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嘉庆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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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在嘉庆初年-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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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着健身舞却是极其的稀罕有趣的一项晨练方式,当即受到了百官们的青睐。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咱们来做运动。抖抖手啊,抖抖脚啊,勤做深呼吸,学本官唱唱跳跳,你才不会老。笑玻Р',笑玻Р',对人客气,笑容可掬。你越来越美丽,人人都说nice nice,饭前记得洗手,饭后记得漱口漱口,健康的人快乐多……”旋律欢快的歌声飘荡在紫禁城的天空……

“怎么样?感觉爽不爽?”刘铭祺头上冒着热汗,朝百官们竖了竖大拇指,鼓舞道。

“爽!”百官们齐刷刷地高声回应。

“OK,本官发现傅大人学得是最棒的,要不要请傅大人给大家做做示范啊!”刘铭祺望了一眼哭笑不得的傅全有,故意提示道。

“要!”百官们笑哈哈地哄道。

“那好,其他人伴歌,请傅大人上场一展舞姿!”刘铭祺趁热打铁邀请道。

傅全有那叫一个气啊!这搞得是什么玩应,上朝不想上朝,分明是在这逗猴吗?气归气,又不好在百官的面前倚老卖老,只好硬着头皮站在众人的面前。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在刘铭祺指挥下,在百官们的歌声中,傅全有随歌起舞,一个人左三圈右三圈扭扭脖子扭扭屁股……哎,正如他说言,跟逗猴真没多大的区别。

……

正文 第118章:大学

桌上一盘油亮酥黄的挂炉烤鸭散着香气,一壶老酒,四样小菜,面对面坐着的刘铭祺和老丈人薛礼各自端起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磕,一饮而尽。

薛礼酒量浅,不过三杯,脸上便上了颜色。刘铭祺不敢多劝,担心把老头子灌多了,俏佳人怨怪,只好放下了酒杯和老丈人谈起了国事。

“岳丈大人,您乃朝中元老,依您之见,东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王杰,此人如何?”刘铭祺恭恭敬敬地问道。

“大清栋梁十之八九已被贪官拉下水,王杰算的上立场坚定,嫉恶如仇的正人君子了,此人清正廉明,刚正不阿,勇谋皆备,乃我大清的栋梁之才。”薛礼脸上微微泛红,思路依然清晰敏捷,手捋胡须微微点头道。

“嘻嘻,看来小婿还是蛮有眼光的,此次降大任与王杰也,清查贪官,严惩恶吏,还是没有选错人啊!”刘铭祺显得十分的骄傲和自傲,独自饮干了一杯,脸上的笑容绽开了花。

“贤婿伯乐识马的本事确实是胜过老夫一筹啊!不过,等王杰凯旋归来之时,老夫敢肯定他会跪求贤婿不要再大规模地的诛杀贪官,还会哭着向你请罪!”薛礼笑眯眯地道。

“岳丈大人的意思是王杰也会被其拉下水吗?”刘铭祺一愣,一脸疑惑地问道。老丈人一向说话办事那都很有分寸的,忽然办真半假地开起了玩笑,不像他的风格和作风。

“这倒不会!他和你一样,对那些贪墨官吏同样恨之入骨。”薛礼摇了摇头道。随后又端起桌边的清查深深地呷了一口。

“那岳丈所言,倒是让小婿犯了糊涂,既然如此,王杰他为何还会哭着向小婿请罪呢?”刘铭祺不解地问道。

“哈哈……贤婿是否听过明太祖朱元璋颁布的《明大诰》,其中规定官员凡贪银60两即处死刑,铁腕整肃贪墨的故事?”薛礼望着刘铭祺微微笑道。

“……愿闻其详?”刘铭祺摇着头道。他哪记得那么多的历史典故,更别说明朝了,清朝的能混到现在就算不错的了。

“朱元璋在位时曾大规模地诛杀贪官,其被杀官员之多,以致到了“村落为虚”的地步。甚至是对自己的亲属也绝不手软,皇亲国戚犯有贪墨者也绝不放过。但即使在这样严厉的处罚下,贪墨仍不能完全禁止,这个例子说明:仅是严刑峻法并不能遏止贪墨。”

“那总不能放任贪官,任其肆孽吧?”刘铭祺显得有些愤怒,也不管薛礼高不高兴,手里的两根筷子啪啦一声丢在了酒桌上,怒容上脸,恨气难出。

薛礼呵呵一笑,心想年轻人就是气盛,脾气火爆的跟牛犊似的,伸手给刘铭祺倒满了杯中之酒,才忧心忡忡地道出了心里所想,提醒刘铭祺道:“贤婿是否曾想过,那些贪官若是全都被处置了,所剩的空缺谁来去干啊,难道你这个代理皇上会分身术,可以顶替?”

“这个?”刘铭祺一时语塞,猛然恍然大悟过来:自己只凭一时血性,考虑的问题实在是头脑过于简单。

“你可不要象明太祖朱元璋那般,因为官员被杀的太多,杀到没有人为朝廷干活办事的地步。虽然是下了大力气肃贪的,但效果却不如人意!”

薛礼这一番话算是说到刘铭祺的心坎上了,他一脸惭愧,知道自己刚才有失德行,忙躬身给老丈人倒满一杯酒,算作是无声的赔罪。

“贤婿的心情老夫是可以理解地,你想把大清的政治治理的像清澈纯净的湖水,一眼望穿,似晶莹剔透的冰雪,纯真无瑕。心里的念头恨不能把贪官杀得是一干二净,只是未考虑到诛杀后的隐患罢了。”薛礼接着教诲道。

“岳丈所言及时,小婿的确是过于鲁莽急躁。”刘铭祺摇头自责道。

“傅全有正是利用你这点年轻急躁的心理,勾结各地的贪官们,向皇太后暗自呈了密旨,如果你再不收手,众怒之下,太后也不好保你。老夫看还是让王杰先停手吧!”

“这个?”刘铭祺一阵犹豫,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走个过场就罢手,日后的贪官岂不更加猖狂,贪婪之心沟壑难填吗?

“贤婿。当务之急,是要培养国家栋梁,推举贤臣,再诛杀贪吏也不迟。”薛礼很有深意地看了刘铭祺一眼,低声道。

刘铭祺神情一喜,双手合掌,连拍数下。甚为惊喜道:“岳丈大人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小婿敬您一杯。”说完,先干为敬,笑吟吟地朝老丈人挤了挤眼珠子,请示道:“依岳丈大人所言,您看小婿兴办一所公办大学,如何?”

“公办大学为何物?”这回该轮到薛礼犯糊涂了。

“就是一所培养贤臣的集中教育基地,所有入校的学员都要经过严格的考核审查,必须达到德智体美四项合格方能入校学习深造,为大清打造一批真正的栋梁之才,替换掉那些狗日的贪污犯。”刘铭祺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此法甚妙,百年大计也!贤婿对治国之略,考虑久远,令老夫敬佩之至啊!”薛礼连连称赞。其实这也正是薛礼多年的想法,苦于当初自己在朝政势单力薄,无法实现大计,今日借女婿的权势和魄力得以实现,顿时也是高兴万分,兴奋不已。

“岳丈过奖了!若没有岳丈大人的点拨,小婿空有一腔热血,实难做成大事。”刘铭祺脸上一热,摇着头谦虚道。

“哈哈……不必客套,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来,干!”薛礼一脸兴奋,边笑边陪着姑爷连喝两杯。

“贤婿,此等建立大学,肩负着培养贤才良臣的重任,非同小可啊!那可是关系到大清江山社稷的大事,贤婿可曾想过请谁负责大学内的人才培养呢?”薛礼笑容一脸,几句话说得又急又快,显然把此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刘铭祺嘴里喷着酒气,摇头晃脑地提示道。

“唔,贤婿的意思是你亲自操办。”薛礼若有所思地猜道。

“我……?岳丈大人有您老在,小婿算是哪根葱啊!小婿的意思是请岳丈大人亲自负责此事!”刘铭祺一听,扑哧就笑了,也甭绕圈子了,直说了吧!

“哈哈……你啊!说了半天,哈哈……”薛礼顿时笑得不亦乐乎,连连摆手道:“老夫与镇国大将军,两广总督蔡明瑞每年七月都会奉命同去治理江南水患,不容耽搁。”

“嗨,换成别人去不就得了嘛?”刘铭祺不以为然地道。

“换成谁啊?万一换一个只救银子不救民,只知搜刮不治水的官员去,恐怕江南的百姓那可就惨了。”薛礼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叹气道。

“水患如此危急?”刘铭祺心里觉得老丈人有点夸大其词的感觉,随即盯着老丈人追问道。

“年年水患患江南,此夜忧思思未安。城市舟行泛鱼鳖,平民流徙食粗寒。连天风雨何时已,遍地龙蛇欲济难。治水英雄今在否,空留禹庙说悲叹。”

刘铭祺傻傻地点了点头,老爷子急得都开始吟诗为证了,水患尤多,果然势不可当,还真得需要派几员悍将前去治理不可。

“那可怎么办啊?总不能把此事交给傅全有吧!那还不得成为培养贪官的摇篮啊!”刘铭祺犯起愁来。

“贤婿莫急,老夫给你推荐一人,保准能将此事办得轰轰烈烈!”薛礼手捋山羊胡子,胸有成竹地笑道。

“谁?”

“纪晓岚。”薛礼一字一顿地道出耳熟能详的三个字。

“他?小婿认识啊!以前在电视剧看过,铁齿铜牙纪晓岚嘛!张国立主演的……”刘铭祺信口激动道。此时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和所处的环境。

薛礼呆呆地望着刘铭祺兴奋一时的神态,感觉自己真的是喝多了酒,连女婿说话的思路都跟不上了,说了一句连半句都没听明白。

刘铭祺也止住了口,不经意间扯到后世去了,忙改口道:“小婿说的纪晓岚是老家门口卖烧饼的,此纪晓岚和彼纪晓岚非同一人。”

薛礼缓了缓神儿,道:“此人自幼喜欢恃才逞强,虽在官场中打磨多年,这一性格仍未有丝毫改变,很是让人难以琢磨。自从乾隆帝驾崩后,他便告老还乡,不理朝政。贤婿要是能把他给请出来,大学之事十成八九。”

“岳丈大人,纪晓岚可好财?”刘铭祺点了点头,问道。

“一贫如洗,身无分文。”

“可好色?”

“行正品直,不近女色。”

“这就难了,又不好财,也不好色,无缝的鸡蛋可不好盯,怎么样才能请他出山呢?”刘铭祺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不过,风流才子纪晓岚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特别爱吃黄花菜。常吃不厌,据说他已经到了“三天不吃青,两眼冒火星”,吃黄花菜上瘾的地步了。还把黄花菜当作养生之道的法宝。”

“还有这种人,真是少见!”刘铭祺挠了挠头,怎么想也想不通,医书上的养生之道是教人心平气和莫生气,没听说吃黄花菜也是养生之道的说法啊!

正文 第119章:初见纪晓岚

老爷,张管家回来了……

刘府大管家张小宝腾腾腾腾进了书房,还没喘上几口匀乎气儿,刘铭祺便急着了解情况:“张管家,打探的怎么样了?”

“老……老爷,都打探清楚了,您说的那个纪晓岚就住在京城西水井胡同,整日悠闲自得,上午在茶馆里喝茶聊天,下午基本是闭门不出,在府上写字作画,日常生活十分地有规律,可……可就是无论何人登门拜访,一律不见。”张管家气喘吁吁地将他这两天来收集的情报如实禀报道。

“纪晓岚一般都在哪家茶馆喝茶?”刘铭祺略一沉吟,抬头问道。

“在天桥附近的德暄阁。”张管家赶紧回道。

“走,跟老爷走一趟!”刘铭祺吩咐一声,顺手在书架上抓过一把扇子,啪的一下展开扇面,忽闪了几下,阔步而去。张管家忙跟在身后,又唠唠叨叨地说了些纪晓岚的个人情况。

纪晓岚自从告老后,很是喜欢到茶馆里去凑热闹,要么是与人下下围棋,要么就是跟说评书似的,给一些慕名而来的聊客们说古论今,而且是幽默风趣,笑话连篇,只要他一去,茶馆里的人便是爆满,全都是奔着纪大学士去的。

德暄阁茶馆并不算太大,上下两层,十分简陋,楼上比楼下稍大些儿。来泡茶馆的人绝不是有钱人家的老爷,就冲这一文钱就能泡上一上午的地方,只有像纪晓岚这样的穷酸秀才喜欢来此捧场,逍遥快活。

大老远就能听见楼上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哈哈大笑声。刘铭祺带着张管家上楼一看,嚯,楼上环境嘈杂,人满为患,简直是爆棚。桌子排得格外挤,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奇形怪状地笑容,一边使劲地鼓掌一边扯着脖子叫好,居然有一位老几,因笑而狂,抱着个凳子正在地上打着滚儿,靠,难道是属驴的不成。

刘铭祺和张管家被小二安排在茶馆拐角的位置,两个凳子拼搭在一起,居然少了两只凳腿,送上来的茶壶茶杯也有磕裂豁口,就这破条件,要不是纪晓岚天天来捧场,恐怕早就该关门倒闭了。

透过人群只能勉强望见纪晓岚的半个脑袋,嚯,那大脑门子真够阔的,鼓鼓的,亮亮的,摇来摇去的……

“别吵了,别闹了,请纪大学士在为咱们讲一段,大家欢迎!” 只见陪做在纪晓岚旁边的一位聊客正在哪笑嘻嘻地哄场子,茶馆里的众人更是掌声如雷,欢呼雀跃。

“好啊!既然你们爱听,老朽也爱讲,曹操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罚,我就再讲一段,你们是喜欢听荤的还是喜欢听素的啊?”纪晓岚朗声如锣,声音里透着无形的劲道。

“荤的!”众人异口同声道。

“哈哈……那就来荤的。”纪晓岚说完,端起茶碗先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杂闹的茶馆内霎时肃静了下来,所有人全都竖起了耳朵。

“我给大家讲一个‘问有猫’的笑话,听好了。说乡下有一妇女患病卧于床上,老公呢又不在家,这下可把老婆婆给急坏了,赶紧跑去给她请郎中,恰巧在路上遇见将从菜市上卖鱼回来的赵郎中,见老太太急得直掉眼泪,一想救人要紧,就跟着老太太来到家中,遂把买来的鱼放在老太太家的楼下,跟着老太太登楼诊脉。他这刚手摸脉门的时候,忽想起楼下放着的那条鱼来,郎中担心恐被猫儿偷食。随即随口问道:下面有猫(音同毛)吗?老太太救人心切,就对儿媳妇说:郎中是来为我儿看病的,先生问你可老实说了吧。那妇人脸一红,答道:多是不多,略略有几根儿。”

“哈哈哈……”反映过味来的聊客们轰然大笑,脸上露出一副淫荡的笑容,又呼又喊道:“纪大学士,再来一个。”顷刻间,茶馆里又乱成了一锅粥。

“只要你们喜欢听啊!我肚子里的笑话能讲到你们进棺材为止都不再重复的,对了,我今天的茶钱是谁付来着?”

“纪大学士,只要您天天来给我们讲几段,您的茶钱的我们全包了。”

“好,再来一段,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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