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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啊！！！”没有开扩音器，众人都清晰地听到这一声惊天地泣鬼神地惨叫。
“鬼你妹啊，敢说你队长我是鬼，你小子活腻歪了是不是？皮痒了是不是？等我回去，你给我沿着警察局裸跑三圈。”林海雯发了狠恐吓道。
众人一致挥汗。
第508章：祝你早日花柳死
“本来以为可以有一个愉快的长假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回到日出秋霜，众女都不禁感慨，她们的良人命犯小人，总有小人在虎视眈眈着，随时准备乘虚而入，想安安乐乐过个中秋假期，都难于上青天啊。
把海棠和冷冽都找来，萧翎、林海雯和黄子嫣三人列坐其面前，询问事情始末，白然等众女旁听。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警方会笃定是我哥杀人？”这两个暗鹰一坐下，黄子嫣就迫不及待地急问。
萧翎揽着她瘦削的双肩，拥她入怀，让她情绪别这么激动，冷静地问：“冷冽，海棠，把你们了解的情况详细说一遍。”
冷冽冷冷地说：“今天早上，我听到警方逮捕黄子文的消息，所以跟警方了解了一下情况，今天早晨，有人在城西郊外散步的时候，发现死者赵俊，据法医的检查证明，是被人以钝物长时间瓯打至死。警方立即展开调查，不久就有人到警察局报案，说昨晚曾经目睹黄子文和赵俊有过冲突，甚至还一度大打出手。而案发现场有一辆汽车的残骸，凶手没有开走死者的汽车，也没有拿走死者身上的财物，说明不是劫杀，而是仇杀。种种迹象表明，黄子文是有杀人动机的，他也是最有嫌疑的人。”
黄子嫣忿忿一哼：“早晨报的案，早上就有人来提供线索了，这又不是在拍电视剧，华夏的警方什么时候办事这么有效率了？分明就是早有安排，故意设计陷害。”
林海雯凉凉地说：“那倒不一定，如果是我出马，也许真的能有这效率。”
黄子嫣心头一咯噔，连忙对林海雯赔笑：“海雯姐姐，我说的是普通的警察，不是说你们特警队，你千万别误会。”
“行了行了，我都明白，警察之中，也有不少滥竽充数之人，让人怀疑是在所难免的，说案情吧。”林海雯心无芥蒂地笑着摊手，“有没有调查过，案发之前，黄子文和赵俊为何发生冲突？”
海棠抿唇道：“我去调查过，据说昨晚他们两个人一起在小小咖啡馆喝咖啡，赵俊调戏了咖啡馆的店主，两人因此大打出手。”
黄子嫣撇嘴道：“那是我哥喜欢的人，看到自己的心上人被人调戏，出手阻止怎么了？单凭这个就说明他有杀人动机了吗？那这个世界早就尸横遍野了。再说了，那个家伙嚣张跋扈，仇家多到海里去了，想杀他的人都可以填平台湾海峡了。”
萧翎知道，她虽然智商极高，冰雪聪明，但却是个感性远远高于理性的人，现在的她，是不可能正常思考问题的，遂抱紧她的娇躯，低头轻声道：“我们都知道，这是一个早就布置好的陷害之局，你先别激动，我们先了解案情。”说罢，抬头问，“案发现场有没有发现什么作案工具？”
“有。”冷冽给出肯定的答案，“在那辆汽车残骸里发现了三根高尔夫球棒，很可能就是作案工具。”
“三根，”林海雯一扬眉，“说明行凶的很可能是三个人。”
“话虽如此，但黄子文也脱不了买凶杀人之嫌。”
林海雯是有办案经验的人，当然知道这种案件的关键：“球棒上有没有留下指纹？”
“经过大火焚烧，就算留下指纹，也都已经被毁了。”冷冽遗憾地说。
“毁灭证据，连车也一起烧了，不留下追查的线索，绝对不是一般的歹徒，很可能是惯犯，不知道警察局的资料库里有没有他们指纹资料，要是能找到他们的指纹就好了。”林海雯惋惜地叹了叹气。
“虽然没有留下指纹，不过我去过案发现场，发现另外一辆车留下的胎痕，很可能就是凶手留下来的。”冷冽带来转机。
林海雯精神一振：“看来，还是有迹可寻的，你带我到案发现场一趟，我尽量争取接手这件案子，只有我掌握主动权，才更有可能在黄子文开庭之前，找到为他洗脱嫌疑的证据。”
黄子嫣感激地看了一眼林海雯，继而问：“我爸有什么表示？”
海棠眼神闪烁了一下，低叹道：“黄市长当然想帮儿子洗脱罪名，不过他现在恐怕自身难保。”
黄子嫣听了勃然变色，急得几欲站起来，萧翎抱紧她，以免她太过激动，她压下激动的情绪问：“我爸怎么了？”
“在你哥被逮捕的同时，陆川找到了黄市长贪污受贿的证据，虽然还没有确定，但是你爸现在已经被陆川的人包围，走不出黄家。”
“什么？”黄子嫣没办法再淡定了，激动地站起来，眼前一阵昏厥，险些晕倒，气得红了眼睛，“这两件事一起发生，分明是陆川再搞鬼，我不敢说我爸的手脚一定干净，但是也绝对不至于这样，凌州之内，手脚更加不干净的多的是，陆川他妈的根本就是想拔掉我黄家。”
“没错，这就是他的用心，借此来打击少爷，大家都明白。”冷冽淡漠道。
黄子嫣理顺呼吸，问道：“那我爷爷呢？”
“黄老身份特殊，虽然已经退下来，但是影响还在，而且动他的话，对中央对党都会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陆川还不敢动到他头上，不过，他也被暗中监视了。”
黄子嫣稍稍宽心，海棠想了想，说道：“子嫣小姐，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整件事黄子轩可能有参与其中。”
黄子嫣不屑地冷笑：“意料之中的事，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烂泥扶不上墙，鬼迷心窍了胳膊肘往外拐，从此我跟他恩断义绝。”
萧翎阴沉地说：“是陆川找到黄市长贪污的证据的？”
“是。”冷冽点头。
萧翎眸色不易察觉地一敛：“他莫名其妙出现在凌州，一呆就呆了几个月，暗地里是为了对付我，但总得有个理由留在凌州吧，他以什么名义从京城过来？”
“今天他才刚刚宣布，原来他是上面委派下来调查两年前凌沪大桥倒踏还有去年q核电站核泄漏造成众多伤亡这两件事的。上面的意思是凌州官场云山雾罩，盘根极大，不宜公开，一定要秘密进行，但是一定要彻底查。”冷冽如实道。
“这么说，他还是个微服私访的钦差了？”萧翎冷笑。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有陆涛给他撑腰，他这个钦差才敢在凌州兴风作lang。”
“他兴不起风作不了lang的，一条草鱼罢了。”
“不过这次，他把赵家也扯了进来，赵俊死了，赵家一定会跟黄家死磕的，这一计策不可谓不歹毒，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白然脸色凝重地说。
“这是个麻烦，但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萧翎勾起唇角一笑，“如果我们能够证明杀死赵俊的不是黄子文，而是陆川，那么赵家要对付的，就不是黄家，而是陆家了。”他站起来，对黄子文说，“我们去看一下你哥吧。”
“那我爸那边……”
“你放心，你爸暂时不会有事，冷冽知道该怎么做。想对他的仕途完全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我保他性命无忧。”萧翎牵着她的柔荑道。
“谢谢。”黄子嫣感激得哽咽，“如果凌沪大桥和核泄漏的事真的跟我爸有关，我也不勉强你救他，我不想你为难。但是，我不能让他死在陆川那个畜生手里。”
“我明白，我会彻查这件事的，我们先去看你哥。”
林海雯也站了起来：“我去看一下案发现场，顺便争取接手这件案子吧。好久没见那些家伙了，不知道他们想我了没有？”
众人想起之前，她说要罚小六沿着警察局裸跑三圈，想到那画面，都不由得嘴角一抽。
萧翎和黄子嫣来到市局门口，看见陆川和黄子轩竟然刚从里面出来，在门口和一个女子正在说着什么，那个女子被陆川逼得连连后退。两人走过去，听见陆川小人得志地对女子说：“想见他？可以啊，今天晚上洗干净了到纸醉金迷找我，陪我喝两杯，或许我会考虑让你见他一面，嘿嘿……”
黄子嫣冷笑道：“光天化日之下，在警察局调戏良家少女，真当警察局是你家开的，法律是你家定的么？”
陆川一看，来的是萧翎和黄子嫣，脸色微变之后，耻高气扬地说：“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子嫣妹妹啊。”
“谁是你妹妹，你省省吧，我听了恶心。”黄子嫣嗤之以鼻，瞥了黄子轩一眼，不屑地冷笑。
陆川也不生气，回头看了一眼警察局门口：“来看你那杀人犯哥哥？”
“你才是杀人犯呢，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肯定是你在搞鬼。”黄子嫣柳眉倒竖，恨不得过去撕了他。那个咖啡馆店主过来恳求地对黄子嫣说：“你能不能让我见你哥一面，求求你了。”
黄子嫣对她说：“你放心我就是来看我哥的，你跟我一起进去就可以见到他了。”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他。”女子愧疚地红了眼睛。
“好感人呐，要见就尽快见了，不然以后想见也见不到了。”陆川老大神气地抬头看着天空，叹着气说，“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大少爷，有为青年，居然是个杀人犯，这辈子就这么毁了。”
“你胡说，赵俊昨晚走了以后，他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分明是你陷害他的，还恶人先告状。”咖啡女义愤填膺地骂道。
“哦？昨晚一直在一起啊。”陆川恍然大悟地说，“看来黄子文真是艳福不浅啊，临死之前，还有这样的艳福。不过，既然你是他穿过的破鞋，就是倒贴给我上，我也没什么兴趣了。”
“你……你……”咖啡女气得小脸通红，黄子嫣对她说：“算了，跟一个到处乱吠的狗生气有什么意思？”
“就是不知道，子嫣妹妹的木耳黑了没有？以前的话，本少爷对你还有一点兴趣，现在吗？”陆川邪气地笑着上下瞄了黄子嫣一眼，“你哥是杀人犯，你爸是个贪官，你很快就一无所有，你倒是有先见之明，早早傍上一棵大树。不过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帮你爸和你哥洗脱罪名？如果不行，不如来求一下我吧，或许我能帮得上忙。不过……以前本少爷对你还有几分兴趣，现在么？本少爷对黑木耳可没什么兴趣。”
黄子嫣怒目而视，反唇相讥：“我呸，你也不洒泡尿照照自己的熊样，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什么黑木耳粉木耳？就凭你那比蚯蚓还小还软的小虫子，早就磨得比牙签还细，也想上我。老娘的逼镶金的，你他妈上不起，掏出你那丑东西，到强角挖个洞塞进去遮羞吧，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咖啡女不敢置信地捂嘴，真是没想到，她一个貌美如花姑娘，竟然说得出这么彪悍的话来。
萧翎忍着笑意说：“我说，这位陆大少，你得了性病不好好在医院呆着，跑出来想祸害谁？自己倒霉就算了，可别拉别人垫底，做人要有点公德心，虽然你不算是人，但你毕竟穿着人的衣服。”
黄子轩吓得一抖，眼神怪异地看着陆川，黄子嫣笑了，对啊，她怎么就忘了这茬了呢？
“你！”陆川气得鼻子都歪了，那眼神在冒火，头顶在冒烟。
“我什么？要不要我介绍一个享誉中外的治性病神医给你？我说你怎么就这么缺德呢？得了性病就应该节制点，还出来拈花惹草，你也不怕坏事做尽，祖坟生烟。”萧翎打狗不留手，继续狂追猛打。
“原来陆大少得了性病了，还好意思问别人是黑木耳还是粉木耳，怎么不自己先检讨一下呢？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啊。”黄子嫣夫唱妇随，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们两个给我等着，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陆川虽然气炸了肺，但又拿他们没办法，指着两人气得颤抖。
“等，我们当然等了，不过就怕我们能等，可是你等不了啊。”黄子嫣笑眯眯地说，“陆大少，祝你早日花柳死，到时候我会考虑送奠仪的。”说完，没有给任何陆川发彪的机会，拉着萧翎和咖啡女走向警察局，还不忘追加一致命刀，“快走快走，跟这种黑心的花柳病疯狗现在一起呼吸，不知道空气会不会也被污染了。”
陆川看着迅速走进警察局的三人的背影，气得双手紧紧握拳，脸色铁青。
第509章：眉目
从警察局回来，为免咖啡女遭到陆川毒手，萧翎把她也带到日出秋霜。咖啡女名叫韩文琪，不是凌州人，来自舟山，从她口中，萧翎和黄子嫣得知，昨晚黄子文和赵俊的确因为她发生过冲突，而且打得还挺凶，所以，黄子文的确脱不了嫌疑。
回到日出秋霜坐下，众女七嘴八舌纷纷询问：“怎么样？见到人了吗？他怎么说？”
黄子嫣的气不打一处来：“我哥昨晚的确在小小咖啡馆，并且在那里曾经跟赵俊发生过争执，也的确一度打起来。可是事后他都没有离开过小小咖啡馆，怎么可能是杀死赵俊的凶手？”
“这个我可以证明。”韩文琪略显不好意思地说，“昨晚他和赵俊打过架之后，赵俊是自己一个人离开的，子文……黄先生都没有离开过咖啡馆，直到……直到天亮才离开的。”
说到最后，她双手在局促不安地轻轻扯着衣角，她这么说，等于直接告诉大家，他们昨晚发生了亲密关系。
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没有在这件事上多想什么，白然想了想，抓住了一丝苗头，问道：“那他昨晚在赵俊离开之后，有没有给谁打过电话？”
韩文琪晃晃脑袋，晃得马尾摆了摆，说道：“没有，没有用手机，也没有在店里用电话打，更没有见过谁。在赵俊出去之后，咖啡馆就关门了。”
白然微微颔首，说道：“这可以算是一个有利的证据，没打电话，也没见过谁，怎么可能卖凶杀人，查一下他的通讯记录就可以了。所以，这个所谓的杀人动机，也就不攻自破了。”
季嫣然抿唇一下踌躇：“单凭这一点，就可以证明他是无罪的吗？”
“当然没这么脸蛋，不过总算是一个突破口，要有力的证据，还得等海雯的消息。”
“不用等了，我回来了。”门口传来汽车引擎的工作声，跟着，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