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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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手眼-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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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暄回道:“嗯,你们快下去,小心一点。”

但叹息声,却又在耳边响起——哎……!

“谁?谁?是人是鬼?有本事露出真面目让大爷瞧瞧!”我拿着大唐刀,小心翼翼地走了两步,王铁柱紧紧地跟在背后,但是他抖动的厉害,我不由说道:“铁柱兄,你别抖行不?抖的我心慌。”

王铁柱说:“子龙大师,我是抖,可我没挨着你啊,你自己本身就抖的厉害。”

我扭过头去,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赵子龙大师在此,怀抱四尾天猫,手持钟馗宝剑,若识相的,要么马上现身,要么速速离去!”

随着我的话音刚落,那叹息声却又像挑衅一般:哎……!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背后传来王铁柱的声音:“子龙大师,救命!”

我急忙回头,看到王铁柱不知何时,趴在楼顶的雪面上,滑动着到了房顶的边沿。

他一边滑一向我伸手,同时大叫:“子龙大师,救命!有人拉我的脚,想把我拉到楼下去!”

虽然此时用手眼依然看不到那个无影的人,但是用肉眼确实能看出,的确有人拉他——把他拉向叶子暄跳楼的方位。

二楼的高度,对于叶子暄来说不算高,但对于我与王铁柱来说,还是要掂量掂量。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当时便想赶紧下楼,不过在这一瞬之间又改变了主意,如果我这样跑了,王铁柱一定会从心底鄙视我一辈子的——毕竟他真的掉下去,二楼的高度还不足以摔死他。

想到这里,我向他跑去,迅速蹲下身子拉住他的手。

房顶上的雪,一到夜里,也起了冰,非常滑。

在拉他的手时,我觉得与我拉他的向反方向,一股很大的力量也拉着王铁柱,以至于我脚下一滑,也趴在了房顶。

我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我从小黑的眼中看到的。

我趴在房顶依然拉着王铁柱,却越来越感觉向反那个力量极其强大。

只好一只手拿着大唐刀,冲王铁柱那个方向扫了一下。

那个东西不知是否真的被我扫中,当时就感觉没有力量拉王铁柱,心中不禁暗喜,松了一口气,准备拉王铁柱站起。

但就在站起的那一瞬间,又一股强大的力量拉着王铁柱,然后我与他,地接连滑带拉的从二楼上掉了下去。

在掉下去的那一刹那,我暗想这下真的完了,摔不死是真的,但摔的半月起不来床肯定也是真的。

所幸老天保佑,我与王铁柱掉了屋后的麦杆垛上,由于受这个缓冲,我们掉落在地面上时,只是感觉腿有些疼,不过没有大碍,还有站起来走动。

虽然我们二人倒并没有受伤,但森森地觉得,这尼玛太恐怖了。

叶子暄站在旁边,看着我们落下问:“摔的怎么样?”

我说:“没事。”

王铁柱的脸更像一张白纸一般说:“我有事啊,大师!你们也看到了,真是有鬼,是它拉我们,想摔死我们!”

我与叶子暄都无计可使,毕竟我们看不到,有心无力。

就在这时,路上突然传来了咔咔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就是踩在雪上的,随着声音渐近,却依然无影。

王铁柱不禁退到我们身后。

但是还没有等他退到我们身后之时,突然之间他又大叫了一声:“又有人推我!”

很明显,我们现在就像站在案板上的肉一般,手眼不行,我想起了增强看到灵异之物的宝镜手眼,然而努力想憋出一个宝镜手眼来,却没有心想事成,宝镜没出现,倒是憋出一个屁来。

叶子暄的眼脉,又开始微微发光。

我不知道他的天眼是否通了,但他突然之间冲王铁柱面前,手起刀落,然后只听“叽”的一声,接着一道火光,向前方跑去,很快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你砍中那个“叹息”鬼了!”我既惊讶又兴奋:“你的眼脉已通吗?”

“没,不过似乎比以前好了些。”叶子暄说:“就在刚才,我虽然看不到它,但是能感应到它在哪里,所以就给它一刀——听到它的叫声,以及逃跑状态,应该是打中了。”

王铁柱躲在我们身后,问:“打中了吗?打中了吗?太好了!”

“这是什么鬼,竟然还带火?”我问。

叶子暄摇摇头说:“看不到它,不能妄自下判断,走吧,我们先回去,这里也太冷了点。”

王铁柱问:“真的没事了?”

“暂时没事了,咱们先回去吧。”叶子暄说。

王铁柱拿出手电筒,我们一起向回走去,在走到一个家门前时,王铁柱指了指说:“这个就是花婶家。”

我也瞧了瞧这个长舌妇家,单从大门来看,她的小日子应该过的也不错。

这一路走去,又起了村中的狗叫声。

回去之后,我们继续生起火。

王铁柱说鬼怕火。

当然,这时他自己安慰自己,不过我与叶子暄也都坐在火旁边,继续烤着。

此时在想起刚才的情景,虽然烤着火,但是身上依然感觉到冷,虽然感觉到冷,但是头上依然冒出了一头汗——满头的冷汗。

就这样,我们一直烤到了第二天早晨,没有丝毫睡意,但是那个叹息声也不见了。

随后便是吃早饭,正在吃,突然之间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这个声音,又急又快,把正在吃饭的王铁柱吓的一下子吃的呛住了,咳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然后说:“两位大师,是谁在喊救命?”

王铁柱这家伙估计是吓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在没有看到谁喊救命之前,我与叶子暄怎么可能会知道。

于是我们走出门去,跟着门前的人们一起向救命的方向跑去。

出事的是教师先生家。

虽然离的很远,但却可以用手眼看出从他家中冒出一股黑色的死气——用肉眼是看不到的。

走到教师先生家门口时,已经有民警赶到,拿警戒带封门,不让闲杂人等进出。

我们三人与其他村民一样,伸着脑袋,想往里面看,却什么看不到。

这时,我终于发现了花婶的闪光之处。

她站在一边,犹如说书人一般,正在讲述着事情经过。

身边已经有许多人,众星棒月一般。

因为围观的人多,她说的越发有力:“权子(教师先生的儿子)这一家死了,而且死的很惨,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因为满身的牙印,血流了一地,你们没有看到啊,真是太惨了,惨的我不想讲下去了,哎,你说他们这一家咋这么倒霉呢?前一段时间教书先生刚不见,现在又出现这种事。”

人们听这里,不禁唏嘘着说:

——“他们一家惹谁了?”

——“听着都觉得可怕!”

——“是啊,权子他们这一家人也都挺好的,这又是咋回事?”

等所有人们的猜测都猜测起来之后,却没想到花婶突然之间指了指了我们说:“大家权子能惹谁?当然是他们的那个坛子!”

花婶这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像看到狼来了一般,迅速消失在我们面前。

花婶此时得意地笑,似乎在报复我们昨日轻视她的那一箭之仇。

不过我们也不生气,毕竟有求于她。

叶子暄上前问道:“大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他们这一家人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

花婶点了点头,很肯定地说:“当然,我今天早上来给权子说媒,发现他家竟然没有关门。进他家后,就看到权子,还有他娘,还有他奶奶,全部死了,一地的血,吓死我了。”

说到这时,一个年轻女孩走了过来,穿着也很普通。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个学生,后来才知道,她是大学生村官,也就是村长大人。

那女孩来到一个胖民警前,看样子也挺熟,一口一个李哥的叫,然后就问这里怎么回事,民警李哥说:“我们初步估计他们家人都是被烈犬咬中喉咙失血过多而死——是谁这么大的仇,竟然不是杀死他们,而是领着猛犬咬死他们。”

“他们家的人,没听说有仇啊,他男主人是教书的,女主人就是干农活的,那个儿子也毕业了,前一段时间从市里回来就没再出去,平时在村里,也很安生,没找过什么事。”

那就奇怪了,民警李哥说完,让警员们把他们的尸体搭上白布抬到车上,至始至终,我与叶子暄也没有看到权子他们是怎么死的。

——虽然急的上火,脖子伸的比鸭子的还长,就是看不到。

我们只好又回到王铁柱家。

不多时,村头的大喇叭中传来了女村官的声音:“乡亲父老,今天权子家发生了灭门命案,我想大家除了难过之外,一定还很害怕,刚才民警同志交待,让我们不要外出,也不要进入权子的家中,就待在家中,以免出现意外。”

第三十节:眼脉初通,天眼现

听女村官的话,我与叶子暄明白,在权子家灭门案搞明白之前,我们是不能离开这个村子的,否则我与叶子暄不一定又要背个什么黑锅——至少畏罪潜逃这顶帽子,一时半会是摘不掉的。

“草,怎么这么倒霉?”我不由说了一句:“我们这次来是不是没选好日子?做什么,什么不顺?”

王铁柱此时的表现,倒是又害怕,又高兴。

害怕的是昨晚谁在叹息,到现在也没搞明白,高兴的是我们二人可以再多留几日。

他说:“两位大师,你兴尽留下,管吃管住,该走时,有大红包相送。”

他说完不久,门外传来了“当当当”的敲门声。

王铁柱去开门。

门外站着几名民警同志,其中就那个刚才被女村官叫李哥的胖民警,在他们身旁,还有那个女村官。

女村官对王铁柱说:“铁柱,这几位民警同志是咱们镇派出所的,想来你家了解点情况,就是你家的那个坛子,能不能让他们看看?村里的人一直都这样说你那坛子会吃人,这次权子家出的命案,还有人说,与这个坛子有关。”

听女村官的话,她应该也是听花婶说的,不过我想的却是,王铁柱以前也报了警,但因为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没人重视,如今终于看到血淋淋的一大片,才引起了他们注意,这种办事效率与态度,我真的无语了。

王铁柱急忙把他们让进屋中。

女村官看了看我与叶子暄,然后问王铁柱:“这两个人是?”

“我请的两位大师。”王铁柱回道。

“与那个无上天师一样的吧。”女村管笑了笑。

王铁柱急忙反驳:“那不一样,这两位是真才实学。”

胖民警李哥看了看我们,问:“你们昨天晚上出去没?”

“没,我们一直都在屋子中烤火。”我答。

“听说你们是王铁柱请来了解坛子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什么?”李哥睁着小眼睛问,

“我们到目前为止,什么也没有了解到。”我笑了笑说:“准备继续研究。”

李哥笑了笑:“那就交给我们来做吧,感谢你们的配合。”

坛子依然摆在药师佛面前,李哥对我说完话之后,便让一个瘦小的民警走上前去,去看那坛子。

瘦小民警将坛子抱起,举至头顶,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后说:“李头,这个坛子没啥问题。”

“里面呢?”

瘦小民警伸手就去摸那里面,摸着摸着,伸出手说:“这里面,也没什么。”

当他伸出手的那一刻,我与叶子暄,王铁柱,还有民警彻底傻眼了,顿时石化。

而女村官则像女高音一样捂着耳朵发出了恐怖的尖叫声:“啊……!”

瘦小民警的手已经不再是手,伸进坛子中的那一截手臂,全部变成了白骨——没有血的白骨。

然而从瘦小民警的表现来看,他竟然不知道。

当他看到我们惊讶地看着他时,他这才看了看自己,接着便也发出了恐怖的尖叫,

——啊!

同时将那个坛子扔了出去。

随着咣当一声,那个坛子落在了水泥地板上,但并没有摔碎。

“我的手,我的手!”瘦小民警似乎此时才有知觉,大声叫道:“好疼啊,救命啊。”

我们这时才回过神来,急忙向他走去。

瘦小民警的白骨手,终于流出血来,或许血腥的东西见多了,此时看上去一点也不可怕,但是脑袋中,却因为这突然其中的变故的冲击,嗡嗡作响。

李哥急忙说:“快送医院!”

叶子暄将坛子拾起,发现坛子虽然没碎,但是裂开了许多花纹,这许多纹犹如许多面孔一样,浮现在坛子上。

他看了看坛子里面,里面并没有瘦小民警的血肉,依然空空如也。

“这个坛子,果然是这个坛子!”李哥说到这里:“有鬼,有鬼!”

他将这个坛子收起之后,与其他民警坐上车一起离开了。

女村官也跟着出去了。

王铁柱看着民警带走之后说:“我刚才还真怕他们不带走呢,如今带走了,我终于清静了。”

但是叶子暄却看着他们的离去的背影,一直愣神,然后嘴中不断地念道:“我为什么看不到,我为什么看不到?这个坛子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我的纸鹤无法寻人,与它有关吗?那个叹息声与它有关吗?权子家的命案与它有关吗?如果我能早点看清这个坛子,民警不是就不会失掉一只手了吗?”

“你的眼脉未通,所以无法看到,也是正常的,何必自责?”我劝他说道:“我虽然有手眼,但是依然无法看到坛子里面有什么,或许是坛子中的东西超过了我的可视范围,但我又能怎么办?”

叶子暄叹了口气,看了看天空说:“我不能再拖了,上次打玄僵时,我把刀放在头顶,便是借天眼之力,而昨于晚上,也是借助天眼感应到叹息声的存在。其实自从喝过通脉莲之水后,我感觉眼脉日益通畅,时不时的我也会运出真气,疏通眼脉,但是我又怕这样做适得其反,不如顺其自然,如今来看,如果我继续顺其自然,只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害。所以,我现在要做一件事,就是全力疏通天眼。因为今天是腊月初二,虽然这个日子并不特别,但对于我来说,却是黄道吉日,我要借这个日子开天眼。”

“你想怎么做?”我问。

叶子暄用行动回答了我。

他在二楼一间空房中,在地上面画了一个八卦图形,盘膝坐在上面,面朝北方。

东南西北四面墙壁各贴一张天师画像,然后画像下面,全部上了两柱香。

随后在离自己身子一尺的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四个方位,放了四个小瓷碗,每一个碗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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