大人定将他们统统诛杀,一个不留!”

……

宋二虎可真是个倔骨头,一言不发,宁死不从,任凭刘铭祺的吐沫星子喷干,仍是不肯说出半个降字。

正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急如骤雨,从西面的小树林中杀出一员大将,伴随着一声闷雷般的粗嗓门吼道:“哇呀呀!总兵大人莫慌,鲍铁前来救驾,我来也!”鲍铁打远处就清晰可见清亮亮的小河仿佛红绸一般,红通通的一大片,以为是刘铭祺出了事,奇 …書∧ 網心中焦急万分,纵马冲杀过来,不分青红皂白,举刀便朝宋二虎的脑袋砍去。

“住手!”刘铭祺一声大喝。

“啊!”鲍铁不解其意,无奈收回刀式。若是没有刘铭祺的这一声疾呼,宋二虎的人头恐怕早已人头落河。死对他来说并不为惧,但令宋二虎诧异的倒是刘铭祺的所作所为使其泛起了思量,难道自己真的碰上了宅心仁厚,以德服人的好官?

鲍铁跳下马,遁到刘铭祺的面前,疑问道:“总兵大人,匪头作恶造反,为何不杀?”

“鲍将军莫急,本官自有道理。”刘铭祺并未多做解释,只是简单地应付了一句。鲍铁虽然猜不透刘铭祺的心思,但也不敢多问,言听计从地护在刘铭祺的身旁,确保刘铭祺的安全。

说白了,于情于理于国于民都不能将其嗜杀。于情:刘铭祺是惜才爱才之人,就这样一刀结果了宋二虎实在有些可惜!

于理:宋二虎祖上乃是梁上好汉中的大英雄宋江,也是刘铭祺心目中的非常崇拜的偶像,更不可断了宋家的根脉,让流传千古的梁山英雄断了香火。

于国于民:若是杀了宋二虎,匪寇群龙无首,定会分成各帮各派,各立山头,日后仍会举兵造反,那今后老百姓怎能安居乐业,朝廷仍要派兵围剿,劳民伤财,国无宁日。

虽然宋二虎对官府充满敌意,自己何不在借此感化他一次,让他迷途知返,收回他的叛逆之心呢?

想到此,刘铭祺缓步走到枣红马前,矮身从河里捞起仍蒙在马头上的官袍,揽在手里用力的拧了拧,潮乎乎地披穿在身上,转身对宋二虎吩咐道:“宋头领,你走吧!”

宋二虎一愣,做梦也没想到,刘铭祺不但不杀自己,反而要放自己走,是何居心?抬头望了望刘铭祺一脸严肃、面露正气的神情,不像是在骗他,这就更让他纳闷了,于是,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半信半疑地问道:“放我走?你若今日不杀我,日后可不要后悔呀?”

刘铭祺正色道:“本官做事从不后悔,既然你不相信朝廷,更不相信本官的招安之心,本官也不会强求与你。本官佩服宋头领的英雄气概,顿生英雄相惜之念。我们只有战场上论输赢,随时等你率领你的兄弟们攻城,若是你能将瑷珲城攻破任何一座城门,本官立即打马回康襄城,将瑷珲城让给宋头领。”

“你这不是戏言吧?”宋二虎越听越纳闷,越听越糊涂,大为惊奇地问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刘铭祺接过话头,铿锵有力地回道。

“有魄力,有诚信,刘总兵果真是大帅贤德之人,宋某人敬佩敬佩。如若我宋二虎今夜攻不下瑷珲城,明个辰时,我便会带着我的兄弟们跪城投降,任由处置。”宋二虎信誓旦旦地扬言道。

“好,一言为定。宋头领,告辞。”刘铭祺朗声道。说完,转身上了岸边。心里情不自禁地大喜,暗道:老子,就等你这句话呢?收拾不了你宋二虎,穿越清朝也枉然。

鲍铁边走边跟在刘铭祺的身后小声嘀咕道:“总兵大人,放了宋二虎,如同放虎归山,是否有些不妥啊?”

刘铭祺面带笑意,低声笑道:“舍得放血,才好长肉,鲍将军,莫要多虑,好戏在后头呢!走,随本官回城备战,今晚我们要让宋二虎败得心服口服,明个辰时,乖乖地归顺朝廷。”

鲍铁拍了拍脑门,显然由于智慧太少,始终悟不出刘铭祺的这招放长线钓大鱼的奥妙。军事战略上的高瞻远瞩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乍就那么大呢。

刘铭祺和鲍铁同骑一匹战马,临走仍不忘吩咐鲍铁回城后,要立即派人把那匹惨死的枣红马的尸体抬回去,好好安葬,以求心安。

说完,扬长而去,返回瑷珲城中。

明天就封推了,手持鲜花的大仙们,多多支持道男哦!

正文 第50章:如履薄冰(封推感言)

封推了,决定写手命运的时候到了,一本书的好坏,收藏的多不多,点击的多不多,都将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作为每个网络写手应该说都是很辛苦的,绞尽脑汁地收集素材,千方百计地寻找灵感,无论春夏秋冬,坚定不移地守候在电脑前敲敲打打。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而作为写手的七情六欲几乎都放在了书里面。

在17k这个大家庭里,我虽然不是最优秀的一个,但我敢保证,我是个最勤劳的一个,每天从早上七点一直到晚上十一点,都是我码字的时间,即使饿了,也只会抽出十几分钟,草草填报肚子。

有人说:你是不是脑袋坏了?

我说:还没有。

有人问:那为啥如此自虐?

我说:人各有志,因为这里面有我的梦想和希望,就像和尚整天敲击着木鱼,如果心中没有梦想没有佛,他不会日复一日的坚持。

也许正应了那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坚持就是胜利!”我希望如此,也希望书友们会喜欢我的书,我不敢说我的书有多好,但我敢保证我每天都在努力奋斗,争取做到更好,套用一句广告词里面的话,就是“我能!”

最后道男祝愿大家,身体健康,天天开心,支持道男,支持北京奥运。

疯癫道男(公元2008年6月30日星期一晚)

夕阳西下,余辉斜照,瑷珲城楼上的将士们在七彩落日的衬托下,绽开着绚丽的笑脸,拥挤在门楼上,踮着脚张望着平安而归的刘大总兵进城。

回到寝帐的刘铭祺重新换上了一身官袍,简单地梳理了一下,饭都没顾上吃一口,便急急忙忙赶到军机大帐。此时的刘铭祺显得异常的兴奋,毫无疲惫累乏之感。今夜一战,非同小可!胜则,国泰民安。败则,殃国殃民。

刘铭祺极其沉稳地端坐在大帐中央的木椅上,众将全部分两派面面而坐,面色忧郁,似有一层阴影笼罩,各个心里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看样子心情也极其沉重。其实他们私底下早就听说刘总兵要与匪寇一战定输赢的消息,难免有些担忧,尽管跟随刘大总兵这些时日里,步步为营,速战速胜,无坚不摧。可是,眼下的情势是大清军驻扎在城内,粮草充足,可持久应敌。匪寇驻扎在城外,弹尽粮绝,熬不过三日。大清军只需再耗上数日,待匪寇兵不强马不壮之时,在趁机将其剿灭,虽不能将其一网打尽,但定能大获全胜,杀得匪寇一败涂地,匪寇们没个一年半载的肯定缓不过气来。却不知刘总兵为何会定在今夜与敌人火拼,这不是硬碰硬吗?不但占不到便宜,说不定还会吃大亏,一向爱兵如子的刘总兵怎么会突然做出如此愚昧的军事决策,实在是让人费解。

刘铭祺望着众将那一脸不情愿而又无奈的表情,当然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在抱怨什么?此时此刻他也不必解释太多,作为征战沙场的将军们是不一定明白主帅的意图的,要是什么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日后他们就更不会用脑袋思考,用心去打仗了!

刘铭祺嘿嘿一笑,道:“众将想必已经听说,本官与那匪寇头领宋二虎所达成的君子之约,便是定在今夜决战在瑷珲城内外,剿匪灭寇,要速战速效,不可拖泥带水,今夜一战,众将都有何高见呢?”刘铭祺即便是身为总兵大人,但带兵打仗从来不独断专行,自作主张,只要是军事战略上的谋略都将会和部属们商议一番,除了征得大多数人的意见外,同时也能够让部属善于思考,善于分析敌情,培养部属的指挥能力。

但令刘铭祺失望的是,众将各个都不太争气,相互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集体犯了老毛病,只要没有人领头先开口说话,其他人全是闭口不谈,若是一人开口说话,肯定会你一言我一语的抢着说。

刘铭祺这次换了个法子,点名问道:“四位将军所负责的东西南北门守防工事的重任,布置的怎么样?刘将军,你先说?”

乾字营参将刘习一听总兵大人点名道姓让自己发言,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启禀总兵大人,乾字营将士斗志昂扬,定会不辱使命,誓将匪寇杀他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决不辜负总兵大人的信任,决不给朝廷抹黑,决不让一个匪寇登上我乾字营防守的城楼,请总兵大人放心。”听其所道出的三个决不原则,大有气吞山河之势,让人听后大快耳朵。

不出所料,他们是不说则以,一说便是满嘴跑火车。接下来,兑字营参将鲍铁,离字营参将孙竹,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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